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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君澜风也没有告诉她这事,只怕他压根儿不想自己去参加端木哲的订婚宴。
春柳提着箱笼走过来,落云曦正要进府,朱漆大门旁的一扇花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陆大人,陆夫人,慢走啊,颖儿很快就进宫,可别错过了典礼。”低醇的男子声音在花门后响起,几道身影露了出来。
落云曦后退一步,让开道路,几名衣饰华贵的中年男女行了出来,走在最后头的是一名少年,眉稀目长,唇薄如朱,鹰勾鼻为他添了几分精明之相。
几个中年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落云曦,表情都有些动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互视一眼,没人开口,到道旁登车而去。
显然,他们都在宫宴上见过落云曦。
落云曦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那名送客的少年,面目老成,看不出具体年龄,那少年,也正皱眉望着她。
“落云曦,听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太后都敢顶撞。”少年冷漠地开口,“你一个人死没关系,可别连累了我们落家!”
他一开口,落云曦便确定了他的身份,微微一笑,走上前,少年见她要进府,本能地摆了下左肩,将花门堵住。
“大少爷。”春柳怯懦地叫了一声,可见,她对这位大少爷也是比较畏惧的。
落家大少爷,大姨娘的儿子,过继给了大夫人,是落家唯一的儿子,在落家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多么尊贵。
落云曦笑盈盈说道:“大哥,今天是大姐和六皇子的好日子,你有空的话去帮着母亲料理琐事,而不是在这里教训我。”
落子续的脸色,自落云曦绽放出清莲般的一笑后,便开始变化,直到她说完这些话,他仍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紧盯住她。
他在余杭读书,落飞颖订婚前半个月,他便一路往回赶,并没听说多少有关落云曦的事,只知道她犯傻得罪了太后,所以,在他眼里,这个向来懦弱的草包,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的。
看到落子续惊疑的表情,春柳顿觉胸口舒畅,小姐因现在的脾气惹了不少事情,可想到从前欺负她的人再也不能从她们三房这里占便宜,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落云曦见落子续没有动,淡淡问道:“还不让开吗?”
落子续仍然没有动,反而说道:“落云曦,你就这样跟你大哥说话吗?”
落云曦扬起眉头,一脸诧异:“那要怎样和你说话?”
“跪下来,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放你过去。”诡异一笑,落子续本就尖锐的面庞更显泼皮。
一看,这人就不是好好读书的料,落云曦的眼角冷冷瞥过他,好笑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哥竟然喜欢像条狗似的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就算是狗,也认得主人啊,怎么会发起疯来,要咬主人呢?”
落子续勃然大怒,眉头立起,脸色愈发狰狞:“你说什么?谁是狗?”
落云曦看了一眼他的肩膀,语气不变:“好狗不挡道,我不说第二遍。”
“落云曦,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本少爷还真不要你进门!你拿着行李去外面过夜吧!”落子续厉声唤道,“来人,给我守住这里!”
他是落家大少爷,落云曦只是名庶出小姐,还是往常最不受宠的那个,两人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云泥之别,很快,十几个落府家丁围了过来,争相在大少爷面前表现自己,将门堵得死死的。
落云曦轻笑一声,走到大门前,“刷”一下将那张喜字撕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叫怒骂声中,扬声说道:“你们若不让开,我就将这里的喜字全撕掉,灯笼全毁掉,今天可是大姐的订婚日子,父亲若是发怒,我想,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受罚,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她伸手,又是清脆的一声响,右边大门上的喜字再次被撕下来。
落子续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心中漫过一丝恐慌,急道:“你们还不去拦!”
这些家丁却是听说过落云曦的厉害,一犹豫,不管了,全部奔出去拦落云曦,可惜,落云曦不给他们机会,娇小的身姿在人群间穿插来回,不一会儿,落府正门上的灯笼喜字彩花,被扯得干干净净。
144145、你们认错人了
夏桃右手紧紧抓住袖子,以防信件从袖口滑落,出了云阁后,直奔向飞雪阁。
飞雪阁主房内,落飞颖此刻正坐在铜镜前,秀眉蹙到一处,眉眼阴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
直到紫娟来报:“小姐,夏桃过来了。”镜子里那张施脂涂粉的脸才略略一偏,眉头却蹙得更紧了:“她现在过来做什么?不怕叫落云曦发现吗?叫她进来。”
紫娟应声去了,不过一会儿,满脸慌乱的夏桃冲了进来。
“大小姐!辶”
“什么事如此慌张?”落飞颖很不悦,“跟着我,这么点都没学会吗?”
