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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图腾’已经从‘廪君王墓’里找到了,九枚‘图腾石’已经集齐,我们当然是来找‘饕餮残骸’。”坐在船头的阿真说道。我有些晕了,难不成“饕餮残骸”会在巫峡这里?白药师在珙县玫瑰山庄的那间住房中好像读懂了三张残图的拼图。地图指示“饕餮残骸”在巫峡吗?想到这个,我有些亢奋,好像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巫峡河流两岸层峦叠嶂,云腾雾绕,江流曲折,百转千回。船行其间,宛若进入奇丽的画廊,充满诗情画意与惊险刺激。胡工好像还是第一次出来玩,看到应接不暇的巫峡景色,他不停地喊叫。我问阿真我们这是在巫峡的哪一段,她说是铁棺峡。这么说来我们是在大宁河河段?我看着白药师说:“老白,巨川的人会知道‘饕餮残骸’在这里吗?”
“其实巴旦死后,我们兄妹俩就被巨川集团的人盯上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在找到‘饕餮残骸’之前他们可能不理会我们俩,这次他们不但掌握了我们来铁棺峡的行踪,还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我想,不但巨川的人会跟来,其他的驮尸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阿真这是在帮白药师回答吗?难怪我醒来之后,白药师和阿真神色极为不安,只有不懂事的胡工在这里大喊大叫自娱自乐。
“熊霸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跟上来。”白药师神色凝重,看来这一次他是要豁出去了。
“真麻烦。”我叹着气说。要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势单力薄,这下可惨了。刚刚到口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我实在不甘心,于是我接着问道:“有什么办法吗?想办法骗走他们。”
“办法就是第一时间找到‘饕餮残骸’,只要抢先一步就没事了。这些人不好对付,怎么骗他们?文斗武斗,我们都不是对手。我们能做的只是争分夺秒尽快找到‘饕餮残骸’。毕竟第一个知道‘饕餮残骸’所在地的是我们,拥有九枚‘图腾石’的也是我们。”
“有道理,这么说来,咱们可不能慢了。”我立马斗志昂扬。
“唉!你们挣来抢去的‘饕餮残骸’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我现在只想找到不死药,我真想念我的女朋友。可惜,我们很快就要分隔两地了,不过,这样也好,做一对鬼夫妻。那么多人要对付我们,你们又不让我报警。这一次黑吃黑,我们死定了。”胡工一脸悲伤地说道。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看来阿真和白药师对他全盘托出了。刚刚他还在欣赏风景,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此行的凶险,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走到他身边伸手一拳打在他的头顶,骂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船有一条,桥呢?哪里来的桥?”胡工故意指着铁棺峡两岸说。
“那你干吗还跟着我们?我们又没有强迫你,你大不了自己下船,谁拦你了?”
“呸呸呸……我才不下船,这是贼船,上来容易下去难。”
“那你还嚷着死啊活啊的干吗?”
“老子高兴就喊,反正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死药,我还傻乎乎地相信,跟着你们几个,我现在也明白了,反正我也活腻了。”
“你小子老老实实待着吧!实在不愿意跟着送死,你大可以说一声,到岸边我们放你下船就是了。你小子要是有种,你就跟着咱们,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我这么一说,胡工给了我几个媚眼,他笑道:“哟!小巴哥,你说到我心坎里面去了,我这一次是死活都要赖着你们,我就是想看看那玩意是什么!”
“哼,你这个臭小子,没事找打是不是?”我恼羞成怒,胡工这小子分明在耍我。
“好了,别吵了,我们到了。”白药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我们的船在他的驱动下突然一调头,接着便往河岸边上的一座峭壁撞过去,马达“轰隆轰隆”的,水花猛溅。我和胡工本还在吵着,这一刻险些摔进江水里面。恢复平衡之后,我看到我们的船像失去控制一般往石壁撞去,吓得哇哇大叫:“老白,这是干吗啊?找死吗!”
胡工吓得紧紧抱住我,嚷道:“我们要不要跳船啊?”
