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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只是苏州这边,就是其他地方也是这种情况。成王的意思也是我要尽快将苏州的局面打开来,以后其他的事才好办”
最重要的就是许明武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而这件事就是一个突破口。孙兴知道许明武已经打算出手,便不再深劝。
“对了,让你打听秦家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孙兴忙道“已经打听到了些消息,秦家家业很大,在苏州这边几乎是能横着走呢,而且、、、”
见孙兴迟疑着,许明武忙追着。
“而且秦同知与两江总督彭怀年好像有些姻亲关系,秦同知原本是图谋知府这个位子的,不知道怎么的上头通不过,老爷就被派下来了”
这么说应该是成王动了手脚,那在秦同知的心里只怕是恨得自己牙痒痒了。
许明武了然,然后问道“秦家与两江总督来往密切吗?”
“具体怎么密切小的查不到,不过秦家与彭家的人的确是经常有来往的,就是女眷们也是交好得很”
连女眷们都交好得很,那私交就是很好了。
许明武沉默不语,没想到秦家与彭家有这样的关系,那么苏州这边的事就越来越棘手了,两江总督是自己的上司,若是想给自己小鞋穿是轻而易举的事。
孙兴见主子半天不说话,便小心道“老爷,不如些封信回京里让老侯爷打听一下,也跟成王殿下说说吧”
‘也好,成王只怕早就盯上了两江总督,不然也不会让我来苏州这边。只是也该把这边的情况让他们都知道些”
许明武提笔写了封信,封好后让孙兴立即快马送出去。
孙大娘来向小菊借两套衣裳,许玉珍问道“是给今个儿进府的那姑娘穿吗?”
苏大娘回道“正是呢,姑娘,老爷吩咐了下来,说是要在咱们这里住几日,让我安顿好,那姑娘衣服都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我又想着不好拿粗使丫头的衣服给她。只好来小菊这边先借两套过去给她,两人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的”毕竟是许明武吩咐了好生照顾的人,孙大娘不敢太怠慢了。
小菊拿了衣服出来道“大娘,这两身衣裳还是半新的,大娘拿了去吧”
“那我便先拿走了,下个月做衣裳的时候再给你补上两套”
许玉珍笑道“那小菊岂不是赚到了,两身半新的衣裳换了两身新的衣裳”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孙大娘笑道“姑娘屋里的这些人难道还缺了衣裳穿,要这样子筹谋”
曾寡妇一家便在馨园住了下来,许玉珍去看过曾寡妇母女两人一次,母女两个都是温温柔柔的人,许玉珍听了她们的事后也觉得她们可怜,便让孙大娘多关照她们些。
曾寡妇一家却并不骄纵,虽然孙大娘说了她们只要好生养着便可,母女两个却不依,每日总是到院子帮着丫头仆妇们干活,孙大娘制止了几次也不听,来与许玉珍说,许玉珍觉得她们是不愿白手恩惠,便让孙大娘不必管了,随她们去,曾家的小子却是每日眼巴巴地等着许明武回来,问着那洪七的事。
黄家的人警觉得很,事发之后第二日就将洪七绑了来见许明武,被孙兴让人打了出去,只说既然犯事的应该押了给地方才是,黄家庄的人赔了好多不是,将人带走。
许明武知道县府的人已经收押了洪七,便让人去与曾家的人说。
曾家寡妇感恩戴德,直说要去向许明武磕头。孙大娘拦住她道”曾家娘子不必过去了,大人说他原也没做什么,当不得你的谢,如今那天杀的恶人已经收了监了,审判也马上会下来的,你们一家大仇也将得报了”
曾寡妇哭着道“我要报仇做什么,我们一家只想要平平安安的活者,如今就是将那恶人千刀万剐孩子他爸也回不来了”
两个孩子在一旁听了这话也哭了出来,令人好不心酸。
七月七日晚,月光如水,微风轻拂而过,馨园中飘着阵阵的花香,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来凑热闹,唧唧啾啾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
胡妈妈等到月亮一上来便命人在院中摆上了一张紫檀方桌,桌上依次摆上了茶、酒、当季的果品,雕得格外巧妙的花瓜、几朵牡丹花同一束红纸插在绘着杜鹃鸟的汝窑花瓶里。秀云又将许玉珍常用的花粉盒子拿了来,放上香炉。
许玉珍沐浴停当,来至桌前焚香礼拜,默祷心愿。
在苏州,这种七夕拜月的活动比之京城还要盛行,许玉珍就曾接到了宋家、秦家以及任家小姐的邀请,邀之同去拜月,只是许玉珍有诸多顾忌,最终还是决定了自家来过。
默祷完毕,许玉珍净了手。胡妈妈拿来了七彩丝线,摆上七孔针,许玉珍凝神定心,对着月影,一鼓作气,将彩线穿过了七孔针。等穿了过去,胡妈妈便叫了声“得巧”
旁边孙大娘笑道“姑娘真是巧手”
许玉珍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全部都穿了过去。许玉珍高兴,便也让丫头们来,众人跃跃欲试。
