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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好几个月了,我都忘记这事。”李晶晶装作不在意,眼睛笑弯弯,拿着信封坐在柳木质的梳妆台前方凳上数了数银票,而后在三个大人的注视下,将里面的万两银票一分为二,给了曲氏与贺氏。
一万一千两银票,她只留下二十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
贺氏扬着手里的五张大额银票,笑问道:“晶妹子,这是给我跟你爹娘用的吗?”
李晶晶点头道:“对啊。你们拿去到潭州城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今个就可以去。”
曲氏突然间激动道:“明个去病的学堂就开始休课,直到二月才开课。长久,你跟青伢子这次能休几天?”
李老实道:“药道长跟我们管事说了,许我这次休五天,下次再休就是年三十。药道长给观主打了招呼,上元节过后青伢子当药局帐房,上元节之前青伢子就在家里休息帮晶妹子弄弄药草园、药兽圈。”
李晶晶喜道:“大哥升药局帐房了!”
李云青过了年才十二岁,小小年龄就当上药局的帐房,这在太清观绝对是破了例。
曲氏、贺氏喜上加喜满脸笑容。
曲氏当场决定等着李去病下学堂回来,全家人就前往浏阳县,今个在县里客栈住一夜,明早从县里坐船去潭州府采购年货。
贺氏问道:“娘,我带一张千两的银票,到了潭州钱庄将银票换散了用可好?”
曲氏道:“要带也是我带。你把银票留着,将来给晶妹子多置嫁妆。”
她兴高采烈去了趟曲家,给曲快手夫妻说是李云青升了药局帐房,每个月银钱提到二两银钱,比李老实的月钱还高。全家要到潭州府清云观拜拜烧香,四天后才回来。
邓氏听着有些意动,已经好几年没去年潭州府,可是她若去了,家里只剩下曲快手跟林氏,身强力壮的公公跟儿媳妇独处一院几天,传出去会招来小人恶毒的闲话。
学堂的两个先生要回老家过年,刚进腊月就放大假。今个下午最后一堂课也不拖堂,早早的放了学。
李去病回来后得知全家人去潭州,还要在浏阳县住一晚,在潭州住两晚,高兴的跟李云青将亢奋激动的只知道傻乐的李云霄来回的抛到半空。
李晶晶跑到曲义家,跟曲义打了招呼,让他跟平时一样照看药草园、药兽圈就行。
曲义的病已经痊愈,重返学堂。他家人感激李晶晶,闲暇时跟着曲义一起包揽了药草园、药兽圈的活和木柴,还时常给李家送些新鲜蔬菜。
曲雨温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晶妹子,你等等。”
李晶晶接过曲雨手里的一双粉面、一双黑面千层底小鞋子,甜甜笑道:“谢谢。”
这已是曲雨给她和李云霄做的第四双鞋子。
千层底的鞋子做起来比单底的鞋子费事的多,但是结实保暖的多。鞋底将近一寸,一针一线,可以想象曲雨用了多少时间跟功夫。
曲义的娘李氏挑着两筐蔬菜回家,准备把蔬菜甩干泥土明天去集市里卖。
李晶晶瞧到李氏又要抹眼泪说感激的话,赶紧挥挥手跑了。
李氏表达喜怒哀乐的方式都是哭。李晶晶最受不了这个,每回见了她不是跑就是躲开。
贺氏要将厨房里的肉、菜都挂到高处,怕被老鼠偷食了。
李老实搬来凳子,踩在上面,让贺氏将装着吃住的篮子递给他。
贺氏瞧着龙凤胎脚踏着新鞋在院子里追跑嬉笑,眼前浮现那个跟任何人说话都低着头十分自卑的柔弱女子,问道:“长生,你上次说观里有个年过三旬的武道长,托你在村里帮他找个能操持家务耐得住寂寞的堂客,那个武道长品性如何?”
太清观有六成以上道士娶妻生子。
李老实说的这个武道长,几年前原配与儿子先后逝世,他被潭州府清云观调去三年,今年刚回来,想找一个女子成亲传宗接代。
李老实憨笑道:“我瞧着他的品性蛮好。”
贺氏问道:“观里每月给他多少银钱,够不够养家?”
李老实道:“比我银钱多,养家足够了。”
曲氏收拾好包裹,出卧室见贺氏竟是跟李老实在院子聊起天来,急道:“长生,快去寻两辆驴车,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县城。”
贺氏见曲氏的包裹大的惊人,知道她肯定是将李去病、李云青、龙凤胎的东西都带着了,就去卧室拣了洗漱帕子及里衣装了个小包裹。
望莲、望月的包裹都比贺氏的包裹都大。
李老实花了一百二十个铜钱向雇了村里曲族两辆驴车。
申时初,李家人心情激动的坐着驴车在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之中奔向浏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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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进城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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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曲氏遇苦命旧识
曲氏、望莲、望月及龙凤胎同坐一辆驴车。
腊月的土路结了冰渣,车夫急着赶路,驴车比往常颠簸。
李晶晶早有防备,在上驴车前就给家人闻了防止晕车的精凉香,除去屁股颠的痛,其余的无不适。
贺氏在车上又提起了武道长找堂客的事,轻声道:“长生,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别给武道长说她的情况,直接带着武道长来相看,这门亲事准能成。”
李老实问道:“你说的人选是谁?”