哪知道白药师跟阿真都无动于衷,完全不顾我们俩的惊惧和慌张。眼看我们就要撞到石壁上粉身碎骨了,白药师这才站起来,随手一甩,一颗香丸飞出直射在石壁上面,轰然一声巨响。我还以为是船撞上去了,再仔细一看,原来前面的石壁被炸开一道门缝,我们的船“呜呜”震动着冲进了石壁里面。
我一开始看不清,还以为我们要死翘翘了。谁知道石壁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我们的船进去之后,颠簸了几下便继续往前面航行。
“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会被吓死。”胡工不停地喘着气说道。
“老白啊!你明知道石壁里面是个溶洞,你干吗不知会一声呢?刚刚把我吓得七魂六魄都没了。”我埋怨着坐下来。白药师这时候递给我一支手电筒,顺手也给了胡工一支,冷笑道:“拿好了!这里面会越来越暗,等一下小心点,这地方说不定有什么鬼怪。”
“要是见鬼了,老白你可得照顾我一点。”胡工说道。
“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怕知道这里的人没几个。”白药师这话一出,我和胡工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么说,白药师也没有把握?溶洞水光摇曳,里面凉飕飕的,进入溶洞越深越觉得有寒意。我们的船缓缓地在水面上行驶,倒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劲。
我抬头一看,溶洞特别高,很空旷,上面悬挂着无数的石钟乳,颜色绚丽,乳白、浅红、淡黄、红褐,多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少数民族的锦绣图案,异常夺目。它们的形状也是千奇百怪,笋状、柱状、帘状、葡萄状、树状、花草状、鸟兽状、人形等等,清晰逼真,栩栩如生。
“真漂亮。”胡工已经在一边对着溶洞顶端的石钟乳感慨。
然而,一切并非我们想的那么美好。此时白药师突然喊道:“小心点,快躲进船里,不要伸出头和手。”他语音刚刚落下,突然一阵“轰隆”巨响,我还以为是下雨打雷,哪里知道下的是“石钟乳雨”,一块又一块的石钟乳从溶洞上面掉落下来。石钟乳多半呈尖锥状,要是被刺到,哪里还有命?石钟乳不停地往下掉,砸得四周水花四溅。我和胡工赶紧将身子缩进船里面,这船只是一个小艇,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我们只能缩着身子尽量不要被从天而降的石钟乳所砸到。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揪着,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锋利尖锐、杀伤力极大的石钟乳天然尖锥。
“果然是天然陷阱,你们抓稳了。”白药师大叫一声,似乎要加速前行了。
“老白,我的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乱来啊!”胡工这时候还不忘贫嘴。
石钟乳越落越多,一块接着一块,大的如同石盘,小的如同我的小腿。水面“扑通扑通”地响着,水花都快把我溅湿了。我们的船在白药师的掌握之下,一边往前跑一边躲着天上掉下来的石钟乳,时而左拐时而右转,时而快如离弦之箭,时而戛然停止。
我和胡工躲在船尾,摇摇晃晃,鬼哭狼嚎,想起来也好笑。最可怜的是胡工,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船,三番五次地往船外呕吐,看来白药师驾船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在石钟乳的威逼之下,这船晃得实在厉害。白药师也没有理会我们俩,他绷着脸掌着船的方向。
让我诧异的是,阿真很镇定,竟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船头,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一路狂跑,石钟乳好几次就要砸到我们的船上,说来还真是命大,航行了一段之后,石钟乳明显降得少了。这么一来,我们几个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的天啊!这比遇到活尸刺激多了,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玩啊!”胡工叹着气说。
“还好我们的船不大,不然的话,哪里还能这么幸运?”我一边擦汗一边感慨。
“据说离‘饕餮残骸’越近越危险。”白药师干笑一声说。
“如果真有那么危险,我们为何……”我还想说干脆回头算了,看来我是被刚刚的石钟乳雨吓坏了,脑子都进水了,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居然想着放弃。
“‘饕餮残骸’到底有没有被下‘尸谶’,这是每一个驮尸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下了‘尸谶’,‘饕餮残骸’本身就具有诅咒,我们若要靠近,只怕还得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白药师淡然一笑,说完之后,他把船头往左边靠过去,然后将船速减慢。
船缓缓前行,从天而降的石钟乳渐渐稀少,而溶洞里面也越来越黑暗,我和胡工打开手电筒,四周嶙峋的石头形同鬼怪。我暗暗吃惊,溶洞黝黑深邃,也不知道在里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尸谶”到底是何等的诅咒?据李古教授的笔记所说,当初爷爷他们得到国家的指令组成探险队去寻找“饕餮残骸”,便是为了解读“尸谶”。溶洞幽静无比,我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都快崩溃了,也不知道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杀机?
“好了,咱们靠岸了。”白药师嘿嘿一笑,船已经停下来。他举起手电筒四周照射一番后便拿起他的背包从船上走下去,阿真跟在他身后。我和胡工对视一眼,赶紧拿着背包举着手电筒匆匆下船。我们刚刚上岸,脚下似乎并非实地,沙滩似的软绵绵,我的脚好像要陷进去一样。我叫道:“喂!这地能走吗?”
“走过来就是了,你这臭小子还没有胆子啊?”白药师一边骂着一边快步往前走。
我悻悻然地跟着,心里不大愿意踩着泥浆一样的水岸,但是我又不想一个人独处,这种阴森之地,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多久便来到一处石壁面前,白药师在石壁前停住,他举着手电筒照射着石壁底部,那里有一块石头,石头形同圆盘,中间有个黑洞隔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石头是用两块石头粘在一起的,石头左右,一黑一白,一干一湿,双石合抱。我问道:“咦,这不就是传说里的‘阴阳石’吗?”
“阴阳石”在史书古籍中有不少的记载,据说是一块非常神秘的石头,可以呼风唤雨。《水经注》记载:“西面上里余,得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