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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芷娘啊,咱们只需要把这个黑锅扣到他们头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保他们不死呢?”
甘恒宁的这个疑惑是有原因的。
依着顾世召的脾气,这会儿怕是恨不得将林家上下千刀万剐方才能泄恨。要说劝顾世召把黑锅挪到林家身上倒还能试一试,可若是要劝他暂时不动林家,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兰花死了,顾大人应该很生气吧?”芷娘并没有直接回答甘恒宁,只是笑眯眯的反问面前难得和蔼亲切的叔叔。
“那是自然,昨天咱们的宅子都差点让顾大人给掀翻了呢!”提到这个甘恒宁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种种,再想到那些被顾大人砸坏的古董花瓶,他就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痛。
最可恨的是看着人家顾大人砸,他这个主人不能喊停也就算了,还得猫着腰陪着笑脸对那个砸他家当的混淡竖起大拇指喊砸的好。
那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如果南梁王知道兰花死了,他会不会也很生气呢?”
“废话,那是肯定的!闹不好,南梁王还有可能直接下令要了我们的脑袋!”听到芷娘提到南梁王,甘恒宁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说起来他还是南梁王势力内的人,但是都大好几年过去了,到现在他连南梁王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过。只是听人提起说这位王爷脾气不太好,能不见反而是福气!
只是现在,如果兰花死掉的事情不找一个好的解决办法,那么他可不是没福气,而是没命啊!
“所以,才让叔叔你想办法留住林家呀!比起叔叔你和顾大人,林家的存在应该更容易让王爷泻火吧!”芷娘这才缓缓的开口解释道:“如果现在顾大人因为愤怒下手太重,将林家的人都杀掉,那么叔叔,等你们见到南梁王时,要拿什么给他出气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甘恒宁要是还不能理解,芷娘觉得那也不能怪她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已经是尽力了。不过很显然,甘恒宁能混到现如今的地位和家产,肯定是不笨的。
所以芷娘的话音刚落,甘恒宁连个交代都没有,就扭头走人了。看他拿急急忙忙的样子,应该是明白芷娘意思了的。
芷娘猜的没错,在顾大人见到兰花死后的第一时间里,他就将仇恨的目光对准了还在大牢里等候判罚的林家。
所以为了能够保全林家,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人选,就是为了撇清自己而着急万分的叔叔了。
芷娘相信,凭借叔叔的能力,说服顾世召不对林家动手,是一定可以办到的。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对叔叔晓以利害,又从实际操作的角度分析,让他相信保全林家的重要性。
那么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会主动为我父亲排忧解难,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呀姐姐。”芳若一直等到甘恒宁消失在两人的视线,才走过来帮芷娘抱起了花盆:“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我父亲出事的。”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一房的人,如果你父亲受了罚,我们也是脱不开干系的。甚至有可能,连族里的其他人也会被波及到。”
“你是在担心你自己的前程未来?”芳若盯着芷娘,企图从她脸上寻到一丝慌乱的表情,却不想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让等在一旁的芳若微微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却是吃惊。
“怎么会,我只是在给你拖延时间而已。”芷娘笑着将兰花盆从芳若手里接过来:“如果你爹这几天都要忙着说服顾大人,那么有关于你的婚事,自然也就会延后了吧!”
“这样我们也好有个缓冲,慢慢的再商议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芷娘见芳若凝眉苦思,也就没再多打扰她,自己捧着花盆就往外走,却最终还是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被芳若追上来拦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面前的芳若,芷娘很是有些不解:“你,还有什么事吗?”
芷娘的问话刚落,便见到芳若一脸认真的冲着芷娘福下了身去:“今天的事情,多亏姐姐相助了。若有机会,芳若一定百倍努力偿姐姐。”
“自己姐妹,何苦说这样的话?”芷娘忙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要行礼的芳若浅浅一笑::“报答不报答的没什么用,只要你好好活着,便是比什么都好。”
第四十章 冲突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芷娘辞别了芳若;捧着兰花盆刚出偏门,便听到有人叫她。扭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在一旁的窄巷里停着的乌篷马车旁;站着的不是甘旭云又是谁?
“怕什么;我来接自己妹妹;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甘旭云从车上捞下矮凳给芷娘踏脚:“快些上车;家里来客人了。”
“家里来客人?”芷娘微微一怔,还是听了甘旭云的话飞快的爬上车:“该不会是润雅吧?”
“何止润雅,润雅的哥哥也来了呢!”甘旭云等芷娘坐稳,才跃上马车,稳稳的驾车向家的方向赶去:“要是早知道她们一大早就能得到消息,也不用你白白跑一趟了。”
润雅她们怎么会知道消息知道的那么快?
