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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耽搁就坏事了,碧玉簪上毒性没入头皮则已,一旦接触到头皮,立刻扩散,速度极快,一会儿功夫,整张头皮都如布满了痒虫似的,痒得人快要死过去。
落飞颖痛苦地尖叫一声,双手如从牢里放出来的犯人,疯狂地挤进发髻,大肆抓挠起来,大夫人精心为她梳的飞凤迹立刻散不成军。
扶住她的有三个青年人,看到落飞颖这个反应,都是大吃一惊。
“落小姐,你怎么了?”
落飞颖抱着头抓,根本不理他们,将这几人吓一跳。
同时,旁边关心的人抬来宫灯架,嚷道:“来看看落小姐怎么了。”
“叫大夫,快叫大夫!”大夫人远远看到这一场景,慌得大叫,朝这边跑过来。
端木哲也大步跨过来,此时宫灯已经被一名青年人执到手上,提起来照向落飞颖的脸,他“啊”地鬼叫一声,声音恐惧之极,甩手就扔了宫灯,身子往后疾退。
端木哲地将宫灯接住,提起来一照,周围离得近的人都捂住嘴,面露骇然,有几个贵妇当场呕吐起来。
齐娉婷也想去看看发生何事,一看身畔,落云曦却不在。
落云曦便是刚刚绊倒落飞颖的人,她趁着人看烟花时,快速穿插人群,踩了落飞颖裙裾一脚,事情,果然如她想象一般发展。
大夫人好不容易跑到了高台这一头,看到落飞颖的脸时,两眼一翻,腿脚一软,如不是身旁丫环们搀着,她已经跪下去了。
落飞颖鬓发凌乱如鸡窝,十指努力地在头皮上搔动着,一堆堆白色粉末,有如头皮屑似的片状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来,落了她一脸一身,真是恶心之极。
本还扶着她的三个青年早就松了手,任由她摔在地上,本能地往后直退,脸上一副明明是恶心却不敢表现出来的强忍之色。
看到落云曦回到身边,齐娉婷一拉她的手,十分有兴趣,想要瞧瞧,落云曦阻止住她:“别过去,怕是有什么传染病。”
齐娉婷这才住了心思。
那药粉能引起头皮表层脱落,虽然不伤人,样子却倒尽胃口,她可不想齐娉婷今夜做恶梦。
落敬文大步过来,看到一旁的人如避瘟疫般避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心头也颇觉不对,待看到如此场景时,自己也忍不住肌肉抽搐,连声得叫唤:“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是患了什么疾病吧?”
“好好的发髻也散了,今天这及笄礼,出了这么多事,真是不吉利。”
“是啊,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一拨一拨的人马开始向落敬文告别,话说得相当委婉:“我们不打扰大小姐看大夫了,改明儿再来看望大小姐,天色已晚,就先行离开了。”
落敬文苦笑着将他们送出去。
落温则与大夫人带着一干奴役,将落飞颖抬到飞雪阁,着合府大夫前来坐诊。
太子虽然关心落飞颖,可看了这个场面,娇嫩的心一时受不了打击,一时难以决断是去是留,端木奇却是半点也不想留了,他看到落云曦,迅速走过来。
“你家大姐患了什么鬼病?”劈头就问,连“颖儿”也没叫了。
端木奇对落飞颖的感情很普通,只因为太子与端木哲喜欢,他才会经常来落府,送她簪子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后。
落云曦含笑摇头:“连父亲母亲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呢?”
端木奇索性也告辞离府,太子见他一走,立刻也寻了个由头告别,一脸心疼样地对落飞颖说明天来看望她,落飞颖有气无力地点头,心中恨死了这些男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在关键时刻抛弃她,真不是东西!
若是有一天,她失去了这样的容貌,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漠视她,再也不理她了?
落云曦却极能理解,太子虽然爱她不假,但他毕竟是皇室精心培养出的花朵,太平盛世,没吃过苦,没见过血腥场面,见到这种可疑又难看的病状,自然是有些畏惧的。
端木哲倒是留了下来,陪着落飞颖去了飞雪阁。
落云曦送齐娉婷出府后,悠悠回云阁。
“曦儿,落飞颖是怎么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拦住她的路,君澜风笑意盈然地询问。
“我怎么知道呢?”落云曦耸耸肩,眼角却挑起三分得意,“我想,这大约是她抢了我的碧玉簪的报应吧!”
君澜风眼露恍然之色:“小丫头片子,你果然有仇必报,看来,真不能轻易得罪你。”
123123、喂你吃葡萄
端木哲回过头,惊怔地发现穿着中衣的落云曦站在身后不远处,正冲他横眉怒目。
“我……”端木哲顿显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强自镇定片刻,开口道,“曦儿,只是想来看看你。”
落云曦面无表情,恍若没听到他这句话似的,冷冷走到门旁,伸手拔了门栓,指着外面清冷的月光道:“出去。”
简洁的话语,利落的语气。
端木哲倍觉伤感,朝她走近几步,低低道:“曦儿,你知道我……辶”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六皇子,我与你再没有半点关系,若非要与我扯关系的话,曦儿要叫你一声姐夫。”落云曦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你深更半夜到我房间里来,若被大姐知晓,被父亲知晓,后果你想过吗?”
