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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请接下去说。”
“我们站在奥拉弗房门口的时刻,摩西夫人也走过来了。她当然装着没有发现我们的样子,但是我已经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就这样……我们才进了奥拉弗的房间。”
“明白了。”我朝巴恩斯托克点点头,他正痛苦地坐在那里,“好,行啦!后来你们在房里喝了什么吧?”
“我?”
“我感兴趣的是奥拉弗喝了什么。”
“没有,他和我都没有喝过什么。”
“我想问一下,是这样……噢!您们是不是发现……噢,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没有,屋子里很干净,空气也好。”
“我不是讲房间。见鬼,在你们接吻的时候,您有没有发现他嘴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我是指……”
“我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布柳恩气愤地说。
有一会儿功夫,我想尽可能把问题提得委婉一些,然而我又改变了主意。“现在有—种推测,奥拉弗在被害之前喝过一种有毒的饮料,而您对这一无所知。您能否定这种推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她。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发现呢?”
“一般的情况是,人在感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我向她解释,“特别是在您的眼皮底下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的时候,您是能够觉察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过。”布柳恩肯定地说,“他的自我感觉非常好。”
“你们开灯没有?”
“没有。”
“所以您在他讲话的时候,看不到他有什么异常的情形?”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布柳恩说,“也不过就是平常的闲聊,说笑话……我同他谈过摩托车,谈过滑雪……依我看,他是一名出色的机械师,对任何发动机都有研究……”
“他没有拿什么有趣的东西给您看?因为他说过要给您看……”
“没有,当然没有。怎么,您不懂?这不过是说说而已……”
“山崩的时刻,你们是坐着还是站着?”
“我们是站着。”
“站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旁边。我已经有点腻烦了,正打算走。他忽然把项链拿出来给我……”
“您能肯定他曾经离开您去过窗口?”
“是的……他抱着头,身子背着我,一两步就跨到了窗口……我不知道怎样对您说好,也许,他不是奔到窗口。但是,我在房间里除了看到窗子,就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您没有觉得房间里除了你们,还有别的人吗?也许,您现在已经想起了屋子里会有什么声音和奇怪的味道,不过您当时对这些没有在意……”
她开始思索。“没有,屋里很静……可以听到一种不大的声音,是从隔壁那边传过来的。奥拉弗还叽咕过,他说这是西蒙纳在那边练习爬墙……其它就再设有什么了。”
“声音真是从西蒙纳房间那边传过来的吗?”
“是的。”布柳恩肯定地说,“我们当时正好站着,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噢,声音再平常不过。像脚步声音和水笼头放水的声音……”
“您没有看到奥拉弗动过什么家具?”
“家具?……对,他动过。他是这么说的,他不肯放我走,所以把沙发推到门边……不过后来,他当然又把沙发推开了。’
我站起来并且说:“今天就谈这些。你们睡觉吧!今天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巴恩斯托克也站起来,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了手,“亲爱的探长,您当然了解我对这一切都不清楚……”
“是的,巴恩斯托克,”我说,“孩子大了,不能让她白天黑夜都戴着墨镜,巴恩斯托克先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
我让他留下来想这个问题,自己下楼去大厅了。
“您已经平反啦!亚力克。”我对老板宣布。
“难道我被判过罪了?”他感到惊奇,眼睛离开了计算器。
“我想说,我已经打消对您的一切怀疑。现在已经知道您是百分之百的不在现场。现在我请您留下来,坐在这里,在没有得到我允许之前,不要站起来。我的意思是,现在头等重要的人物是独臂人,您得小心看着。”
“如果他在您来之前醒过来呢?”
“我又不是去睡觉。”我说,“我想去搜查一下屋子。如果这可怜家伙醒过来喊人,甚至喊他的妈妈,您就赶快派人来叫我。”
“知道啦!”老板说,“还有一个问题:旅馆的作息时间是不是照旧?”
我想了一下说,“可以。9点钟开早饭。到时候会看到……顺便说一下,亚力克,依您之见,从这里能叫缪尔地区派什么人来吗?”
“很难说。他们已经叫人挖掘通道了,也许这工作从明天才能开始。我是清楚他们的工作效率的,不过他们也清楚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可能,我们的山区视导员茨维利克在一两天内会乘直升飞机来……如果他在其它的地方都顺利的话。糟糕的是:他本来应当最先知道有山崩发生。长话短说吧!我对明天的事还没有做出安排……”
“也就是对今天的事吧?”
“是的,对今天的事还没有安排……但明天可能有人会飞到这里来。”
“你们有发报机吗?”
