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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骨灰盒,心思犹如潮涌,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重现。与雅雪一别才半年多,我就跟别的女人订婚,是不是对爱情并不忠贞,对不起雅雪?看看一脸凄然的沈冰,心里极其矛盾,越发的难过。
过了很久,才把骨灰盒埋好,四个人跟着小白旗往南走去。
十多里路,很快就走过去了,原来是西坪村。这个村子曾经是白莲教分支老窝,在当时称为土匪村。村子民风彪悍,多少年来奇事不断发生,各色人等都有。要说这儿藏着一位邪恶术人,那还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户人住在村南头,那我们没必要进村,就沿着村子西边一条河堤,走到南端。然后往东转入一条小径,走了几十米,来到那户人家附近停下脚步。术人不是一般阴阳先生可比,手里又养了鬼仔,我们身上带着捉鬼的法器,恐怕走到他宅子门外,就会被发觉。
我们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嘀咕,在黑漆漆的夜色下,前面那座宅子显得孤零零的,与其他房屋并不合群,上面笼罩着一层阴森黑气。我跟陆飞都开了阴阳眼,商量着,让陆飞和沈冰留在这儿接应,我和老阎进去。
他们俩还反对,我说其实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咱们没必要去这么多人,再说人胎鬼仔非常机灵,要是跑出去一只,没人在外面拦截,很容易给逃脱。他们一听我说的有理,就不再辩驳,等在外边了。
我跟老阎额头上贴了艾叶,又在包里用艾叶包裹住法器,才猫腰往前溜过去。这种情形,让我不由想起第一次在省城进地主老宅,不过现在有老阎陪着我,心情非常放松,我们俩联手,还有啥可怕的。
但我们还是低估了对方,到了那座宅子门外时,突然听到里面发出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在夜里显得极为刺耳突兀,远远传出去。草他二大爷的,这里面的主儿非同一般啊。跟老阎迅速交流一个眼神,他戴上墨镜,我们才有分左右上墙,蓦地宅子大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了!
一股阴冷的寒意,从门内涌出,在身子上拂过,我们俩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
鬼没看到,只看到大门内深处,飘荡着犹如云涛雾海般的黑气,*,这也太离谱了吧,你当是拍鬼片,故意制造这么阴森的场面,搞个烟幕出来?倒是挺他妈吓人的。如果再配上一段鬼片里的音乐,呜呜的那种,就更绝了。
老阎把墨镜往下一压,抬眼看着我小时说:“走进去吧。”
我点点头,人家都发现咱们了,再跳墙过去,那真是脑残了。我手心里攥紧了八枚铜钱,以及一只手还在包里摸着香,火铃咒现在已经成为必不可少的保命手段之一。
我们俩并肩大步走进门,黑雾随之向两旁飘散,但进入雾海之中,感觉通体冰冷,回头看看,就跟陷身汪洋大海之中一样,一眼看不到尽头,大门外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气的世界。头皮不禁一麻,心里不住的冒冷气儿。这里面养了几只鬼仔啊,鬼气竟然这么深重!
那还真的小心了,不然一步踏错,很容易被诱进一种叫做“鬼冥迷途”里,就像鬼打墙差不多,不过要比鬼打墙厉害百倍,永远走不出来,直到进了黄泉路。
由于鬼气太浓,开手电已经不好使了,跟当时在派出所一样,能见度非常有限,还不如省点电呢。院子里的情景看不太清楚,不过大致看出是个四合院。农村四合院都是比较简单的,只有堂屋正房很高大,其他三面陪房都是低矮简易房,当做粮仓或灶房使用。
整个宅子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加上这么阴森诡异的气氛,心头犹如被压了一块重石般喘不过气。
老阎把墨镜往下压着,透过眼镜只能看到有无鬼魂,而其他情形就全看不到了。
“喵”突如其来的一声猫叫,打破了死寂的氛围,我跟老阎同时被吓了一大跳。“嗖”地一声响,一条短小的黑影从面前窜过,扑上了堂屋台阶。真的是只猫!妈的,主人玩什么心理战术呢,要动手就快点,这么玩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那只猫刚窜上台阶,蓦地发出一阵相当凄厉的惨叫声,在这半夜里,听的我跟老阎毛骨悚然,汗毛差点都脱落了。依稀看着那条小猫在台阶上扭动几下,随着惨叫声停止,身子也不动了。
第二百七十章 一门惨案
一时,院子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刚才小猫不曾出现过,惨厉的叫声也不曾响起,一如进门时,静如止水般的沉寂!
走到院子中心,老阎拉了我一把,伸手指了指东边陪房门口,那儿好像立着一条黑影。 /看上去若隐若现,不如小猫窜动让我们能够按照声音来辨别形影的存在。我看着那边心想,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寂静的环境里,如果是个人站在那儿,不可能半点声息都没有。
我冲堂屋指了指,咱们干脆别客气了,直接冲进去,我使出火铃咒,老阎甩出麒麟手帕,管它是人是鬼,甭想再玩躲猫猫了!
