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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也不理她,径直回到床榻,再抬眼,看到陆澈正轻轻揉擦自己红肿的面颊,心下一时不忍,便从背包中拿出一些外伤药来,这些东西都是随身必备之物,安宁自然有的。
她拿着消肿药水站起身来走到陆澈身边,也不避讳的了将他大手扯了下来,后者好笑的问她,“安帅莫不是良心发现?”
安宁淡淡回应,“不过是打了个登徒子,何来良心发现一说。”
陆澈微囧,依旧反驳道,“那这又是做什么?”
安宁挑眉,“怕陆首长这副模样出去,不但丢了你的人,更丢了安某的人。你想想,你我本是男女共处一室,现在你鼻青脸肿的被人看见,要被传成什么模样?”
陆澈无言以对,但看着安宁认真为他擦拭药水的模样,眸子中却是不自觉的含满了笑意。
擦拭好伤口,安宁起身就要离开,陆澈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安宁皱了皱眉,有些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陆澈就势放开,她看也不看的走回床榻,而后吹熄了油灯。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安宁之所以这样快的吹灯,也是免于二人尴尬。
不过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似乎更加尴尬了起来。
二人的呼吸声都是极轻,但此时此刻却显得异常粗重,不知是真的重了,还是因为太过寂静,所以声音照比平常放大了无数倍。
安宁不安分的翻了个身,将背影对着陆澈,后者好像还是刚才的坐姿一点也没动弹。
半晌,身后传来声音,似乎是陆澈在脱衣服的簌簌声,这叫安宁不自觉的有些脸红。
虽然昨夜已经共处一室,但那时二人换衣时对方都会出去,倒也没显得多尴尬。
此刻听着身后男人脱衣的声音,安宁倒是感到脸上有些燥热,莫名的捏紧了被角。
所幸,这个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安宁感觉到身后传来陆澈躺下的声音,这才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但突然觉得这口气舒的声音太大了,会不会让那人多想?
果然,身后传来一丝从鼻腔中发出是低笑,安宁呼吸一滞,以二人的听力,若是想要细听,对方任何呼吸上的变化都不难听出。
所以此时安宁深感丢人,尽量平稳呼吸,却又显得有些刻意。
为了打破尴尬和自身的窘迫,安宁再次翻了个身,面向陆澈,这时却听到陆澈突然的说话声,“很冷吗?”
安宁楞了一下,当即随口轻轻嗯了一声,掩饰尴尬。
随后,陆澈便忽然翻动身子,安宁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前的黑暗已经如墨般越发的漆黑一片,原来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身前。
随后,身上一沉,一件厚实的东西被陆澈盖在了安宁的身上,她伸手一摸,是陆澈的被子,同时一股清冷的香味飘进了安宁的鼻间,正是陆澈身上的味道。
她正要起身将被子归还回去,却听陆澈道,“盖着吧,我这里不缺被子。”
安宁也就没再动弹,不然二人来回推拒到更显尴尬。
而后安宁盖着两床被子缓缓入睡,虽然以她现在的体制再不惧怕严寒侵袭,但空气确实寒冷,倒也不介意盖上被子暖和的睡去。
一夜无话,改装后的卡车依旧在严寒中不断的行驶,三日后,终于穿越边界进入俄国境内。
再走了数里后,安宁听到卡车外面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而布帘外,也透进死死亮光。
她与陆澈对视一眼,同时走出车厢,只见外面一片大亮,地面上的冰雪映衬得天色透白,甚至是有些晃眼炫目。
他们心中清楚,上次俄国使节前来已经说过,俄国并无黑夜,日夜如同白昼,没有变异生物和丧尸的存在,但虫怪横行,极度寒冷,因地理位置本就很冷的俄国更加严寒难耐,无法生存。
安宁等人也明显感觉到,走出温暖的卡车,严寒冷冽的劲风迎面吹来,刮得脸颊都是生疼,估计比起原先的北极冷冽都要冷上数倍,这样的环境下,人类确实无法长久生存下去。
入眼一望无际的冰面,远处似乎是参差不齐的山川,不过此时看上去却皆是冰川一般,从上到下一片雪白。
一位长老指着冰川群道,“宝物就在那座大山之中,里面虫怪横行,大家小心赶路。”
闻言,安宁暗暗咋舌,这么寒冷的冰川之中,虫怪都能生存,看来这东西的耐寒能力确实十分诡异。
不过这点她倒也是有所体会,因为每当她身穿那虫壳制成的铠甲,便可以将寒冷抵制在外,甚至不用身体做出丝毫运转来做保暖。
车队继续前行,陆澈已经到前车中与那些个长老们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邻近午时,车子已经进入了冰川前方的冰雪丛林,高大的树木都被冰霜包裹,显得白皙冷冽,周身竟然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虽然那些来此探查过的长老们说这些树木似乎并无异处,但安宁觉得一切似乎并不会这样简单。
树林极大,众人整整穿行了一天,而前方已经没有车路,众人必须下车徒步行走,对于那些士兵以及级别较低的强者来说,这样的严寒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住的了。
安宁祭出铠甲,周身一片黑光之后顿时被铠甲遮挡得极为严密,身后乃是黑色披风,不过为了不引人瞩目,她特地在外面穿上一件棉衣,看似普通少女。
走出车子,安宁随着大队前行,而越往里走,那股肃杀之气便越是强烈,这已经不再是那些树木所散发出来的!
