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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益,你准备着接招吧!”
继光见这批人愈来愈不讲理了,不禁脸上颜色倏变,一丝杀机直涌眉尖,双目一睁,精芒四射,长笑一声道:“武某人所以一再委屈求全,无非顾全大局,你以为我等是怕事的么?再说这次金蜈宫的目标是武林各派,实际不干我等屁事,我们一定要兵刃相见,那就一齐上吧!”
四海神偷哈哈狂笑道:“对啦,这种不可理喻的东西和他客气什么,老偷儿的气实在蹩足啦!”
倏地一趋身,飘到继光的身旁,符风狂笑道:“大哥,我和你对付点苍派,让老毒物和老魔头去应付衡山派,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给他们一点厉害,还道我们怕了呢。”
他们四人一旦发怒,事情已无转回余地,面对这宗可怕的敌人,衡山、点苍二派来时尽管气势汹汹,此刻也有些气馁起来,尤其是天罡道长,更知自己领来的这几个人,决非对方之敌,不禁把眼光向少林僧人投去。
谁知少林派自紫虚上人发怒将他们喝退,一个个垂目合什,就和入定一般,谁也不敢说话。
紫虚上人目睹两派色厉内荏之态,知道一旦动上了手,两派必定要吃大亏大可,不禁一声长叹道:“今日黄山之局千头万绪,一个处理不当,便有全军覆灭之虞,务望两位贤侄郑重考虑,莫把友人当敌人,再说他们倘若真个是敌人,你们目前也不见得能讨好,黄山论剑就在明天,一切还望等到明天再说。”
这位少林高僧说完这番话,也不管滇南剑客等接受不接受,大袖轻轻一挥,率顿着派下僧人们缓缓向林中退去。
这一来两派更觉势孤,就这时刻,蓦然,三条人影如飞射落,竟是风尘三友,怪叫化一见这情形不由一怔,旋即会过意来,一阵哈哈狂笑道:“这倒妙极,老叫化到处寻找他们替各派助拳,不想你们却在这里和人家拼命,哼!简直糊涂已极。”
天罡道长聊以解晒的长叹一声道:“照老前辈这般说来,难道本派的几条人命就这般罢了不成?”
怪叫化冷道:“谁叫你算了,有种找金蜈宫的人算帐去呀!这里可没有你的敌人,老叫化现在没工夫和你们瞎缠,我还有紧要事情呢。”
竟不理睬他们,一径趋到继光身前道:“小兄弟你真把老叫化找苦啦,快跟我走吧,我有紧要事情和你商量。”
拉起继光就走,继光不知他有何急事,回头对赤地千里道:“师兄,我们走吧!别尽在这里误了正事。”
点苍、衡山二派的人,没有再拦阻他们,也可说这是他们最好下台的机会,实际说来,这四个人任何一个他们都惹不起,何况四人同在?跟望他们一行人飞鸟般射去,不禁一声长叹,也立即收起兵刃转身离开了斗场。
一场行将来临的暴风雨就此烟消云散,但两派对武继光等的仇视却愈益加深,为继光以后行走江湖平添了许多麻烦。
再说怪叫化拉着继光离开了点苍、衡山两派的人后,走到一座静寂的削峰下把脚步停下,怪叫化这才轻吁一口气道:“本帮近已得到消息,原来金蜈宫故意攻击各派,制造紊乱,目的在掩饰另一项阴谋,使各派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只怕明日黄山之会,要发生重大的变故呢。”
经过刚才一番麻烦,继光对帮助各派之事已兴趣索然,冷冷一笑道:“武林七派虽是武林正宗门派,但依我看来,简直都是些不可理喻的东西,即令他们都被杀光也不干我的事,兄弟已再无兴趣管别人的事了。”
怪叫化长叹一声道:“人存政举,武林七派自几个杰出人材死后,确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但兄弟你也不必为此生气,明日论剑会上正邪当可立辩,如今天已将晚,老叫化还有许多事办,咱们就此分手吧。”
说完和莽头陀等纵身跃去,怪叫化走后,四海神偷和百毒尊者也告辞道:“明日便是会期了,我们还得走会场看看,以免到时着了金蜈宫的道儿。”
继光点头道:“这倒是件紧要事情,真得请二位多多费神。”
二个老怪物一走,赤地千里符风也向他告辞道:“为兄得去看看小娟那丫头,莫要在这时出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一刹那工夫大家都走得没有了影子,只剩下继光一个人,蓦然想起,在这危机密布之时,莫丹凤也是金蜈宫目标之一,实应回去看看,莫要在这时出了事就麻烦啦。
于是,也急急把身法展开,急往大家聚会的山洞驰去,到了山洞,里面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心知莫丹凤必定是和符小娟出去了,翻身跃出山洞,又在四周喊叫了一阵,也不见踪影,心里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就这时刻,倏然林中人影一闪,立时一声高喝道:“林中是什么人?”
纵身疾向林中射去,但听呼的—声,一道白光迎面射到,仓卒中无暇闪避,伸出二个手指一夹,但觉入手一震,竟是一张白绢,上面潦草写着几个娟秀字迹:“令友轻身涉险,情势危急,希速去东山口授救,迟则不及。”
下面没有人名也设任何记号,暗忖:“这是谁写的呢?”
