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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这一夜,发生了一件让他追悔莫及的事,他竟然逼着苏姚清浅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唯一的却还未出世的孩子。
眼睁睁的苏姚清浅刺伤了自己,结束了那条新生命,他又连忙传来御医为她治伤,那一刻他只觉得有一个惊雷从心中划过,让他乱了心神。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梅若晴的耳中,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急火燎的赶来,却看到秦疏影坐在床前发呆,神情悲切。
“臣妾参见皇上。”她走上前去行礼。
他回头看着她,喃喃道,“皇后,为什么你不给朕生个孩子?”
“臣妾……”梅若晴语塞,她不是不想生孩子,而是不知为什么,召御医想尽了办法都怀不上,也许她天生就是石女吧。只有做皇后的命,却没有当太后的资格。
“朕的孩子死了,朕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孩子。若不是你一直反对朕临幸洛妃,也许朕就可以身为人父。为什么,你自己不争气,又不肯让别人为朕诞下麟儿?”秦疏影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他不是在质问,而仅仅是在抱怨。
梅若晴毕竟是爱这个男人的,也不忍心看他这伤心难过的样子,便狠下心来,“如果洛妃真的有幸能为皇上诞下麟儿,那皇上爱怎样便怎样好了。”
秦疏影诧异的看着梅若晴,这可不像是她的作风,她控制欲那么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妥协呢?
果然,她接着又说道,“但是臣妾有一个条件,一旦洛妃诞下麟儿,必须过继给臣妾,由臣妾亲自来抚养。”
拆散人家亲生母子,为的只是保住自己的位置,而且,以她的个性,一旦苏姚清浅把孩子过继给她了,她还会让她活在世上吗?
秦疏影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他太想要一个孩子来破除无名氏那所谓的断子绝孙的预言了,所以他就这样答应了下来,梅若晴心情复杂的离开了承德宫。
伸手抚摸着苏姚清浅苍白的脸,想着之前刘喜所陈述的那晚的真相,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升了起来,他突然霸道的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苏横也好,那个什么楠也罢,都不能从他身边把她给夺走,她今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莫水心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看到太监拿着刑具进去,一会儿又看到御医匆匆赶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恰好刘喜出来了,她连忙奔上去语无伦次的询问情况,刘喜只是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孩子没有了,皇上很难过,唉……”
关于苏姚清浅的情况,他倒是一句都不提,这让莫水心愈加的着急起来,真想冲进去看个清楚明白,可惜这里不是苏姚清浅的清月宫,由不得她放肆。
不会儿有个小太监来传令,说皇上让她先回去,洛妃今夜暂住承德宫,明日再来服侍,她便只好惶惶不可终日的回了清月宫。
路上遇到鸳鸯和翡翠,她只是扫了一眼便和她们擦肩而过,再没有心思和她们斗嘴,现在连苏姚清浅的生死未卜,她又怎么还有这闲情呢?
苏姚清浅半夜醒来,屋里只有一盏摇晃的油灯,映着一个伏在床沿的身影。若非这个人身着龙袍,她一定会以为是莫水心。
猫哭耗子假慈悲,悲剧都已经发生了,还做这种让她误会的事干什么呢?恨意,突然间占据了她的心,她之所以会失去孩子,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她的孩子也是来自这个男人。
更重要的是,苏横很有可能就是贾楠,她之所以无法在身边陪着他,也是因为这个男人,他夺走了她再续前缘的机会,扼杀了她的幸福。
想到这些,苏姚清浅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之前所有的同情和怜惜都泯灭不见,只剩下恨,无休无止的恨意深深的折磨着她。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魅泪卷:重叠泪痕缄锦字 第58章 醉花阴·;半夜凉初透
秦疏影迷迷糊糊中听到轻微的声响,睁开眼只看到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正恨恨的盯着自己,他一直知道苏姚清浅不但不喜欢自己,更是讨厌他,但从来也不曾有过现在这样的仇恨眼神,哪怕是在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她也是无奈多于仇恨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晚的事?你不说清楚,要让我如何相信呢?”在她面前,他再也不自称朕了,只用了一个简单的我字。
“因为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你不配。”苏姚清浅咬牙切齿,“你更不配拥有我!”她豁然坐了起来,剧烈的动作扯动了伤口,鲜血渗透刚换好不久的衣衫,染红了一片。她不管不顾,掀开锦衾便往外冲去,她不要留在他的寝宫,不要做他身体下的女人,那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清浅,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秦疏影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的甩开,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离去的脚步。
秦疏影眼神随即变得冷漠孤傲,目光犀利阴冷,“苏姚清浅,你不要逃,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也会让整个清月宫的人为你付出代价,除了莫水心,还会再加一个秦墨影。”
赤裸裸的威胁话语,森然的响彻在苏姚清浅的耳畔,她离去的脚步随之僵硬在了原地,莫水心,秦墨影,还有其他的清月宫宫人,都是无辜的,她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回过头,冷冷的问。
“为我生个孩子,南诏未来的太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吗?”
