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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治病?”莫水心愈加的奇怪了,她和姚清浅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好几年了,从来也没有看过她治病救人啊。
“会一点点。”姚清浅将瓷瓶放回男子怀中,怕无情秋风侵袭他脆弱的身体,连忙细细的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回过头对莫水心道,“你先去睡吧,很晚了。”
“你不睡么?”莫水心问道。
“我还有点事,再等等吧。”姚清浅掖了掖被角,转身坐在了桌前。
莫水心也没有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顾自去睡了,但心里却不踏实,总感觉这个姚清浅今天很不对劲,像是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淡定的让人害怕。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之前的高烧把她脑子给烧糊涂了吧,唉……真是可怜。
她怎会知道,之前那个姚清浅已经死在那场重病之中了,眼前这个是另一个世界的姚清浅。自杀而亡的她魂魄无所依,一不小心就附在了这个身体之上。
姚清浅立着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不禁一阵悲凉,红衣脱尽芳心苦,心中的那个影子又在蠢蠢欲动扰乱她的思绪了。关上窗,她在摇曳的油灯下执笔又写下了一阕《如梦令》。
夜深人静梦破,疑是露浓被薄。
披衣闭窗棂,莫任秋寒妖恶。
妖恶,妖恶,相思已透楼阁。
秋天,真是个不好的季节,虽然可以迎接丰收的硕果累累,可是它却依旧会让人觉得伤感。尤其是客居他乡的游子,在这个时候总是特别的想家,思乡情浓,所以,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留下的诗篇中,吟秋的名作不计其数。
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她不由得想到了秦疏影,那个男人,真是她的劫啊,这一天,他们交锋了四次,而处于下风的那个貌似一直都是自己呢。
无奈的摇头叹息,她吹熄了油灯,披了件衣服便趴在桌上睡着了,今天,很疲惫,让她有着心力交瘁的感觉。若非为了爱,她决议不肯留在这种地方苟延残喘的。
夜深人静的此刻,秦疏影睡意全无的凭窗而立,手中拈着那一纸信笺,静静的发呆。
“姚清浅,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仅仅是兰斯王朝的一个小小宫女的。”他喃喃道。
带着诅咒般的预言出生的他,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艰辛,除了贴身的那几个人,还有谁会知晓?他的孤高自傲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而他的多疑,则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想死,更不想活的无声无息。
克父克母又怎样?断子绝孙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氏的预言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意,并且因此而仇视他?这不公平啊!
每次一想到这些,他就心如刀绞,手上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道,那一纸被他私藏的信笺,差点就重蹈了颐和宫的覆辙。
一只羽若白雪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他微一抬手,将信鸽抓在了手中,扯下它脚上的信之后便将它放飞了。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朵墨色的梅花。
秦疏影看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油灯前将它燃尽,这才心满意足般的吹灭了油灯,走向了空荡荡的床。
第二天醒来,姚清浅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床上的男子,可是上面居然是空空如也,人呢?她皱眉,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乱跑,真是不要命了,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就像,昨天上午的那个自己,将生命当做草芥。
“你在是在找我?还是在找它?”就在她对着空床发呆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虽然略带嘶哑,却依旧如此的富有男性的磁力,正是那个刺客发出的。
她蓦然回头,他的手中正拈着她那一阕《如梦令》,看上去脸色已经好多了,难道他已经自己调息过了么?否则即使是有良药,也不见得能好的如此之快啊。
“你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怎么,还不打算离开这里么?还是,你的事情没有办完?”姚清浅不答反问,学着他的语气,抬眼盯着他的双目。
“昨晚是你给我吃的药?”他的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目光有点温柔,突然走过来一把拉起她的手,“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再为奴为婢伺候着别人,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
“嗯,貌似效果还很不错。”姚清浅挣脱他的手,“既然没事了,那你就走吧,我是绝不会离开这里的。”莫水心睡得正香,突然间被他们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到他们竟然在拉拉扯扯,于是连忙又闭上了眼睛装睡,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难道宁愿留在这被别人呼来喝去的也不愿出去自由的活着么?还是,你怕他们会为难你的家人?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将他们都带走的。”男子说道。
“不是,总之你自己走就可以了。”姚清浅退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不再看他。
这里有她的贾楠,她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
“那好,虽然我的命是你救的,而且我还需要对你负责,可是你自己坚持不走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他说着把手伸姚清浅面前,手心中静静躺着三枚银针,“这个你收着,有生之年,我可以满足你三个要求,无论多艰难,我都会努力去做到。”
姚清浅看着那三枚银针,心想只要他愿意马上离去,收了这三枚银针也没什么要紧的吧?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也说不定,于是便伸手接了。
“这个,就给我留作纪念吧,后会有期。”他扬了扬手中的那纸信笺,终于离尘而去,姚清浅这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魅生卷: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10章 芳心苦·;一曲舞鸾凤
窝藏刺客就是死罪,他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那就罪加一等了,恐怕要殃及池鱼的。只是,她至今却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从昨晚把脉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个江湖人才对,那他潜进宫又有什么阴谋呢?
