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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七派这样做法乃是对抗金蜈宫行将发动的阴谋,实话说来无可厚非,在下所要请教芳驾的是,双方既经谈妥罢手,金蜈宫主人何以出尔反尔又施辣手?”
石鲸夫人冷冷一笑道:“柳姊姊身为金蜈宫主人,岂有说话出尔反尔之理,武林七派门下子弟堵在各处山中,硬行截杀金蜈宫人,金蜈宫人为了自卫,自不得不出手。”
“于是你们便折转头来对武林七派掌门人攻击?”
“不错,但这只是应付人家的挑战。”
继光冷笑一声道:“你们的理由似乎很充足,如今七派掌门人和丐帮子弟那里去了?”
伤时翁倏然从旁接口狂笑道:“他们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啦!”凌波仙子大怒,短剑一挥,银芒电闪,纵身往前疾扑。石鲸夫人罩袖—抖,一阵霭霭紫雾骤起,硬生生的凌波仙子扑出的身躯挡了回来,微微含笑道:“姑娘请缓动手,容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又满面堆笑的面对继光道:“少侠一力维护武林正义的侠肝义胆,妾身甚是佩服,但如今事情已成过去,似不必再行节外生枝,妾身以为少侠此时正应重整地灵教,和金蜈宫联手合作,南呼北应,共维武林正义。”
继光哈哈一阵狂笑道:“金蜈宫若果有维护武林正义之心,也不致造成遍地血腥了,再说武某和金蜈宫仇深似海,所谓合作之事那是废话,只是武某认为冤有头,债有主,你我素无过节,在下不愿与芳驾为难,柳如烟现在何处,我要找她算算这笔血帐。”
石鲸夫人脸上阴晴不定的沉吟了一阵,倏然一声轻叹道:“阁下执意如此,妾身也无办法,只是你这样做,不仅使妾身失望,同时更伤透了—个人的心呢!”
话落翠袖飘飘领着那壮汉飘然逝去,继光不禁怔在那里,半晌没有做声,他一方面已自痛悔,一步失算,致使武林七派和丐帮遭受严重损失,同时也明白石鲸夫人所指的那个人是谁。
白衣罗刹见他只是站着发呆,不禁推他一把道:“什么事情令你这般失魂落魄?是不是又想起你那漠北情人紫衣女了?”
继光这才如梦初醒,不由瞪了她一眼道:“你乱说什么,谁有情人嘛?”
凌波仙子格格笑道:“何必推得那么干净,雾美人已经告诉我啦,什么宫主罗刹之类的多得很呢。”
白衣罗刹见她忽然把事情扯到自己头上,不觉倏然色变,冷冷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即时发作。
继光怕她们越说越远,立时话锋一转道:“此间的事情虽告结束,我们还应到各山口去看看,金蜈宫的人撤离绝不会这么快。”
话落不待她俩表示意见便即纵身拔起,不料,就在他身形拔起的同时,蓦然——
一声极其沉浑凄厉的怪啸倏告传来,第一声厉啸尚在二三里外,第二声厉啸幌眼已到面前。
继光一闻这声厉啸,倏把跃起的身形一掠,脸上陡现凝重之色,白衣罗刹从没有见他如此紧张过,知道来者必是强敌,立即凝神戒备。
就这时刻,一条人影鹰隼般直向场中射来,落地一阵夜枭似的桀桀怪笑,这阵怪笑乃是隐含内力发出,音波所及,直震得山鸣谷应,四周树叶蔌蔌乱落,显然来人这阵怪笑系属示威性质。
继光内力深湛,仍然神色自若,白衣罗刹因已凝功准备,故未受影响,只有凌波仙子事前因未注意,竟被震得心神摇曳,面容大变。
继光此时已认出来人乃是扶桑姥姥,不禁暗吃一惊,但此刻既经狭路相逢,也只有全力一拼了,立时凝神猛吸一口气,长笑一声道:“尊驾既是冲着我武某人来的,大可不必卖弄你那身工夫,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武某接着你的就是。”
语音并不高,但却字字铿锵如鸣金石,刹时便把那阵怪笑声浪掩盖,而笑声也适于这时,戛然而止。
扶桑姥姥似乎不曾料到继光的内力竟深厚到这种程度,满是皱纹的老脸,竟也现出一丝惊愕之容,但瞬即又恢复了常态,狰狞的一笑道:“老身一生未曾和晚辈们动过手,对你也不例外,但若你一定恃强要过问金蜈宫的事,那就说不得要破例一次了,你自恃能不能挡得了老身十招?”
继光冷冷一笑道:“能不能挡得住你十招那是另外一回事,若要武某不问金蜈宫之事,那也简单之极。”
“哼!难道你还要附带什么条件?”
“不错!只须金蜈宫主人将这些屈死的冤魂复活。在下立即撒手不管。”
“好狂的东西,胆敢调侃老身!”
