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发动全国人民开展了声势浩大的禁毒运动,在五十年代初期
就基本上禁绝了毒品,完成了清朝统治阶级和国民党政府根本不能完成的禁毒任务,洗去了
帝国主义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耻辱。
西南滇西部分地区与“金三角”毗邻,边境线绵长,在历史上就是受毒品之害最严重的
省份之一。该省边境的一些地区,解放前就是“云土”的产地,山坡上到处开满了娇艳的罂
粟花。五十年代初,这些地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禁毒运动,彻底断绝了罂粟的种植,至今在
这片土地上,再也看不到一朵罂粟花。但是,这些地区的北面、西南和南面都与缅甸接壤,
而且又是缅甸政府不能控制的山区。在这些山区,罂粟是一种主要作物,每年罂粟收获的季
节,那些种植罂粟的人总要从我国雇佣一些边境居民帮助采集鸦片,种植主又用鸦片来支付
工钱。所以,尽管这些地区不种一株罂粟,但吸食鸦片和贩卖鸦片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根绝。
过去,英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都在“金三角”的这片土地上种植罂粟和贩卖过鸦片。
五十年代初期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在滇南战役中漏网的李弥残部败退到“金三角”的勐萨
后,就利用“金三角”的良好自然条件发展鸦片生产和贩卖毒品。
1953年和1961年,在联合国和国际舆论的压力下,国民党李弥残部两度撤军回台湾,
余下的1000多人也离开缅甸北部进入泰国境内,分布于泰国北部的清迈、清莱、夜丰颂3
个府,被编为7个“自立村”,主要种植农副业作物,但仍有少数人种罂粟和贩卖毒品。
七十年代后,东南亚各国大规模的扫毒运动和对毒品贩运的严厉打击后,原来的小“金
三角”逐渐变成了旅游区。
八十年代后,那里的毒品生产和加工又迅速发展,对我国西南的毒品渗透便日益加剧。
国际贩毒集团和境外贩毒分子并且假道西南将大量的毒品从“金三角”地区销往国际毒品市
场。
在暴利的吸引和诱惑下,省内外的一些不法之徒也大肆走私、贩卖、运输境外毒品,致
使早已禁绝的烟毒祸害迅速蔓延发展,出现了五十年代禁毒运动以来从没有过的严重状况。
由于毒品的泛滥,吸毒人数不断增多,范围不断扩大,特别是青少年吸毒者明显增多,
使毒品的危害更加严重和广泛。同时,吸毒的趋势也正由边疆走向内地,由农村向城市发
展,吸毒的品种也从鸦片转化为海洛因等。在一些地区的吸毒人员中,青少年竟占80%以上。
在中缅边境的一些村寨,由于吸毒,使原来就贫困的生活更加贫穷,有的人家穷得连铺
盖、锅碗瓢盆都没有。
一个只有43户人家的村寨,就有36户没有房子住,这些人只能常年栖身在岩洞中。
有一个村,改革开放以后全村人劳动致富的热情很高,年人均收入从过去的150元增加
到了1000元,成了县上的先进典型。但从1987年开始有人染上吸毒后,这个村的许多人因
吸毒而丧失了劳动力。农业生产一年不如一年,1990年全村种植甘蔗50亩,只占1987年
种植面积的27%。
那些被毒品毁灭了的村寨,人们就像一群饥饿的困兽,蜷缩在破烂的草棚里,潮湿的岩
洞中。
但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越穷越要吸,越吸就越穷,哪怕家中还有一只鸡、一碗米,甚至
一个鸡蛋,都要拿去换毒品来吸。
染上毒品恶习的村民,便精神萎靡不振,再也无心下地去生产劳动。
丰硕的田地荒芜了。
欢乐的村寨凋敝了。
过去,傣族人家是从来不留人守家,出门也从不锁门,竹楼始终是为客人开着的。走过
此地的人,无论你认不认识主人,也不管主人在不在家,客人可以自己走进竹楼,可以自己
做饭吃,也可以自己烧水喝。如果累了,还可以在竹楼上甜甜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自毒品侵入了这些地方后,偷鸡摸狗,凿门入户的事一天天多起来,人们出门怕
家里的财物被盗,回家又怕地里的庄稼遭偷,弄得相邻的村民人人自危,不能安生。
更可悲的是,有的吸毒者为了获取毒资,不得不卖儿卖女、卖妻、卖淫、卖家产,轻者
倾家荡产,重者家破人亡,有的甚至走上了盗窃、抢劫、诈骗、贪污等犯罪的道路。
认识艾滋病毒携带者
1991年秋天,我因患脑神经衰弱经常失眠,朋友就给我介绍了一位年轻的中医———
欧医生。
欧医生每逢星期天的下午开专家门诊,于是我就每星期三到医院一次,开上三副中药,
刚好服用一周。
那时候我们卫生报已经改为周报,我每次去看病就顺便带上几张新出的报纸送给欧医
生,也让他散发给周围的同事。
一次,欧医生为我开好处方后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报纸翻看,突然,他抬起头来问我:
