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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地看着她纠结的样子,扬了扬眉道:“鱼刺都帮官娘剔了。我喂你你吃便是了,来…乖乖的,张嘴。”
官娘果然张嘴一口吃进嘴巴里,公良靖的箸儿便愉快地活跃在各个菜盘子里。
原来他喂自己吃菜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官娘若有所思地一一咽下公良靖送到唇边的菜,心里琢磨着该趁着他心情好的时候和他讲讲道理。
她不能一直留在他这里的。
官娘又开始向公良靖讲道理,相似的话她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回了,“九郎,奴是好人家的女儿…何况如今住在外祖家里,她们都很关心我,若是,若是官娘再不回家,恐怕外祖母要着急担心的,她们必要去报案,而且——”
说到这里,她眼睛忽的一亮,底气顿时就足了。
这样明显的差异落在公良靖眼中,他眸子略略深了深,夹了一片藕塞进她嘴巴里,笑微微问道:“而且什么?”
官娘嚼着藕片,石榴红的小灯笼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地轻晃着,“官娘再不回去,外祖家就会上衙门里去报案,而且官娘的表哥是这府里头的总捕头呢,到时候定要四处寻我,届时若在这儿找着官娘,我自己倒不要紧,就怕连累郎君名声有损… …”
他弯唇笑眯眯看着她,半启着唇摘出关键字眼,“表哥?”
“昂,九郎你不晓得,官娘的表哥是捕头呢。。。 …”声音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弱,官娘咽了咽口水,低头继续扒饭,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在公良靖笑眯眯的表情下感觉到一阵寒意的。
好容易吃到差不多了,官娘四处看着寻思着自己该怎生溜走,无奈公良靖似乎没准备去别的地儿,他一直坐在边儿上含笑看着她,官娘不禁在脸上摸了好几回,她确定自己脸上没沾上一粒饭米粒。
见她吃好了,公良靖唤来使女为官娘擦嘴巴,接着带她离开明间往小花园里去。
白云朵朵在天空流动,官娘坐在亭子里吃葡萄,她是真的不知道公良靖在打什么主意,他一定知道自己不会愿意跟着他的。
她因住在外祖家,朱家着实算是这青平府的富户了,知府大人都因瑶娘表姐把个外祖家当作是一门正经亲戚来对待,连着她的身价都水涨船高。公良靖要还说出什么要纳她进门为妾之类的话,官娘想自己一定会立刻掉头就走。
谁知公良靖什么也没说,他看着官娘,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一件竹青的物件儿。
官娘底细一打量,才发现那居然是她临走前匆忙打完的扇套子。
只是,他竟然随身戴着的么… …
“官娘,”公良靖把那扇套托在手心上,看着对面官娘似乎永远都漾着一片晶莹的澄净双眸,笑了笑道:“那时在马车上我是真的很生气,气得恨不能把你绑起来带回去关进柴房里。”
官娘瑟缩了一下,指尖紫色的葡萄“咕咚”一声滚到地上,骨碌碌一路没进了亭外的草丛里。暗自庆幸自己没那么倒霉,好在他没那么做,否则自己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他对面吃着葡萄听他说话,又或是在梅县同表哥偶遇,从而安然无恙地抵达外祖家。
他伸出手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安抚似的轻轻摩挲了一下,又亲自剥了葡萄喂进她粉粉的嘴唇里。见官娘含着葡萄不说话,眼神木呆呆的,公良靖唇角荡起笑意,动作极轻的把她拥进怀里。
“那两日是我的错,”他轻声说着,用一种官娘从未体味过的温柔嗓音,稠稠的,温软的,“我不该因为莲照而忽视你,让你在雷雨交加的晚上一个人睡在西厢里。不该刻意忽略自己想见到你的心情,才让你有了离开的机会。所以官娘,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收紧手臂抱紧她,官娘的脸颊触在他脖子上,感觉到他声带的震动,她闭起眼睛,呼吸到他身上清新的令人安心的露水气息。
只可惜… …他似乎永远说不到重点上,他亦不明白她想要什么。
官娘低下头,埋首在他胸膛上用力地蹭了蹭,然后从他怀里抬起头,仰着脸看他,他也低下头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温柔饱满的,似能溢出水来。
“那。。。。。。九郎预备要娶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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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她这样问着;并不抱希望;看到他眉宇间很快地拢起一座小山丘;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官娘又低下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觉得胸腔里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时;眼圈忽的红了红。
