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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那么多的尸体,放在养尸井内跟酿酒发酵一样,全都具备了行尸的条件。也就是为什么苏醒能够爬上井口,便是这个原因了。让尸体爆炸,我觉得应该是在行尸还没完全养成时,为了防止反扑,留的一招后手。同时也为跟强敌鱼死网破,最后拼个同归于尽!
我问黑猫:“那你老人家难道不知道仁村有个养尸井,就是专养行尸的吗?”
它伸舌头舔了舔身上的毛说:“你知道瑰村为什么会有成群结队的死鬼吗?”
我摇摇头,这事老子真不知道。
“那是为了对付像俺们这种大神的。”它说着撇撇嘴,一脸的无奈,这模样更欠抽。
屁大神,不过是一种野仙而已,比狐仙稍微高级一点,正统一点。我心说你跟死耗子简直像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赖皮猫。靠,哥们忘了,猫跟耗子,不能一窝生出来。
它又接着跟我们解释,地府有个叫茹玉的死鬼,帮着这伙人,在村后树林收魂,凡是附近一带人死后,魂魄收过来,挑有灵气的尸体偷走。而养行尸是很严格的,并不是说随便一具尸体就行,必须要找生前体格健壮者,像那些老弱病残,养出来也是废品。
收来的魂魄,有两种用途,一是送到某个地方,不知什么用途。二是鬼气封村,蒙蔽天道,像镜子神之类的神仙,那也是无可奈何,无法破解浓重鬼气,而被拒挡在外。
赖皮猫此次遇上沈冰,那也是跟踪两只行尸抬着一件重物北上,由于行尸会爆炸,所爆发出的尸毒,赖皮猫都不敢招惹。不是说神仙就是万能的,染上尸毒,一样嗝屁。所以只是跟踪,没敢下手,再说它最后都没搞清楚,它们抬的事啥玩意。
我眨巴眨巴眼说:“它们抬的是天灯照心!”
赖皮猫顿时就瞪了眼珠,张大嘴巴一时怔的说不出话。过了很久才用爪子拍了下脑门,气急败坏的说:“该死,那么重的玩意,早该想到是天灯照心了。怎么就没下手呢?你说说,俺为什么就不下手呢?”
看着它这种无耻的模样又问出这种白痴的话,我真想把它摁在地上,把全身毛给拔光了!
陆飞嘻嘻笑道:“因为你老人家当时没想那么多,跟着它们远走千里,那已经是很伟大了!”擦,这马屁拍的,让我胃里是波涛汹涌。
不过马屁拍的挺合适,让赖皮猫非常舒服受用,捋着猫须叹口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知者不罪……”
草他二大爷的,哪儿跟哪儿啊,简直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连忙强压住胃里的翻腾,问它:“这行尸毒斑,该怎么破解?”
赖皮猫被我打断它的感慨吁叹,挺不乐意的,等翻着怪眼珠瞪我一下,才说:“需要三样东西,僵尸皮、六月雪和此岸花!”
听了这话,我们仨差点没趴下。尼玛,僵尸皮我们勉强还能去找找,六月雪和此岸花那不是诚心为难人吗?你个死赖皮猫,你让老天爷六月给我下场雪看看,但现在都进入农历九月了,找六月都难。更别说此岸花,茅山不一定找的见,再说一来一回,沈冰早没了小命。
“别急,别急。”赖皮猫见我们一副苦瓜脸,马上嘿嘿一笑,接着说:“六月雪,不是天上下的雪花,而是一种花朵。而此岸花,似乎生死门人手中就有,他们手里还有僵尸皮。只要三天之内,能找齐这三样东西,放入锅中熬一个时辰,取汤喂下,尸斑即去!”
哦,想起来了,是有一种话叫六月雪,曾经满世界找沈冰时,在南方见过。那种花一般是生长在江南的,不知道北方有没有。
“那现在生死门人都躲在哪儿?”我急问。
“是啊,都躲在哪儿呢?”这无耻的死赖皮猫,居然用爪子掏掏耳朵,反问起我来了。
那就是她也不知道了,一看表都快十二点了,跟它耗下去就是浪费时间,还是自己去找吧。三天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看运气了。运气不好,三年不一定找得到。好在哥们知道,生死门的杂碎,应该还会光顾贵仁集团,忽然又想跟张总见个面了。
第九百七十八章 张总
我们回到市内,就让陆飞和王子俊去买了烧鸡和老白汾,送到瑰村杨仙庙。 又嘱咐他们,再看看王庆兰母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毕竟孤儿寡母,置办一桩丧事,肯定不容易。
沈冰肚子上用了糯米粉后,没那么疼了,麻云溪悄悄跟我说,腐烂的势头也止住了,让我放下一颗心。
然后跟陈顾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哥们突然想通,想跟张总见个面。
这小子高兴的不得了,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不是不帮人办事吗,咋又想通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安全?”我没好气的说。
“嘿嘿,兄弟领情,一会儿再请你江南春吃饭。对了,早上听你说不帮人做事,那是啥意思啊?都说两三遍,我到现在才回过味。”
“因为哥只帮鬼,明白了吗?”
