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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便服的韩式在广太娱乐城的吧台前向人们打听四狗子的情况。
韩式问服务小姐:“请问,你见过一个叫四狗子的人吗?”
服务小姐:“对不起先生,不认识。”
韩式又问一个穿花格衬衣的客人:“请问先生,你认识一个叫四狗子的人吗?”
客人:“什么四狗子五狗子?去去去,不认识!”
韩式又去问其他人……
同时,娱乐城的一个角落里,两个戴墨镜的人一直盯着韩式。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座位上坐着身着便服的云力伟,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紧盯着“墨镜”的举动。两个“墨镜”把刚才韩式询问过的一个客人叫过来小声问了几句什么,急匆匆向楼上走去。云力伟起身结账,走出了娱乐城。
省城隐都市,夜。
一条被拆迁得乱七八糟的小巷里,韩式边走边抬头看着巷子两边的门牌号,他在寻找四狗子的家。在他的前方一个标着“二十八”号门牌的院子里,身着便服的云力伟和另一个年轻便衣躲在一排砖垛后,眼睛紧盯着对面两间亮着灯光的屋子。那屋子的墙上用石灰刷着一个大大的“折”字,屋子里灯光昏暗,脸色蜡黄,身材消瘦的四狗子昏睡在床上,床边扔着一只毒品注射器。
小巷里,韩式还在边走边看门牌号。突然,前面标着“二十六”号的门楼下有人喊:“哎,哥们找人哪?”
韩式循声走过去,看门楼下站着一个长发青年,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韩式礼貌地问:“我找一个叫四狗子的人,请问你知道吗?”
长发青年:“四狗子呀!这小子今天手臭,打麻将还没开和呢,我说替他几把,他还死活不让,输死活该!”
韩式:“请问他在哪儿打麻将呢?”
长发青年用手指指院内:“就在这里边。”
韩式道过谢拔腿就往里走,但一进院他就心中一惊。院里的人显然已经搬空,从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手中提着一支镐把向韩式逼来。韩式想退出去,但退路已被长发青年堵住,他手中己多了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韩式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一声大吼扑向拿镐把的大汉,那大汉看他扑来举着镐把迎战,没曾想韩式突然转身一个后摆腿重重地劈在长发青年的胸膛上。长发青年正从后边扑向韩式,被韩式突然一劈而中疼叫一声向后飞出几步重重摔在地上。拿镐把的大汉一声不响猛地扑向韩式,激烈的搏斗展开……
同时,在“二十八”号院内的云力伟和另一个年轻便衣听见传来的打斗声,都不约而同地拨出手枪,循声扑了出来。他们赶到“二十六”号院时,大汉的镐把堪堪击在韩式的肩头,韩式一个趔趄退了一步,长发青年的刀带着风声从后边劈向韩式的头颅……就在这时云力伟鸣枪示警,大吼:“放下武器!”
大汉和长发青年听到枪声和吼声,镐把和砍刀同时脱手飞向云力伟二人,趁他们躲闪的功夫越墙而逃,云力伟刚要追赶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云力伟一惊喊了声“四狗子”和韩式就跑向发出叫声的“二十八”号院。他们赶到四狗子家中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四狗子的胸口插着一把长刀,他的手脚还在一抽一抽地抖动,但人已经没救了。
9
黎阳监狱,白天。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副监狱长办公室。韩式在办公桌前坐着,低头想着心事。汪尚中抽着烟来回踱着步子。沉默。足足有好几分钟后汪尚中停止了踱步,对韩式:“你先回去吧!过几天省局要来我监举行七年监管安全无事故授牌仪式,这几天盯紧点。我有个预感,要么黎阳监狱不出事,要么肯定出在七监区。你回去后部署一下进行一次安全大检查。”
韩式坐在那儿好像对汪尚中的话充耳不闻,停了片刻他抬起头来望着汪尚中,眼中的血丝隐约可见。他问:“回去?汪监,你不觉得应该解释点什么吗?”
汪尚中沉吟无语。
韩式气愤地说:“汪监我请你学会尊重别人,我怎么说也是个警察,狱警也是警,如果我连这明显有指挥有策划的行动也不出来,我就白混了!我只想问我算不算行动中的一员?如果算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如果不算你就是不信任我,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让我去?”
汪尚中平静地答道:“你当然算,这次让你去省城就是要搞清楚徐至松案情的真相,从始至终你都知道,怎么算蒙在鼓里?”
韩式:“对王贵宝家属的走访,从始至终都有省城公安参与,这难道就像你解释得那样简单?我韩式的为人说不上高尚,但我不怕危险,可悲的是当我走向危险的战场时根本没人把我当作同志,我为自己感到丢人!”