“咦,从哪儿去弄发报机?发报机对我没有用处,彼得。”
“我明白啦?”我说:“这就是说要明天……”
“连明天我也不能保证。”老板说。
“总而言之,在最近两三天内……好。现在就这样了,亚力克。您需要躲在这个屋子里,要躲好几天,躲个几天几夜。您打算躲在哪里?”
“哦……”老板怀疑地说:“您大概还是认为旅馆里藏着外面的人吧?”
“你们打算躲在哪里?”我又重复地问。
老板把头摇了几下,他说:“您看错了。这地方设法藏人。一共12个房间,其中只有两个房间空着,但是,卡依莎每天都要去收拾一下,她也能发现的。她人长得邋遢,但很喜欢打扫卫生。地下室长年都锁着,没有阁楼,屋顶和天花板之间的空间太小,几乎只能伸进一个巴掌。办公室也是从外面锁着,而且我们——我或者卡依莎一天都要到那里转几个圈,这就是全部实情。”
“楼上的淋浴间呢?”我问。
“对,上面是有一个淋浴间。不过,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去那边看过。此外,发电机房也许倒值得看看,但那边我也很少去。您去看看吧!披得,去找找看……”
“给我钥匙。”我说。
我看了,也找了。我去过地下室,看过淋浴间,检查过车库、锅炉房、发电机房,甚至还爬到地下储盐库房,然而,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当我气恼地和满身污秽地从地下储藏室钻出来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淡白色的月儿已经偏到了西边。深灰色的巨大山岩被雪青色的烟雾笼罩着。这个河谷的空气是多么新鲜,香甜而又寒冷!不过,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
我已经走近旅馆了,此时老板已走出大门站在台阶上。
“喂,”他看到我就说:“我正要找您。那个可怜虫一醒过来后就喊妈妈啦!”
“我现在就去。”我甩掉上衣说。
“其实他喊的不是妈妈。”老板说,“他喊的是奥拉弗·恩德拉福斯。”
第十二章
陌生人—见到我就问:“您就是奥拉弗·恩德拉福斯?”
我没有料到他会提这个问题。我本来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看看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既不是反间谍人员又不是暗探。我只是一个诚实的警官。因此我老实地回答:“不,我不是奥拉弗·恩德拉福斯。我是探长,彼得·格列泼斯基。”
“是吗?”他很惊讶,然而没有一点不安,“那个奥拉弗·恩德拉福斯在那里?”
他坐着,身子微微前倾,同时漫不经心地把右边的空袖子缠在左手上。
“请原谅。”我说,“首先我得向您提几个问题。”
陌生人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因为他一只眼睛盯着我看,而另一只眼睛翻动着,几乎看不到眼球,我们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是这样,”我说,“首先想了解一下您是什么人和您的姓名。”
“鲁尔维克,”他麻利地回答。
“原来姓鲁尔维克……名字呢?”
“名字?鲁尔维克。”
“您是鲁尔维克·鲁尔维克先生?”
“差不离,是的。”他说。
“差不离是什么意思?”
“鲁尔维克·鲁尔维克。”
‘好吧!就算这样。您是什么人?”
“鲁尔维克。”他说,“我就是鲁尔维克。”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鲁尔维克·鲁阿尔维克。鲁尔维克……”
看上去他很健康,也很严肃,这最使人诧异。但我偏偏不是医生。
“我想知道您做什么土作。”
“我是机械师。”他说,“机械师兼司机。”
“什么司机?”我问。
这时他用那只眼睛盯着我,显然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我急忙说,“您是外国人?”
“一点不错,”他说,“道地的外国人。”
“大概是瑞典人?”
“大概。道地的瑞典人。”
他怎么回事,在嘲弄我7我想,然而不像。
“您为什么到这里来?”我问。
“这里有奥拉弗·恩德拉福斯,他会把一切都告诉您,我可不能。”
“您是来找奥拉弗·恩德拉福斯的?”
“是的。”
“碰到了山崩?”
“是的。”
“乘车来的?”
他想了一下,“乘汽车。”他说。
“为什么你要找恩德拉福斯?”
“我同他有联系。”
“究竟什么联系?”
“我与他有联系。”他重复说,“同他有联系。”
身后的房门响了。我转过身来,摩西拿着金属杯子,站在门槛上。
“别进来。”我不客气地说。
摩西仔细打量着陌生人,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请您立刻出去,摩西先生!”
“别对我大喊大叫。”摩西突然温和地提出要求,“我只是想看看:您让什么人住进了我的房间。”
“现在不行,以后再说……”我缓慢然而是执批地关上门。
“好吧!好吧!”被推到走廊上的摩西不停地嘀咕:“当然,我会提出抗议的。”
我关上房门又回到鲁尔维克·鲁尔维克的面前。
“这是奥拉弗·恩德拉福斯吗?”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