“随你怎样想,这就是我的要求。”秦疏影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你若是想一死百了,我就让你最在意的那些人给你和我的孩子陪葬,君无戏言,你最好是想清楚,别做无谓的反抗。”说着他还低下头,湿热的双唇在她唇畔轻轻一点,然后就这样扬长而去。
“秦疏影,你会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苏姚清浅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语气坚定的就像是在对天发誓。
薄雾浓云愁永昼,半夜凉初透。
秦疏影其实并没有走远,她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落在他的耳中,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凉意,这个女人无意间竟然流露出一种霸气,让他无所适从。
苏姚清浅默默的回到清月宫,她的寝室里灯还亮着,推门而入,看到莫水心坐在床上抱着她的衣服在无声的抽泣,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见此情景,她的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在莫水心还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的拥抱着。
“清清,你终于回来了,他们不让我进去看你,也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水心喋喋不休的抱屈,苏姚清浅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说话,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那个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她还在继续追问,苏姚清浅早已泣不成声,埋头在她怀中一言不发。
莫水心见她不回答也就识趣的不在问了,伸手揽着她,无意间却触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润,伸手一看,是殷红的鲜血,来自苏姚清浅的小腹处。
“清清,你的孩子……”她愕然的看着苏姚清浅。
“没有了,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的孩子。”苏姚清浅冷汗淋漓,但心痛早已麻痹了身体上的痛楚。
“为什么?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水心,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所谓母子连心,那么冲动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又何尝不心痛,不难过呢?
如果她可以再忍耐一点,这个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但世上何曾允许“如果”的存在呢?时光是永远都不会倒流的,就像她和贾楠一样,即使在另一个空间相遇了,也回不到过去的美好。
莫水心无言以对,只能和她抱头痛哭起来,感慨命运多舛,世事难料。
秦疏影担心她的安危,怕她真的不顾他的威胁做出什么傻事来,一路跟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心中有悔又恼,悔的是自己太冲动,太不相信他人,恼的是苏姚清浅和刘喜隐瞒了那晚的事。
可是,他生在一个处处被人仇视的南诏皇宫,要他轻易相信别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啊?为了保护自己,他养成了生性多疑的习惯,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个什么无名氏,妖言惑众。
看着她们吹熄油灯准备就寝了,他才回到承德宫休息,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命太医前往清月宫为苏姚清浅治疗腹部的刀伤,然后又在下了早朝之后亲自前往大牢,再一次将秦墨影释放出来。
秦墨影感恩戴德,却不知昨天发生的悲剧,也不敢问秦疏影,苏姚清浅现在怎么样了。回到陌上居听到真相,他连忙赶去了清月宫,苏姚清浅竟然对他避而不见,任他怎样说都没有用,最后只好讪讪的回去了。
秦疏影听闻之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明白苏姚清浅这样做的目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为了不让梅若晴找苏姚清浅的麻烦,他故意冷落自己在意的人。所以苏姚清浅越是与秦墨影划清界限,就越说明她是真的在意他,这如何能让他不难受?
梅若晴思前想后,突然也出现在了清月宫,而且还带去了一大堆的补品,让苏姚清浅甚是意外,莫水心一脸敌意的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独霸**的皇后,着实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放心,本宫不但不会毒死你的,还会好好的待你,就像对待昭阳郡主一样,彼此亲如姐妹,你就安心的养伤吧。”梅若晴看出她们的疑惑,微笑着解释。
可是苏姚清浅和莫水心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就连她的笑容都是带着危险的笑里藏刀。
梅若晴自知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小坐一会儿便怏怏离去了,期间不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而说了大堆道歉以及关心的话,让人难以捉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