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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心竹脸一青一白,委屈的看向元妈妈,元妈妈尴尬的笑了笑“爷还累,明天在来请安吧。”
简心竹不舍的看了眼坐在上位的主家,红着脸离去。
“哎呦。。。难看死了”刘禅一进屋就把脸上几两重的脂粉洗掉,直到露出原本清秀的样子才满意。简心竹一本正经的喝着茶,也不说话,皱着眉“依你看这主家是什么身份?”
“我看他也就是一个富裕的商人罢了”刘禅擦净脸,从梳妆台上舀出一个小匣子,轻轻的扭开,翘起小指挖了一块膏子,双手摩擦,然后均匀的涂抹在脸上。
“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又不太像”简心竹摇着头深思。
“这膏子质量太差了,涂在脸上粘乎乎的”刘禅把匣子撂在桌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脸,觉得这几天她都老了几岁。
简心竹好笑的看着她自顾自怜“我回去送你云萃坊的荷花露”
“真的?”刘禅激动的转过身看着简心竹,因冷水洗脸的缘故,腮帮子通红可爱。
“骗你有什么意思?”简心竹一瞪眼,鄙视的给了她一栗子。
“就知道姐姐对蝉儿最好了。”刘禅害羞又掩饰不住喜悦,云萃坊的脂粉可是最好的的,胭脂淡而不浓,极好晕。最好的荷花露可是千金难买,清香持久,并且对皮肤极好。京城有钱的女人,都以有这样一瓶荷花露而沾沾自喜。
“没出息的样子,一瓶荷花露就把你喜成这样!”看着刘禅这样开心,简心竹也跟着开怀不已。
不能再拖了,要趁这几日主家在,给一锅端了。托腮看着刘禅喜滋滋的,简心竹也不忍她在这里陪自己受苦,毕竟刘禅和她不一样。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元妈妈的声音,简心竹整理衣衫,开了门。
元妈妈手里抱着一堆新衣,简心竹接手抱过,忙吩咐刘禅给元妈妈倒茶,元妈妈笑着说“这几日给你们添置些新衣,快来看看合不合适。”刘禅端了着茶,笑眯眯的递给元妈妈“衣服都够了,还让妈妈破费,花枝在这里谢谢元妈妈了。”
元妈妈见刘禅这么懂规矩,也不再排斥她,心里欢喜,拉着刘禅更是热乎了几分“快来看看,有喜欢的样式自己挑”
“妈妈就知道疼花枝,不理荷花了。”简心竹娇嗔的拉着元妈妈不依。元妈妈见她这样,本以为,她刚才被主家给了冷脸子还生着气,现下放了心。“坏丫头,妈妈哪里不疼你了?这不刚还特意给你做了几件头面呢!”元妈妈从袖子里掏出红缎子的小包。
“谢谢妈妈”简心竹眉开眼笑的伸手去抢,元妈妈却戏耍的扬起手“不给你,你不是说妈妈不疼你妈?妈妈现在反悔了,要给花枝”简心竹讨好的抓住元妈妈的手“妈妈今天操持家务一定很累,荷花给你捶捶背”
元妈妈不为所动“我这破落的身子,哪能劳您这金贵的手”
“看你说的,您是妈妈,我是女儿,女儿孝敬妈妈那是天经地义的。”简心竹舔着脸看着元妈妈手里的首饰,火热的目光,似乎很期待。元妈妈看了心里一阵得意,原以为是个稳重的,没想到也是这般目光短浅。给了她又如何?人都是自己的,给这些首饰,不过希望她以后多给自己赚点钱,想舀回来,只不过一句话的事。这样也好,好任自己舀捏。
“就你嘴甜,可我都已经说要给花枝了。。。”元妈妈有些为难。
“我跟花枝情同姐妹,首饰当然是同用了,你说是吧,花枝,嗯。。。”简心竹急切的表决心,同时问花枝,最后那个拖音‘嗯’尤其重,刘禅脸一白,不自然的笑了笑应了。
院子里谁都知道,荷花对花枝多残酷,元妈妈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点破。把首饰往简心竹怀里一塞“得,我也不在这给你们小姑娘碍眼了,妈妈先走了。”
“妈妈怎么这么就着走?也不喝杯茶暖暖身子。”简心竹假意挽留,元妈妈摆了摆手揉揉酸痛的肩“有空你给妈妈揉揉肩就行了,主家来了,可不能有什么马虎,有事还得叫你们帮把手呢,你们先歇着吧。”
元妈妈刚走,刘禅好奇的打开红缎子,一看顿时满脸失望,气鼓鼓的丢在地上“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货!就这些寒酸的,连我家丫头都不带。”
简心竹低头一看,真是,全是一些俗气的东西,但也没生气,垂下腰捡起一只金步摇“这里比不了家,你也将就些吧”
刘禅一看简心竹的动作,那还敢坐,立即蹲下与她一起捡“对不起姐姐,这些事应该是婵儿做的,都是蝉儿无礼”想她堂堂丞相独生女,又是太后认得干孙女,昔日里到哪里不是美婢环绕?何时做过这些?不由眼圈发酸。
“我哪里这么娇弱,不用这般小心”简心竹无奈的笑了笑,拉起刘禅,指着床上的衣服逗刘禅开心。“姐姐,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刘禅不解的看着简心竹,她所认识的女孩,个个锦衣玉食,吃不得一点苦的主,简心竹这样的异类,她真的不能理解。
“哪里的荒唐话?我怎么喜欢呆在妓院里?”简心竹说着自己就摇头笑了。
“可是我却觉得,姐姐比在家里的时候快乐,虽然在家姐姐常常笑,可是却没有一丝活力,在这里,姐姐笑容里却多了生机,对,就是那种充满斗志,生机勃勃的笑。”刘禅的话,就像一把剪刀,一下子就戳破了简心竹心底,最不愿承认的事。
第七十四章打起来了
她想与刘禅争论,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木讷的说了句“我只想自由的生活,这样也有错吗?”刘禅见她气恼,尴尬的开口“姐姐觉得这样好便好”
“这么说,妹妹觉得不好吗?天天坐在绣楼里,一辈子过着别人安排好的生活?”简心竹言语犀利,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感觉自己的伤口被暴晒在阳光下,不喜欢这种感觉,用尽力气去弄伤别人,以此掩饰心底的脆弱。“唉。。。算了,我们不是一样的人。”简心竹回过神来,歉意的摆摆手,她的心事连刘禅都能轻而易举的看穿,那么家人,是不是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掩饰的再好一点?
