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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络陈小事
作者:十点点
☆、有女养深闺
柳叶又青,暖风正爽,仔细想想,我来到这个时代已六年十一个月了。
我住在这深宅大院不曾踏出一步,亦是同样的年月。
有时看着爹爹、护卫、侍女们从那高大厚重的朱色大门进出,我的确有过羡艳,但多数时候还是安心与此的。
这日,我坐在窗边练字,忽见狂风大作,黑云压顶,豆大的雨滴砸进屋内,落在纸上,晕了我工整的小楷,我忙呼吟画来关窗,等了好久却不见人来,我转头去寻望,却被一把手枪抵住了眉间。
那冰冷的枪口死死地戳着我,我看不到对方的脸,却听得那人用嘶哑愤怒的声音近乎是吼向我:“周怡,你终是恶有恶报了!”
然后就听得一声枪响……
“啊!”
我尖叫着挣起,大口喘着气,心脏疯狂的撞击着胸腔,颊边一阵微痒,用手一拭,竟是流下了成汩的冷汗。
“小姐可是又做了噩梦?”
我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正是吟画一边套着外衫一边向我疾走过来。
到了床边又从我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并倒了一粒碧绿的药丸在我手上,我抬手将它送进口中含于舌下。
吟画手上收着玉瓶,眼睛却担心的看着我,说:“这寒翠丹也快服了三年,眼见着大好了,怎今儿个又着了梦魇,等天亮了回了爵爷,怕是他又要挂上满面的愁容了。”
我抚着心口躺下,吟画帮我掖好被子,用手帕擦去我脸上遗下的汗珠,又踌躇了一会才轻轻离去。
我在黑暗中想着吟画的话,是啊,爹爹恐怕又要兴师动众一番了。
服了寒翠丹,困意渐渐袭来,一觉竟到了早上,吟画和其他几个丫头服侍我起床梳理一番,便向正屋去问安,还未进门,便被正屋里的丫头引到偏殿,且扶我躺在珠帘后的美人榻上,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便见爹爹和一位青衫白发身型略有伛偻的老者一并进来,这人正是开给我寒翠丹的葛郎中。
他向爹爹的方向一拜,便朝我走来,吟画将我的手引出珠帘,葛郎中爽朗的笑问:“小姐近来可有读书练字?”一边说一边悬空为我把脉。
“在读一些诗词,也练了几幅帖子。”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嗯……”却见他没再问话,一阵沉默后,就听他哈哈大笑起来:“恭喜爵爷,小姐的身子已然大好了,昨夜那一场梦魇正在老夫的预计之内,有如中毒者需散血一样,小姐最近三月服的寒翠丹正将其体内最后的郁结之气逼出,梦魇散了,也便痊愈了。”
“果真如此?上天总算是眷顾我儿啊!”我听得出爹爹的兴奋与惊喜,正欲附和几句感谢之言,又听爹爹说道:“小女的魇症打娘胎里带出来,每晚都是午夜惊醒,后心悸盗汗甚至高烧抽搐,有几次差点就……能遇到葛先生,定是小女前世修来的福分……”
前世么……我没再听爹爹的言语,只是琢磨着“前世”二字……呵,我那前世,怎么可能修来福分……
我清晰的记得,前世的人们是怎样评价我的。
十五岁前,前途无量;十五岁后,罪大恶极。
我叫周怡,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爸爸有自己的公司,妈妈是专职太太,我十二岁考上外语学院,十四岁跳级毕业,大家都说我是神童,教过我的老师都说我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毕业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去了西南边陲支教,可终于还是在那边复杂的环境里,认识了大毒枭沈克强。当然了,那时他还只是个倒卖毒品的小混混。
只用了一年,他便在我的谋划与协助下坐上了当地毒品交易的第一把交椅,随后的两三年,我也随着他暴涨的名声而为人所知,圈内人似乎也都知晓,沈克强背后的女军师,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
那时,父母和我断绝了关系,警察视我为肉中毒刺,毒贩们都因我的狠毒狡诈惧我三分,沈克强则视我为灵丹妙药,但凡处理起来棘手的单子,我都能轻松解决。有一个警察从我刚认识沈克强的时候就在查我,一跟就是十年,终于在我觉得身心俱疲的时候,故意走进他的埋伏圈,被他射杀,成就了他以及所有缉毒警毕生的梦想。
他一声枪响之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忘记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屁股被人狠狠一拍,我一哆嗦,大喊一声:“疼死我了!”眼皮也轻了不少,微微一动,竟也睁开了,然后看到一圈人穿着古装,个个目瞪口呆,我一挥手,却看到眼前一双莲藕一样的小胳膊,抹了抹头,才发现我已经成了一个新生的婴儿!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成了什么生化毒剂的试验品?
