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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丫头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虽然在绳子上晃的人眼花,但总算平平安安爬到对岸。没过一会儿,麻爹也顺利转移,手一松绳子就开始牢骚:“和尚,你们怎么搞的,快两天了才过来。还有,胡子跟老张也太不把我们三个当盘菜了吧,只派了你们两个人。”
和尚跟张猴子的伙计相视苦笑:“麻爹,你知足吧,能摸到这儿就已经不错了。”
我们三个都饿坏了,从背包里翻出一堆吃的,就地用餐。和尚他们两个蹲在旁边,跟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
张猴子看见我们掉进河里,尤其是雷朵也在其中,当场差点吓昏。几乎就在我们落水的同时,营救工作其实已经开始。但地下河尽头的那片深渊没有任何途径可以下到底部,张猴子急的没办法,只好用绳子一个一个把人吊下去。
下到深渊底部之后,路也并不好走,这时候我们早就被冲的没影了,他们只能顺着河岸走下去。
事实上,我先前所预料的一点没错,张猴子他们走了不久,就被挡住了。
那是一段河道非常狭窄的地段,而且处在转弯位置,结果导致水位上涨,把河岸几乎全都淹没,人根本过不去。张猴子救人心切,不管那么多,就派人下水,用绳子控制漂流的距离,想硬冲过这段险地。但水流太急,人进了水就身不由己,接连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奏效。
无奈之下,张猴子又让人爬到河畔的石壁上,一点一点横攀过去。石壁是天然形成的,有的地方凹凸不平,还好下脚,有的地方则刀削斧凿一般。攀爬石壁的人往往是爬过去一段,就失手掉进河里,被绳子拉回来,继续爬,如此周而复始了不知道多少次,总算有两个人越过这段险地。
但这两个人一走四五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反馈回来。张猴子等的不耐烦,又派人过去,和尚就是第二次过来的。
说到这里,张猴子的伙计插了句嘴,说他们一路走过来,没碰见前次派出的两个人。
河岸没有任何分岔,人只要踏上去,就只能顺着一条路走到黑。我们从被困到现在,一直紧盯着周围的动静,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张猴子的伙计嘟囔了两句,没再说什么。不过我们都清楚,这两个人十有是落入河中,再也回不去了。
每个人对生死都有不同的见解和态度。例如小胡子那样的人,消失一个两个人,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但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无论是自己的朋友,或者陌生人,甚至敌人,只要在我面前遭遇不测,我都会感觉到一种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悲哀被瞬间激活。
所以,当我听到这件事情,获救的喜悦之情顿时被淹没的无影无踪。和尚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于是就让我们尽快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然后跟后面的人汇合。
据和尚说,这十几公里的河岸除了那处很难逾越的险地之外,其余的勉强能走,甚至有些地方还很宽阔,只要回到险地就算胜利,那边聚着一群人,硬拉也能把我们拉过去。
我们都没受伤,一获救,精神就有了支柱,体力也恢复的很快。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和尚就带我们按原路往回走。
“麻爹,雷家小姐,你们两个是黑名单上的人物,都有前科,这次可一定要走的稳一点,要是再失足,恐怕只能求神仙救你们了。”和尚提醒道。
雷朵白了他一眼,麻爹也让他闭嘴。和尚咧嘴一笑,背起背包,第一个走了出去。
不到二十米,路就难走了,我看见雷朵在前面走的身子直晃,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雷朵一点不客气,抓着我的手就不肯松开。握着一只温热柔软的玉手,那种感觉相当不错,但周围的环境大煞风景,我心说这要是在公园或者商场该多好。
这一次我们走的都很小心,宁可慢点,也绝不想再出现诸如失足落水这样的情况。和尚在这条路线上已经走过一次,对沿途环境记得很清楚,时不时就会回头提醒我们一下。我预计着十几公里的路,起码要走好几个小时,但和尚说这一路上河道转弯的地方特别多,实际路程大概只有十一二公里左右。
所有路程走了一小半的时候,张猴子的伙计明显讨好雷朵,提议休息一下。和尚头也不回的说:“前面正好有块地方比较宽阔,到那里再休息吧。”
和尚所说的比较宽阔的地段大概是整条路线上唯一适合落脚休息的地方,垂直的石壁朝里凹进去一大块,窝在角落里很安全,让人感觉心里也踏实。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已经接近了那块宽阔地,和尚一脚踩过去,随手取下背包,刚想朝凹壁里面走,猛然就停下脚步,迅速后撤回来,一侧身贴在石壁上,给我们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和尚的手电光晃动间,我隐约看到,前方的凹壁里面,好象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从地面一点一点使劲往上爬,而且我还闻到一股不太浓烈的臭味。
张猴子的伙计反应也很迅速,和尚一示警,他马上贴在和尚后面,伸手掏出家伙。两人的手电一齐朝前方照去,我躲在后头又偷看一眼,脑袋嗡的就大了一圈。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所看到的情景。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就好象一块海绵垫,但又有几分人的样子,从地面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小坑里,艰难的向外蠕动身体。简直就是一条体态巨大而且畸形的黑蚕,正在破茧而出。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生物存活的迹象,但眼前这东西明显是活的。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又有强烈的光线,它显然也发现了我们。不过这见鬼的玩意儿似乎根本不打算躲避我们,锲而不舍的蠕动着。
张猴子的伙计估计也看的心里发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手电一晃,抬手就想开枪。和尚一把拦住他,沉声说:“等等!”
