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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将整把的符纸全部扔向空中,嘴里连连唸出困字咒和借字咒。一道道光罩将鬼魂们分开,困了起来。一团团烈火在光罩内燃起。将一部份鬼魂烧得形神俱灭。但从墙中,天棚中,窗户中,却飞来了更多的浮游灵。就像是赶去生育的鱼群,明知有熊在捕猎却仍然义无反顾的成群冲进来。
直用上了上百次法术,小包里的符纸全都用光了,林子的内力也消耗了不少。脸上见了汗的林子扭头看向那丧心病狂的小子,气得又想打他,但现在,打他也无济于事了。
“就算刘医生该死,你呢?你为了报仇这么年轻就去世了,你的叔叔在阴间见到你,你有脸抬头看他吗?这整楼内的人呢?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的家人又做了什么?你杀了他们,他们的家里将会有多少跟你一样痛苦的孤儿?你不小了,该明白整理了,收手!快,告诉我如何破解这咒术。”林子连连运转内力,一阵阵强力的波动影响着张静森,让他能听进自己的话。
张静森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被林子一语道破了天机,他哪会忍心继续这么做。可他却狠狠的抓着头发,恐惧的睁着眼睛看着地面,“我,我没办法,没办法。这书只有一半,只讲了几种咒术,没有解除的方法。”。
“什么?”林子气得快要发狂了,现在的年轻人做事也太不负责了,没有后路的凶术,就敢随便去用。喘着粗气,林子抬起了双掌,没有了符纸,他就只能以灵力直接发动借字咒了,希望他还有足够的力量去驱除这些鬼魂。
7 羊皮书
“万灵借法,引冥炎来阳世,借!”林子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左手握住右拳,集中所有的力量,再次在无符纸的情况下使用了借字咒。即使他有百年内力,这也是一种危险的举动。曾经有一次,他就没控制住准头儿,没烧到凶灵却把一个民宅给烧黑了一大片。
火,是大多数灵类的克星。曾经在乡间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就要埋起来。是因为灵魂要有尸骨留在世上,才能保存较长时间不散去。而经过火的烧锻,不管是肉体还是附在肉身上的灵体,都会被燃烬。大多数现代人以为火化是为了减少下葬时的用地面积,实际上,这却是不知哪位高人在背后做了指点,在人鬼共存的年代,将恶灵出现的可能减少的一种切实有效的措施。
“吼~~!”如深不见底的渊底发出的怪兽吼叫,走廊内回荡着,不绝于耳。
一团无明之火燃起,把刚刚聚起的灵魂全都烧得魂飞魄散。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些无法控制的火,为了防止火灾再次上演,林子猛的再次催起真力,将全身的能量再次提高。他的全身血管都突了出来,两眼向外凸起,状若缺氧窒息。
终于在一声破空的轰鸣后,火团炸裂了,大部份直接消失,只有很少的一部份落在了墙上地上。除了墙被烧黑,地面的血和内脏被烤出肉香,并没有什么损失。林子与张静森一样瘫坐在地上,只擦了一把汗水,林子已经闭起眼,沉沉的睡去。不久已经传来了他的酣声。
张静森此时也已经缓过一些力气,看向林子,发现他的衣服早已经像被雨浇一样湿透了。这种退灵的工作,还真不是那么轻松的。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刚做完手术的刘医生问了问旁人,听说林子从这边出去了,便立刻追了出来。刚一开门,就闻到了刺鼻的烟胡味儿,皱着眉他连忙把挂在耳边的口罩再次戴上。突然间向下一望,看到了两个堆坐在墙边的人,立即激动起来,噔噔几步,就已经跑了过去。
张静森如何会忘掉这张脸,在梦里每天都会指着这张看起来不错的脸咒骂几次。他的怨念再起,颤抖着扶墙站了起来。正在这时,突然间刚刚被火恢复的室温再次开始下降。
“嗷!”怪叫声传来,从已经破坏的阵法中,再次爬出了一个凶鬼。全身被白色染血的长袍罩着,黑乱的长发垂于地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却是看不清,就越让人觉得恐怖,张静森隐约的觉得,那长发之下,隐藏的是一张恐怖到了极点的脸庞。但此时此刻,他却怪异的笑了起来。
那凶鬼慢慢向楼下爬来,发出了如人踩在泥上的声音。哈着气,刘赫方吓得立即僵住了。他努力的转过身,两眼瞬间瞪到了极限。比那晚上的女鬼更可怕,青天白日之下地,走道内甚至还有些阳光能透得进来,但这冰冷的室温,这恐怖的如真人般的爬行者,让他的头皮如触电般发麻。
‘刘医生,你还是没逃过去。即使你找来的人很有几分本事,但还是没有完全破坏掉阵法。至少,还剩下了这一个。只一个,足够要你的命了。’张静森心中诅咒着,脑中浮现出了他捡到的那本书上提到过的,被诅咒之人的恐怖死法。
刘赫方眼睛一转,立即蹲在了林子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按在了他的人中上,又拉了拉他的耳朵。想大声叫,却只能听到牙齿相撞的声音。林子没法唤醒,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希望。
