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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未开口,两人自然也不敢停手。
一旁观看的人无不捏一把冷汗,这两个人伤了谁都不好,为谁加油也不好,替谁叫好也不好。
只有宝儿,在蕙宁的受益下,只管喊着弘时的名号,她越是叫得欢,弘时的剑就越乱。
眼见着年玉萱卖了个破绽,却剑走偏锋,利刃直朝弘时的眉心而去!
瞅着皇上该说话了,蕙宁一扭头道:“皇上,酒凉了些!”
电光石火之间,从一旁的席位上窜出两人,一前一后已拳臂挡剑,才分开两人。再看时,四人皆跪在地上。
年羹尧,老九!
蕙宁眉心一炸!怎么会是他跳出来!
她抬眼一看,见乌泰扔端坐在位子上,手里的酒盏还未放下,忍不住连声叹气。
心里直骂,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啊!
胤禛瞧着她一副懊恼万分的样子,忽而低笑说:“朕让他们再来过,让乌泰救就是了!”
蕙宁眨巴着眼睛,呆呆的问:“你都知道了!”
“你若不这么明显,朕也许就猜不出来!”
“我哪有明显啊。不看了,不看了,宝儿,咱回去了。”
说着,蕙宁牵起宝儿的手,便从一边退出去。底下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都知道皇上为了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却不知道如此宠爱。第二日,苏尔佳府门前又是一番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蕙宁前面走,乌泰后面也寻了个理由离席了。
他担心自己再不离开,皇上会拿眼睛在自己身上挖几个窟窿。
乖乖隆地洞,今晚可不是要做噩梦了!
乌泰离了宴席,没走多远,便有个宫女上前领着他,一直到了处水榭,周边虽有侍卫把守,但并未阻拦便放行了。
那宫女的背影瞧着有几分像翠珠,不是几分,只是一点,一点点而已。
“大将军,这边。”宫女遥遥一指。
乌泰知道是蕙宁,礼也不敢请,摸着脑袋呵呵的笑,道:“小妹,找我啊!”
蕙宁便拿指戳在他胸口道:“大木头,刚才你怎么不出来救啊,就知道喝酒,喝酒,木头人,你是要气死我哦。”
“不是有九爷救了吗?我何必多此一举!”
蕙宁更是气得厉害,她担了多少风险演了这一出,这个木头人居然全无察觉!
“小妹,你不要生气了嘛。阿玛说我今日一定能见到你,果然就见到了。你在宫里可好?怎么也没胖多少?吃不好吗?想吃啥跟哥哥说,下回来给你带来便是。”
蕙宁见他事到如今还惦记着她,眼眶一热,心道,下回,未必有下回了。
“哥!”一声叫得绵绵悠长,就是木头人也听得心生凄凄。
“哎!”乌泰应了声道:“小妹,你当初让我跟着皇上,果然是对的,如今——”
蕙宁连忙掩住他的嘴,半是不信半是惊恐的道:“你说什么,我让你——我让你跟皇上的?”
被堵了嘴巴,乌泰只是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
乌泰略想了下说:“五十五年,刚过元宵节,你打宫里回去。姨娘去庙里进香,你不肯去,偷溜出府的时候,那天,你还吃了十串冰糖葫芦呢。”
“皇上知道吗?”蕙宁的声音都颤抖着。
乌泰顿了顿,还是点点头。
“皇上一早就知道,你让我去跟皇上时,皇上问了,我就说是你让我去的。”
蕙宁甩甩头,不让自己再往下想去,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从衣袖中摸出个锦囊,交给乌泰,道:“不准偷看,不准提前打开。一直等你到军中,什么时候打了个胜仗,无论大小,哪怕是小小的胜仗时,立即打开,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
乌泰接过去,揣在怀里。
“哥,你可信我?”
乌泰呵呵一笑,“小妹,咱不信你,咱信谁去!阿玛叫我往后听你的便是,阿玛天天拿茶当酒喝,也醉得迷糊,我……”
“明日,去年府,见到年羹尧,什么也不说,先给他磕头,他拉你起来也别起,只管磕头,什么时候脑袋磕出血来,你起身便走,谁留你也不要留,一句话也不要说,知道不?”
“磕出血?那不是——”
“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
“做不做?”
“做!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夜,养心殿内。
胤禛坐在一旁,弘历躬身候在一边。
“就这些?”
“回皇阿玛,姑姑交了给平西将军的,应该是个锦囊,却不知里面是什么?”