汪尚中斟酌着词句:“韩式,你是我汪尚中最亲密的战友和同志,请你相信我,你省城之行的遇险是个意外,如果你觉得我有事瞒着你,请你相信我汪尚中会给你一个解释,我能告诉你的只是徐至松案已经立案侦察,水落石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韩式冷冷地说:“但原如此!”他气鼓鼓地连招呼也没打就出门而去。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放风场上,一棵梧桐树下任重仰首看着树梢,树上一只蝉在大声地鸣叫着。他望着蝉儿喃喃地道:“两年了,七八百个日日夜夜,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吗?”蝉声莫名其妙地突然停了下来。任重笑了:“沉默,是金,缄默啊,缄默,不是在缄默中暴发,就是在缄默中灭亡……”
同时,放风场另一侧的花圃边,徐至松坐着静静地看书。马行辉坐在不远处出神,过了一会他慢慢地走近徐至松,轻声说:“听说过两天就要大搜监了,我不想再等了。”
徐至松的眼睛没有离开书本,幽幽道:“孤注一掷是亡命徒的作为,亡命徒之所以亡命,是没有后顾之忧,何为后顾之忧?生我者父母,爱我者妻室,我生者子女也!”他的话音抑扬顿挫像是在朗诵文章。
马行辉不知听没听懂,问:“怎样才不算亡命徒?”
徐至松:“天时地利人谋,三者合一无往而不胜。”
马行辉沉思默想了半天,把目光投向远外的高墙,高墙上武警战士在墙上来回的巡逻着。
正文 第十二章 囚犯越狱 1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52 本章字数:2902
1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生产车间,生产有序地进行着,任重、徐至松、马行辉等人各自操作着车床。突然传来了值班警官的点名声:“任重、徐至松!”被点到名的两人同声答应,停下车床,跑步到值班警官跟前听候指令。值班警官对二人说:“今天一分监区冲天炉线路坏了,电工维修组抽不开人手,派你们两个去打个下手,要听从维修人员指挥,遵守纪律!”
任重和徐至松齐声答:“是!”
黎阳监狱,白天。
一监区冲天炉,工地已经停产,参加劳动的罪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冲天炉的一侧刘迟善正和陈真几个罪犯胡吹海侃。
刘迟善:“我说这人的命天注定,人不帮天帮,这几天哥们正累得够呛,老想着休息休息,唉这下好,电路坏了!停产。这不是人的命吗?”
陈真:“刘哥,你这命不知道能好几分钟呢,我在这六七年了没一天不盼着维修停产,可愣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事!”
刘迟善:“你小子就是那狗命,能和我比吗?那时候我不是没参加劳动吗!现在我己干活就不一样了,不信你看着这次最少得停产半个月……”
正说着不知何时杨亮站在了身后,他接口道:“哎刘迟善,这次停产不是你故意捣鬼吧?”
刘迟善见杨亮像老鼠见了猫,一下子苦起了脸:“杨爷,您千万别这样说,我哪儿敢呀?在您手下我连个水泡也冒不了。”
杨亮叱道:“冒不了泡你就老实待着,别胡咧咧!”
这时,七监区的警官老钱带着几个维修组罪犯走了过来,他和杨亮笑着打招呼:“杨分监,在这儿给人上课呢!我说你小子高升了拍拍屁股就走,连客也不请?”
杨亮笑:“老钱,高升什么呀!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新兵,您才是前辈,我这段不是忙吗?”
老钱:“杨亮,不管怎么说,这一顿非吃你不可,我来监狱工作二十多年了,数你升得最快!”
杨亮:“行行,客我肯定请,但你得把活干出来。我们这儿生产任务特别紧,停不起产,你要是不耽误我生产,把活拿下来,时间你定地由你挑菜由你点,行不行?”
老钱:“一言为定!”他转身吩咐几个维修组罪犯:“快点干,今天把活拿下来,我给你们批加班饭,牛肉烩面随便吃!”
几个罪犯一声欢呼,散去干活去了。老钱和杨亮就坐在冲天炉前闲聊,不一会一个维修组罪犯向老钱报告说:“钱警官,配电室线路全部烧毁,配电盘损毁严重,得全部更换……”
老钱:“得多长时间?”
那罪犯说:“估计得两三天吧!”
杨亮急了:“两三天?要这长时间监狱长不把我吃了?老钱,你们就想想办法!”
老钱对那罪犯:“什么两三天,你们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多磨叽两天吗?干好这活我给你们放两天假,快干,别磨磨叽叽的!”
罪犯说:“钱警官,真的不行,要是维修的话最少得三天。”
老钱:“听你的口气,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法子?说出来听听。”
罪犯:“最快的办法就是就近倒换线路,先临时用其他线路的电力,等这边修好了再倒过来……”
老钱不耐烦:“那就去倒呀?”
罪犯:“这事我可作不了主,临近的线路是警戒线路,大墙电网上的电。”
老钱对杨亮:“这我也没招了,你的饭我看来还是个吃不成。”
杨亮想了想说:“我先请示一下生产科,让他们和警戒科联系一下,这两三天的产我可实在停不起!”说完他急匆匆地走了,不一会他小跑着回来,对老钱说:“行了,上级指示就先用警戒线路的电。看来这顿饭我非请不可。”
老钱对等在那儿的罪犯说:“快去倒线路吧!”
那罪犯答应一声走进配电室,给等那儿的几个人分配任务:“徐至松你留下帮我修配电器,你们几个去倒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