这就是男人;他一边表示自己喜欢你;一边却不愿意娶她为妻。他心里一定觉得她很可笑罢;要他娶她就好像是她无稽的呓语;是她不该生出的妄想。
如果连娶她都做不到;她怎么能放心把自己交付与他。日后他若是三妻四妾;她自问自己不是个多么聪慧精明无双之人;等他的冲动和热情都退去,她要怎样在那样的后宅里生存下去,不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官娘,我… …”公良靖张了张口,他从来没有如此时这般无措过。
官娘抬头冲他一笑,那温顺乖巧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她还在他身边那时候,“官娘不是有意为难你,”她站起身給自己剥了一颗葡萄,吃进嘴里却意外酸酸的,唇角却抿起个笑道:“送我回去罢,再晚外祖母该着急了。”
他看着她弯着唇脸颊上吃得鼓出圆圆的一小块,明明是笑着的模样,眼里却沉淀着他看不清的东西。
起风了,她的裙角海潮一般浮动着,仿佛就要随风而去。这一回又是这样,如果再以这样的方式同她作别,或许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自己了。
良久,公良靖从后面抱住官娘的腰,额头轻轻搁在她头顶心上。
“官娘,让我想一想。”他缓声说着,是说给官娘听,也是说给自己。
回去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上的,官娘垂着眼睫歪在角落里,看上去有点儿落寞。公良靖一直揪着眉头,却不靠近她,好一会儿,久到他知道马车再拐一个弯就要到她外祖家。
“… …官娘,我会娶你的。”
他陡然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好像终于说服了自己,语气坚决得令官娘感到诧异。“只是,”他的声音又轻下去,带着一丝犹疑,“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公良靖不得不下定决心,他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柔弱倔强的小女人于自己有怎样的意义。
她无意识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取悦到他。
笑起来融融的,就像是冬日的太阳,她耍脾气的时候又很古怪,总是咬着唇,若是瞪起眼睛却只让他觉得可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同莲照在一起所感受不到的。
然而,他却不能鲁莽地顺着自己的心意娶她——
公良老员外当初是給公良靖这个小儿子订下一门亲事的,公良靖自己隐约知道一点,只是如今老员外终年在山上道观里修行,这桩婚事看似无声无息了,他却清楚该来的总会来。一如当初得知莲照终要嫁与旁人了,他亦只能让自己无动于衷。
而官娘今日问会不会娶她时,他一瞬间的愕然不是因着认为她是痴心妄想,他内心其实是喜悦的,若官娘说出这样的话,岂不表示她心里有他?
然而联想到自己的亲事,早年那桩订亲还不知究竟怎样个情况,他过去并未深究,如今却不得不放在心上。
车轮停止转动,官娘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安心地吁出一口气。
勉强弯了弯唇,眸中是一片虚无的笑意。官娘不懂,他要走便走,不想娶自己大可直说的,却为何还要打谎来骗自己,什么有事儿回去处理,什么会娶自己,他难道就不怕她会当真么?
他要回上蔡县去就回去好了,最好,最好再也不要突然出现打乱她平静的生活才好——
官娘胡乱想着,鼻子里酸酸的,掀开车帘回首最后看公良靖一眼。
害怕被他看到自己哭了,只稍稍停滞了一下,微微抿着唇,话说出口声音却哑哑的,“郎君不该来这儿找官娘的。官娘自知身份低微,从前是你家使女,如今,又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说到这儿喉头哽了哽,顿了顿续道:“你心里想着我从来就配不得你的,是不是?本就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倒害得郎君为难。其实…九郎也不消敷衍官娘的… …”
眼泪不期然夺眶而出,她惊吓似的从马车上跳下去,拎着裙角一路跑进深长的巷子里。
“官娘——!”
公良靖急忙下车,手伸出去却连她的衣角也没碰着,空握了一手的凉风。
她怎么会以为他觉得她配不起自己呢?可知他如今恨不能捧她在手心,日日见到她的笑颜。且来日他定要用八抬大轿迎她进门的,将来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
公良靖想着想着却烦躁起来,官娘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极少见到她哭,还是在自己面前,又隐忍又委屈,深深刻进他心坎里。
然而眼下他却不能许诺太多。幸而时间在看着,他相信,她总会了解他的心意。
官娘脚步慢下来,吸着鼻子走到大宅正门口,她仓促地抬袖擦了擦眼泪,迎头只见一个身着公服的人从大门里出来。
“官娘?”
朱茗冬不曾想自己一出来就能找着官娘的,祖母急得派人叫自己从衙门里回来,他一听说是官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