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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谜周遭的红梅疯狂的在她周身旋转,将飞奔而来得夜君华挡住,乾坤仙府中的当当跳出来,低低咆哮一声,通体变成银色,整个身躯徒然变大,将花若谜驮在背上,红梅飞扬,一人一兽消失不见。
雪月峰上,那一大片鲜红的梅花同时消失不见。
夜君华面色惨白,独孤依依上前:“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人?”
夜君华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声音,她是宁儿,没错,她就是他的宁儿,他这辈子唯一亏欠的小徒弟!
空荡荡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件玄色的衣袍静静的躺在地上,诉说着方才一切发生过的事实。
夜君华蹲下慢慢捡起那件衣服,抬头看着花若谜消失的方向,神色疑惑又担忧。
听到动静的顾羽从一旁跑来:“怎么回事,师傅?”
夜君华看他,神色难掩的激动:“是宁儿,她是宁儿没错的!”
顾羽闻言愣住,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师傅话中的意思,花若谜是师妹?怎么可能?可方才那股熟悉的真元之力,明明就是只属于他师妹的没错啊,可是他明明亲眼看到师妹被炸的粉身碎骨啊!
怎么回事,他能相信吗,他可以相信吗,他的师妹还活在这世上!
雪月峰上已然是一团乱,而借着当当刚刚苏醒的神兽之力跑开的花若谜更是一团乱。
刚刚修复好的筋脉全部震裂,丹田中一片死寂,全身如同被几十万根鞭子抽打一般,无法言喻的疼痛。
她废了仅存的所有气力进入乾坤仙府中,将全身浸泡在灵泉之中,身体因为疼痛不断的抽动。
灵泉旁边的怪树上嫩绿的叶子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凋零,落进灵泉之中,那叶子碰到泉水竟被融化开来,将泉水染成青翠的碧色,那绿色的泉水有灵性一般流到花若谜周身,将她包裹起来。
花若谜抽动的身体停止了抖动。
一旁守着的当当看到这一幕也瞪大了眼睛,然后扑通跳进泉水中,感受到水中浓郁至极的灵气,欢呼一声,开始疯狂的吸收。
一人一兽过了不知多久才醒转过来,花若谜睁开眼睛,缓缓的抬起手,一道凌厉至极的剑芒从她指尖涌出,尖啸的破空之音落到远处的一株已经变异的巨型桃树上,轰隆一声,巨大的桃树轰然倒塌。
筑基二层!
花若谜感受着全身上下几欲喷薄而出的力量,脑中反应出跟这股力量相符合的等级,心下却没有半点兴奋。
如果可以,她情愿永远不要忆起以前
第五十一章 河间府闹鬼
沧州青县是临近楚国都城夏城的一个小城镇,因临近夏城较为富足殷实。
花若谜和当当从雪月峰用当当刚领悟的空间法术离开,因这法术还未太过成熟,所以并没有离开中天山太远,只是到了中天山山脚下的一片树林而已。
一人一兽当下进入乾坤仙府,花若谜疗伤,而当当因初次使用空间法术,用恰巧碰到乾坤仙府中那棵怪树树叶落入灵泉中化成极其精纯浓厚的灵气,一人一兽在灵泉中这一闭关,就是小半年。
当当还未清醒过来,花若谜从乾坤仙府中出来,一路隐身,到了最近的这青县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如此之久。
可于她而言,一切却还犹如刚刚发生,连胸口那颗心脏,都依旧生生的疼着。
作为白月宁时候的记忆已经完全的回到她脑中,尽管不愿意,她还是清楚的记得三年前的那一日,她鬼使神差的卷入魔宗入侵的泥潭,被整个重华宗认定是勾结魔宗,害的整个重华宗毫无防备受敌。
那一日是重华宗的灾难,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看到那堆满山门大殿前的尸体时难以抑制的悲痛,她也清楚的记得重华宗所有的弟子和她的师叔师伯看向自己时那目光中带着的仇恨和厌恶。
可最让她觉得绝望的还是师傅的目光,那清俊的面容上,那双原本该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里,是对她深深的失望。
师傅也那样认为啊
她还期待着,至少有他可以相信自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当期待落空的时候,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木然,所以当她被宣判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辩解,她接受所有的指控。
可当师傅告诉她,从此之后她会被逐出师门,再也不是他的弟子的时候。她后悔了,她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辩解。
不是她,真的不是师傅,你为何不信呢?她朝着师傅撕心裂肺的哭喊,可这一次不管她如何哭喊,师傅只是漠然的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那之后还有什么发生,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满心只剩下师傅那决绝冰冷的话语,那转身而去的背影。
她绝望了,所以失魂落魄下山的时候,那一群围攻上来的昔日同门,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气力抵挡了。
不闪不避,她被那原本从不瞧在眼里的小小雷珠炸的粉身碎骨。
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这样死去,她就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师傅,他错了,他应该信任她的。她就是想让他后悔,想让他伤心,想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
而她,却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弥补错误。
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她竟然借尸还魂的活过来了,没了记忆那或许是恩赐,可是不是冥冥之中那神明觉得自己还没有被玩够,竟然如此狠心的再让她承受一次如此的切肤之痛。
而且,还让她再爱一次!
