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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晶坐在李炳的对面,微抬起下巴,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李炳缓缓道:“凡依的心思大多用在了政事上面,没有发现芙娘的变化。”
李晶晶瞪眼道:“你就直说他心粗不顾家不关心芙姐姐。”
她跟白凡依不熟悉,通过何敬焱对这个人的评价及今天的观察,看出他没有坏心思,心里也是只有何敬芙一个妻子,是以没有当面讥讽他,给他下脸子。
“凡依做为一城主官,公事非常的多,对家里怠慢了些,也是情有可原。”李炳干咳一声,道:“今个他喝了些酒,酒后吐真言,给我说了一些心里的迷茫。”
李晶晶冷哼一声,“可是说芙姐姐没有给他生儿子的事?”
她最讨厌本朝的男尊女卑,虽然生产力决定了地位,可是女人对家庭的付出丝毫不比男人少。
“他岂会在我面前说这个?”李炳面色古怪,低声道:“你不是有小药吗,给芙娘吃一粒,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晶晶目光闪烁,不接李炳的话,道:“那他给你说什么了?”
“其中一件事就是用了芙娘嫁妆办免费学堂的事。”
李晶晶问道:“他怎么说的?”
“青城各县的免费学堂在创办时,收学生是有条件的,收得都是牺牲在战场烈士的遗孤,后来放宽了条件,收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李炳目光幽幽,道:“学堂白天用来教书,晚上就成了孤儿的家。免费学堂若是不办了,这些孤儿就无处可去,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是这样。”李晶晶没有去过北地,但是多次听何敬焱说过,那里有很多的烈士家属,每年到了寒冷的冬天,会饿死许多人,而后就出现了一群群非常可怜的孤儿。
她知道白凡依虽然出身大家族,但爹娘早世是个孤儿。
李炳道:“他跟我说免费学堂不能停办,可是不能再让芙娘出银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这笔银钱。”
李晶晶眼帘低垂,轻声道:“陛下富得流油,让他向陛下要银钱去。”
李炳板着脸,问道:“陛下若是出了这笔银钱,那别的城府要是也申请办免费学堂,给还是不给?”
李晶晶道:“别的城府没有办免费学堂,青城办了,还一办就是好几年,出银钱的人一直是芙姐姐!”
李炳高声道:“陛下是本朝的天子,不能只管青城,不管别的城府。一碗水要揣平。”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李晶晶迎着李炳的目光,道:“那你就另想妙计。”
李炳声音放低,问道:“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李晶晶回到百好院,何敬焱正抱着何煜、何盈在卧房里来回走动,见她面色不悦,便凑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爷爷说,你们两口子不是说要给陇北的百姓放贷款吗,不如把陇南也捎上。”
何敬焱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看到怀里的两个儿女瞧着他的样子笑了,道:“娘子,你太累,为夫也没功夫。这个放贷款的事不要弄了。”
“嗯。我是这么觉得。”李晶晶从摇篮里抱起了一直伸开双臂要人抱快要哭了的老二何腾,亲了他脸颊一下做为安慰,道:“我连医药学堂都没顾得上弄,更没有功夫弄这个贷款的事。”
何敬焱用力吸了吸鼻子,问道:“娘子,你闻到一股臭味没?”
李晶晶嗅了几下,见何煜露出无牙的嘴大笑,手指着他,眉头微蹙道:“是煜郎,他拉臭臭了!”
“又拉臭臭了,今个光是我抱着,他都拉第二回了。”何敬焱忙放下女儿,而后给大儿子换尿布。动作熟练麻利的快赶上他穿盔甲装好兵器上马了。
李晶晶抱了一会老二就放进摇篮,跟何敬焱说了一会儿话,见他不知疲惫的抱着儿女在屋子里来回走,嗔怪道:“你不能总这么抱着他们,把他们惯出处处依赖人的习惯可不好。”
何敬焱笑道:“为夫就是觉得他们躺在摇篮里,能看到的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地方,为夫抱着他们走动,他们看得的地方就多了。”
李晶晶就跟三个儿女道:“你们听到没有,你们爹对你们这么好,以后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孝顺他。”
“你们娘怀胎十月,吃了许多苦才生下你们,你们长大了,要比孝顺我还孝顺她才行。”何敬焱哈哈大笑,憧憬着未来三个儿女已经长大孝顺他与李晶晶。
陇北的一切都步入正轨,夫妻可以放心的不过问政事,天天围着三个儿女转。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又温馨,就是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何敬芙、白凡依在焱王府住了几天,何敬焱夫妻没有功夫陪他们去金城游玩山水,就把此事交给了李云霄。
白凡依不是来游玩,而是来取经的,就让李云霄安排去看看书院、学堂、村子及已经小有规模的玫瑰县。
白凡依非常羡慕道:“陇北官府的官员能力很强有担当,一般的事务不用向焱王禀报就能办好了。我在青城当长史,下面的官员不敢做主,芝麻点大的事都得向我禀报,得到我的同意才去执行,这样倒是让我知晓了,可是也把负责都推给了我。”
李云霄便道:“我妹夫初到陇北时,杀了一批贪官污吏,后来为了让官员为陇北出力,就设立了双俸禄等制度。”
白凡依若有所思。
何敬芙由何敬淼陪着金城附近的白塔山、五泉山、黄河游玩。
何敬淼连着三天都没瞧到白凡依,问道:“芙姐姐,姐夫怎么不陪着你们?”