莫水心听到男子已经走了这才爬起来匆匆穿好衣服,走到姚清浅面前,不放心的问,“清清,他是真的走了吧?”
“应该是吧,如果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边没有理由再留在宫中了。而且,他的伤只是暂时的压制住了而已,根本就还没好,若是遇上宫中的高手,恐怕就难逃一劫了。”姚清浅轻声说着,好像她那一眼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所有。
“走了就好,要不被人发现了我们可就惨了。”莫水心如释重负的说道,“对了,今天是皇上的寿宴,肯定会很忙的,我们快点梳洗一下吧。”
两人这才彻底放下那名刺客的事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做事。
今天是苏显的四十大寿,席间觥筹交错,台上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苏显是虽然年方四十,发间却已有了银丝,想必在位的这些年很是辛苦,兢兢业业。他微微有些发胖的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并不像姚清浅想象中的那么威严。
她一直站在嘉善公主的身后,眼睛忍不住的四处搜寻着苏横的身影,他的身影在何处,她的目光便落在何处,不过幸好苏妍背后没有长眼睛,看不到这一切。
可是有个人却不同,那就是坐在苏妍正对面的南诏国郡王秦疏影,他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一脸玩味的看着姚清浅这只痴心妄想的小麻雀。
姚清浅偶尔收回停留在苏横身上的目光,便恰好能看到对面秦疏影那张写满不屑的冷脸,暗骂一声,棺材脸,自高自大又自傲的自恋狂。
是夜,本来是安排和苏显一起赏月的,虽说中秋还未到,但是时已入秋,却也有了几分秋凉。可惜天不遂人愿,夜幕拉下之后不但天上无月,而且还突然间下起了大雨,苏显只得下令移入宫殿之中。
秦疏影依旧面对着苏妍而坐,看多了乐师舞姬的表演他不由得心生厌烦,竟然要求由兰斯王朝的公主来一曲助助兴,苏显笑着应允了。
苏妍闻言却是恶狠狠的瞪了秦疏影一眼,她凭什么给他抚琴啊,她又不是那些低等的乐师,她可是金枝玉叶啊。但苏显已经下令,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姚清浅离去,好好装扮一番。
姚清浅在那个世界学的虽是医学,可是对古典的东西也是略有研究,比如琴棋书画舞,诗词歌赋颂之类的。所以,即便对宫中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她还是尽力的帮苏妍穿戴整齐,自己则成了她的舞娘。
苏妍要她做自己的舞娘其实是有目的的,就是那阙《如梦令》的气还没有消,她要姚清浅当众出丑,因为她深知姚清浅舞跳得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的丑态百出。
轻移莲步端坐在琴架前,苏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抬起纤纤素手便抚上了琴弦,悠扬的乐声从她指间流转而出。在座的人不禁暗暗点头,这个公主琴艺不错,可是苏妍等待的却并不是他人的赞许,而是姚清浅的跳梁小丑般的上场。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今日的姚清浅不但没有当众出丑,而且还一舞倾倒了众生。甚至连她的哥哥,她的父亲,以及那个桀骜不驯的秦疏影都目不转睛,眼中带着惊喜和欣赏之色。
姚清浅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裹身,手中拿着两柄羽扇,妙曼的身姿在众人面前旋转着,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萦鼻,看上去竟如九天仙女下凡尘。
苏妍的心中不禁又腾地生气一股无名之火,这个该死的姚清浅,居然又强了她的风头,这两天她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奇怪了。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茂密的树枝间隐藏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是那个刺客,原来他并没有离去,想必是事情还没有办妥吧。他此刻也是怔怔的看着袖舞倾城的姚清浅,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此的温情而平和。
姚清浅似乎早已忘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只是一个小宫女。她只记得,贾楠最喜欢看她跳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