这时,古装人之一突然跪下,朝着另外一位说:“恭喜爵爷,小姐初生便能言,不同于其他婴孩的哭啼,此耐奇人之兆啊,想必是那智言星下凡,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然后周围又齐齐响出一片祝贺的声音,那个“爵爷”自然是乐得感谢众位。
反应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居然重生了……
可是……既已重生,为何我却依旧能像大人一样审视周遭呢?况且我分明记得之前发生的事,难不成……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的?果然,前世的种种终于让我遭到了报应,让我不能带着纯净的灵魂重新来过,即将开始的这一世,早已布满了血腥和沧桑。然而我死前那警察的话,突然撞击着我的大脑:“周怡,你终是恶有恶报了!”
“我后悔了!别杀我!”我本能的叫出声,孩童稚嫩的声音抹平了周围的祥和之气,大家都安静了,那爵爷正犹豫着,就见一个光头和尚过来巡视我许久,然后说:“爵爷,小姐初生伴有郁结之气啊……凭老衲的本事竟不能解……”
周围一片倒抽气的声音,那和尚却又说:“不过……小姐命格在天,定会在三年之内有贵人相助,只是这贵人出现前定要辛苦些了……若爵爷能在小姐的芳名内添个‘络’字儿,也能笼些福瑞之气,减些痛楚……”
后来我的爵爷爹爹给我赐名“梓络”,然后在我经历了三年的心绞痛和噩梦的折磨后,就在大家开始怀疑那和尚的话时,一个云游的郎中出现了,给了我“寒翠丹”,并说会暂住在这周围,直至我痊愈。
就要四年了呢……葛郎中竟然也陪了我四年。
当年那和尚还说,我痊愈之前,不宜接触市井,不宜被世事所累,并且亲自为我在我家的大宅子里选了院落。从那时起我就住在里面,一步都没踏出过大门。起初我还试图同周围的人攀谈,可家仆一来受命不可以同我讲外面的、家里的人任何事,二来一个婴儿像大人一样同你打招呼说笑话本就挺慎人,所以,时至今日,我依旧不了解现在是哪朝哪代,不了解我爹爹姓甚名谁,这爵爷又究竟是什么身份官至几品,我亦不了解外面的风俗人情。
换了别人,或许早就疯了,可挂上我上一世的经历,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的安逸平和不错。
每天被吟画她们几个领着走固定的一条路去正房问安,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在自己的院落里修身养性,读书作画学女红,弹琴下棋练口语。
说起练口语,吟画她们起初还以为我中邪了,竟叽咕些听不懂得东西,其实我只是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日语罢了,后来禀了我爹爹,他见我这样先是一惊,可后来却说我本就是初生能言,但凡嘴里的功夫,都是天赐的本事,大家不必大惊小怪,我当时一阵感动,这位开明又善解人意的爹爹,真是位古人么?
再有时间,我就是想想以后怎么安排自己的一生,说起之前的那一世,我之所以能上了那条畸形的路,可能真的是在叛逆期承受了太多吧,荣誉与光环的背后折下了更大的阴影,我本来只是想离开已有的光环,自在几年混几年,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想回头都来不及了。
与世隔离的这些年,我终于想明白,不管我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既然我有命再活一次,那就抛下沉重晦涩,抛下作为周怡的罪孽与无奈,然后作为梓络去努力地生活。
“小姐,小姐?”吟画轻轻地拍我。我一晃神,才发现周围一片安静。
“小姐,葛先生问您话呢?”吟画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葛先生,我方才……”我正想让他再问一次,却又听到他爽朗的大笑:“无妨,葛某与小姐有缘,相识四年,也算忘年之交,小姐的性子,在下还是知道的。”
他没再问,我想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吧。这时,爹爹说道:“再过五日便是梓络的生辰,这六年来,因着她不宜为杂事所累,竟也没办过寿宴,不曾接触过风土人情,所读文章也只是些诗词,完全避开了古今通史,这人情世故也是欠缺,故在下想借办寿宴,也让她了解些,倒时还请葛先生一定出席……”
“不瞒爵爷,老夫今日来府上,一来是为小姐复诊,二来是要取回小姐处剩余的‘寒翠丹’,老夫在这里也逗留了四年之久,合计今晚方是离去之时矣,还望爵爷见谅。”
这葛郎中要走了?
爹爹许久没有说话,我隔着珠帘,依旧能瞧见他看向葛郎中的深邃的双眼,想我阅历也算丰富,却读不出他的心思,终于,他缓缓开口:“葛先生乃小女救命恩人,在下又何有怪罪治理,只是先生走的如此突然,在下也没备上一份好礼答谢恩公,这……”
“爵爷不必客气,小姐命格在天,即使没有老夫,也会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