那伙计不听,执意要先放倒坑里的东西再说。和尚依然很警惕,但手里的手电定在一个位置,对伙计说道:“你看看!”
淡黄的光柱中,清晰的映照出一点亮晶晶的光华。那伙计开始还迷迷糊糊,摸不清和尚的用意,但几秒钟后,他就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我一直猫在他们身后紧张的注视着,尤其是那一点点光华,伙计恍然大悟的同时,我也完全认出来,和尚想让他看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块手表!
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东西了,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一大块戴着手表的海绵。
这块手表就象一个参照物,通过它,我很快就分辨出这块海绵有头,有上肢,甚至,我还能感觉到,它有一双灰暗的眸子,正死死盯着我们。
我突然产生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这块海绵,难道是人?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解释它一条上肢为什么会戴着一块腕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左手和门的关系(一)
如果这东西只是个不明生物,我会觉得恐惧,如果它真是个人,这种恐惧里面还要加上强烈的恶心。 /(‘kanz^ww。 看。。:中;文;网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伙计离的近,估计已经被恶心的受不了了,关掉手电躲在和尚背后直喘气。
“是个人!”和尚终于下了结论。
“扭过头,别看。”我怕吓到雷朵,把她脑袋朝后一扭。
我们看了半天,那团被和尚称之为“人”的东西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蠕动着,而且,它上肢那块亮晶晶的手表似乎越来越扎眼。
和尚试探着靠近,那团东西蠕动的幅度更加剧烈,好象急切的想从坑里爬出来。我真是彻底佩服和尚了,面对这样一团几乎能让人把苦胆都吐出来的东西,他还沉得住气,甚至尝试跟对方交流。
“你要能听懂我的话,就抬抬戴着手表的那只手。”
最让我惊恐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团海绵听完和尚的话,竟然真的微微抬动了一下戴着手表的“上肢”。
但是我心里的惊恐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就猛然看到那个不知深浅的坑里,轰的蹦出一团噼啪乱跳的虫子。
“回来!回来!”我的神经马上就要有崩断的感觉,这种虫子在云坛峰的石洞曾经出现过,它们有多恐怖,我心里很清楚:“是那种虫子!”
和尚一把就把身后的伙计给推出去很远,我也拉着雷朵和麻爹就朝来路上退。手电光柱照耀下,一堆一堆的虫子从那个坑里蹦出来,象一片飞舞在眼前的弹簧。和尚飞快的脱下一件上衣,兜头甩出去,把面前的虫子全拍了出去,我听到它们落地时那种轻微的声响就感觉心慌。
真是被逼的没办法,来路很陡峭,又潮滑,根本走不快。和尚的身手这时候用处就不大了,被一群虫子围着,但他没有后退的余地,不拼命顶住,虫子跳过来,这几个人都要挂。不过张猴子的那个伙计非常机敏,瞬间就从背包里翻出几块固体燃料,点燃了朝前扔。
这种虫子对温度非常敏感,可能有趋光性和趋热性,朝着燃烧的火团就一个劲儿的扑,那伙计一看有用,把包里的固体燃料全都甩了出去。几团燃烧的火吸引了虫子,和尚趁机退后几步,仍然挥动着衣服,把零星跳出来的虫子打回去,这东西根本不能用手碰。
虫子扑到火团附近,表皮就砰的爆开了,然后化成一团四溅的黑水。一时间,这种让人恶心的声音接连响个不停。不远处,那团海绵还在缓缓的蠕动着,随着它一点点的爬出来,一股断断续续的恶臭就钻入我的鼻腔。我无法形容这股恶臭到底臭到什么程度,总之是我这辈子闻到的最难闻的气味,嗓子里顿时象有一根鸡毛不断的搔动喉头,一个劲儿的想吐。
涌动的虫子前赴后继朝火团中跳,炸裂的黑水甩的到处都是,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沾上一点就可能要命。我们全部缩到后面,把漏网的虫子一个个踩死。过了很久,密密麻麻的虫子可能死绝了,固体燃料燃烧的气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怪到极点。
我们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和尚回头看看那伙计,又试探着和那块海绵交流。
“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