何敬芙已听下人说了,这些天何敬焱不管公事,几乎天天在百好院陪着李晶晶带儿女。怏怏道:“我夫君没有焱哥哥这样把家人看得重。他不会天天陪着我们。”
何敬淼便道:“俺大哥不是天天陪着俺嫂嫂的,俺大哥要训兵打仗,每次一走就是几个月。”
以前,何敬芙的生父何融就是常年在外地驻守定朝的海防线,他与邓王妃常年分居。
每回倭国倭寇偷袭海防线的军报到了长安,传遍大街小巷,邓王妃就会为何融的安危担心焦急。
何敬芙轻叹一声,道:“你说的也是。焱哥每回去打仗,晶娘都是提心吊胆。焱哥一走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自是要多陪陪晶娘做为补偿。”
“俺大哥以前都很忙,就是这些天才轻闲下来。”
何敬芙心里暗道: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如今看到的晶娘最幸福的一面,却是没有瞧到她为焱哥担忧痛苦的一面。我不能拿痛苦的事跟晶娘幸福的事去比。
何敬芙听说何敬蓉就在金城,本来不想去,可是听何敬淼的口气,跟何敬蓉关系还不错,便带着疑问去了。
这一去就在何敬蓉的府邸呆了大半天。
何敬芙没有想到何敬蓉变化这么大。
何敬蓉的语气里完全没有了骄傲清高,目光里没有妒忌阴毒,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坦然。
她给了何敬芙的三个女儿,每人一件贵重的首饰当见面礼。
何敬芙见首饰价值不菲,替三个女儿道谢。心说:蓉娘没有变的是大方。
“我有了个儿子,天生的残疾。你见了莫笑他。”何敬蓉派人把在书房里读书的何然浩叫过来,道:“这是五妹的儿子浩郎,现在他是我的儿子。”
何敬芙见何然浩模样非常漂亮,简直就是个小版的何敬莲,感慨万端道:“我听说了此事。浩郎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这个当做见面礼。”
何然浩在何敬蓉点头示意下,这才接过了何敬芙送的古玉佩,而后鞠躬行礼,用简单易懂的手势表示谢谢。
何敬芙不由自主的夸道:“这孩子真懂礼还有灵气。”
何敬蓉微笑,道:“他喜欢农事,把后院都种上了粮食,还把他姥爷给的俸禄攒下来,在郊外买了十几亩的地种粮食、菜。”
何敬芙没有丝毫的蔑视,而是点头道:“真是个有想法的小郎。”
何敬蓉道:“我正在犹豫,要不让他去拜林老为师,日后当个农官。”
何敬芙便道:“当农官好,无须参与党派之争,无论何时都是朝廷最需要的官员。”
何敬蓉眼睛更加亮了,道:“晶娘也是这么说的。”
何敬芙轻声道:“你有了儿子万事足,现在过得也很好。”
何敬蓉坦诚道:“别人都说我过得不好,我自己知道好就行了。你如今在别人的嘴里,都说的是过得好,可是我瞧出来了,你心里有苦。”
何敬芙想了想,就道:“我以后会慢慢过好的。”
何敬蓉的母妃是毒杀慕容英事发后被赐死,母族刘族被贬出长安,驸马臭名远扬。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独自带着过继的残疾儿子来到金城,想尽办法改变焱王府的态度,而后打开局面,在此立足,得到了陇北官员的尊重。
何敬芙就觉得何敬蓉都能够过好,她有爹娘、夫君、亲生的三个女儿,只要好好谋划一样能过好。
这一趟金城真是没有白来。
白凡依、何敬芙带着种子返回了北地。当年腊月,何义扬以天子之令下旨召白凡依回长安诉职。
何敬芙携三个女儿跟着白凡依回到了阔别几年的长安,见到了从沪港赶回来的何融、邓王妃。
正月初一,何冬下旨赐给何敬芙封地海陵县,赏黄金五千两,以此褒奖她为青城做出的贡献。
海陵县在江苏道的中部,隶属泰州,地跨长江三角洲和里下河平原,境内水陆交通便捷,在官员的虚报之下,每年的税收都达到近两万两银钱。
邓王妃给何敬芙从邓族选了一个本份的举人子弟,派去到海陵县当县令,这样每年至少能给何敬芙带去三万两银钱的税收。
白凡依在北地当都督不可能当一辈子,而何敬芙的封地是终身制。
从长远来看,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