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曾‘乱’咬,是跟我一样‘有计划’地咬。”黎琪嘟囔。
仅是为了争一口气就舍掉小命,这个算盘似乎怎么打都不划算。
“我不怕狗,我不怕狗……哈啾,哈啾!”黎琪自我催眠了快半小时,步伐却始终
停在“老鼠”对面的五十公尺处。
“汪——”“老鼠”一眼大概也秤出她有几两重,有事没事便来个“狮吼”吓吓她,
又将大狗头放回匍匐的大前肢上斜睨她。
“臭‘老鼠’,跟你主人一样变态。”黎琪敢对天发誓,它一直在笑。
“汪汪!”“老鼠”的顺风耳不悦地动了动。
“乖狗狗,狗狗乖,咕叽咕叽……哈啾——”黎琪立刻摆尾示好,猛打个喷嚏差点
把她的五脏六腑给喷出来。
“呜?”“老鼠”警觉地抬头竖耳,偏脸歪眼瞧她。
“没事,没事。”她赶紧向它摇着手,深怕它扑咬上来,旋即又想——我干么跟它
对起话来罗?
目光流转,她遥望花园中的那对璧人,胸臆不禁酸涩地发闷。“死拖把,不会滚到
远点的地方和水柔卿卿我我,你非得在我面前表演吗?”
“汪!”“老鼠”吠,以表达自己受于忽略的不满。
“你觉得拖把刚是不是很过分?”她只想找个“人”聊聊,一时间竟忘了她怕狗,
而它是狗,亦忘了她才说过不和狗讲话。
“汪汪。”“老鼠”坐起身。
“他动不动就强吻我……哈啾……也不管人家要不要,等到把我的心搅得乱糟糟的,
他又……哈啾……和别的女人厮混。”黎琪噘嘴垂首蹲下去,也不知道是在向它抱怨,
还是喃喃自语。
“呜……”“老鼠”慢慢地向她步近,然后静静地趴在她的眼前听她诉衷曲。
“你懂不懂为何我……哈啾……看到他和水柔在一块……哈啾……心里就不舒服?”
她一手抱住蜷着的膝盖,一手拨弄脚边的小草,继续倾淡。
花园的凉亭内,水柔合上记事簿,去颐笑看不专心的拓跋刚道:“那就决定今天罗。”
“好。”拓跋刚双眼和注意力仍然放在那一端的从狗对峙。
“你果然没有留心我在说什么!”水柔轻笑。
“呃?你说什么?”拓跋刚收回视线。
“我说你的心终于被女人拐跑啦!”水柔好笑地朝黎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邀
我来讨论上次那场演奏会的补办日期,自个儿呢却又心有旁鹜。”
“我……哪有?”拓跋刚嘴里反驳,恍惚的表情倒不是那么一回事。似乎是确定了
“老鼠”不会攻击黎琪,他才郑重地再强调——“我哪有?”
“你们这些弟兄呀,老是要我当坏人做刺激女友的第三者。”水柔一笑置之。“要
不要淡淡?大姐我是很好的爱情顾问喔!”
“我也不知道。”拓跋刚沉思了好久甫叹道。谁规定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裁夺男儿
有苦得往肚里吞?他藏不住心事的个性偏要颠覆传统,可若是告诉班杰明他们,笃定会
遭到恐怖的消遣,故大凡有话他习惯会向口风紧、又如亲姐姐的水柔倾吐,顺便听取她
的建议。
“说些你知道的。”水柔秀逸的面庞上有着鼓励。
“她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亦无傲人的门弟和身材,套句她骂我的话,她脾
气古怪暴躁、唯我独尊、说话粗声大嗓、动作粗枝大叶,喜欢和我吵架,浑身上下除了
那头长发,恐怕再也找不出哪里像女人。”拓跋刚叽哩哇啦批评了一大串,语中的“她”
自然是指黎琪。
“哦?她不像女人?”水柔掩笑。这和他的个性毫无二致嘛,瞧他说得多义愤填膺,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岂止不像女人,她比男人还阿沙力,我有时都会怀疑她到底记不记得自身的性别。”
拓跋刚不假思索地嚷着。
“我倒认为她帅气耐看,而且不也‘有人’和我一样慧眼识英雄吗?”
“是吗?”他自己可不大确定呀,然不可否认地,他喜欢有她在身边,哪怕是斗斗
嘴,他也觉得有趣,这……亦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我不相信她没有优点。”此乃水柔厉害之处,她诱引他去想。
“她……很聪明,脑筋反应很快。”快到常让他招架不了。
“那好啊,你需要的不是文弱女子,而是像她这种能够和你势均力敌的女强人。”
水柔从小就和他玩在一起,对他算是了如指掌。
“算了吧,”他哄笑,“你别瞧黎琪这么大块头,一副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貌,
鸟咧,那些都是骗人的。她呀,怕麻烦怕得不得了,性子又急,况且她根本不懂得照顾
自己,做事步骤能省就省、能懒就懒,五分钟能完成的事,她绝不赖到六分钟。”他虽
然闭关多日,但他的“眼线”并未休息唷,管家每天会向他报告她的情形,加上他的眼
睛会观察,手中尚握有她出生以来的详细资料。喝了一口水,他继续道:“举个例吧,
她宁愿在烧开水时顺便煮水闷蛋,也不愿另外点火起锅,倒油煎荷包蛋,若能花钱买现
成煮妥的更好。”当他一天三餐都必须以一堆水煮蛋果腹时,他便立刻打电话把管家抓
回来。
“又怎样?现在满坑满谷是工于家事的女人。”水柔不觉得那是罪过。
摇摇头,他再说:“不不不,她太主观,好与不她全凭头眼印象,对她认定的朋友,
甚至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就如昨天,她明明已累得快站不住,见园丁阿里忙不过来,
还鸡婆地跑去帮人家搬花,害拓跋刚看得怪不是滋味。
“这点倒是跟你不谋而合。”水柔柔声说,。
“谁和她不谋而合?”拓跋刚极力撇清。
只是说了半天,除了发现自己竞对她的一切如数家珍、以及和她有许多共通点之外,
有关他对她的……感觉,依旧是很模糊啊。
鸟咧!他赫然大叫:“该不是我有……同性恋倾向吧?”