“这个不打紧,时间到了,自然知道。你十三叔可回来了?”胤禛转动着玉扳指,不以为意的说。
“还没。”
“你先下去吧。”
弘历却未动,“皇阿玛,姑姑她……”
“朕既然让你去,此事自然不会伸张。你也一样。”
弘历缓缓神色,却是喜大于忧,请了安,这才退了出去。
胤禛独坐在那,紧闭着眼睛。高无庸捧着绿头牌,也不敢出声。自打皇上登极以来,绿头牌本来翻的就少,后来宁妃娘娘入宫,皇上多半也是直接去了东暖阁。可规矩就是规矩,每天内侍还是会来问。
上回有个不长眼的太监,当着宁妃的面,捧着绿头牌进来,又叫娘娘看见里面并没自个的牌子,给皇上看了好半天脸色。
后来,这问牌子的事,就落到他头上了。说得好听,他机灵,不会出岔子。这可不是轻松的差使。伺候皇上,这些年他也多半摸出些门道来,喜好,忌恶什么的也知道点。可东暖阁那位就——
皇上宠着,十三爷又是言听计从,连几个阿哥都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他却是死活也琢磨不出一二来,这位宁妃娘娘到底有啥喜好的。
书看得到多,皇上说了,上书房的门时敞着的。要不就是跟小格格,还有几个宫女窝在东暖阁里,整日不出来,却听见里面阵阵笑闹声。再不然就是一窝蜂全涌出来,满皇宫的逛,跟逛大街似的,上回被太后娘娘撞见了,训了几句,也收敛了几天,可没几天,又自顾自的出去了。
宁妃娘娘这一逛不打紧,可苦了他们这些伺候的,皇上一说要见人,他们就只得满皇宫跑断腿的去找。
前次,宁妃去了和太妃的宫里,他们没找着,还挨了顿板子。可后来,宁妃还跟皇上闹过,说什么奴才的命也是命的,又赏赐了不少东西。皇上也赐了药,算是保住了命。
唉,这宁妃娘娘的心思啊,真就怪了!
“皇上,今个儿可还是去宁妃娘娘那边?”高无庸瞅着皇上清闲时,连忙问了句。
皇上却冷哼一声道:“她现在可忙得很,没工夫搭理朕!”
你说这怪不怪的,哪有妃子忙得没时间搭理皇上的!
高无庸打发几个小太监去各宫传了话,自个去了东暖阁,开门的居然是小格格,他正要行礼,小格格却冷着脸说:“有事吗,忙着呢!”
瞧瞧,又叫皇上猜对了。
可他还是得交待啊,就说皇上今日公务繁多,就不过来了。
小格格未听他说完,就一板一眼的说:“姑姑说了,今日事多些,就不伺候皇伯伯了。”
瞧瞧,各位瞧瞧。
高无庸又回了西暖阁,把宝格格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皇上听了却是大笑不止。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 。 。 。
。
第七十五回
。 第七十五回。 是日,提督府内人人诧异万分。
皇上新封的平西大将军一大早便独自冲进提督府,年羹尧还未下朝归来。
乌泰直挺挺的朝年家老爷磕了三个响头,啥也不说,立在院子中,等年羹尧回来,人还未站定,又“咚咚”的朝年羹尧磕了三个头,仍不说一句话,转身便要出提督府。
年羹尧上前来拦他,两人在院子里捉迷藏似的,比划了半日,乌泰才寻个空子脱身。
午后,这消息就传进了宫里。
蕙宁一口茶便喷出来。
宝儿这丫头不知从哪打听来消息,就跟亲见似的,拉着几个宫女,装模作样的比划一番。
年羹尧的惊慌,乌泰的愚憨,被她是演得活灵活现,害得蕙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个哥哥真是愚钝得可以,完全按照她的吩咐,什么中间步骤一概不管,直奔主题,只怕年羹尧受了这三个响头,估计要好生琢磨十天半个月了。
东暖阁里正闹着,就听见高无庸传皇上到了。
他往日都是直直进来的,只怕是在外面听了不少时间,又担心贸然进来,扰了她们的兴致。
蕙宁整了衣衫,起身迎接她,脸上依旧堆着笑,一双眼睛忽闪闪的发亮。
胤禛见她如此高兴,便道:“乌泰这愣头青,闹了这一出,看你们如何收场!”
蕙宁赔笑说:“怕什么,以后多有得罪,先付下定金就是。”
胤禛眼神忽转道:“他们俩,谁得罪谁的!”
蕙宁忙岔开话题,又让宝儿表演的一番,逗得胤禛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乌泰出征,皇上亲临神武门外为他送行。
喜环打听了第一手消息前来汇报时,蕙宁却听得淡淡的。
她只要大哥打一个胜仗,哪怕是再小的,只要胜了就好。
先前,十四爷领兵出征,也算是战果累累。这次又是倾其兵力,一场胜仗应该不成问题。她初初只是担心大哥恋战,不肯听她劝告,才让他去年府闹了这出,一来是试探大哥,二来也算是给颗定心丸给年羹尧,又做出个样子给胤禛看看。
她算了算,不过三个月,最多也就四个月,大哥便能回京,届时,自然能出征的便是年羹尧了。
她的计划并未隐瞒十三爷,事后也交代了些,只是隐瞒了锦囊一事。
十三虽然不解,倒也没多说什么。
“乌泰旗开得胜,你应该高兴才是!”
“得了吧。”蕙宁不屑道:“我大哥什么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派他去做个傀儡,万一丢了性命,岂不是人财两空!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