贺氏神秘的道:“我连你也不说。你下次年三十回家,你让武道人跟着同来,我来安排他们相看。”
李老实抱着李云霄在车上闭眼眯着了。
李晶晶拿起贺氏的温软的手,在掌心写下两个字,见贺氏点头,摇头晃脑的笑道:“我祝娘和爹说媒成功。”
贺氏将李晶晶搂在怀里,亲亲女儿的小脸,柔声道:“我们晶妹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去县城呢。”
李晶晶问道:“娘,你已经去过最大的地方是哪里?”
贺氏轻声道:“我以前去过的地方大而繁华,只是我觉得那里不如曲家村好。”
不知不觉到了浏阳县城门,两个赶驴车的都是曲族人,说是老族长早有交待,李家对曲族有大恩,族里做买卖的人都得李家让利,竟然只收了一百个铜板。
曲氏不是贪便宜的人,哪好意思,赶紧叫李云青去城门里边花了二十个铜板买了十个肉包子送给两人当晚饭。
两个赶驴车的曲族人连声道谢,又跟李家人说好四天后到县城来接他们回村。
天色已近黄昏,曲氏同意贺氏的提议,找家大客栈要了四间上房,将不值钱的包裹都放下,洗把脸出了客栈去酒楼里用晚饭。
曲氏在浏阳县住了十几年,若不是新旧朝交替内乱,仍会在县里住着,根本不会去偏远落后的曲家村。
她在浏阳县里是有许多认识的人,但是交好的极少,又多年不见,索性不去打扰人家。
上次她与邓氏来县城书院看望小邓氏母子,就没去旧识家里看望。这次同样不会去。
哪知曲氏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提着酒坛的旧识老妇人。
这妇人头发白了一半,脸色青白,梳着扁髻,没带任何发饰,穿着洗着泛白的蓝薄袄、黑色打着补丁的长裤、一双单层底的旧布鞋,整个人精神十分不济,生活状态非常不好。
老妇人瞧着被男女小孩子簇拥着要上酒楼穿着九成新宝蓝袄灰色长裙满头乌发的中年妇人,不可思议的试探性的叫道:“珠妹子?”
曲氏顺音望去,怔了一会神,才问道:“你可是芹姐姐?”
老妇人激动的道:“珠妹子,你还记得我。”
两人站在酒楼门前说着话,老妇人满脸笑容非常高兴,却始终不说让曲氏去她家坐坐的话。
老妇人真诚的道:“珠妹子,你过得好,我真心替你高兴。我得去打酒。你快跟你的儿孙去吃饭,莫让他们饿着。”
曲氏热泪盈眶,想给老妇人塞些银钱,可是按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要,瞧到对面是个肉铺,马上要打烊了,就拖着她不让走,叫李云青去买了五斤肥猪肉、两斤猪肝送给她。
老妇人抹泪道:“珠妹子,你一点都没变,心还是那么善。老天都保佑你,让你嫁个良人,不愁没银钱花,子孙又这般有出息孝顺。”
曲氏目送老妇人离去,见老妇人走出几步回头,微笑朝她摆手,让她快去打酒。
贺氏搀着感慨万端的曲氏上了酒楼,要了个带窗邻街的包间,点了六道可口实惠的下饭菜,其中一道菜是曲氏最爱吃的狗肉锅子,还要了一小坛米酒。
曲氏两杯米酒下肚,朝李老实问道:“你还记得芹姨吗?”
“记不太多了。”李老实点头。他在浏阳县出世,六岁时随着曲氏去了李家村,之后曲氏再没带他回过县城。他对刚才的老妇人有点印象,但是记忆不深。
曲氏道:“你芹姨姓刘,只比我大两岁。你外公跟她爹是好友。她爹在前朝县衙役是仵作,因不肯收人银子改写检尸结果,人送称号刘清白。”
曲家村疯牛死人案引来了仵作,李云霄知道仵作就是验尸体的官差,朝李晶晶吐吐舌头,吓唬道:“你不叫我哥哥,我就叫仵作来打你。”
李晶晶瞪眼道:“呸,不许你乱说话。你再乱说,我叫爹把你送回家去,不让你去潭州。”
李云霄这才老实的吃饭。
“刘清白比你外公的名声还凶。你芹姨说亲事比我还难。”曲氏头一回当着儿孙的面说起当年的事。
贺氏多年前就从曲家村人议论里得知曲氏的亲事很难,没有感到意外。
李晶晶嘟嘴嘀咕道:“奶奶做的饭菜比酒楼的都好吃。这世上我爷爷是最聪明的人,娶了我奶奶。”
曲氏对自己的厨艺非常的自信,露出微笑,接着跟李老实道:“我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