或者是好奇?因为他周遭的异性都太女人,所以他才会被这么一个比许多男人更具
有男子气概的人……吸引。一俟新鲜感一过,他就不会再如此眷恋她的唇、她的味道、
她的泼辣和她肌肉上的弹性。
“你……真是天才。”水柔嫣然哗笑。“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意思,他怎么
会这么留意她的一颦一笑呢?”
猝然一声尖呼截断了他要说的话,他刷地站起奔向人狗对峙的那一端。
第七章
“‘老……鼠’乖,哈啾……”黎琪颤巍巍地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硕伟的“老鼠”
则“狗”视耽耽地用两只前爪压住她的肩头。
“你别乱……哈啾……来呀——”黎琪好言规劝。在这动弹不得的窘迫。
“‘老鼠’,坐下!”闻讯赶来的拓跋刚,人未到声先至。
“老鼠”应令坐下,但大大的屁股却是直接坐在黎琪的肚囊上,几十公斤集中的重
量压得她差点腹腔出血。
“救命呀……哈啾……快叫她下去……”黎琪声嘶力竭,痛得喘不过气来。
“‘老鼠’,进屋去。”拓跋刚急忙吆喝。
“呜唔——”“老鼠”乖巧地站到一边,哀愁的眼神瞥瞥黎琪,再望望拓跋刚,然
后陡地张开大嘴又凑向黎琪的颈际,在众人骇慌之余,它却出人意料地伸出舌头舔她,
留下湿稠粘答的唾液后,才大摇大摆、踞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它的地盘。
“色狗,和你主人一样卑鄙无耻下流、竟敢吃我的豆腐……”黎琪抿唇低咒,接合
用小围裙擦着恶心的口水。
“哈哈!”拓跋刚终于忍不住地大笑。
“连你的狗品味都和你相同。”水柔笑中有话,转身,她对黎琪耳语:“别担忧,
我‘只是’他姐姐。”
之后,她笑着说再见。
“在讲啥啊?”黎琪红了脸,搞不明白水柔怎会忽然向她强调那句,是她表现得太
明显了吗?等一下,她什么表现得太明显?对……拓跋刚?有吗?哪方面?听水柔暧昧
的语意,该不是误会她和他有什么呀?好好笑哟,怎么可能?但是奇了,为何她的心坎
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期盼?还有她刚刚对头“老鼠”畅叙的那一堆……难不成,她其实很
希望和他有“什么”?
“喂,你吓呆啦?起来啊!”拓跋刚见她愣了半晌,于是没耐性地催促并揶揄。
“总不会是想我抱你吧?”
“神经病,谁要你抱?”肝火迅速冲鼓了黎琪的腮帮子,她纵身打算以一手翻空雄
姿跳立,孰料双腿仍处于不争气的发软状态,她表演不成反像个断线的木偶朝下坍。
“鸟咧,要我抱就说一声嘛,我又不介意。”拓跋刚快手搀住她。
“谁稀罕你这鸟人抱!”黎琪又羞又恼,想捶他却是力不从心,娇躯上下仅剩张嘴
能灵活动作,因此她也只好逞口舌之快。
“要我松手是吧?”话柄刚落,他真的放开,黎琪的重心立刻全部往下坠。
“啊——”她惊叫,眼看屁股就要与大地相亲相爱之际,他再度出手。这回他把她
整个人提起圈住,然后两掌一背一臀地将她镶嵌在他的体内,接着他笑:“还要不要我
放手?”鸟咧,她的身材简直是为了契合他而生的嘛!一泓暖洋洋的气流随之灌入他的
胸腔,有抹难掩的情愫在彼此间滋长,可是倔强的两人均不愿坦诚面对。
“你有虐待狂呀?”黎琪用凶言恶语来掩饰她的尴尬,虽说非常不满意他双手放的
位置,但又怕他撤手让她摔跤,她不得已地揪紧他的衣服。好女不吃眼前亏,待她气力
恢复以后,看她怎么回报他!
“我也觉得也!”拓跋刚依然挂着笑。
“你……是不是生病啦?”若是往常,他没有反唇相讥也会反目成仇,哪可能不怒
不吼反而……露齿笑?无怪乎黎琪认定他是发高烧,她还伸手去探视他的额。
“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