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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而且此感觉仿佛有长脚,居然会顺着她曲着的腿线慢慢往上,爬呀爬呀过山河地
撩高她的裙子……钻进去?
“嘎?”她猛地尖叫扭过身。
不意入眼即是个湿冷的黑色球体,紧接着球体下扬起一排除万难利齿,在她仍未掌
握状况时,利齿间勃然冒出震耳的犬吠,“汪!汪!”
“哇——”黎琪被吓得整个人往后弹坐,就着这一小段距离,她才对准焦距看清楚,
刚刚“非礼”她的竟是……一只大狗,真的、真的很大的大丹狗,光是它的前肢就比她
的胳臂还粗,她不禁再吓一跳又向后弹的扯嗓大叫——“哇!我的妈呀,狗……狗……”
大丹狗显然对她很有兴趣,一双充满疑虑、好奇的狗眼对着她挑来挑去,皱着的眉
头仿佛是在研究她,垂下的大嘴左侧哈气的舌头还流着涎,它慢条斯理地举掌朝她高贵
地走来。
“救命呀……哈啾……狗……”她坐在地上以两手为脚,屁股为轴,随着它的前进
而不断地拖着身子往后退。
“‘老鼠’别动!”一声喝令从大狗的背后传来,拓跋刚威武却含嘲地杵在它的背
后,“老鼠”闻讯立刻静止在原地,但炯炯有神的眼睛仍是盯着她不移。
黎琪也不敢乱动,唯恐一个不慎导致它兽性大发,只好与它怯眼瞪悍眼。“快叫它……
走……哈啾……”难得拓跋刚的出现让她乐得想抱住他亲。
“‘老鼠’进屋。”他大笑地对着狗说。
“老鼠”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觑她,甫顺从地转身穿过落地窗走到屋外。
“可恶,和你主人一样有大小眼。”黎琪窃骂,抓起围裙掩着连连的喷嚏。
“我以为你喜欢狗。”拓跋刚似乎还沉溺在她前一秒钟的落难相,一张笑歪的俊脸
毫不掩饰地挂着。他有点混淆,她的衣服、帽子和许多东西上面不是都有狗的图案吗?
“我喜欢啊,可是我对狗……哈啾……过敏。”黎琪站起身,狗似乎也对她过敏,
从小到大,狗见到她均不怎么友善,唉,这世上既爱狗却又怕狗的同伴不知多不多。
“咦?我有没有听错……哈啾……那只‘大’狗叫‘老鼠’?”
“是呀,它刚出生的时候的确像只小老鼠呀!”拓跋刚伤脑筋地抱着狗,敛眉的神
情和那只大狗还挺类似的。
“拜托……哈啾……哪有人给狗取……哈啾……‘老鼠’的。”黎琪忍不住笑出声。
他身后的电话响了,但他并没有动,仅是老神在在的看着她笑,她也继续笑了老半
天,才猝地意识到他是在等她去接,因为接听“应该”是女佣的事。她连忙砰砰砰地跑
来,再越过他拿起听筒,结果那当然不是找她,她将听筒递给他,“你的。”拓跋刚既
不用手接,也不用肩夹,只是把耳朵、嘴巴附上来,然后就嗯呀好呀地和对方聊了起来,
那她要怎么办?放手或不放手皆两难。
“你的听筒。”黎琪蚊声暗示他。
他非但充耳不闻,反而使个眼色叫她拎好,这实在……
好一个大男人,连举手之劳都不会,又不是残废——她在心底咒骂,真想拿电话敲
他,她在肚子里早把他敲上千百遍。
“喂,坐下来。”他向她勾勾指头,再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不是,我不是在和
你说话,我是在跟‘我的’‘女佣’说话。”
“死拖把,你有种别落在我的手中。”黎琪低语。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不跟着坐下
来也不行,初时她尚与他有一臂之遥,随着时间的累增,她只好越坐越近,越坐越没品,
到后来都快赖到他的肩上了。但那样拿久了还是会累呀,她于是频频换手,时而跷脚顶
着肘,时而挪着身体的重心,就这么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她不停地瞄着墙上
的欧式挂钟,就不晓得这男人怎会那么长舌。
“是,好,这样啊……”拓跋刚对着听筒说,贼贼的眼尾一直没放过黎琪的一举一
动,其实彼端早就收线啦,他纯是故意在逗她。可能他有不人知的虐待狂吧?他爱看她
气唬发呕的模样,辛呛得就像后劲十足的麻辣火锅,愈吃愈香愈上瘾。终于,整她整够
了,他向嘟嘟作响的听筒说:“再见——”
话声未落,黎琪已等不及地摔上电话。“妈咪呀,我手酸翻了。”
“是吗?我帮你揉揉。”拓跋刚信口接道,并执起她的纤腕。
“好啊……”黎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很自然地指挥:“对……就是这样……
上面一点……下面一点……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嗯,很好……”
水柔进门时恰巧听到这暧昧的声音。
两层楼式的度假型别墅里,回旋着水柔悠悠柔柔的娇笑声,她一身雅致的淡蓝和灵
秀的柔美,与屋内深具拓跋刚个人庞克色彩、前卫型色调的现代感装潢和家具成强烈的
对比,她粉肤的白哲和旁座拓跋刚的栗棕,也似一副构图强烈、刚柔对比的静物画。
她边拆掉拓跋刚手上小拇指的石膏,边瞄着一旁还在打腊、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
黎琪问他:“就是那女孩?”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拓跋刚装傻。
“不诚实喔,你在‘玉衡阁’出口和她二硫碘化钾(KISS)的带子,我们全欣赏过
啦,连远在花郁国的伊恩都收到拷贝。”水柔溺爱地捏捏他的鼻头。
“鸟咧,你们……那个是……”古铜色的面庞居然发热。
“啊,脸红了,好可爱唷!”水柔用两手掬着他的双颊猛摇。
“我哪有!”拓跋刚因羞反怒,他会脸红?怎么可能?不想让黎琪看到他在水柔跟
前毫无形象的一面,他出言支开——“喂,你不要再看了,先去做别的咧!”