扶桑姥姥倏然双目绿光迸射,炭条似的五指齐弹,五股急疾无比的锐风,挟着嘶嘶厉啸,疾射继光前胸”玄机”、“气门”、“将台”等五处大穴。
继光劲敌当前,早已时时提神戒备,扶桑姥姥的指劲才吐,他已滑步拧身,斜飘五尺,不料,脚步尚未站稳,一股令人窒息的巨大潜力已呼的一声,当头压到,这招快速奇突之极,无论化解闪避都已不及。
逼得他暗中猛地一咬牙,身形呼的一转,单掌一穿一式“铁马金戈”,硬接来势,只听砰!篷!一声巨大爆响,双方掌力接实之下,继光马步摇晃,一连枪出七八步方把身形稳住,只觉内腑血气翻腾,似已受到剧烈震荡。
扶桑姥姥也万没有想到,继光会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势下,挥掌硬接自己的掌力,所以也被震得连退了三个大步。
这一招硬接之后,彼此心里有数,继光虽然内力稍差半筹,扶桑姥姥要想在短期内打败他,确也并非易事。
而继光虽然吃了点亏,但却缓和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他对扶桑姥姥这种不顾身分,说打就打的突击行为,感到十分愤怒,当下猛吸一口气,把翻腾的血气稳住,冷笑一声道:“这种行为难道是一个成名人物怕应有的吗?”
扶桑姥姥这时野性已发,脸上杀机隐隐,对继光的话竟是不理不睬,身形倏地往前一扑,鬼爪连挥,顷刻之间攻出一十五掌。
刹时罡气如涛,漫天劲气横溢,把继光卷入一片掌影之内。这遭继光早有准备,大喝一声挥掌纵身迎上,一上手便把消霜七掌施出,以攻还攻,也在极短期间,回攻了一十二掌。
这种上古绝学一旦施出,扶桑姥姥纵具一身难于莫测的功力,暂时也无法把他奈何,两人以快打快,疾雷奔电似的对拆了二十余招,竟是一个胜负难分之局。
继光深知对方功力较自己高出一筹,时间一久,决然不是她的敌手,到时说不得只有仰仗神剑了,是以出招十分慎重。
扶桑姥姥一生未逢敌手,故养成了她一种狂傲无比的性格,此时见对方居然和自己打了一个干手,心里更是暴怒如狂,蓦然一声厉啸,佝偻的身形暴长半尺,头上白发也呼的了齐竖立起来,身形倏地一个大回旋,双掌交挥,檄出十重掌影,刹那四周涌起一阵阵飙转如轮的回旋气劲,直向继光卷去。
继光正自全力出掌和她争持之时,猛觉四周天旋地转,一股无形潜力像弥山一般压上身来,自己所攻的掌力,一入旋转气流之内,立时无影无踪,不由暗吃一惊,这种奇异掌力,他平生还是第一次遇上。
眼看圈子一步一步缩小,压力也愈来愈大,知道这时若不采取主动,势必要伤在对方深厚沉浑的内力之下。当下猛吸一口气,把两极混元真气提聚,双掌一阴一阳,疾在身前划一太极图形,呼的一齐劈出。
他此时真气已能收发由心,这一掌之势有如平地骤起风云,嘘!嘘!一阵撕裂空气的怪音骤起,场中隆起一声裂帛似的大响,轰然一声,四周回旋劲气倏剑,扶桑姥姥银发戟张,惊呀无比地倒撤八尺,继光也脚步踉跄连退五步。
但听扶桑姥姥夜枭似的一声怪吼道:“哼!看你不出呢!你已把两极混元真气练成,那就休怪老身手辣啦!”
声随人到,一幢迷迷蒙蒙的淡紫气劲,已狂飙一般匝地而来,紫气未及,一股令人窒息的劲力早把四周空气疑结,直使你身子转动都难。
继光曾经数度遇上鸿蒙紫气,但威力绝没有像这次的强大,心中凛然之下再次将两极混元真气凝聚,陡的一声大喝,双掌全力推出,危急之中,这招已尽了全力。
轰隆隆,场中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响,尘土飞扬,继光的一个身子竟被震得凌空飞起,空中连续几个翻滚,扑塌一声摔了下地来。
扶桑姥姥也在这招硬碰之下,蹬!蹬!连退了五六步,但她生性凶悍狠毒无比,立时猛吸一口气,硬把翻腾的血气稳住,倏的向继光扑去。
就在扶桑姥娃身影腾起的同时,场中蓦起二声娇喝,两道银芒,一左一右向她横卷而至。
但,扶桑姥姥对凌波仙子和白衣罗刹由左右攻来的剑势,竟然视若无睹,仅把双袖轻轻往后一拂,立有一股劲气卷起,将二人扑来的身形震起,仍然原式不动的向继光冲去。
眼看继光就要伤在她的双掌之下,蓦然——
一道焰焰的光华,倏从地下飞起,迎着扶桑姥姥的身形卷去,扶桑姥姥万料不到继光重伤之余,仍能出剑攻敌,仓促中几乎被那道剑芒穿胸而过,还幸她内力已到收发由心之境,眼看剑芒迎面射到,猛的双袖往上一抖,身形倏地升高八尺,就势空中一个翻滚,人已向右方斜掠一丈多远。
饶是她应变迅速,一件玄衣下摆,仍被剑芒截下下一尺多长的一幅,她生平从没有吃过亏,这遭穿衫被割,更是暴怒如狂,脚尖才只一点地,呼的一声又复凌空拔起,二度向继光扑来。
继光这时早趁那一剑削出之势,纵身跃起,玉剑一震蓝焰暴射,连人带剑向扶桑姥姥飞扑过去。
二下势子都猛,但见人影闪动,剑光一阵乱颤,两人倏合即分,双双暴撤五尺,继光步法散乱,连打了几个踉跄方才站稳。
扶桑姥姥却是凶睛怒凸,双手十指箕张,白发根根竖起,形状犹如厉鬼一般,可怕已极。
这时被扶桑姥姥震退的白衣罗刹和凌波仙子已双双赶到了继光面前,一左一右护卫在他身旁道。
继光一手横剑当胸,一手剑诀前指,双目射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