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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和端木离等高手都能看出凭落云曦的身手不可能被玻璃伤到,但关心则乱,他的大脑也不够用了。
君澜风下意识的动作,让周围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中山王和颜家小姐刚才不还是客气生疏得紧吗?怎么颜小姐受伤,中山王居然如此紧张!
落云曦低头去看右腿外侧,一缕鲜红浸透碧蓝色的长裙,从她的指间渗了出来。
“血!”旁边一人惊叫了一声,声音都变了样。
君澜风眉头立皱,心疼得都揪了起来,脸色“唰啦”变得铁青难看,他一把抱住落云曦,厉声道:“叫太医!”
席上便有太医院里的太医正,随身带了医药箱,迅速冲过来就要给落云曦包扎。
“给我!”君澜风一把抢过他的药箱,无比霸道。
“等等,先止血!”端木离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向她渗血的外衣洒了几下,见效极快,血珠瞬间凝结。但先前的鲜血还是蜿蜒向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两个天夜朝尊贵无比的男人一站一蹲地替落云曦止血,令在场所有人看呆了。
殿内诡异地寂静,只能听到不少人粗重的呼吸声。
落云曦委屈万分地开口:“镜子本来应该是垂直摔在地上的,但那两名宫女却吓得将镜子一推,玻璃镜碎在我的腿上。”她说话时脸色虚弱苍白,声音更是轻柔无比,墨黑琉璃的大眼内还蓄着几滴眼泪,直叫人看得心疼无比。
君澜风的心都拧了起来。
宫女想要陷害她,确实得将玻璃镜推倒。这种东西碎裂开来便成了利器,他的曦儿肌肤又是那么娇嫩,被割伤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好只是割伤,而这些人,却是想要他女人的命!
当即,君澜风冲着那两名宫女一指,声音有如魔鬼般沉冷:“来人,将她们拖出去砍了!”
“扑通!”
“扑通!”
两名宫女一齐跪倒在地,吓得三魂走了七魄,颤着嗓子大叫:“王爷饶命,冤枉,奴婢冤枉!皇后,救救我们!”
她们从没看过中山王那样可怕的脸色,这个男人发怒了,还没有能逃出他怒火的人!
两名宫女情知难逃一死,吓得浑身哆嗦得如筛糠,匍匐在地,泪水不要钱似地往外流。
皇后脸色微变。
落云曦垂下眼睫,阴影覆盖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这两人是自寻死路吗?
果然,皇后心虚了,害怕事情会被她们说出来,怒不可遏地说道:“皇上,这两名宫人在本宫坤宁宫时就屡屡犯事,今天又伤了颜小姐,留着迟早是祸患,确实罪不可饶,请求处死!”
皇后都同意了,中山王怒火又难平息,加上颜家上下都怒目而视那两名宫女,皇帝思忖片刻,终是随了大势,喝道:“拖也去,杖毙!”
几名如狼似虎的御林军飞扑而上,揪了两名宫女的长发,脚步如飞般拖将出去。
满殿都回响着那凄厉的哭喊声,
隐隐有喊叫的话语,被御林军拿布蒙了她们的嘴巴,再也听不清了。
渐行渐远,直至殿内寂然无声。
殿上朝臣贵眷面皆骇然,互视一眼,又看向落云曦,心中下了结论:颜家小姐得罪不起!
“曦儿,去后殿包扎吧,这里人多。”端木离低声说道。
总是要将长裙和长裤挽起来的,这儿不太方便。
“嗯,我们带了衣服过来,叫丁英去取,去后殿换了吧。”颜国公补充道。
“好。”落云曦说着唤丁雯过来,让她扶住自己,并抬头看了君澜风一眼,冲他眨眨眼。
君澜风不舍得放手,可最终还是放开了,心中叹息一声,扬声吩咐太监:“叫一顶软轿进来。”
“嗯。澜风,离儿,你们就不用去了。”皇帝将他们刚才的焦急看在眼里,脸色微微下沉,威严的声音说道,“到底是哲儿的未婚妻,你们也要避点嫌!”
君澜风和端木离被他这话说得脸色也很难看,并没有回话。
皇帝也不在意,看着金华殿内两名资格高的宫女和丁雯一起扶落云曦上了软轿,两名太监抬着离开。
卧在轿上的瞬间,落云曦窥视了下杜灵的神色。
女子站在圈子外面,脸色煞白,眉眼之间惊恐未定,似乎还沉浸在宫女被斩首的可怖气氛中。
落云曦心中却明白,杜灵也是这事的参与者。
皇后因行动受限制,不好直接下命令,她却可以。
“呵。”她低低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角度。
斩杀宫女,便是杀鸡儆猴!
杜灵么,她也不会放过,敢贪图她男人、并想加害她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容忍?