“可是你不是说晚上以前要完成。”用鼻孔想黎琪也晓得是在叫她,毕竟没有人会
对水柔那样的美女用这样的口气。
“我叫你先去做别的,你就去做别的。”拓跋刚恫喝。他其实也不想赶她离开视线
范围,她现在翘着臀部以膝盖爬行的姿势,撩人得像只狐猸的野猫,若隐若现的底裤,
随着她抹腊磨圈的动作在层层叠叠的蕾丝中晃上晃下,性感觉上人无法自持,要不是有
水柔在场,他难保不会做出逾矩的事,而这项认知令他深恶痛绝,坐立不安。
“去就去嘛,你凶什么凶?”黎琪顶嘴作鬼脸,站起身,本欲上二楼擦他早先交代
的窗户,随即又觉得太便宜他了,谁不明白他撵走她的目的,无非是想与水柔独处。
“偏不如您意,哼!”她沉吟,于是扭身转向厨房,这替客人和“主人”奉茶,乃
女佣应尽的职员,既可气他,又可顺便就近听听他俩在谈什么、做什么,以免心里老是
挂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她很勇敢嘛!”水柔瑰丽的韶颜中满是嘉许。
“勇敢?她简直凶得一塌糊涂!”拓跋刚并不苟同。
“我倒满欣赏她的,也只有她这种个性能容忍你的坏脾气,况且你不觉得她和你很
像。”水柔不是瞎子,岂会见不着他突然放柔的眼神。
“她和我像?别开玩笑罗,我哪像她那么水准低,你少乱扯了。”仿佛感悟到水柔
的话中话,他有丝腼腆。
鸟咧,腼腆耶,多没他的格呀!
水柔笑则不语,黎琪此刻从厨房捧着两杯茶出来。
“请喝茶。”她说,站在一旁不动似乎又太明显,因此她一会儿端壶来倒茶,一会
儿拿糖果,一会儿献水果,里里外外,忙得好不乐乎。私底下,她脑子里直转——水柔
是什么人?他为何能和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们好亲昵喔……他让她摸他的脸,人家是楚
楚可怜,我哪能跟她比?比?她跟水柔?她干么跟水柔比?笑得开心、动作亲昵、关系
非浅是他俩的事,她为啥要死不活的?话虽如此,何以刀感到纷扰难耐、万念俱灰、心
脏绞痛呢?鸟咧,她该不会是——嫉妒?
“呸呸呸,要去刷牙,我说话怎生和拖把刚那般气质?”黎琪吐舌。
“我该走了,你的伤大致痊愈,不过先别急着练琴,多放几天假,也好和‘人家’
培养一下感情。”水柔软声细语地轻拍拓跋刚的脸。她可是把黎琪的魂不守舍全瞧在眼
里唷,所以说呀,这一对“未来”的恋人是男有情、妹有意,但尚处在“萌芽期”,若
再添些“生长激素”,远景定是一片光明,这点她有十成十的把握绝不会看错,而她的
出现,恰好扮演“生长激素”的角色。
“不是你说的那样啦!”拓跋刚自是知道她说的“人家”是指谁,不巧此话又是当
着那个“谁”说的,不禁急着辩白,毕竟他对黎琪的炽热感受是爱是欲,他自己都不甚
了然,何必无故落人口实?
水柔不甩他,反正她已仁至义尽。
拓跋刚懊恼地对水柔搔着头。“我们是……”
“我该去忙别的了,‘主人’。”黎琪却知道那话中的“人家”是指水柔自个儿,
她酸溜溜地瞪他一眼,然后上楼去擦玻璃。
“你……”他张口错愕,不懂为何要向她解释他和水柔的关系,他今天肯定是吃错
药,要不然自始至终的表现再会一再失常?他忍不住看着镜子自问,这真的是他吗?
黎琪千辛万苦地从床上爬起,那根死“拖把”,第一天上工就把她操得全身酸痛,
害她昨儿半夜“窥视笔记”才做一半便已不堪倒地,故此无法再偷偷闪进他的房里,为
他偷摄几卷“拖把”沉睡照,今日只得继续当苦命的女佣。
“臭男人,姑娘要不是因为没拍到你,早放火把你的屋子给烧了。”她咿咿呀呀地
抬手举脚穿好制服,再哼哼嗨嗨地移步去敲拓跋刚的房门。
“砰砰砰。”虽说随便动一下,骨头就跟快散了似的,但她依旧敲得很“尽力”。
“你昨天嘱咐我今晨十一点钏再叫你起床,我偏要九点就把你挖醒,看你能奈我何?”
黎琪沾沾自喜地等待他的怒咆。
孰料静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