只是这七孔针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穿过去的,秀云等人均只穿了五六孔,其他的丫头更差,唯有曾寡妇的女儿,因许玉珍怜惜她,便也叫了她来玩,没想到她反而轻轻巧巧的穿过了七孔针。
丫头们羡慕不已,纷纷向她讨教,惹的曾家闺女害羞不已。
第八十章 做客(一)
洪七七月底县衙就判了斩监侯,要留待第二年秋审,曾家知道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曾寡妇在得到消息后就向孙大娘提出了一家人重回花地湾居住的想法,孙大娘与许明武说了。
恶人已经受到惩处,现在黄家庄的人已经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许明武便道“既然这样,洪七赔偿的银两也已经下来了,隆儿跟他们家去办理,送他们回去就是了”
许玉珍却道“爹爹,我看他们还是留在咱们家好了,也免得别人找他们麻烦”
洪七是判刑了,可是黄家庄的人怎么会忍下这口气,在花地湾那样的地方,他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做点事那还不容易,本来救了曾家一家是好事,可是现在苏州的局势许明武根本没有完全掌控下来,若是因此再害了他们一家那就好事变坏事了。
许明武倒不是因为太过自信,只是他一个男人未免想的不够周到,听了许玉珍的话便道“珍儿说的得很是,还是暂时先不要回去了,孙大娘跟他们家说一说,先让他们在咱们这里住下就是了”
许明武话这样一说,孙大娘却有些为难起来,若是长久地住下来总得有个名目。
许玉珍眼见她为难,便道“孙大娘只管去把这道理跟他们一说,他们一家弱的弱,小的小,未必不愿意留下。若是愿意留下,只管跟他们签长工好了,我看他们一家就是回去了也没个营生,咱们要在苏州呆好几年,带来使唤的人手也是不够的,那寡妇和她女儿都是巧手,可不正好”
孙大娘笑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全,我竟想不到,老爷你看如何?”她有心在许明武面前奉承许玉珍,便转而问向许明武,让许明武决断。
果然许明武很高兴,笑道“就这样办把,很是妥当”
曾家的小子一开始很是反对,说是一家子绝不为奴为婢,孙大娘与那寡妇说了长工之事“你们这一家子,没田没地的,小子又还小,还撑不起家门,现在那恶人是没了好报,只是也怕再有其他人寻了你们麻烦。我们家小姐怜惜你们一家,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你看这不很好,我们府上也是缺人,你们一家子也可以安顿下来,待得几年,小子同闺女也大了就出府去,这不两全其美”
曾家寡妇感激道“既然这样便听大娘的,我们一家在外面也是无亲无眷了,出去了也还不知投奔谁去”
事情就这样定下,曾家母女被安排针线房的事,有时候也做些粗使活计,曾家小子在外院让人带着做些跟车的事。
许玉珍每日照常上学,发觉秦嫣然的态度似有所变,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许玉珍生性敏感,还是察觉到了。
外面许明武在做些什么事许玉珍虽然不是非常清楚,可也知道苏州上面很多事秦家都有牵涉其中,一开始或许存着拉拢许明武的想法,可是这会儿应该就是提防了,就连闺学中的秦嫣然也是要跟着家族的决定。
转眼八月十五中秋将至,许明武忙于政事,也没功夫精心准备回京的节礼,孙兴没办法,采购了一些苏州当地的茶叶、丝绸、特种蜜饯以及一些小玩意等派人送回了苏州,许玉珍想到了当年三叔许明升派人送回家的年礼也都是临安当地的一些特产,老太太李氏很是看不上,只是不知道这回许明武的节礼送回去,老太太是否也是半眼也不瞧。
许玉珍随着附了一封信给许华承,只说自己同许明武一切都好,又问许玉芳的近况。许玉芳到了如今仍然未曾有孕,许玉珍是真的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真的有什么不好。
一入秋,天气渐渐转凉,园院中的茉莉、海棠等也渐渐开始凋落,秋风吹过,花瓣落下,洒下一片的红黄蓝白,一会儿又随风飘散开去。
许玉珍每日下学后最喜欢做的便是坐在园中问着花香,吹着秋风描画,刺绣。
秀云每日是必陪着许玉珍的,见许玉珍描完华,凑上前要来收拾,“姑娘,你描得真好”
许玉珍得意道“先生也说我有天赋呢,等过段日子,我便要开始学画了”
胡妈妈坐在一旁给许玉珍做鞋,闻言道“姑娘倒也没必要学那些,左右不过是消遣罢了,只要女红上好一些可比什么都强”
胡妈妈一向觉得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是没有用的,她本是下人,自然只会这样想。
许玉珍也不和她分辩,只是笑道“咱们原先在京里,总觉得天子脚下,什么世面都见过了,现在到了这里才觉得自己想错了,就是我去这万华园上学,里面各家的小姐哪个不是才德兼备,偏我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想想都要羞死了,不若趁此学点东西,也省得让人家小瞧了咱们京里来的”
江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