连将心意说出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花若谜只剩下苦笑,只能苦笑。难道她还能厚着脸皮告诉夜君华,她是白月宁,是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而且还在心里暗恋着他不成。
就算他大人大量不嘲笑她,她自己都会觉得无颜相对的。
呜呜她要怎么办,躲起来从此再也不见?呜呜,舍不得!好在当时没承认,可是难保师傅那么聪明会猜出来,谁让她好死不死的把先前用自己精血种的九曲红梅阵一股脑的带走呢?那东西除了她没人能移动好不好!
花若谜抱着头哀嚎,为啥自己这么没出息,人家有对象了好不好,而且要成婚了好不好,你凭啥认为你这十多岁的小身板就能比得过人家独孤依依那婀娜多姿的成熟身段。
管它前尘往事,忘了,忘了,皆忘了!
她现在是花若谜,不是白月宁,白月宁死了,活着的只是花若谜!
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花若谜终于暂时将此事抛开不想。
当当还在闭关中没有醒来,花若谜不知道修真界那些想杀人越货的人们是不是已经停止了对她的追杀,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吞了颗化颜丹,乔装成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样子,进了青县一家较大的酒楼。
寻了张桌子坐下,小儿看她衣着光鲜,也就好酒好菜很快上来,花若谜一边慢吞吞的吃着菜,一边听周围的一些食客说些时闻趣事。
听着听着却真被她听到一件感兴趣的事情来。
沧州河间府闹鬼!
河间府离青县只有三十多里路程,翻过一座青岭便是。
此时,这酒楼竟处处传言的是,河间府闹鬼,一夜之间整个河间府人畜全无。青岭上某猎户传言,一到夜里,河间府全城一片鬼哭狼嚎,他在青岭也能闻到河间府飘来的浓浓血腥味。
花若谜对此传言嗤之以鼻,青岭离河间府少说也有十多里路程,那猎户若是生了什么顺风耳之类的神通,估计才能听到河间府所谓的“鬼哭狼嚎”,闻到传言中的“血腥味”!
不过空穴不来风,既然有此传言,想必那河间府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若真的整个城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估计同修真者脱不了干系,再传言有鬼怪之类出没,那或许同魔宗也有所牵连。
魔宗害的她被师傅逐出师门,又害得她粉身碎骨差点死翘翘,对魔宗花若谜可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且,魔宗先前偷袭重华宗之事还有诸多疑点,她也得弄清楚,否则背负这“欺师灭祖”的罪名,就算是死了,也被人唾弃。
好吧,她真的不愿意承认,她想要洗脱罪名,只是不想她那师傅君华真人背负有她这样欺师灭祖徒弟的污名。
想到此,花若谜也不急着回花家,准备去那河间府瞧瞧究竟。
正在此时,酒楼又来了一拨客人,个个虎背熊腰,身形彪悍,手中拿着各式兵器,一看就是凡人中稍稍有些功夫的练家子。
小儿一见这些人进来,赶紧招呼,那群人中有个领头模样的虬髯大汉,高喝着让小儿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一行约莫十多人,让其实挺宽敞的酒楼瞬间变得拥挤许多。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一行人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好不豪爽。酒过三巡,那领头的虬髯大汉端起一大碗酒:“老实说,此行去河间府哥哥我知道凶险万分,也没办法向兄弟们保证能活着回来。”
大汉声音略沉:“但是咱们过得本就是这刀口舔血的生活,谁家里没老婆孩子要养,所以,既然接了活,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什么妖魔鬼怪,咱大老爷们行的端做得正,不怕那个,大家伙说对吗?”
“对”其余人纷纷附和。
“老大”有个相貌略微斯文些的汉子皱眉出声。
“老田你啥意思,不想去早说,别拖拖拉拉的,像个娘们!”那汉子一出声,旁边一个面带刀疤的黑脸汉子就低喝道。
那被唤作老田的汉子面上一红:“谁说我不想去的,我只是想说,那河间府如今早就人畜全无,这几日去河间府的人没一个回来的,咱们贸然过去,为了银子丢了性命,是不是有点不值当。”
“哼,老田,你可知道那郭家出了多少钱雇的咱们?”那虬髯大汉冷哼道。
“多少”那叫老田的汉子小心翼翼的问。
虬髯大汉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身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