但此人既来传言,必然是友非敌,所指的令友可能是符小娟和莫丹凤,只有这淘气的姑娘,才会轻身前去涉险,心念一转,立时展开身法,疾向东山口奔去。
时已近初更,只有暗影中鬼影幢幢,似乎整个黄山都充满了杀机,但他绝无一丝退意,仍然疾逾飘风的往前急奔。
渐渐地,耳际已听到了狂吼暴喝之声,心想:“果然有这事情。”
穿过一座森林,已远远发现一处山坡之下人影闪动,似乎有人在那里拼斗,立时身法加快,倏忽已到了面前,闪眼一看,果见符小娟和莫丹凤正在和人拼斗,对手正是二个蒙面黑袍老者。
此外,旁边还站了几个人,并未加入,那二个黑袍老者,功深力厚,攻势十分凌厉,符小娟倒还能勉强应付,莫丹凤已是岌岌可危。
心知这二个黑袍老者可能就是袭击少林、衡山派的那二个,只不知是什么人所化装,当下倏发一声清啸道:“凤妹,你们请暂歇着,等我来打发他们。”
声随人到,呼的一声,直向斗场扑去,旁边观战的黑衣人见对方来了帮手,纷纷跃出阻拦,继光大喝一声,呼的一掌劈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内家掌力,狂澜一般向前卷去,当先扑到的二个,竟被这股掌风震得踉跄后撤了七八尺,方才拿稳马步。
符小娟一见继光来到,立时娇喊道:“你快去帮助凤姐姐吧,这二个人坏死啦,一路紧跟着我们,几乎着了他们的道儿呢。”
继光一掌把拦阻的人逼退,纵身跃到莫丹凤面前,忽的一掌将那黑袍老者逼退,冷森森的道:“你是金蜈宫的什么人?还不把你的真面目掀开,让小爷认识认识。”
蒙面老者陡地把面幕一揭,桀桀怪笑道:“反正你们这批人即令逃过今晚,明天也照样的见阎王,就让你们死也做个明白鬼吧!”
继光冷眼一瞥,原来竟是那个独眼斜嘴,黄发獠牙的独眼郭飞,不禁仰面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你们这批掌底游魂弄的玄虚。”
旋把笑容一敛,双目射出两道冷电也似的精芒,逼视着独眼神鹫道:“偷袭少林、武当、衡山,假冒赤地千里符风和四海神偷的可是你们二个?”
和符小娟动手的那个黑袍老者,也把面幕揭开,阴恻恻的一阵阴笑道:“是我们又怎样?鬼手仙翁难道还会被你们几个娃儿唬住?”
这二人一经把真面目显露,立时引动了武继光的杀机,长笑一声道:“难得你们还有胆承认,小娟你闪开,等我来送他们上路。”
符小娟不知他们此刻功力又有进境,不禁小嘴一掀,身形扭动了几下,意思是不愿意退让,但当她一眼瞥见继光满面阴沉脸色,仍然依言退下下来。
鬼手仙翁并不因继光的这种狂妄而发怒,脸上竟然现出一紧张之色,他已知眼前这小叫化就是金蜈宫所惮忌的武继光。
但听一阵骨格咯碌声响,二人已同时暗中把真气凝聚,向继光一步一步逼近,继光存心要把这二个凶魔斗杀,也缓缓把两极馄元真气提聚双掌,头顶两鬓之间,缓缓升起白蒙蒙的青白气体。
就这拼斗一触即发之际,蓦然——
一个娇脆的口音高喝道:“这是两极先天真气,你们两个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退!”
跟着一条纤细紫影,如飞絮,似淡烟的由一片林中飞射而至,翠袖罗带,随风飘舞,栩栩如仙,落地迎着继光举袖一拂,一股霭霭紫气,薄雾一般升起,缓缓向前展开来,倏然向下压。
继光正自对来人身法,感到震骇之际,猛觉一股绝大潜力,潮山一般涌来,本然的双掌一翻。大喝一声,凝聚的两极棍元真气已经发出。
轰然,场中裂帛似的一声力震,嘘!嘘!数十道急疾旋风,四外飞射,一时四周沙石纷飞,参天古树平空连根拔起,声势之猛,犹如平地陡发狂飙。
继光竟在这一招硬碰之下,蹬!蹬!连退了三四步,猛的提气拿桩,闪目一看,来人已借势飘起,罗带飘飘直向林外泻去,连鬼手仙翁等也跟着走了。
他因心存忠厚,这一掌只用了六七成真力,以致吃了一个暗亏,哪能咽下这口气,立时纵身而起,大喊道:“朋友,你就想这般一走了之,也太以小视我武某啦!”
呼的一声,凌空腾起足有十余丈,空中举腿躬腰,急如飞矢的向林中射去,身入林中四下一看,竟然不见一个人影,心里不禁万分不服气道:“我就不信她的身法会这般快速?”
双掌一错,又复穿林而过,蓦然——
林中走出一个人来,哈哈一笑道:“武兄和谁斗气来着?可要兄弟襄助一臂之力么?”
霍地旋转身来一看,竟是宣城相遇的那个年青秀士金雪痕,他已清楚知道这人是金蜈宫重要人物,不禁冷冷的答道:“阁下盛情武某心领,你深夜潜在林中,只怕另有目的吧?”
金雪痕哈哈一笑道:“兄弟绝不讳言确是金蜈宫的人,但对武兄却无恶意。”
继光怒冲冲的道:“纵令你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