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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人若犯你呢?”
“我忍。”苏姚清浅无所谓的说道。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叫人这么欺负吧?”
“当然不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他人敢太过分,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姚清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那般的坚忍,带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真的?”莫水心简直不敢相信,苏姚清浅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有这种神情,而她的心里,还有这种想法。
“煮的,傻丫头。”苏姚清浅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两人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与清月宫外表冷清实则温馨恰恰相反的是梅若晴的梅影宫,因为她是皇后,所以不但宫殿比清月宫豪华,连宫人也比苏姚清浅多了一倍。只可惜,在外人看来如此金碧辉煌又豪华的梅影宫,里面却是冷冷清清,连宫人都是有气无力像是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
秦疏影被簇拥着走进梅影宫,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公公刘喜已经晋升为太监总管,托着拂尘跟在他的身边,心中甚是欣慰。
梅若晴斜倚着玉座,有些闷闷不乐,想当初,秦疏影大事小事都会找她商议,但现在大事已成,她却已经贵为皇后,掌管着**,无法再干政。
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连忙起身行礼,然后双双落座。
秦疏影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梅若晴察言观色,“皇上,您是否在为牢里的那几个人心烦?”
“知朕者,也只有若晴你。”秦疏影对她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皇上,对于他们三个人,您一定不能心慈手软。”梅若晴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凛冽的杀气蔓延开来。
“这个朕自然是知道,对于秦承影,朕绝不会放过的,但是秦墨影,朕下不了手。而秦惜影只是一介女流,谅她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那您是要放过他们两个?”
秦疏影没有回答,便是默认了。
“绝对不行。”梅若晴声音陡然间拔高,“您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个江山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筹备了这么多年才打下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拱手让人?”
“墨影不会与朕争夺江山的,这一点,朕可以保证。而且,就算他想争,朕也不会给他机会。”
“可是……”
“朕已经决定了。”秦疏影豁然站了起来,“刘喜,去天牢。”说着甩袖而去,刘喜连忙跟上。
原本他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放秦墨影兄妹出来的,但是听到梅若晴的话,他不得不担心,依着她的性格,难保她不会先斩后奏,那秦墨影就危险了。至于秦惜影,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因为知道秦墨影与她兄妹情深,不想他太伤心而已,毕竟,这些年也唯有他把他当成兄弟。
秦疏影亲自去了天牢释放秦墨影兄妹,然后将他们分别软禁在了陌上居和花开阁。
几日后,这个消息传到了清月宫,苏姚清浅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总算是放下来了。
时已入冬,龙城大雪纷飞了数日,这一日终于停了下来,阳光普照,苏姚清浅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得不错,便趁着闲来无事,带着莫水心去御花园赏梅。
莫水心给她披上白色的狐裘,备好手炉给她暖手,还顺便带上了一把伞以免风雪再来袭。结果除了狐裘之外,其他的她一样也没带,就这样晃悠着去往御花园。
途经陌上居,苏姚清浅只看到一片萧瑟,想起当日在高楼上的事,她不由得走了进去。
秦墨影正独自坐在庭院中,对着墙角的一树梅花发呆,他的对面,垂手立着两个宫女,却一个个都显得死气沉沉。
苏姚清浅走进去看到这场景,不由得想起了南唐后主李煜,他那一句“垂泪对宫娥”,岂不正是眼前这光景?
“奴婢参见洛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个宫女连忙行礼。
“是你……”秦墨影闻言抬眼,看到苏姚清浅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亭亭玉立恰如这雪中的腊梅。
反应过来后站起来刚想行礼,却被苏姚清浅制止了,“算了啦,礼来礼往的太麻烦了,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礼啊?”
“这个……”秦墨影显得有些为难,他自小生长在宫廷之中,面对的是这些繁文缛节,突然让他免去所有的礼节,他又如何能接受?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这里虽然看上去很冷清,但是我觉得对你来说,实属难得。”
苏姚清浅在他对面坐下,莫水心连忙给她倒了杯热茶暖身。
“哦?此话怎讲?”秦墨影呷了口茶,问道。
众人皆知他先是丧父,再是在手足相残中被殃及入狱,最后自己虽然没有死,却只能被囚禁在这种地方苟延残喘着。但苏姚清浅所见却与他人完全不同,这怎能不让他好奇心起?
“喏,你自己看看吧,这里环境清幽,不正好可以修身养性,就算是抚琴作诗,也无人打扰,这还不好吗?”
