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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畅快地笑出声。
那个男人就在那天出现了。看似是个不入流的杂志社派出的一个三流记者,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广场上,却又犀利地注视着每个在场的人。密禾虹提前注意到了这个人。当两个少年都看着他时,那个男人却笑着迎了上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总算找到你们了!”
男人说了许多令两人费解的话,自说自话结束了之后,又自说自话地挥手离开了。当缪卿将当天的经历告诉了母亲后,母亲竟然说让他们将来若再碰见这个男人,就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不解之余,对方却又主动找上了门。不过,他先去的是密禾虹与母亲所住的地方。他敲开门,交给密禾虹的母亲一封信,摘下帽子,举了个躬,微笑着转身离开,整个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着母亲阅读完了信件,似乎露出了一些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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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朦”懂的限期(5)
“哟!”一年后,男人再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两人停住脚步。“跟你们说点儿故事如何?”他显得很友善。那天,正好是密禾虹的母亲下葬后的第三天。
三人坐在绿地公园的喷泉边。男人手里把玩着帽子,开口第一句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但消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哭泣让死者的棺木中长满荆棘,欢笑让死者的棺木中盛开玫瑰。’这句话是从哪儿看来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我能理解,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自己的死而伤心,想必逝者也不会好受吧!”看着密禾虹眉角一触,男人知道,这句话已经达到目的了。男人站起身,“你们的母亲为什么带你们离开,其原因已经知道了大概吧!”听到这句话,两人不由惊愕起来。“你……究竟想说什么?”回想起一年前自己对母亲提起此人的事,缪卿心想,这人应该不是恶人吧!但又为何突然提起……“我来找你们的目的,就是在你们真正能够作为一个成人的状态下告知此事的细节。”男人掏出了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因为整件事如果要说清楚,会是个挺庞大的轮廓包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如果告诉你们一个轮廓,之后真的想要知道细节并且插手这些问题的话……呃,到那时再说吧!”他取出打火机,点燃烟头,深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说吧!”密禾虹双目直视着眼前人。男人见状,微微一笑。
“嗯……从哪里切入比较好呢!就从二战时期开始吧……”“怎么还要牵扯到历史问题?”缪卿问。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如果要让你们快速理解,从源头说起觉得是最恰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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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对地域的野心,还是对过去的仇恨,战争总是在看似很不应该发生的前提下发生着。
无论是波德战争还是中日抗战,无论是祸水东引还是祸水西纵,在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灰暗之时,除了枪弹摩擦出的火花外,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里,诞生了一个至今仍每日每夜在世界上的各个地区都摩擦着火光的组织。
他们反战却从未停止过战斗。他们不纯粹地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某个民族或某个个人。每个成员都拥有自己的智慧与胆量,甚至是地位与财富。他们穿梭于每个国家,他们属于每个种族,无论是发动战争者,还是战争受害者。
这个组织的最初组织者是两个人。一个是犹太人,一个是中国人。
中国人是个留学生,犹太人是个虔诚的教徒。
他们在偶然的机会中相遇,共同探讨着关于“家园”的问题。
犹太人很诧异,为什么同样存在千年,同样经历着各种不同的战争,这两个民族的命运却完全不同。作为拥有着如此坚固信仰与智慧的民族,犹太人在两千年中都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中国在千年之中也从未停止过因为国土与资源而引发的各种战争,但却依旧留守在那片国土上。
中国人思考了许久。他得出的答案是:他并不确定,他们双方之间的智慧拥有多少差距;他可以肯定,在自己出生的那片国土上的各个民族的人,无论在千年中曾经是属于多少个国家的,现在而言,即使面对着外敌的侵略,能够胜利的结果也是可以相信的——因为,他认为,犹太人拥有了强大的智慧,却并不拥有残酷的手腕;而中国人,拥有智慧的同时并没有忘记人本能中的那份为了生存而存在的残酷。同样,被叫做是“信仰”的东西,使这看似并不是非常统一的民族,实质却是统一的。更可以说,其实无论他们存在于哪个民族,存在于哪个国家,自己心中真正的信仰也永远不会改变。犹太人同样拥有着最坚固的信仰,而偏偏就是这份“信仰”让他们忘却了,或者说是抑制了本性中的那份本能……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无法下此定论。或许当一切终结之时,才会有所谓的答案揭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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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最重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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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犹太人用他们的信念保护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那中国人就是用一切能够想得到的手段保护自己所有用的一切。