“是,是。”夏桃沉静下来,将手里的书信递给落飞颖,“大小姐,这是三小姐截下来的书信。”接着,便将偷听来的话了。
落飞颖先开始面上还能保持镇定,然后无比惶恐,握着信的手轻颤,抬起左手,制止夏桃再说:“你先出去。澌”
夏桃见状,与紫娟一同退下。
落飞颖深呼吸几口气,三下五除二将已经拆过封的信纸抽了出来,打开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白纸上,并不是她熟悉的字迹,落飞颖有了心情,才看下去,纸上写着:“二皇子回京,与六皇子交恶,多加注意!”信后也并没有署名。
落飞颖很奇怪,将这封信翻过来覆过去地察看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的地方,于是又将信读了一遍。
不管怎么说,写信的人是在提醒她。
落飞颖坐了会儿,叫夏桃进来,将信还给她,说道:“做得好,以后,多留意落云曦那边的动静,再来报给我。”
夏桃万分乖巧地垂首:“奴婢是大小姐的人,自然全心全意为大小姐服务。”
落飞颖面露一缕得意的笑,落云曦,这么长时间,连个丫环都拢不住,还谈什么与她争端木哲!
夏桃回院后,将信件放回原位,出来后见落云曦还没回来,松了一大口气。
半个时辰后,落云曦才领着春柳,大包小袋地从街上回府。
“小姐,银子都花完了,这以后要是打点,拿什么去打点啊?”春柳苦着一张脸问道。
落云曦将两手中的包裹一拎,翻她一个白眼:“不是都在这里吗?这些东西,足够回本了。”
银子越来越不够花,而她,在中山王府居住的日子,外出考察了一下市场,最终决定,在晨楼对面,建一所别具一格的妓馆,一点一点地侵蚀晨楼,再来收拾那个叫幽儿的叛徒。
而这个投资,是相当庞大的,前期资金很是重要,想要自力更生,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从医,对,从医!九曲指医术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无人能及,就如端木离所说的,九曲指敢称第一,他称第二,落云曦称第三。
“可是,这些是大夫用的东西,小姐该不会去做大夫吧?”春柳乍舌,又提了提自己手里的布袋,“这里面的钢管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自制听诊器。”落云曦也不管她听得懂听不懂,甩下几个字,加快脚步往云阁而去。
“三小姐!”落温从另一条道上小跑过来,叫住落云曦。
待看向两人手中不少东西后,他惊愕地问道:“小姐是逛街来吗?奴才为你提回去。”说着就过来接。
落云曦身形一闪,避开了,淡淡问:“管家,有事?”
落温一怔,说道:“太后让人来传话,您也要进宫参加大小姐的典礼。”
落云曦一挑长眉,笑道:“我知道了。”
落温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春柳满脸忧心地问道:“小姐,上次您去中山王府受罚,就是因为在宫里开罪了太后,怎的她又会叫你进宫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落云曦早在飞雪阁寻夏桃时,就从落飞颖嘴里得知了她今儿也要进宫的事。
落云曦回了云阁,打发春柳出去,自己独自安装接听诊器,待她将这些工具整理到位时,已是汗流浃背,便唤春柳夏桃打水,沐了个香浴。
沐浴完毕,落敬文派来催促的人也到了。
落云曦换了一身梨白映青葱碎花纱衫,绿荷长裙,发梳小辫,刘海垂落额间,清新美丽,令前来接人的李才也眸露惊艳。
出得府门,李才说道:“老爷夫人已经先去了,三小姐慢了些,就跟在后头吧。”
落云曦没有带侍女,独身一人坐上马车,点头道:“出发吧,再不去,怕是要晚了呢。”
最后一句,有如自言自语似的,她仰头望了眼天色,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
不知为何,李才一看之下,后背微微发寒,总感觉,三小姐这行为好不古怪!
车夫驾驶着马车在巷间小路上“得得”地行驶着,马蹄在青石板上践踏的清脆声响,一声一声,提示着马车内的落云曦,这里是古代,不是车水马龙的大都市。
心间微微一叹,她伸手掀开车帘,往外眺望。
附近居住的都是朝廷贵胄,乃传说中的内城,皇宫被围在核心,所以绕过几条巷子,便到了通往皇宫的大道。
前方,一行人马在茂枝密叶间若隐若现。
等驶上大道时,两路人马正好相遇。
“太子妃凤驾,闲杂人等回避!”最前方开锣的侍卫敲响手中的锣,扯开嗓子大呼。
落云曦挑起车帘,往外看去,眼光与对面宝珠凤车中探出来的视线不期而遇。
曾水兰的一双眼睛,深而无底,漠然无波地盯住她,在看到落云曦的刹那,瞳孔猛烈收缩了下。
“停车!”曾水兰高喝一声。
开锣侍卫停止鸣锣,翻身下马,跑到了曾水兰跟前:“太子妃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