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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错吗?
戴瑜刚一愣神,一个东西飞砸过来,接住一看,是她送给苏青月的葫芦水壶。
“好呀,我嫁,我嫁!戴瑜,我倒要你看看,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说罢,苏青月拉起一脸懵懂的吴演青欲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吴演青已经被苏青月这突如其来的蛇精病气质给吓疯了,无助的望向戴瑜:你别不管我呀,你真不管我啦,不管我啦!
吴演青这一次很不对头,似乎是有话对戴瑜说,却又来不及,或是不敢轻易说出口。当然,戴瑜也懒得猜这只蛇精病有什么心思。
这才发现,这两只蛇精病真特么相配!
目送走苏大小姐,小呆子看了看一脸欣慰的戴瑜,替她不值:“姐,苏小姐的眼里都是恨意,她好像误会你了。”
戴瑜歪起嘴角,眼神不掇地笑道:“那又怎样?恨我又不会掉块肉,只要他们俩好好过就行了呗。”
一切都不重要,幸福了,才是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都不重要,幸福了,才是终点。
某藤子咧嘴笑中~
☆、遭袭,求放过!
连蒙带骗的算是圆满的解决了苏青月,成全了吴演青,别人的幸福是保住了,自己的幸福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下的。
于是,戴瑜家没顾得上回,就狂奔到凤凰居报到。
戴瑜刚一进凤凰居的大门,秀才是没找着,柳凤卿倒是迎面冲了来,一手握紧了她的小手:“戴瑜,你可不能忘恩负义,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柳老板,你看见我长翅膀儿了?”戴瑜比划着背后。
柳凤卿被这南辕北辙的话冲击了下脑容量,眨眨眼:“没有啊。”
戴瑜笑了:“那我还能飞出您的五指山不成?”
柳凤卿被戴瑜逗的娇笑一瞥,小拳头假装使劲击打在她的肩头:“你呀,没正型!”
戴瑜趁闲前后左右将这几天的事讲与大家听,大家听得那是眉飞色舞,若是讲到一半喝口茶,都能让催讲的伙计给喷死。然后,她又把之前秀才欠凤凰居的账给清了,终于,她戴瑜也能挺起腰杆在凤凰居里走动了。
见这等架势,柳凤卿的担忧也是合理的。
“那啥,柳老板,你见着秀才了吗?”来时,她先到土地庙前走了一遭,只有糖葫芦小哥一人坚守阵地,再来凤凰居也是不见人影。
佟秀才哪去了?
“两天没来了。”小二又来插嘴。
柳凤卿随手拍走那多嘴的家伙,一转头,见戴瑜突得皱起了眉头,宽慰道:“戴瑜啊,你别着急,兴许是秋天雨多赶节气了,身子不舒服,这两天忙,我也没顾得上管这些。”一个陪榜的帐房先生能有多大作用?他存不存在根本不入老板的法眼好不好。
看这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戴瑜告别了凤凰居的小伙伴们,一人在街上溜达,想着,要不先回家?
你不去看秀才了?主要是不知秀才家住哪。
你可以问哪?我一个女孩子才不要夜探男宿舍!
你会怕狼?我到时不变身为狼就对不起八九点的月圆之夜!
戴瑜心中的两个精分个体户已经打上百八十回合了,她还是没有拿定主义,主要是这几天不在,突然回来,总感觉会出什么未知可怕的又相当棘手的事。
最终,她还是决定先回家。
一路思绪难宁,快走到家门口的小土堆时,就看见土堆前蹲着一个人。
“小呆子?”
“姐!”呆子看到戴瑜回来,立刻起了身,见戴瑜还要往前走,他侧身挡在她身前,脸色不好,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姐,你回家后……先别急。”
戴瑜一惊:“呆子,家里出什么事了?”
大脑慢于身休,还没听到回答,双腿一动,脚底抹油,她已朝家的方向火速赶回。
虽然戴瑜一回来就去了凤凰居,但她心理还是牵挂家里的人,所以让小呆子先回来看看,看样子是真出事了……
她早先想到的孩子,两个十岁不满的小娃娃能出什么事?磕了,碰了,掉水里了?最坏的可能是被拐了。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她的错,怎么能留下老人孩子自己出门呢,她早该想到。
“姐!你等等我!”她在前面跑,小呆子在后面追。
还是戴瑜先到了家。
一进家门(她家没门,连墙都不全),就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吃的用的,锅碗瓢盆零零散散的被丢的满地都是。
用余光就能看到厨房里面,门框上的纸都被撕成布条条了,穿过纸条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是连灶都让人给砸了。砸了吃饭的家伙,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入室抢劫也没这么个糟蹋法的!
孩子!
戴瑜顾不上气愤,飞身直奔正屋。
一进去,屋里是同样的乱七八糟,和她刚穿来那天有一拼,基本没有全乎的东西了。还好的是,两个孩子都完好无损的坐在炕上,见戴瑜进来,正冲她甜甜的笑呢!
“小三,小四!”戴瑜坐在炕上,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按在自己身边好好检查一遍。想起还少了个人,忙问道:“戴老爹呢?”