说起来,这世间不怕死的人还真多,一个一个想要惹她落云曦,她可不会手软!瞧,落飞颖和杜晴烟消失在天夜,生活可比从前舒心多了!
她没有隐藏脸上的情绪,冷笑自丹凤眸底溢出,神情冷厉得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
金华殿这两名宫女瞥到她的表情时,都吓得急忙低下了头,心中怦怦乱跳。
她俩年纪长,资历老,在宫中见过不少狠厉的角色,心中已经十分清楚落云曦的手段,加上还有冷酷的中山王替她出头,谁还敢怠慢她?她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好她。
“小姐,你没事吧?腿还痛不痛?”
出了金华殿,丁雯关切地询问,眼光中还夹杂着愤怒。
虽然跟着落云曦没有多久,但落云曦的聪慧果敢、智谋多才完全令她和丁英深深折服了。落云曦受伤,她们心里一点也不好过。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落云曦微微一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时的情况,只能出此下策。
早有宫女候在侧殿,点亮宫灯,燃起炭盆,敞开大门迎接落云曦。
一进殿,落云曦就留了太医和丁雯,其他人给撵了出去。
“太医,我这点小伤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了。”落云曦笑眯眯地看着太医说。
中年太医恭敬地一弯身子,道:“小姐是天夜神医,医术之上,老臣愧不敢比。但中山王命老臣来为小姐看伤口,老臣不敢不从。”
落云曦很无奈,道:“你若不听我的话,惹我生气了,后果只会更严重。我就告诉中山王,你占我便宜。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你呢?”
太医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这话,她也说得出来?
虽然看起来她不过是在开玩笑,可他深知,此话若传到中山王耳里,即使他不信,心中也会种下怀疑的种子。他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你要知道,这里所有的宫女都只会向着我而不会向着你的。”落云曦笑得狡黠,继续威胁。
“是,老臣这就离开。”太医哪里还敢久待,嘴里咕咚两句
后离开。
丁雯忍着笑没敢作声。
落云曦合上屏风,掀开裙子,褪下里裤,修长笔直的雪白小腿上果然有一处被玻璃割破的裂口,并不大,血已经凝结了。
她一面上药,一面问丁雯:“刚才殿上,西德王子带了一个放大镜,可以将东西
295、出丑
金华殿。爱睍莼璩
西德送来的奇珍异宝正被上座之人轮番欣赏。
西德太子此次带来的玩意除了献给皇帝的,其余的分赏给了中山王、太子、离王等皇室人员。
大臣们只有含着满眼的羡慕观赏把玩,还小心翼翼地防止摔碎。
皇帝坐在龙位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的臣子们脸上的表情,忽然,他扬声笑道:“西德王子备了这么多珍礼给朕天夜,朕也有回礼要送。攴”
他说着吩咐喜公公:“去将后殿两个箱笼抬出来。”
喜公公得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带领着御林军抬出两个红木大箱,上面还悬着金锁。
喜公公掏出钥匙,打开第一把锁,箱盖一开,众人眼前珠光闪烁,箱子里一匹又一匹光滑整洁的丝绸叠放在一起,色泽明艳亮丽,美仑美奂逵。
众朝臣齐声叫好。
西德王子早见识过大陆丝绸的美丽,惊叹一声,放下手里其他东西,去箱笼边观赏,爱不释手了。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却是陶瓷器,精美别致,很有特色。
西德五子知道这是送给他的,欢快地朝皇帝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皇上笑盈盈召他到身边坐了,又说道:“王子从贵国千里迢迢赶赴我国,朕心感欣慰。这些东西不成敬意。朕还要以宏大的歌舞为你洗尘。不知王子认为朕天夜的歌舞如何?”
他说了一通汉语,只在最后伸手指向台上正跳着古典舞蹈的舞姬时,西德王子才猜懂一点他的意思,连连比起大拇指。
“goodjob!”他赞扬道。
皇帝笑着看向一侧的君澜风,问道:“澜风,你与王子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如为他吹笛一曲?”
不待君澜风回答,身后一名内侍已经捧出一方水晶盘,紫红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根竹制短笛。
君澜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他似乎从来没向自己提过这个要求,怎么今天会好好提起?
皇帝眼中划过期盼。
西德王子和红发青年在一旁低低用英语交谈着,半晌,西德王子起身,走到水晶盘前,取出玉笛,用眼神询问君澜风:你吹?
虽然语言不通,但两人之间却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友谊。就像他需要九英草,后者便立刻启程给他送来,而西德王子有什么需要,他也能赴汤蹈火,帮他完成。
语言,有时候真的不重要。
在君澜风心里,西德王子是一个值得永远依赖的朋友。
至少,是在西德王子认识落云曦以前是这样的,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君澜风冲西德王子友好地一笑,扭头叫九煞:“取本王的玉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