“你们还开辟一个专栏来宣传艾滋病。说实在的,你见过几个真正的‘艾滋病’?”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艾滋病的宣传搞了好长时间,其实我一个也没见过。很想见一
下,看看这些人的临床体征究竟是什么样。可惜没这种机会,因为医院里面根本不收这类病
人,其它地方又找不到。”
“你找不到。我可是不用找人家就自己来。”欧医生苦笑了一声。
“你治疗艾滋病人?”我非常惊讶。
朋友在给我介绍欧医生的时候说,欧医生虽然年轻,却相当富有临床经验。他们家是中
医世家,他从小就跟着祖父和父亲在中药房里长大,后来又考上了中医学院,理论和实践上
都相当有一套。特别是他对肿瘤、乙肝、脉管炎等一些疑难杂症的治疗颇有独到之处。没想
到居然还能够治疗被称之为“世界瘟疫”的艾滋病。
“你进门时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欧医生淡淡地说。
“进门时……”我竭力回忆刚才的情景。
欧医生上专家门诊时病人很多,所以我每次来都是安排在5点多到达医院,这时病人已
经少了,稍微等一会,5点半左右开好处方送到一楼划价拿药,基本就不用排队等候。今天
我才走到门口就很高兴,因为诊室里一个病人也没有,这是平时很少遇到的事。进门时我确
实碰到个男的刚好拿着处方出去。那人高高的个子,好像穿一件米灰色的长风衣,因为仅仅
是我进门他出门的那么一会儿工夫,我根本就没留意那人的年龄和相貌。
“他在我这里看病半年多了。朋友介绍来的,没办法。”欧医生低着头整理抽屉里的书
本。“其实,我哪有能耐去治艾滋病。什么叫艾滋病我还是从见了他以后才去找了点资料来
看看。这种病,中医西医的书籍都没有任何发病原理和治疗方案的记载。”
“那你怎么给他医?”我更为惊讶。
“怎么治?你们报纸上宣传的都是100%死亡,本世纪无药可治。我又不是神仙。不过
是受人之托,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细细品味着欧医生的这句话,突然为这个毫不相干的艾滋病人感到一阵悲哀。在医院
里,医生最无奈的就是这句话,而病人最害怕医生说出的也是这句话。
“他是如何感染上的?”我问话的声音很低。
“出国进修。目前基本情况还好,潜伏期。”欧医生的回答很简短。
“我能见见这个人吗?”我望着欧医生。
“见他?”欧医生吃惊地抬起头。
“你刚才不是笑话我搞了这么长时间的艾滋病宣传,连个真正的病人都没见过。他下次
什么时间来看病,我专门来见识见识这种特殊的病例,怎么样?”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欧医生犹豫了。“我先得问他一下。朋友再三交待,一定要为他保密。我们
也是朋友,又是同行,你现在又办什么咨询,我才对你讲的。这样吧,你下个星期三来再
说。”
到了星期三,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医院,没想到欧医生把我叫到外面的走廊上低声
对我说:“对不起,他不同意见你。”
“为什么?”我顿感失望。
“这事怪我没处理好。我说有个记者要见他,他一听记者脸马上就变了。知道你这段时
间在我这里治疗,他就说最近不来医院了,让他弟弟代他来拿药,病情有什么变化就在电话
里告诉我。唉,我当时应该说你是本院的医生就好了。”欧医生有些后悔地说。
话已到了这个份上,我只有叹气遗憾了。
后来,我的失眠症状好转就没有再去医院。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我陪家人到公园游玩,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欧医生。
欧医生和一个身材瘦高,穿件淡绿色茄克衫的男子迎面走来。欧医生似乎在给那人竭力
地解释着什么,那男的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默默走着。
见到我,欧医生显得十分热情,他叫住了转身退开的那个男子,向我介绍那是他的朋
友,但他却向那人介绍我和他是一个医院的同事,搞妇产科的。
我困惑不解地瞪着欧医生,却发现他悄悄地向我使眼色,意思是要我注意这个男子。
我留意打量了此人一眼(欧医生没有介绍我们双方的姓氏)。他大约三十五六岁,清瘦
的脸庞,五官长得也还端正和谐,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镶边的金丝眼镜,一副文弱书生的
模样,可我发现那镜片后面的目光显得呆滞木然,里面似乎包含着很深重的忧伤。
听到欧医生的介绍,他很机械地咧嘴冲我笑笑,然后弯腰来了个日本式的鞠躬。
我当时正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没料到对方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幸亏我的反应还算灵敏,
马上也朝他弯腰还了一礼。
欧医生邀请我和他们到湖中划船,我看到那个男士虽然非常礼貌,但始终不言不语一副
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