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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周围没人,夏洛潼才又穿回那身夜行衣,带上面具,重新潜回了翠烟阁。夏洛潼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让人发现她来此别有目的。
重新回到春姐的房间,夏洛潼将书桌略微往外移了一点,使之能在待会地砖移开之后,能以三只桌腿撑在地面,这样即便夏洛潼进入了地道,来不及在春姐回屋之前出来,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准备妥当,夏洛潼重新启动了机关,地道的门随之打开,点燃了跟小火把扔进地道里,见里面竟然还有空气在,便小心的钻入地道,随后松开了按着地道机关的手,让地道门缓缓关上,屋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进入了地道后,夏洛潼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将其点燃,借着光亮细细的看向地道之内。
这地道口虽并不是很宽,但地道之内倒是挺宽敞的,可以并排行走两个人还有空余,两边的墙上并无烛台,故而夏洛潼只能全靠火折子来照亮这漆黑的地道。
地道向下挖的比较深,故而夏洛潼走了挺长的一段向下延伸的台阶才来到通道地面之上,接着才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每一步都下的极轻,触碰了地面之后确定无意外,才会抬起下一个步子。
这般行走虽说费时,但却是最稳妥的法子,这类地道密室的存在,向来机关重重,更何况是连那青云门都费劲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更叫夏洛潼不敢大意。
可饶是如此,这一路走来,夏洛潼却还是触发了不少机关,要么是四面墙壁射来流矢,要么就是脚下忽然喷出了火焰,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铁质齿轮呼啸着从左侧墙壁弹向右侧墙壁之内,各种机关尽出,连夏洛潼都无法在保持淡定从容了,好在她足够谨慎,最后全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历尽无数机关,走了足有两个时辰之久,夏洛潼才终于来到了地道的尽头,根据她的估算,最后得出的结论却让她错愕不已,因为若是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里应当是焕城府衙的正下方!
心中带着犹疑,夏洛潼抬起火折子,定神看向面前的石壁。
那是一整面凹凸不平的石壁,看起来应是没有经过任何打磨便直接搬了过来,石壁一直延绵到地道四面墙的尽头,埋藏在周边密实的地下,这堵石壁具体有多大,夏洛潼倒是看不出来,但却知道定然不是向两边挖就能过得去的,这石墙上定然同样也有机关。
夏洛潼并不知道这面石墙究竟同样是机关还是已经到了尽头,故而仍旧是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摸索,以防触碰到了机关。
然而随着夏洛潼的查探,最终在石墙的左上角发现了一丝不同,那一处凹陷的质感略有不同,夏洛潼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向后退出很远,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银角,运气内力猛地将它掷出,而目标便是那石墙左上角的凹陷处。
随着“嗒!”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撞击声响起,那凹陷处果真随之向后退了进去,接着便是一阵石墙内部的摩擦运动声接连传来,紧接着,石墙的右上方忽然有个石块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一个幽暗的小方格。
夏洛潼见此心下一喜,但却并不着急上前,而是来来回回的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无危险,才一提内力,轻巧的攀上了墙壁与石墙的夹角,抬起手中的火折子往里面看去……
第十章不得其物
然而待夏洛潼看清了那石格之内的情况之后,却是愕然呆愣,她想过许是会有机关,也可能会有毒物,当然也有可能见到最终藏于此的物品,可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石格之内什么物件都没有,仅有在内壁有一个漆黑的空洞,以及空洞外围的一圈缝隙。
愣了好一会儿夏洛潼才回过神来,蹙眉凝神细看,只觉得这么看怎么像一处钥匙孔,莫非这最后一关里还需要钥匙才能开启机关?
夏洛潼不喜妄下定论,故而从鞋底抽搐一小段铁丝用匕首斩断,在一端弯了个小折角,小心翼翼的探入那孔洞之中。夏洛潼此举并非是要撬锁,这等锁也不是能撬得开的,这般做是为了确定这孔洞究竟是作何用途。
待一番细细的查探之后,夏洛潼终于做出了结论,这确实是个锁孔无疑,然而在得知了这个结果之后,夏洛潼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拧起了眉满是不解和郁闷,因为她并没有得到钥匙。
那卷羊皮纸是她不慎摔了瓷瓶,才从内胆中取了出来,当时那羊皮纸可是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内胆之中,并无任何损坏,可也仅有羊皮纸一样东西,并未有其他的物件,包括钥匙。而且当时夏洛潼在得到了这卷羊皮纸之后,也曾旁敲侧击过守库房的丫鬟婆子,她们都道是丁氏从娘家带来的物件都完好无损的或存放在库房或舀出来摆设,并未有过送出或是典当,所以这钥匙应是不在丁氏携出的物件里,因为夏洛潼可是曾把丁氏所有的物件都寻了个遍的。
既然不在丁氏带出来的物件里,莫不是还在丁府?