犹太人一直相信,弥赛亚会到来。最后,却是约翰的一声咆哮震撼了整个约旦河畔。中国人从没想过谁会到来拯救些什么,只知道应对眼前的一切。但是,由历史积淀而成的“救世主”却在悄无声息中改变着整个国家的命运……这并不是一个民族的文化或习俗,或人文或信仰。这只是作为一种还保留着祖先遗留下的“本能”所驱使的行为。
所有的人类,现在活着的人类,都是“智慧”并“残酷”地存活至今。还不知道战争在未来是个怎样结果的两人,将身边拥有着共同期盼的朋友们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互相交流着自己的民族所留给自己的宗教信仰与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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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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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都赞同这从无到有再到无的存在方式。因为这是最客观的规律。无论战争还将持续多久,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无论世界上的生灵会走上怎样的道路,无论将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最客观的规律是不会改变的。但是,被眼前的欲望而迷惑了双眼的迷途之人现在却数之不清。而这情与欲则支配了那些迷路者们的理性,使其忘却了从一出生就应该遵循的规则——洗去了最原始的对世界的认知以及与同类之间交流情感以及思想的方式,同时却又保留了那本是为原始的生存本能而服务的智慧与残酷……
让一切都回归自然吧!让一切都顺应着客观的轮回运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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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L』
一
位英国学者提出了这个词。他们集体将这个古英语词汇作为了这个团体的称呼。
NIL在战争结束后,开展了一次会议。
他们选择出了七名成员作为中心的声音。欧洲两人,亚洲两人,美洲一人,非洲一人,大洋洲一人。虽然,他们看起来什么都不用做。但是,他们却做着一切。他们要做的事,被称之为“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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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朦”懂的限期(6)
战后的六十余年中,NIL的成员不断增加着。其中不仅有着各国政要,金融巨头,文人学者,科学巨匠,同样也有小商小贩甚至街头浪人等各个领域的“人”。NIL的成员,可能是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者智者,也可能是监狱中令人不齿的罪犯。
有人疑问,为什么NIL什么人都接受?非也。NIL只接受一种人。
只是,拥有这一共性的人,在这个“世界”中,会拥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头衔罢了。
即使是在旁人的眼中,某个人被渲染成了“恶人”,而事实的真相又会是怎样呢?
耳听为虚,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NIL注视的,仅仅是那些被“常世”隐藏起来的真实一面。
NIL中的每个成员,无论自己打算做些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人”而言的根本宗旨,那就是对客观规则的尊重。
NIL融入到了整个世界的血脉之中,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细胞群,却又不曾被“外界”察觉到丝毫存在感。-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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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很快地融入了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但虽是大隐于市,却也难免“被”发现踪迹——更准确地说,是被迫流露了痕迹。万事万物存在于世,都会有相对的一极出现。哪怕不是在第一时间出现,也终将面对这一现实。而那相对的一极,恰巧是孕育在了“NIL”自己的身体里……
-“中御门作为世袭其实还是第一例,”男人说道,“因为你的爷爷去世得太突然,而你的父亲在日本,甚至可以说在亚洲的作为也是非常杰出的。所以在世的另外六位以及元老们一致要求要你的父亲继承NIL在亚洲的其中一位代表。可是,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实在是太难向外人说清了。所以,你的母亲会误以为他成了黑帮分子了吧!”看着男人的笑,缪卿也笑了起来。他们两人曾都质疑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黑帮分子,所以才会让母亲们不得不离开,而听了上面的一席话,才稍稍体会到了父亲们所承担的重量究竟是个什么形态。当然说实在的,在这一刻,其实谁都还没有真正理解刚才的那些话。或许是自己还太过稚嫩了吧!至于父亲是个怎样的人,缪卿从来都不愿意去思考。或许他是在想逃避些什么,当然也可以说,他就是在逃避着。但他心里非常清楚,总有一天他会再次面对自己的父亲,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哪种立场。男人走到密禾虹身旁,继续说着:“而你的父亲便是在中御门继承之后的半年后才突然得到要求继承代表的消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每个人都一时难以接受。”听到男人的语气,密禾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蹊跷。他回想起眼前这个人递给母亲过一封信,而那封带给母亲微笑的信自己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却怎么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