刘禅见她这般,心知简心竹苦恼,咬着唇有些委屈。想到自己的家人,悲从中来,愁绪万千。那句我们是不一样的人,还以为是在说身份上,也对,自己这种小家雀,怎么能理解简姐姐的苦恼?简姐姐所承担的责任,是自己无法想象的,而自己除了对未来夫婿的幻想,什么困惑都没有。而简心竹不同,她是丞相的独女,她肩负着整个简家所有的荣誉兴衰。
想到这些,刘禅就不再难过了,而是对简心竹更多的怜惜。刘禅同情的看着简心竹,止住眼泪,细声的说“姐姐,有些事都是注定的,既然不能改变,何不顺其自然?”
“一尘不变的生活快乐吗?每天吃饭睡觉,绣花弹琴,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心竹没有刘禅想的那么多,捡起首饰,丢在床上,坐在冰凉的木凳上,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刘禅“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大?这世上有多少人?你没有想过去,看看大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没有幻想过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马奔腾?不想看看沙漠的狂卷风有多大的威力吗?不想看看异域的人们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好奇你未知的世界吗?你不想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吗?每天重复着一种生活,累不累?自由吗?或者,开心吗?满足吗?”
刘禅惊讶的看着简心竹,像不认识她一样,她一直以为,姐姐只不过是肩上的担子太重,有些消极怠工,也许放松一段时间就好了。却从没想过简心竹想要的,原来是这么惊世骇俗。
简心竹好久才回过神,见刘禅一副见鬼一般,恍然大悟,她可不愿教坏这乖乖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何必多费口舌,即使她懂了,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
“呵呵,瞧你吓得!姐姐这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来我们看看这些衣服要怎么配才好看”简心竹转移话题,走过去弯着腰,挑拣那堆衣服。刘禅怀疑的看着她,心里惴惴不安,她理解不了简心竹的思想,可是下意识的觉得那是不对的。
“姐姐,你喜欢虹姐吗?”刘禅站在身后冷不丁的问,简心竹错愕的‘咦’了一声,没有停下手中的挑拣工作,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刘禅有些吞吐的摇着手,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的说”也。。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多想了。”
‘哦’简心竹点了点头,没有追问。虹姐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抢了她的生意,若说她对贴身丫鬟不犯怵,那才有鬼咧!
本来还以为简心竹会问,没想到竟这般不在意,话还没说完,刘禅这种有话憋不住的人,纠结的扯着手里的帕子。好久,刘禅还是忍不住好奇“姐姐,每次那个虹姐总是对我笑咪咪的,前几天还偷偷给了我一盒粉”
“嗯?”简心竹鼻音很重,听起来有些不悦。
“姐姐,我可不是那种见好处眼开的人”刘禅听她的鼻音拖这么重,连忙解释。
简心竹歪着头看着刘禅,她当然知道刘禅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可是虹姐无缘无故的,给刘禅东西干嘛?难道作孽太多,日行一善?“她给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刘禅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姐姐相信自己。接着又说“她说姐姐是个极严厉的人,见我整日清素的可怜,就特意送一盒粉,要我好好打扮打扮。”
“呵呵”简心竹冷笑,难道她想让刘禅学她的小丫鬟?然后看自己的笑话?她明知刘禅根本不愿意接客,虹姐可不是这样愚蠢的人!“以后见着她别理就是了。”
“嗯”刘禅点点头附和。简心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禅儿,今天我们擦得粉是元妈妈给的,还是。。。。虹姐给的?”简心竹急忙抓住挤刘禅的胳膊,又有些后怕。
“元妈妈给的,你说效果越差越好,我看元妈妈给的粉比较粗,就选了元妈妈的。”刘禅不解,怎么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