可孩子的心事与成人不同,只知好久未见了,小四一头扑进戴瑜的怀里,声音软糯的声声叫着:“长姐。”
小三大那么一岁,明显好些,“姐姐,老爹藏起来了。”
戴瑜:“为何?”
小三:“老爹输了钱,怕被追……”
戴瑜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涌,他这是又赌了!
这时,小呆子也追了回来,见戴瑜正在跟孩子们说话,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稍稍松了口气,斜身倚靠在门框上,语气平和地讲述他回来看到听到的部分:“孩子们说,那伙人是趁咱们都不在时来的,昨天晚上的事,戴老爹得了消息,一吓,就跑了。”
“这个老东西!”戴瑜现在提起他真是恨到不行。刚说出去找找,小呆子拉她到一边避开孩子们,压低了声音道:“别找了,人在王奶奶那儿。”
“他们两个……”戴瑜总感觉这事儿有点微妙,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家都砸到家里来了,不解决还过吗?
第二天一早,戴瑜带着小呆子,拿着银子就进了赌场。
还记得那时被打脸蛋得好爽好爽的癞蛤蟆吗?后来他落下一个毛病,一看见戴瑜就尿急,赶紧命手下去通知掌柜的,他自己先遛了;掌柜刚掀开门帘子,就想起那天被埋墙里下的经历有多坎坷多心碎了,“嗷”的一声昏过去了,又被抬回了后堂。
“怎么意思,大爷来赌钱,没人接待了是吧?”戴瑜那是火不打一处来呀!
她往后一蹭,跳坐在赌桌上,手随意的一甩,一把呼噜了桌上正要开牌的牌局,签子色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小呆子则站在她身后,充当火力支援,一个眼神被震慑了前来问事儿的管事。大家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哼,欠钱那是他们不对,可是没人说不还呐,上次的钱她都凑齐了打算回来还上,他们又让戴老爹赌!好呀,趁他们年青力壮的不在,故意用这事打击报复是哈?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正在僵持之中,陆长烽抬腿进来了。
他一进门,捕头架势拿得十足:“最近江洋大盗横行,十八里铺总巡捕下令搜查,例行检查,都给我我站好了!”
陆长烽似是无视戴瑜一般,在屋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转到了她的身后,小声叮嘱:“戴姑娘,你爹的事我刚听说,别冲动,钱的事,我来解决。”
戴瑜听这话想笑,她就这么像个暴徒?
“我就是来还钱的!”戴瑜眼神一凛对向陆长烽,“我这就还了银子走人,不敢打扰您的公事,陆捕头!”
说实话,戴瑜对陆长烽的印象不好,每次都在她家出了事后出来当活菩萨,可是戴家依旧很悲惨,若不是他常常宠着戴老爹,兴许还坏不了事,以后这种朋友还是少有瓜葛的好。
陆长烽听这话里味道不对,一挑眉,“好,你自己来。”不知道从何时起,戴大姑娘对他起了那么大的敌意,话说到这份上,他是不能管也不好管了。
戴瑜不再多说,扬声朝里屋喊去:“戴家来还钱了,有没有人收钱?没有我可走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以后可别找我要!”
不愧是老板,一听见“钱”字,撑着快要报废了的身体又从内堂里冲了出来:“这里!”
“是你啊!那天我为了把你从土里刨出来,指甲都断了两根,你这倒活得好好的?”戴瑜走到那掌柜的身边,一手亲昵地挂在他脖子上,将钱往桌子上一丢,见他要去拾,胳膊上用力一夹,夹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戴瑜一笑,话中透着股狠劲儿来,“如果再让我爹进你这赌场的大门,我敢保这屋里的人都会如这色子一般。”
说完,戴瑜手上一松,掌柜的如条哈巴狗似的伸着舌头“哈哈”的吸了几口大气,低头一看,那色子在戴瑜脚下已被捻成了粉末……
总之是自家爹欠了银子,理亏的事,戴瑜不能动手。
回到家后,戴老爹果真是个消息灵通的主儿,他早早回了家。看着通明的窗纸上正映着一个老头在家里逗两个孩子玩的其乐融融的影子,戴瑜突然不想进去。
戴瑜看到这个破败不堪的家,两个无知的孩子和一个冥顽不灵的老人,一时感觉万念俱灰。
每当事情有了好的转机,似乎总有一个无底洞会收走她所有的好运气。
见戴瑜不进屋,小呆子也不进去,戴瑜半蹲在井边,他就陪着她呆着,两人一齐望着头顶的月牙发呆。
“呆子,你在姐身边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想到找找家人?”戴瑜口吻淡淡的,有种说不清的乡愁蕴在里面。
小呆子一听这话,双眼突然睁大,他像是惊恐至极似的,转身拉起戴瑜:“姐,别赶我走。”
“不赶,姐是让你想想。”戴瑜叹了口气,面如死灰,“刚才还了老爹这回欠的钱,我又一无所有了,我想做的事做不成,我想帮的人帮不了,我的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