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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论到哪,我都是良好市民’。“你现在算不上好市民,充其量也就算只好魂魄”孟婆一边走出屋子一边说道。汪蓝一顿“为何我连鬼都算不上”,
“鬼是有怨气的魂魄化成,皆住在酆城”孟婆回道
“那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哪里?为何会有牛头马面?”汪蓝有些吃惊,从没想过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酆城,而自己连鬼都算不上。
孟婆呵呵一笑“怕是很多到这来的人都和你一样糊涂吧。其实说明白了也没什么,偌大一个阴司,若只有一个牛头马面,一个孟婆,那怎么忙的过来。这里和人世一样,每个地方都设有官府,凡人死,皆会就近到阴司,你们来时的路,是早就铺好的,让你们不至于走错地方,而阴司在每个主城镇都会设有牛头马面和孟婆一职。让可以投胎的人能够就近投胎,以免多生事端。”
“那么说牛头马面只是管职,并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了”?汪蓝问道
“是呀,就如同我,我本不姓孟,可人人都叫我孟婆。”孟婆呵呵一笑
汪蓝想起之前和马面套近乎的话,就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无知真可怕,才来就闹那么大一个笑话,难怪牛头笑自己了,怕是一传出去,整个阴司都得笑抽了。
就这样打打下手;聊聊天;偶尔孟婆也会离开一段时间,回来时便带了一些不知名的枯枝乱草。眼看离汪蓝要去投胎的日子眼看是越来越近了;汪蓝的眉头越皱越紧;气是越叹越长。终于一脸愁苦的对孟婆道“孟婆;干脃我在这里留下来好了;就这样陪着你也不错。总好过投到人世间受那情伤之苦”
孟婆望了眼靠坐在桥头的汪蓝“只怕此事由不得你选,死生有命,你下一世的轮回,命数只怕早已在宣判时就登上官老爷的生死薄,岂是你不愿就可以更改的。”看着汪蓝不语,只是满脸灰败无神的样子,孟婆有些不忍心。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孟婆对汪蓝生前的事倒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说穿了不过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这样经历的人在阴司并不少见,大都是盼着端着孟婆汤一饮而尽,只求从此相忘;也有不想忘的,不过是心有不甘,想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像汪蓝这样愿生生世世不忘,只愿用来警醒自己不涉情爱的倒是没有过,想必是伤到了极处吧。
孟婆几番张了张口,似不经意道“要说我们官老爷呀,真是一个守信之人,无论什么情况下,只要他应了的事情,即使千难万难也会帮你达成。只是应下的事情极少,面对求情从不徇私。”孟婆这时左右看了看,便移到孟蓝身边低下身子在孟蓝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我们官老爷有一怪症,每逢十五子时便要去忘川河的源头浸泡身子。浸泡时必除衣物,而法力也尽失,与凡人无异。若他不能在第二日卯时前赶回殿内,便会误了每月卯时陆判来此城点卯的时辰,必受严惩”孟婆说完便站起身去摆弄孟婆汤去了。汪蓝听完先是一愣,继而一惊,看着孟婆半晌才起来上前紧紧拉着孟婆的手轻轻哽声道“孟婆大恩,汪蓝铭记于心,多谢孟婆………。。”孟婆赶紧捂了汪蓝的嘴“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无需谢我”,汪蓝急急点头,轻声问“不知忘川河的源头该如何走?”
眼看十五将至,汪蓝辞别了孟婆,便回到了原来的院子,偶尔听听八卦,时而也出去四处闲逛,以便于先探好路径。汪蓝没去多问孟婆是如何得知官老爷有这一怪症的,只想着万一此事不成功也决不能连累孟婆。
这一日逛出了城门,便看到许久不见的牛头马面在城门口站着,身旁站了一溜的人,看上去和上次自己初来时的情形一样,大概也是在等新来的魂魄吧。汪蓝上前打了招呼“牛头大哥好,马面大哥好”,牛头一见就笑了“你今日莫非又是来认亲的?”汪蓝有点窘,不好意思的说“上次是我错了,两位大哥莫见怪”,马面倒没有取笑汪蓝,只是说了句“不要城外四处乱走,若迷了路,误了投胎的日子,可就不好了”,汪蓝忙点头:“谢谢马面大哥提醒,我只是出来附近走走,不敢走远。”马面没再说话,汪蓝便道了别,往城外继续走了。等汪蓝不见了身影,牛头笑问马面“你莫非真当她是你亲戚,从不见你多言,却为何对她特别关照?”马面没理会,却想起自己初来阴司时诚惶诚恐的样子与汪蓝一模一样………。。
汪蓝一路前行,走了一段路就又碰到了一个熟人。汪蓝有点吃惊的叫道“大哥?”那个白影正眼看了看汪蓝。汪蓝看他有点疑惑就赶紧说“我上次来的时候迷了路,是您给我指的路。为何这么久了,您还在这里?”白影转正了身子,对汪蓝笑了笑“你莫非又迷路了,还没找到进城的路?”汪蓝摇头“我已判了投股轮回,只是出来走走。”那白影还是笑“为何总叫我大哥,若论面相,我怎么看都比你小上好多岁。”汪蓝哽了半天才说道“先入门为长,您比我先来这地方,叫您一声大哥算是尊称,您要是介意,我叫你一声小弟好了。”那白影一滞,呆了呆“算了,你还是叫我大哥吧!”汪蓝笑了声,道了声“好”。