老阎点点头,又迈起脚步,两个人一齐往前加紧步伐,走向堂屋台阶。几步走到台阶下,猛地一条直挺挺的黑影出现在视线里,虽然仍旧是很模糊,但绝不会看错,是个人站在前面。
我们俩第一反应,主人出现了!根本不用商量,都能猜到彼此心里是怎么想的,两个人一齐伸手,快速拿住对方身子,往我们怀里一带,然后往旁一侧身,让他来个狗啃食。
“咕咚”一声,那人出奇的没做任何反抗,就被我们俩给拽倒在地上,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靠,还耍赖了,老子让你耍赖,伸出一脚重重的踏在他的背上。我的脚头是很硬的,这脚踏实了,他肯定别想再爬起来。
“噗”地一下,感觉脚底踩到了瓷实的沙袋上一样,有点僵硬,那人不但不动,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混蛋倒挺沉得住气,装死装的挺真实,比演员都敬业。不过我们沉不住气了,我急忙摸出手电打开,不由大吃一惊。趴在地上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身穿一件朴实的庄稼人衣服,歪着脑袋,眼珠瞪得大大的,七窍流血,死状极为惨怖!
草他二大爷的,不会是被我一脚给踹死的吧?
老阎蹲下身子,把墨镜掀起来,仔细瞅了瞅,在尸体的脸上指指,意思要我也仔细看看。我先转头看看四周,不见有什么动静,才弯腰在尸体脸上瞧了瞧。死尸脸皮紫黑,眼珠灰蒙蒙的,没半点光泽,七窍流出的血浆,大部分都已呈现干涸的迹象,看来死了一段时间了,起码是在我们来之前死的。
死尸旁边,还横着一条猫尸,草,你们是没见过,猫的死状有多惨,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看到。
尾巴卷在自己的脖颈上,四肢跟剔除了骨头一样,大字型趴在地上。嘴巴从嘴角向上长长的裂开,直到耳根处,往上掀了起来,跟老阎把墨镜掀到额头上的模样差不多,两只血红的眼珠往外鼓鼓暴突,在夜里看着相当的恐怖,我忍不住汗毛全都竖立起来!
一瞬之间,能把猫这么弄死,根本不是人能干出来的,就算是人,也是个臂力特强,心底无比残忍的恶人。
忽然听到屋门口有一丝动静,急忙抬头,隐约看见一缕浓重的黑影,飘进了屋门。屋门是开着的。
他*,那条黑影看着极为短小,还没这只猫大,应该是鬼仔了。我和老阎交换一个眼色,两人直起身往屋子里走去。我首先把铜钱撒进屋子里开道,然后抓出一束香,念了火铃咒,顿时一条火龙笔直的烧进屋门,把整个院子映照的极为明亮。
靠,东边陪房门口的确是站着一个人,也是死人!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死状跟老头一模一样,都是眼珠暴睁,七窍流血。我火光瞬时熄灭后,我心里明白了,那个壮年男子和老头应该是一家人,或许是父子关系,不知道出什么状况,都被邪祟给杀死了。
难道是人胎鬼仔反噬主人?这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在茅山古籍中,记载了养鬼仔反被弑杀的事。小鬼头是养不出感情的,再说养鬼仔就是养的冷血杀手,稍一不慎,会反噬主人一家,还会遗祸九代。
那我们更得赶紧把鬼仔给除了,不然没有他们的主人控制,更加无法无天,会变得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比厉鬼要疯狂的多。
我又念了一遍火铃咒,火光熄灭之前,我和老阎已经进了屋子。铜钱阵在门口上方旋转,但没什么风反应,也就是没找到目标,鬼仔不在屋子里。才要退出屋门,突然眼角一瞥之间,看到东北墙角沙发上,蜷缩着一具女尸。
正好这时火光熄灭,但那也看清了女尸的惨状,我霎时间,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草他二大爷的,鬼仔真他娘的狠,把女尸肚子剖开了,一片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
屋子里鬼气不是很浓,用手电倒是看的挺清楚,我走到跟前,只见女尸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挺身后仰在沙发靠背上的,肚子从胸口直小腹完全给划开,不但肚肠流出来,竟然还有一个月大的胎儿!
当时我就愣住了,难道这家人不是术人,有人故意引我们上当,而在我们到来之前,又取走了一只人胎鬼仔?
正愣着之际,听到女尸肚子里发出一阵嘶嘶响声,我睁大眼珠一看,不由从头到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说那个胎儿,竟然还活着,在皮开肉绽满是血浆的肚子里蠕动,慢慢的抬起那张极其诡异的小脸来。
草他二大爷的,这种情形,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为诡异最为可怖的,恐怕以后天天要做噩梦了。
老阎也惊异的发出了一声轻呼,看着那张布满了不知是羊水还是鲜血,跟拳头大一样的小脸,眼睛慢慢的睁开……
身后发出“叮叮叮”一阵声响,我急忙回头,不知何故铜钱全都落地。再转回头,胎儿眼睛完全睁开了,眼皮上还挂着浆糊般的红色液体,眼珠呈现碧油油的光亮,跟鬼眼一样的骇人。
你说的大半夜,一只从女尸肚子里爬出的胎儿,睁着绿油油的鬼眼,该是怎么让人感到惊悚,反正老子头皮一直是发麻的。
胎儿竟然冲我们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