想到这点,夏洛潼却猛然想到前几日夜探丁氏旧宅的时所看到的情况,当时她还在纳闷为何青云门的人不仅搜查书籍最是严密,就连瓷器类也那个严格,此时再一回想,却也觉得能想得通了,那把钥匙定然在另一个瓷瓶里,而那个瓷瓶则落入了青云门的手中,故而他们才会对瓷器类那么上心。
虽说是这般猜测,但夏洛潼却是半喜半忧,喜的是钥匙有了下落,不用去大海捞针,忧的则是那钥匙许是落入了青云门之手,若是真在他们手里,那便难办了。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夏洛潼再呆在此处却是没有意义了,没有钥匙便不可能打开这石壁,至于摧毁它?莫不是闲自己命长?这摧毁石壁的动静,想要不惊动上边的府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叫朝廷的人发现了,还不知得被定个什么罪名,到时候还会连累整个罗生门,这种事情夏洛潼是决不会去做的。
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夏洛潼便也不再多留,顺着原路返回地道口所在的翠烟阁,虽说路上又要在经历一番波折,但好在夏洛潼方才便有留心记下这些机关陷阱,故而这第二遭倒是没再那般惊险,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
再次费了一个多时辰走回地道口,夏洛潼先是在地砖之下谨慎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估算了一下时辰,此时约莫是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又值冬末,天亮的迟,正是一日之中天色最黑暗的时候,而这翠烟阁也是进入了休息的时辰。
确定了上边儿没人,夏洛潼才伸出匕首触向那机关,在一声极轻的摩擦声之后,夏洛潼才送开了机关同时跃出了地道,扫了眼四周见没有危险,小心的出了房间,消失在翠烟阁的飞檐之间。
一路疾驰回了客栈,夏洛潼也未再换装,直接便去了那崔管事所在的小院,毫不犹豫的将好梦正香的崔管事给挖出了被窝。
夏洛潼先是让崔管事在一旁好好醒醒神,自己则来到书桌前提笔疾书,内容便是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这封信的收信人自然还是韩忆梦。
夏洛潼这边刚写好,书房里便来了另一人,是韩忆梦派来这焕城专门处理夏洛潼交代的事情的李管事,顺手将写好的书信装封加印,便直接交给了那李管事,也不用吩咐,那李管事自然知道这东西该给谁。
走到桌边坐下,夏洛潼才开口道:“事情查的怎么样?”
见夏洛潼发问,经过这么多天的查探,那崔管事到也确实查到了写东西,遂上前回道:“回饕餮大人,旁的事情还未有消息传来,但这丁家却是已经有了眉目。那丁家最早是做酒楼生意的,在这焕城里虽说名声不大,却也是小有富余,然而在八十多年前却忽然崛起。这番崛起很是突然,据情报来看,那一任家主当时应邀外出会友,在回城之后才突然以强势的手段抢占焕城各处资源,最终登上了焕城首富的位置。”
“至于那翠烟阁,则是在丁家那任家主成为焕城首富后的第十年买下的,此前也曾出过一次远门,回来才突然要买下着青楼,而后便开始大肆修建扩张,使那翠烟阁成了现今南街最大的青楼,同时暗中扶持同一条街上的其他几家青楼,一同发展之下,才把南街推到了焕城最繁荣的烟花街的位置。”
这翠烟阁是夏洛潼后来另行吩咐崔管事查的,倒也查出了不少东西。
“可有查出他那两次出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夏洛潼眉头一皱,显然也觉出了这里头的不对劲来。
这丁家那任家主原本财力平平,出了一趟门回来才有了这般大的变化,所以定是在他出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十年后,他又再次出城,回来更是一手促成了这烟花南街的地位,想到翠烟阁地下暗藏的那条地道,以及地道尽头石壁之内所藏的物件,夏洛潼猜测丁家祖宗那般大张旗鼓的建造一座青楼,定然是为了遮掩那条地道,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埋藏石壁里的东西。
想到此,夏洛潼越发对那东西好奇了起来,她有八成的把握那件东西定然与武林人士有关,否则未必会让青云门那般上心,那么照此推断,丁家祖宗两次出城所造成的变化,极有可能就是见了某个武林人士或者势力。
夏洛潼觉得最有可能的一个可能,就是丁家祖宗第一次出城许是帮了什么武林人士或势力的忙,才得以借势成就焕城首富的成就,而第二次,可能就是受了那人或势力的委托,帮忙埋藏了那石壁之内的物品。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暂时还未查出,这若是要查,恐怕难度很大,因为那一辈的都没有多少人还活着了。”崔管事这回倒是回的有些为难,不过却也不怪他,毕竟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人都未必能活那么久,更何况要查那个年代的事情。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夏洛潼却总觉得自己的猜测方向没有错,略一沉思,随即抬头冲那李管事道:“把丁家祖宗前后两次出城时,那些年发生的有记录的武林各个大小事件查一查。”
“是。”
“可还有别的消息?”
“有的,大人,这消息倒是与青云门有些关系。”崔管事继续道,“属下曾又重新彻查了丁家落败之后财产的流向,虽说许多物件都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