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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式有些吃惊地望着服务小姐:“多少钱?”
服务小姐:“二百七十八块,先生。”
汪妍掏出三百元递给服务小姐,说:“不用找了。”她拉起韩式出门。
一出门韩式就瞪着眼问她:“那么两杯什么什么玩意就要一百八十块?是不是进了黑店了?”
汪妍:“别土了,那是什么呀?调酒师调出来的酒,红粉佳人知道不?一百八十块一点都不贵!”
韩式突兀地问汪妍:“你爸今天允许你花多少钱请我啊?”
汪妍惊讶地望着他,“嘻嘻”一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韩式:“你爸出钱你请客,给你爸爸当说客是吧?你爸爸让你和我说什么呀?”
汪妍:“老韩你别老诋毁领导,我爸好歹一副监狱长,不大不小是副处,他至于让我出马来替他摆事吗?”
韩式:“那干嘛出钱让你请我?”
汪妍:“我爸虽抠门,可他不是对谁都抠,别的我不知道,他告诉我说你肯定饿了,就让我来了!”
韩式:“他真的没说别的?”
汪妍:“说了!他说你肯定一天没吃饭,在犄角旮旯蹲着学抽烟呢,怕你抽完烟半夜三更的没地买去让我给你捎来一盒。就这些,信不信由你。”
韩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爸派你来当说客呢!”
汪妍的神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像有很重的心事般重重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老韩,其实我真想当一次说客,不过不是替我爸,而是替丫丫。”
韩式:“丫丫?”
汪妍看着他的眼睛:“丫丫告诉我说你曾答应过她带她爸爸来见她,我替丫丫请求你兑现这个诺言。”
韩式:“……”
汪妍:“我知道老韩,丫丫她爸爸这次是闯了大祸,生死还要看他自己的作为。可你知道吗?丫丫她每天都睡不着觉,半夜里喊着爸爸从梦里惊醒,她真的很怕成了孤儿,以前我总觉得爸爸妈妈对我很苛刻,现在我才知道我真的很幸福很幸运,上天要让一个人活得可悲莫过于让他成为孤儿。丫丫已经没有妈妈了,她才九岁,老韩让我们一起帮她好吗?不要让她成为可悲的孤儿。”
韩式静静地听着汪妍的话。等她说完了,他还在品会着。街上很静,静得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静了好久,韩式对汪妍更像对着天地说:“我会尽力的,我会尽力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孤儿。”
黎阳监狱,夜。
家属住宅楼,汪尚中家里。汪尚中哄睡丫丫走出卧室时,墙上的钟己指向凌晨两点,他在室内又坐了一会,穿上衣服准备去找汪妍,刚打开门想出去,汪妍就挤了进来,她边打呵欠边说:“?死了,?死了,爸你怎么还没睡啊?”
汪尚中:“我的宝贝女儿深夜未归我能睡得着吗?”
汪妍显得无精打采:“睡吧,睡吧,我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
汪尚中:“你完成得怎么样总得给领导汇报吧!”
汪妍:“你让我请韩式吃饭,让给他吃好的,我请他吃过了不是就完了吗?”说着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汪尚中挤坐在她的身边,有些讨好地问:“丫头,他吃完喝完就没说点什么?”
汪妍:“没有,你也没让我问什么呀!”
汪尚中审视着女儿半天,然后向她伸出了手:“拿来!”
汪妍:“什么呀?”
汪尚中:“钱呐,剩下的钱呢?”
汪妍装作一脸苦笑:“没剩下钱啊!”
汪尚中:“没剩?一顿夜宵你吃了我五百块?”
汪妍:“也没那么多,四百九十八块,剩下的两块当小费给服务员了。”
汪尚中笑:“丫头,你就黑你老爸吧啊!二百七十八块你给了人家三百,充大方不说,你净黑你爸二百块……”
汪妍急道:“你别冤枉人,我们是在午夜红唇吃的,那儿的东西特贵!”
汪尚中:“喝的红粉佳人是吧?”
汪妍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瞬间又无赖地笑了:“爸,你跟踪你女儿,忒不够意思!”
汪尚中:“我不用跟踪。韩式在你没回来前就向我汇报了。”
汪妍一跳脚:“好啊这个老韩,叛徒!”
7
省城隐都市,白天。
一街道边的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门口,钟盛的奔驰车开了过来,后座上坐着黎潇潇。钟盛没下车好像沉思着什么,黎潇潇下车看钟盛不知在想什么,对他说:“下车吧,抓紧时间办了,你不是还有事吗?”
钟盛温和地笑了笑,迟疑着说:“潇潇,今天就登记是不是有点仓促?”
黎潇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钟盛:“我觉得……觉得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
黎潇潇一笑嗔道:“你以为我是金枝玉叶啊,要用八抬大轿抬着去拜堂啊?”
钟盛:“我是想……”
黎潇潇:“想什么想?快点走吧!”