她清晰的感觉到山川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强烈的吸引着她,而那肃杀之气正是那东西所散发出来。
众位修仙者此时似乎也感觉到了那种肃杀之意,一个个皆是神色紧张,略带不安。
终于走到树林尽头,却也是到了山脚下。
而令众人惊讶的是,此处并非他们一方人马,确切的说,现在的情况倒更像是八方聚集!
这是什么情况?安宁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些人马,就是仙门这些长老也都是惊在当场,显然没有想到山里的宝贝又吸引了一大帮人。
而这些人明显不是一路人马,其中有的身穿月白长袍,束发高悬,面容洁净,倒是与安宁身旁仙门之人有着相同的气质。
除了这些人马外,还有一路人马身穿短打样式,一个个身姿矫捷,看上去便知都是练家子。
而另一拨人,浑身黑衣黑裤,看上去倒似电影中的黑社会般,这些人明显也不是常人,他们衣装并不厚实,显然也都是高手。
还有一方人马穿着五花八门,看上去更像是一帮朴实的农民,而看样子,他们显然也都不是常人!
这些人聚集在此,气氛显得十分肃杀和紧绷,各自防备,站成四方阵,每拨人马都站在一个角落,严阵以待的模样,却谁也不敢先行动手。
而安宁和陆澈这一帮人马到此,显然是打破了原有的阵型,显得多余了起来。
那些人同时看向安宁一拨人,又同时相互戒备着。
而陆澈队伍中那名仙门为首的天幕师叔此时也满面震惊,“他们竟然也出世了!”
静雅也瞳孔微缩,她那万年挂着恬静微笑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震惊,见安宁和陆澈目光看了过来,低声解释道,“我们天启门乃是上古修仙门派,传承至今,已经足不出世,只在深山净土中修习仙法求得破解天道之法。”
这一点陆澈听那师叔说过,但知道静雅同样是在为安宁解释,便静心聆听。
“但除了天启门外,世外还有许许多多同样的上古门派流传至今,他们生活在人类周围,但却超脱于人类之外,那黑衣黑裤的便是魔道古门天阴派,据闻一直在俄国境内隐于世间。”静雅声音很低,只有身旁的安宁与陆澈可以听见。
安宁看向她所指的那些酷像黑社会的人马,暗暗咂舌。
而后静雅又指向那与他们天启门气质相同的青年,“他们乃是上古仙门古恒派弟子,与我派看似交好,实则明争暗斗。”
安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打扮出尘,墨发高束的男男女女。
“那些身穿短打的,乃是被称为散仙的修仙者,一般上古门派不会收留他们,随着岁月变迁,这些人自成一派,号称散仙派。”静雅又看向那些一身短打壮士的男人们。
最后,静雅目光方向那些穿着气质皆像农民的人中,她目光微缩,“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号称地农,专门在灵气充裕的大地上种植仙草灵物,无论仙道魔道皆会敬其三分,传闻他们仙踪隐秘,即便是我派也从未有人得见,这些足不出世与世无争之人怎会齐现在此?”
看样子,静雅也只是凭着这些人的装束联想到了只曾听闻未曾见过的地农,毕竟能在这冰川之中神色泰然,轻松抵御严寒,还是这般装束,除了她听闻过的地农外,似乎再无他人。
听完清雅的话语,安宁才知自己对这世界的认知简直就是沧海一栗!
这些与普通人同样生活在人世间,却隐于世间,存于净土的仙魔两道,竟然真的存在,不,她早就知道仙魔两道的存在,但对其存在形式却是一点也不清楚,只以为修仙修魔者十分稀少,却不想他们都是有门有派,甚至还有这么多安宁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在先前,安宁甚至认为这个天启门是世上唯一代表修仙者的门派!
这样想来,她的目光又放向了这些人中。
“天启门?天幕师叔?”墨发高束的古恒派弟子中,一人惊讶开口,似乎想不到这个出世帮助人类平息战争的天启门会出现在此。
天幕长老跨前一步,看似身姿轻盈仙风道骨,只有他自己知晓,在与安宁一战中已经受了重伤,此时还未完全修养回来。
“古恒派为何聚集于此?”天幕长老环视众人,开声问道。
“天幕师叔,我等路经中俄边境,察觉此处近日忽然魔气冲天,怀疑是有邪物出土。”那人微微抱拳,开口说道,做派倒是一派古风。
那天阴派的黑色衣裤男子中有一男人迈步站出,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