“不!要杀就杀我好了。有什么都向我一个人来。”绝望中,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刘医生竟然叫了出来。这一声喊让他的胆子也壮了起来。
凶鬼慢慢抬起了头,身子也直了起来,染血的白袍渐渐拉起,他的下边,竟然没有腿。两手撑着半截儿的身子,肠子有一截儿露出了血袍外面。散发慢慢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如骷髅般的脸。他的眼窝深陷,薄薄的嘴唇一分,笑着说出话道:“你,要护着他?”。
刘赫方一惊,他从没想过,鬼竟然有思想,竟然会跟他对话。一时无言以对,但几秒钟后,他的神经又接上了,扶了扶眼镜,把口罩摘了下去。汗像雨点儿般向地面滴落,他怕极了。但他还是伸出胳膊一挡,护在了张静森的前方,“这是我一个病患的孩子,我记得他。他的亲人已经离他而去,你不能,不能再夺去他年轻的生命。”。
“你也不老不是吗?告诉你一件事,我,就是被他召唤出来的,目标,就是你。”那凶鬼的声音像是做过手术,切掉了一部份声带的人,嘶哑,无力,而在这种气氛中,却让人全身一阵阵触电般的发冷。
“什么?”刘医生一直轻抖的身体突然猛的一顿,惊讶的张大了嘴。
眼看着那凶鬼伸出了一只长有黑色的一寸多长指甲的惨白手掌,他的身体却又一次不能动了,像那天晚上在太平间时一样。
“给你机会,逃吧。”凶鬼的手掌刚到他的脖子边,又收了回来,带有嘲讽意味的笑着,甩了下脑袋。
这时,刘赫方的身子又恢复自由了,虽然还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但他却能动了。刚迈出一步,刘赫方禁着鼻子,停了下来,“我怎么会相信你这种鬼话?一个无辜的孩子,听说他的家人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护理,至使他失去了亲人。我已经找了他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我又怎么能把他扔在你这种恶鬼的手中?”。
“真是让人感动呢,那么,就让我尝尝你的鲜血吧。”凶鬼的手突然加速,噗的一声刺入了刘赫方的脖子。
刘赫方伸出手,竟然抓住了那只鬼手,呼吸都已经困难的他,却努力喊道:“快,快逃。张静森,快逃!”。
张静森在他的身后,听着这刘大恶人的话,早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呼吸紧张,心中乱做一团。现在看到他竟然舍去生命,在最后关头还在想着让自己逃,这个大孩子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叭达达的落了下来。
“嗯?嗯?”凶鬼连疑几声,慢慢的,身影开始变淡,最后,竟然直接像影子般消失了。
刘赫方的手握了个空,无力的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却根本没有什么血窟窿。大惊过后,他失神的双眼望向身后的张静森。善良的本性再次出现,给他讲明了一切。原来,他叔叔的病治过后,因为家里已经再没钱可拿,也借不到钱。就一直没做进一步治疗,结果,导致了术后的感染。而婶婶却一直没告诉他真相,逃避了责任,让他默默的恨这医生。
张静森扑倒在刘医生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泣不成声的讲出了自己所做所为。
一切恢复了平静,刘赫方全神投入之下,两个同时做手术的人都安然无恙度过了生死关。他支助着张静森还清了家中的债务,并原谅了他。林子则在醒后,拿到了应有的酬劳,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唯一的遗憾是,在张静森最后一次召唤中,并没能再次出现那个放火的凶灵。
临别,张静森拿出了一本老旧的外层是羊皮,内里是发黄的纸张的书。
“就是这本书,前面的皮还在,后面的不见了。只有这些,我想,应该还有另外的部份。”张静森递给了林子,幸福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它应该在你的手中,我想我再也不会用到它了。”。
“嗯,忘了这些事吧,凡事都应该以和为贵,宇宙万物,自有主宰,人是不应该打破这个规则的。那么,再见。”林子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转身的同时把半本羊皮书放在了背包里,向车站走去。
8 寺院
不峰山,怪石横生,古树林立。像林子家乡的大北山群一样,这里受到了很好有保护,很多珍禽异兽都集合于此,猎人们根本不敢上山。而旅游区也已经被划分为很有限的一部份,大片的山脉都是根本不允许进入的。实际上,也没人敢进去。
与大北山不同,这里的山占地不广,山峰却都极高。半山腰几百米高处,常年云雾缭绕,不同于黄山云海,这里的云并不漂亮,只是稀拉拉的,让人感觉一阵头晕,就像是一片有人布过的阵法。根本没人愿意向那山顶多看几眼。而这不峰的名字,也就由此而来,寓意,不会有人愿意登上这些山的峰顶。
可这一天,却是有一个相貌不过二十出头儿的诱人,天蓝的短袖衬衫,深蓝的牛仔裤,草绿的登山鞋。只带了一个小斜背包儿,连口水都没带,就向山林间走去,凭着手中一张复杂的古老地图,绕了几圈儿,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