这种消息,按照正常的处理办法来说,不是应该先封锁消息不允许外泄的吗?怎么这还没到晌午呢,连对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顾大人的保密系统实在是太不给力了啊!
“你别瞎猜,一大早顾大人便冲去了润雅她们家里找麻烦,质问是不是昨天旭连兄长在兰花上做了手脚。”甘旭云忍着笑,真是任人想破头,也不知道这消息会是这样走漏的。
“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嘛?”芷娘一时真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就这样的智商和能力,这位顾大人到底是如何爬到如今位置的?
根本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啊!
“谁说不是?而且在润雅她们家没有占到便宜,据说又气势汹汹的杀去衙门了,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去找林家的晦气了。”甘旭云皱着眉头,言语里藏不住的忧心:“要说危险,林家现在的处境可真是到了悬崖峭壁边上啊!”
“我刚刚遇到叔叔,已经说服他去帮忙保林家了。”芷娘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气,虽然叔叔去是去了,但是有用还是没有用,也不是她能料算到的:“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润雅她们这么急着来我们家干什么吧!”
“对了,芷娘你不是去送花盆,怎么又抱回来了?”甘旭云突然想起来,芷娘是打着什么旗号去探消息的。
“有人怕我的花盆戳了顾大人的心窝子,再发起狂来顾大人会掀房子,所以我也不好强迫,就回来了。”芷娘叹了口气:“你……哎呀!”
芷娘隔着帘子正和甘旭云说着话,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甘旭云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芷娘一惊之下急忙抓住一旁的窗沿才没让自己给甩出去,倒是搁在一旁的花盆没了人照顾,骨碌碌滚了出去,落地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哥,没事吧。”芷娘惊魂未定,也顾不得心疼地上摔了的花盆,只担心外面的兄长有没有受伤。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谁没事儿会在大街上刹车玩儿啊!
“没事,是一只獒犬过来惊了马。”甘旭云回头低低的对着帘子里的芷娘说道,大约是感觉到帘子有动静,急忙喝道:“别出来。”
“喂,你怎么驾车的,伤了我家少爷的獒犬,凭你们那点子家当,赔得起嘛!”
芷娘听到甘旭云这一喝,原本放了一半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果然,还不等她再问出声,便听到一个奸细却嚣张不已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街道的对面快速的窜了过来。
“和你说话呢,哑巴了不成?”见甘旭云没有回话,那道已经到了马车跟前的声音又继续叫道:“算你们运气好,越猛没有受伤。只要你们下车来,给越猛磕头认错,我们少爷就饶了你们去,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芷娘心里暗道不好,只隔着帘子看兄长绷紧的后背,就猜到此时他不是一般的愤怒。不过别说是一向饱读诗书有着文人骨气的兄长,就算是她听了外面这个小厮说的这些话,也恨不能拿鞭子抽他个满脸花!
“分明是你们家的狗,在街上横冲直撞惊了我们的马,摔坏了我们家的东西!”甘旭云的声音清朗,虽然不大,却也是抑扬顿挫掷地有声:“虽不知你们是哪家的公子,但我榕城甘家也不是能随意任人欺辱的!”
这招好!芷娘听到兄长抛出了榕城甘家,不由得松了口气。在榕城的地界儿上,甘家不大不小,也能入得了榕城四大家之一。别的不说,拿来唬人还是很好用的。
“榕城甘家?你们?”这会儿说话的却不再是那个小厮,声音很是绵软轻佻,只是在嚣张和无礼上比起那个小厮只强不弱。
连着一阵张狂的轻笑之后,才听到他继续叫道:“榕城甘家的人出门会坐这种旧得掉漆的乌篷小车?还有这马,大家瞧瞧,瞧瞧嘿,这马还不如别人家的毛驴壮实呢!就着穷酸模样,还敢叫嚣是什么榕城甘家!欺少爷我是吓大的呢!来啊,给少爷我把这两破车砸喽!”
芷娘呆在车里不能冒头,只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是急得无法,恨不得此时手里能变出个手机来,好歹也能发个短信给润雅她们来救救急啊!
她们的家就在前面左转的巷子里,但是现在却被困在了这里,寸步难行!眼见这家的少爷是打算和她们在这里死磕到底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车被砸了还是小事,万一哥哥要是受了伤……
想到马上要开始的大考,芷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芷娘打算一搏,跳车看能不能冲出去搬救兵之时,她听到外面传来了两声凄厉的惨叫——一声是人的,而另一声听起来则像是某种动物的。
“啊!嗷!”
“爷是京城顾侯府的,你们家这条破狗碍眼的很,早死早超生。混得好了,说不定还能和你们少爷一样,披张人皮!”突兀加进来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