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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她刚张口嘴,一条长舌便滑了进去,吮|吸着她唇齿间香甜的津液,君澜风的心都快化了,却不敢久恋,直到落云曦喘了几口气,他才放开她,揽住她的腰,纵身一跃,直接跃到前舱顶,离水面又有了些高度。
他放开落云曦,一拳劈过去,舱顶裂开,他抽出几块大木片,拿雪锦系在了一处。
落云曦眼睛一亮,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想起刚才的屈辱,脸色转阴,将自己的雪锦丢给他。
君澜风一笑,回味日夜念想的甜美滋味,既满足,又觉得不够,矛盾地叹了一声,结起一大块木板,拿了一根长桨,和落云曦跃上自制的木板船。
“坐在中央不要乱动。”君澜风蹲在落云曦身前,叮嘱道。
木板上,要的就是平衡,一不平衡,便会翻掉。
落云曦偏过头,不理他。
(今天路考,希望我通过吧!)
161、恶人先告状
君澜风无奈一笑,哄她道:〃别乱动哦!〃
知道她此刻别扭着,也不再多话,两脚分开,他站在木筏上,将那支长桨劈成两半,一手一根,双臂同时划动,木筏平稳地游了出去。
落云曦披着君澜风的貂皮大袄,抱膝而坐,木筏渐渐远去,大船的舱顶,终于,没入江中,彻底沉沦,再也不见整艘花船,唯余江心胧月,一片死寂。
纵然胆大,她也禁不禁颤了颤身形。
侧头看了眼君澜风,不知他何时脱得只剩中衣,两只健壮的臂膀有力地向后摆动,有节奏的桨橹水声织成悦耳的音乐,木筏也随着橹声前行槎。
想到这男人从开头便在安排人上船,结果到最后,他自己却无船可乘,还得在这卖力地充水手,她不由有些好笑,刚才的事也渐渐抛到脑后。
〃笑什么?〃君澜风捕捉到她的笑容,眉眼一弯,柔声问她。
女子的笑容宛若精灵,映着朦胧月色,半为迷离,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些扫。
落云曦好半天才止住笑,问道:〃你知道这是谁下的手吗?〃岔开话题。
〃死士。〃君澜风淡淡吐道。
〃死士?〃落云曦的心一沉,不由自主地往江底看了一眼。
君澜风点头:〃嗯,水鬼,都被御林军逮捕了,今晚我不回府,去宫中,仔细查探此事。〃
见落云曦沉思,他补充道:〃这些日子,夜都有一些小范围势力活动,都是民间组织,行事诡异,估计与他们有关,我送你回去后,随便不要出门。〃
〃嗯。〃
〃今天上元节,街上人流更多,最容易出事,你却跑出了门。〃君澜风轻哼一声。
〃我出来看龙灯。〃落云曦撇撇嘴。
〃和端木离?〃君澜风的声音明显一沉。
〃是啊。〃
君澜风抿抿唇,停了手中划桨的动作,坐到她身边,虽然热了一脸的汗,可周身温度很低,他的眼光,始终不离落云曦的脸:〃我知道。〃
落云曦翻了个白眼。
她身旁还少了他的眼睛吗?
〃不过端木离过于狡猾,发现有人跟踪,就甩开了。我找你找了一晚上。〃君澜风脸色冷沉,〃直到有人告诉我你在船上,我才追了来。你就不想想我会来找你吗?〃
落云曦先是有些惊怔,他找自己找了一晚上?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赌气:〃我怎么知道你会来找我!〃
君澜风不喜欢她生硬的语气,先自放软声音:〃我早上送你玉兔灯,还会不来见你?那灯,你可喜欢?〃
落云曦想到那盏精致的玉兔灯,脸色微缓:〃很漂亮,挺喜欢的。〃
端木离买的那些她也喜欢,幸亏上船前端木离叫下属先送回落府去了,否则,出了意外,她哪带的了那么多东西!
〃那纸条怎么回事?〃落云曦提醒他,〃只有一点,一个字也没。〃
君澜风轻笑:〃不知道要写什么,几次起笔都停了下来,纠结了半天,还是将一张空白的纸条捎给你了。〃
落云曦无语。
木筏随波而流,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颇为尴尬。
落云曦最终起身,将别在雪锦中的两根木桨拿到手上,道:〃我来划。〃
〃别,我来吧,不太好划的——〃君澜风忙要阻止。
落云曦笑着让开:〃放心吧,这点事,我还是会做的!〃
她熟练地反握双桨,灵动地在江水中摇起来,〃哗哗〃水声后,木筏又如箭似地向三阳门的方向驰去。
君澜风怕她把握不好平衡,警觉性地看着,只等木筏将偏时及时控制。
然而他等了半晌,木筏还是十分平稳,落云曦一面摇橹,动作飞快又连贯,双脚如生了钉一样立在筏上,除了双臂,身体连半丝摇晃都没有。
君澜风看得呆了,站起身,惊叹地问:〃曦儿,你怎么可能这么熟练?〃
就算是他,刚起划时,木筏也绝没这么平稳,他完全靠着内力将木筏稳住,但曦儿呢?她的动作简直堪比一名经验丰富的水手!