“可是娘娘,你不觉得这样好荒凉吗?”莫水心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插了一句。
“当然啦,这里还少了一个人嘛。”苏姚清浅眨眨眼睛,可爱又略显俏皮的说道。
“哦?是什么人呢?”秦墨影这下是愈加的好奇了。
魅泪卷:重叠泪痕缄锦字 第47章 朱颜改·;可怜白发生
“一个女人。”苏姚清浅笑了起来,看的周围的人不禁讶然,她这不是赤裸裸的诱惑吗?而且还是对自己的小叔子。
见众人都误会了自己,苏姚清浅连忙解释,“一直就听说庐阳郡王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可惜这里少了位红颜知己,所以呢,你最好是赶快为这里找一位女主人,相信这件事皇上应该不会反对的。”
所有人都暗呼了口气,原来苏姚清浅不是来诱惑秦疏影,而是来说媒的。
“多谢娘娘好意,只是在这种时刻,我又如何有心思谈儿女私情?”秦墨影苦笑。
苏姚清浅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很多的礼节她还是不懂,自知失言,尴尬的笑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
“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得很好,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对了,御花园你可以去吧?”
“可以。”
“那就好,我们走吧。”苏姚清浅说着站起来拥紧了狐裘,率先走出了陌上居。
这一日,他们在御花园的梅庄逗留了半天,几乎看遍了梅庄的所有梅花,两人从琴棋书画一直聊到诗词歌赋,越聊越投机,最后她竟然还留在陌上居用了晚膳才离去。
连着几天苏姚清浅都去陌上居,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秦疏影的耳中,他勃然大怒,没想到不曾受他临幸的苏姚清浅竟然还如此不知羞耻的红杏出墙,给他堂堂九五之尊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流言蜚语多了之后,苏姚清浅虽然清者自清,却也不能不在意,为了避免给秦墨影带来麻烦,她便不再去陌上居,整日呆在清月宫。
秦墨影见她几日都没有来,心中不由得想念了起来,但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这件事,梅若晴自然也是知道的,是以,当秦疏影处理完政事夜宿梅影宫时,她便故意提起此事。
“皇上,现在大事已成,她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处死呢?”
将她处死?秦疏影心中蓦然一凛,他承认自己是很讨厌她,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她死。
“不舍得了吗?难道你已经爱上了她?”梅若晴大骇。
“若晴,你想到哪里去了?自从她来到南诏,朕就不曾碰过她,又怎会对她动心。”
秦疏影似乎很愤怒,但也正是这种愤怒,让梅若晴愈加的担忧,因为这是一种被人说穿了心事而表现出来的恐慌之后的愤怒。
“既然未曾对她动情,那就杀了她。”
“这件事,朕自会处理,就不劳皇后费心了。”秦疏影说着竟然起身离去。
“皇上。”梅若晴也站了起来,“天色已晚,您不在这里过夜吗?”
“今晚朕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顾自出去了,连刘喜都没有带,只是一个人漫步在大雪纷飞的夜色迷茫中。
漫无目的的,他竟然来到了清月宫前,夜已深,里面却还有琴音传出,带着淡淡的哀伤。
悄悄走进去,没有惊动任何的宫人,他立在窗下静静的听着,雪花落满了他整个肩头。
蓦然间,他想起了两人举杯邀明月的那个晚上,那一晚,将她抱入怀中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心?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莫水心端着盆热水走进来,“清清,很晚了,该睡觉了哦。”
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苏姚清浅清脆的声音响起,“是哦,早睡早起精神好,听说外面下大雪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了。”
“好啊好啊。”莫水心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哇……好烫,水心,下次记得多加点冷水啊。”她的手刚触及到毛巾就鬼叫了起来。
“人家怕太凉了你会冷嘛,你要知道啊,若是你着凉了,担心受怕受苦受累照顾你的那个人还是我啊。”
“知道了,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哪有这么容易就生病呢。快点快点,今晚我们一起睡,你除了服侍我之外,还要做我的暖床乖宝宝。”
两女同床共枕?秦疏影闻言不禁摇头,这算是什么爱好?难道她不但喜欢苏横和秦墨影那样的男人,还喜欢女人?
“清清,你说要是别人知道我晚上跟你睡在一起会怎么说我们呢?”莫水心吹熄了烛火,钻进被窝问道。
这本就是秦疏影所好奇的,所以他屏住呼吸,静待苏姚清浅的回答,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聚集内力凝神一听,里面的两人竟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