“呃……”
陈顾龙亲自来接我,曲陌见王子俊和陆飞没回来,就要跟着我去,我觉得大白天的,不会出事,就让她跟麻云溪守着沈冰。
来到贵仁集团,进了老总办公室,呵,那叫一个气派,办公室之大,只能用巨大来形容,陈顾龙那间办公室跟这儿一比,就像老鼠洞。
陶依依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坐,那人就是沙皮狗。
他们全都起身,唯独坐在弧形办公台后面的一个面相威严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没动身形,只是带着微笑问:“你就是习先生吧?”
我微微点头说:“对,习风,跟小龙是战友。”
“我叫张大川,是贵仁集团总经理,你可以叫我张总。请坐!”这人说着一挥手,做个请的手势。从他口气以及表情中,无不透露出一副自信而又霸气的姿态。
“习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沙先生……”陶依依额头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指着沙皮狗跟我介绍。
不等她说完,我跟沙皮狗冷笑道:“我们是老相识。”
沙皮狗也嘿嘿笑道:“不错,我们在瑰村见过面,在下很佩服习先生的道术。”
在下是旧时的一种自称,特别是江湖人士这种自称比较多见。可现在都啥年代了,这种自称几乎绝种,没想到这沙皮狗还挺传统,跟我以江湖身份对话。你个沙皮狗,就是自称孙子,哥们都不会对你有啥好印象。
我脸一沉:“过奖。”随即落座。
“昨晚的事,我就不用多说了。”张总一开口,沙皮狗和陶依依、陈顾龙,同时闭嘴,一齐把目光移过去。而张总的目光却是落在我脸上说:“想必今天早上,顾龙已经把我要请你来的原因说清楚了。本来这方面一直有沙先生负责帮忙,但考虑昨晚的灵异案件比较特殊,沙先生一个人力量有些单薄,所以需要习先生鼎力相助。”
话挺客气,这么一位有财有势的集团老总,肯如此求助于哥们,是很给面子了。不过,大家不要忽略了一点,不管你钱有多少,官有多大,有两种人是他们最为倚重的,一是医生,一是阴阳先生。
我浮起一丝微笑说:“我是个乡下人,喜欢直来直去,张总需要我做什么,请直说吧。”
张总点点头,看表情对我还是挺满意,把目光转到沙皮狗身上:“对于这方面,我是门外汉,沙先生你来说。”
沙皮狗应了一声,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顾龙和依依跟随张总这么久了,也不是外人,那我就把昨晚上所发现的真是情形说出来。”
“昨晚上的那具女尸,并不是单纯的尸变,是有人故意用邪法,把尸体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僵尸!”
他说到这儿,陈顾龙和陶依依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俱各脸上闪现出恐惧的神色。而张总只是皱眉,看样子沙皮狗早跟他汇报清楚了。
我心想沙皮狗是故意把行尸当成僵尸,还是真不知道?我用极其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沙皮狗就像个讲故事高手,听到他们惊呼就停下,然后顿了顿再接着说:“僵尸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具僵尸身上,加了一种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邪法,让尸体变成了不死金刚。如果不是习先生急中生智,用触电的办法将它搞定,我想这具僵尸,能毁灭这栋十三层的大厦,这大厦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陈顾龙和陶依依两个人张大嘴巴,仿佛每人都含了一只特大号茄子。
我心说如果这人不是生死门术人,能按照尸体举止猜到这种地步,比我都要强了。但哥们怎么都不信,他是好人!
沙皮狗转眼看到我面色平静,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讲下去:“我说出这种僵尸形成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尸体是不会自己变成这种样子,而是背后有人施法。昨晚我已经跟张总说过这个想法了,子公司闹鬼只是个开始,对张总是一种警告,如果张总不妥协,接下来总公司还会有更多类似于昨晚或更胜于昨晚的诡异情况发生。”
这次他貌似说完了,把目光交给张总。
陈顾龙竖起大拇指说:“厉害,风哥就是这么推断的,你们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沙皮狗听了这话,看着我突然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就像一只哈巴狗失去主人欢心那种模样。
张总拿起一只雪茄点,陶依依非常有眼色走到桌前,拿起火柴为他点上。难怪这妞会成为高管,这份讨领导欢心的机灵劲,一般人是做不来的。张总抽了一口雪茄,跟我说:“沙先生已经把事情说的很透彻了,你们也应该清楚这是有人想夺取贵仁资产,故意杀了我弟弟,再拿他的鬼魂折腾。”说着双眉紧皱,又抽了一口烟。
说实话,我对这种说半截留半截的表达,非常反感,不过这可能是作为领导固有的一种说话方式,我于是说道:“需要我帮什么,尽管直说,我回去还有急事。”
陈顾龙、沙皮狗和陶依依听我这么说,都瞪大了眼珠,似乎领导说话还没有告一段落之前,我们吾等屁民是不能随便插嘴的,居然还说自己有急事,再急还急的过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