落云曦淡笑不语。
前世的特工生涯,虽然苦楚,但也能学会很多生存本领。
水上生存,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因为他们执行任务时,水路逃生,是最方便也最容易被采用的。
〃不可能,曦儿,这不可能!〃君澜风激动地交握双手,在木筏中央一尺的范围内来来回回走动,不敢相信地嚷着,声音越来越大。
〃再不坐下,要翻船了!〃落云曦含笑说道。
君澜风听话地坐到筏上,可还是难掩一脸的兴奋。
落云曦无奈摇头,略一思索,道:〃安静点,我给你唱歌。〃
唱歌?君澜风精神一振,立刻坐直了身子,满眼都是期待。
天边,满月在云雾之后穿行,分花拂柳,闲庭静步,若隐若现的月光垂落江面,一片朦朦胧胧。一月,一江,一舟,双影,如同山水夜画。
落云曦手握双橹,欸乃的水声中,她飘扬地唱道:
〃江楼上独凭栏
听钟鼓声传
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
一江春水缓缓流
……
千点万点千点万点
洒在江面恰似银鳞闪闪
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连〃
歌声柔软,曲曲折折,随着凛凛波光越传越远,君澜风失神地看着月下少女的迷人身姿,心情不但没有平静,反倒激荡得更加厉害了!
景美,歌美,人更美,此时此刻的梦幻,太不真实了,他好想紧紧抓住,不让它从指缝溜走。
落云曦一面划船,一面唱曲,一首接着一首,歌曲串烧,时而激烈,时而平和,时温柔缠绵,时而大气回肠,韵味十足,令个君澜风如痴如醉。
直到岸上灯光越来越近,落云曦才舔舔风干的唇,道:〃到了。〃
君澜风仍然痴痴地看着她:〃嗯。〃
落云曦脸一红,上前踢了他一脚:〃岸上好多人看着!〃
君澜风这才赶紧收回视线,往岸上一瞧,果不其然,岸上布满御林军,明枪明刀,晃着人的眼睛。
他们的木筏一靠岸,不少军士一立刻围过来:〃是中山王!〃
〃王爷,我们派去不少船只接应你,怎么没看到你?〃君澜风低低一笑,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我们走的跟你们不是一条路。〃
为了多听落云曦的歌声,他胡乱指路,绕了个大圈子,而落云曦,头一回来这江上,没有方向感,又信任他,所以没想这么多。
君澜风先送落云曦回云阁,才匆匆赶回宫。
三阳门四周,不一会儿功夫,撤得一个都不剩。
两道黑影自暗处走出来。
〃团主,他们能查的出来吗?〃
一道黑影低声问。
〃查不出来。〃另一个黑影发出的是少年男子的声音,清润冰冷,〃够天夜国那个狗皇帝头痛一阵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落云曦起床,特地派春柳去打听主院那边的消息。
落敬文昨晚话中有意,但却没有动手的打算。
落云曦想着,嘴角挂起讥嘲的笑,不管他了,她现在要做的便是给自己找好出路。
一大早,端木离就来云阁看过她,她趁势向他要了一间空置的别院,端木离问她做什么,她说练习医药,端木离没有多问,叫人送来一把钥匙,告诉了住宅方位,这会儿,她便带着春柳过去收拾。
两人前脚刚走,夏桃便偷偷摸摸地去了飞雪阁。
落飞颖却不在,她一问之下,又转去大少爷的院子。
落飞颖正坐在落子续身旁,落子续自去年末一吓,到今日身子还未大好,一直躺在床上,虚弱之极。院内院外站了三十多名侍卫,他才觉得心安,而不会被人半夜谋杀了。
落子续听落飞颖说了猜灯谜的事,脸色发青。
院外,响起紫娟的声音:〃大小姐,夏桃找您。〃
夏桃?落飞颖瞟了眼落子续,见对方无异议,答道:〃让她进来吧!〃
门开了,夏桃悄步进来,给两人行礼。
〃落云曦那怎么了?〃问话的是落子续,夏桃便是他出主意,让落飞颖安排过去的。
〃小姐好像是要搬出去住了。〃夏桃将自己看来的一一说了。
〃是吗?她要搬出去?〃落飞颖很是惊讶,上前一步,想要问个清楚。
岂料,她刚刚挨近夏桃,一阵头晕目眩,〃啊〃地一声,捂住嘴,急退数步,还是没忍住,偏头,吐出一些脏物。
夏桃吓坏了,急急上前扶她:〃大小姐,你怎么了?〃
落飞颖刚觉好些,夏桃一近,她又闻到一股怪味,刺|激得胃黏膜都翻了起来,大叫着推开她,呕吐不已。
夏桃被推了个趔趄,愣了神,落子续却突然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丫头拿下!〃
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瞬间闪进房,一把将夏桃按到地上。
落飞颖惊疑不定,试着靠近夏桃,可一走近,便觉人要虚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