端木哲有些气恼,心房如被针扎,声音冷硬几分:“你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我失忆了。”落云曦竖起一张挡箭牌澌。
“失忆不是借口!”
“就算我不失忆,我也绝不对你念旧情,大不了,鱼死网破。”落云曦小脸沉如寒冰。
端木哲被她如此狠的语气说得踉跄一步:“好,好。”只说了两个“好”,他的身影飞快冲进月色中,消失在云阁。
落云曦吐去心头的闷气,关上门,上床睡觉。
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的事,更是勉强不得。
如果说,一开始对端木哲还有点好感,时日俱增,他们行走的方向完全不同,越离越远。
第二日晌午,落云曦起来后,轻虹照例送来早膳,落云曦命她倒了,自己让春柳在云阁的小厨房开火,想要与一个人断绝关系,那是半点联系都不要有。
云阁并不缺钱,短时间内,春柳准备的早膳也极是丰富,八宝粥配几样小菜,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用膳时,春柳过来,有些羞涩地开口:“小姐,您枕下的银子不多了。”
落云曦知道那些银子最近一段时间因打点而用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急,笑了笑道:“还能用多长时间?”
“一个月吧。”春柳保守地估计出来。
落云曦点点头,有晨楼这块大肥肉在,她还怕断了粮源吗?到时候,正好上门要点银子来花。
用完早膳,君澜风身旁的九煞过来了。
他进来的悄无声息,除了云阁内几个丫头吃了一惊,外面并没有引起动静。
“落小姐,我们主子在后门等你。”九煞极为恭敬地开口。
落云曦想起昨天晚上君澜风带了曾水仙回府,说今天上午邀她去作客的事,微微一笑,她也无事可做,便起身道:“那走吧。”
后门外停了辆不起眼的青色小车,没有人知道,中山王便坐在这辆普通的马车中。
血鹰站在马车窗下,眉头紧蹙,对着车内出声:“爷,您真的不走吗?您不是跟国公大人说了,办好此间事就回穆安府的吗?这样耽搁总是不好的!”
君洋澜风卧在宽大的软垫上,姿态霸气,凤眸紧闭,不言不语。
血鹰咬了下唇,说道:“爷,不是属下说您,您本来回京城就是没什么大事,现在看也看过了,您还要为那落云曦耽搁上一天,颜杜二府若是知道您是为这个回去晚了,定是心中不快。”
君澜风眉头微拧,脸色渐渐冷下来,冰冷地开口:“血鹰,本王有没有说过,不允许再在本王面前露出不满来?这里到穆安府,雪练一天一夜就够了,今天回去,明天回去,都不会晚,你若是不喜欢呆在本王面前,山高水远的,爱去哪就去哪!
血鹰忍了半天,恨恨道:“技不如人,自然要遵守当初的信诺,也希望爷您能多想想杜小姐!属下先给您办事去!”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惹得主子容颜大怒,只得眼不见为净。
一刻钟后,落云曦穿着一袭浅蓝纱裙袅袅从后门出来,肩披雪白烟罗绡,黑发梳成一个大辫子挽在脑后,刘海平垂,衬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了,一双灵动的凤眸转向这边,君澜风的心跳立刻漏了半拍。
白配蓝,清新的颜色无疑是这盛夏一道亮丽的风景。
落云曦款款走到马车前,君澜风已经伸手挑开车帘,伸出手,眼角扬起笑意:“我以为你不会来。”
君澜风一面说,一面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看到心心念念着的女子俏立面前,在马车内等待的煎熬、被血鹰挖苦讽刺的怒火、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歉疚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是落云曦才换的新衣,齐娉婷昨天带给她的,她不愿弄脏,便搭上君澜风的手,身姿一纵,跃上车梁,弯腰进了马车。
君澜风看着她这小清新的模样,两眼直冒星星,虽然落云曦年纪小,看上去很娇俏,但她平常为人处事,说话举止都似一名成年人,所以在他心里,已经不将她将小孩子看待了。
“反正无事,去你府上蹭一顿饭也是好的。”落云曦拉下车帘,挡住初晨的日光,笑盈盈说道。
马车驶离落府,渐渐往东城行去,落云曦觉着有些不对劲,透过车帘缝往外张望,奇怪地问:“王府不是在中心地带吗?”
君澜风抱着后脑勺,悠闲地答道:“去我住的地方。”
落云曦微瞟他一眼:“哟,君大王爷,原来还有别院啊!不知金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