两人路边找了个地方聊天,看着其它几个白影来来往往的。聊了许久汪蓝才弄明白,原来白影大哥有好几个人是专门守在这里的,专司为新来的魂魄指路,难怪上次来的时候见他们也是这样来来去去的走。汪蓝忽然问道“大哥,你们就在这里指路,难道不去投胎么?”大哥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我本来也是要投胎的,因我想要等一个人,不愿先行投胎,便在投胎时故意打翻了孟婆汤,还打了官差。因此便受了刑罚。百年刑满后便被罚来此处指路,非百年不得再入轮回”说完一声长叹。
“大哥可是后悔了?那人可是等到了?”汪蓝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孟婆说出那番话,汪蓝也想过像大哥说的那样去闹一场,以期能留在阴间不入轮回。
“确实有些悔了,那些刑罚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而这样日复一日的做着同一件事,却不见天日,却是最难捱的。我所等之人我并未见到。或许那时我正在受刑,又或许她早忘了。”大哥抬头看着灰朦朦的天。
“大哥可知忘川之源?”汪蓝想了很久终是开口问道,大哥低头上下打量汪蓝几眼“你问这个做什么?”汪蓝不敢说实话,也想不出该编什么样的假话来糊弄,便笑了笑说“我随便问问,大哥就当我没问过”。
大哥指了与汪蓝来时相反的方向道:“往那边走,我没有去过,只知大概方向。”大哥收回手顿了顿又道“你可不要想着来与我作伴,你来时我未必还在此处”汪蓝听了知道大哥是在好心提点自己。便点了点头,与大哥又闲话了几句,便告辞往大哥指的方向去了。大哥又加入到来来往往的白影到中,间或遇到有人问什么便交谈几句。
子时时分,眨眼泉边便来了个人,解下衣袍扔在岸边石上便缓缓步入忘川源中。汪蓝等了许久,才悄悄的将枯枝败草从身上轻轻移开,从石缝中爬出来,汪蓝看着这些草有些眼熟,似乎孟婆每隔一阵子出去带回的便是眼前的这些枯枝乱草“难道孟婆常来此处?难怪会知道官老爷的怪症”汪蓝心里暗暗想着。
汪蓝不敢弄出一丝声响,也没想好要具体怎么做才能让官老爷答应帮自己达成心愿,只是想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试试来碰碰运气总归是不甘心的。汪蓝也知道若自己这次运气不好,说不定比大哥还惨,毕竟大哥只是打了官差,现在自己要对付的可是官老爷,罪加一等只怕还是轻的。汪蓝心里不停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看到我生前很虔诚的份上,求您一定要保佑我这一回呀。”
汪蓝小心翼翼的躲到一块石头边,伸出头看了看,就看见一人闭着眼,脖子以下泡在水里一动不动,汪蓝伸手挘藪{额头,做出个擦汉的动作,心想“幸好,他是闭着眼的,若是睁着眼的,岂不是把我看了个正着。好险好险!”一边想,一边趁机多看了几眼,这几眼一看,汪蓝更慌了,躲回石头后面,暗道这人就是那日宣判时坐在殿上的那人呀,原来孟婆所说的官老爷是他,完了,完了,这人心肠又狠又硬,别人顶了几句嘴都能罚成那样,我今天的是事他要是知道了,我还不得死了又死。又想道,反正死都死了,大不了被你罚永不超生,十八层地狱去个遍,我就当免费旅游了。说什么都要赌这一把。看看周围,再看看泡着的人,转眼看见扔着地上的衣服。汪蓝一步一挪,一挪一望的蹭过去,将衣服抱进怀里,又原样挪回到石头后面。做完这些,汪蓝觉得自己紧张的都快化成烟了,原来自己死了比活着时还不容易,生前哪做过这种事呀,典型的做贼心虚。
汪蓝抱着这一堆衣服,万般纠结,想着我是一会上前当仆人般的伺候他,巴结他呢,还是直接冲上去抱着他一顿哭天抢地博他的同情呢,汪蓝想来想去都觉得行不通。水里面安安静静,一点声响也没有,汪蓝紧紧搂着衣服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另一边池子里泡着的官老爷缓缓睁开双眼,泡的时间差不多了,再不上岸,就来不及赶回殿内应卯,忘川之源泡过后12个时辰内必无法力,无法如同来时般转瞬即到。只是衣物自己明明脱了放在岸边的,为何不见了?
汪蓝听见水声响起,而自己却还没想到一个可行的主意,心里慌乱的不行。半探出脑袋看出去,只见官老爷正光溜溜的站在岸上四处打量着什么,汪蓝觉得哄的一声,脑袋都麻了。好歹自己生前也是良家女子,除了前夫和儿子,再没见过其它男子的裸体,眼下这情形实在让人觉得受刺激呀。汪蓝忍不住便“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那官老爷一听的声响,通的一声就跳回了池子里。喝问“什么人?”
“是我”汪蓝答道,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不是人,是魂魄”
“可是你拿了我的衣衫?”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