钟盛又想了片刻,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潇潇,我就给你说了吧,你也别笑我啊!我们做生意的信风水流年那一套,我的公司就长年雇有风水师,我昨天征询了一下,他说眼下不宜婚娶。”
黎潇潇似乎从钟盛吞吞吐吐的言辞里看出什么,沉思了片刻,点头:“那好吧!”她望着他的眼睛:“钟盛,无论什么时候结婚,结不结婚我都爱你。”
钟盛有些歉疚地望着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黎潇潇也不再说什么悄悄地上车。钟盛发动车子,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声。钟盛把黎潇潇送到她上班的广告公司门前停车,向她道了声再见也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在严禁汽车调头的地方调头,一脚踏在油门上,车子在行人的一片叫骂声中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向远处飞快地驶去……
黎潇潇有些失神地看着钟盛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怅然若失。她又在门前站了一会,怀着重重的心事往公司里走,她心不在焉地走着,不小心和公司里出来的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她一惊抬头说:“对不……”对不起没有说完她就不说了,她看到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是韩式。
韩式看见是她,也是一怔,随即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两人随后不语,默默地对恃着。
同时,一条公路上,钟盛把车开得飞快,他发狠式的猛踩油门,奔驰不一刻就把省城甩在了身后。
省城远郊,白天。
一片浓密的草地上停着钟盛的奔驰,钟盛靠在车身上默默地注视着碧野蓝天,他的心中翻腾起许多的往事――
钟盛画外音:
“至松,我的大哥我的恩人,这么多年了虽说你不接受我的任何回报,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最亲的人。我是一个孤儿,一个玩劣的失足少年,是你给了我大哥般的爱护,是你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力量……没有你就没有我钟盛!可是大哥你知道吗?当你在深牢大狱里第一次要求我相助的时候我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给了我一个回报的机会,可这时候我却遭遇了等待了三十多年才等来的爱情。我爱她,可当她提出结婚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忍着心疼拒绝,因为我爱她才不想让她有一个犯罪的丈夫,因为在爱情和恩人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大哥,我永远也无法背叛我们的友谊,永远不能!”
省城隐都市,白天。
一个湖边的茶座上,韩式和黎潇潇相对而坐,两人不曾交谈,各自品茶。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黎潇潇的目光望着湖边沙滩上一对情侣出神。韩式的眼睛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上有几对年轻人荡舟戏水。
黎潇潇先打破沉默,她问:“你怎么不说话?”
韩式:“我在等你说。”
黎潇潇:“说什么?”
韩式:“你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沉默。片刻后黎潇潇说:“我要结婚了,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去了婚姻登记处。”她双手把茶盅捧在手中像是把玩又像是搓揉,目光幽幽望着湖水不再说下去。
韩式:“是那个姓钟的老板吧?”
黎潇潇:“他叫钟盛,不仅仅是老板还是我爱人。”她似乎对韩式称钟盛为老板而不满,把爱人两字咬得很重。
韩式不介意她的口气和态度,用一种冷漠的语调问:“你们肯定没结成吧?”
黎潇潇的目光仍望着湖面,不言语。
韩式的语调仍是冰冷的:“如果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不会和你结婚,最起码现在不会。”
黎潇潇的目光投向韩式,一瞬又躲开。
韩式继续说:“你爱他,爱得很痴迷的那种?”
黎潇潇点头。
韩式把头转开面对湖面,把声音放得尽量平和:“潇潇,我们如果还算朋友的话,请你听我说几句话……你爱他就应该帮他,不要让他走上歧路,这是为你们的爱情负责,也是为你的幸福负责。”
黎潇潇眼中不知为何有了泪光:“我会负责的,我会为我的爱负责。”
韩式审视着她,不,是逼视,说:“你以为和她结婚就可以为她分担一切吗?你错了!他在犯罪,你也是,你在包?,怂恿犯罪!”
黎潇潇痛苦地摇头,摇乱了一头飘逸的长发:“不,你不要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韩式:“你只有求自己!你们两个人的命运要靠你自己来挽救!”
黎潇潇还是用力摇着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别说了……”
韩式此时显得有些冷酷,步步紧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总不至于否认给我打了那个报警电话吧?”
黎潇潇突然地直视着他,声音变得高了:“是我给你的电话,但我有什么错,让你如此的兴师问罪?”
韩式:“逃犯!我想知道是谁在资助他,他现在在哪儿?”
黎潇潇的脸变得苍白,嘴唇在颤抖:“你……你在怀疑我?”
韩式:“不是怀疑,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逃犯踪迹的?”
黎潇潇气极反笑:“我去红星湖钓鱼碰上的,我提前见过通缉令,就这么简单。”
韩式望着脸现怒容的黎潇潇怔了片刻,他明白无误地知道她被逼出了谎言,但他无法也不忍把她的谎言拆穿。怔了片刻,他站起身来,说:“那好吧,虽然你让我失望,我还是代表黎阳监狱,代表……代表一个九岁的不想失去爸爸的小女孩谢谢你,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黎潇潇不明所以:“小女孩?”
韩式没有回答她,连告辞的话也不说就离座向外走,他走了几步就听黎潇潇在身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