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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过了一会,丝丝为刚才的事道歉,却并没有转头。
“没关系。”阿飞脸上的表情释然,因为他知道,那一刻,丝丝也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
“已经发生两起谋杀了,警方为什么不肯公开立案侦察?”丝丝并不是对阿飞有意见,可如果警方公开立案侦察,凶手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感觉,三件凶案是联系在一起的。王阿宏和红红的关系自不必多说,班头的出事也很离奇。那天下午班头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美滋滋地出去,再也没有回来,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恶毒的阴谋。
阿飞默然良久,无奈地道:“从我进入警队那天起,就被告知,没有侦破的案件不能对外公布。”
也就是说,“不破不报”,是多数情况下警方对公众采取的态度。也许大多数情况下是适用的,除了变态杀手,那就愈演愈烈,让更多的人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
走出医院,丝丝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翻开班头的日记。
看来乖巧的班头,竟然有一个笔友,或者驴友,因为他常常独自出没在荒漠山川。英雄崇拜情结,丝丝想,白羊座女子的弱点。在白羊女子的心目中,常常不自觉地期待一个有才气、有能力的男子汉。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班头究竟是怎样认识他的呢?她在日记里管他叫做“虫”,不知是有朝一日破茧成蝶的毛毛虫,还是挠动少女芳心的蠕虫。
更让丝丝惊异的是,最近一篇日记的内容,竟然是对男322宿舍的调查结果。那不是王阿宏所在的宿舍吗?这怎么可能,班头跑来劝我不要调查,自己却在着手调查,丝丝微微蹙起了眉头。
放下日记,丝丝立即拨通了豆豆的手机,不消说,宿舍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在瞒着她。
“怎么回事?班头的日记里提到她最近在调查322宿舍。”丝丝质问道。
“有一件事,一直没敢告诉你……”豆豆支吾道。
“什么事?”丝丝追问。
“我以为会有线索,所以发动大家一起调查。”豆豆不安道。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丝丝只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也是想帮你,看你那么辛苦……”豆豆为自己辩解。
晕!丝丝立即挂掉电话,生怕盛怒之下说出伤人的话来,她们明明是擅自行动,却还要找些好听的借口。她很奇怪为什么大侦探波罗和福尔摩斯都有很好的助手,而自己却这么命苦呢?要么时不时捣乱(豆豆),要么随他舍命冒险(阿飞)。唉,同样是侦探,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下午三点,老王风尘仆仆地赶来,椅子还没有坐热,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摞照片和现场勘察报告的复印件,带走了班头的日记。丝丝泥塑般屏息凝气,似乎要把照片看穿似的,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线条。
等丝丝再度抬起头时,已经接近六点。她顾不得吃饭,便又出了门,猫着腰在发现尸体的地方转了一圈。回来时天已全黑,丝丝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王伯,查过案发当天打给班头的电话了吧?”丝丝问。
“有结果了。”老王说。
“最后打入的号码是不是末位带4?”没有人喜欢和死谐音的号码,所以末位如果是4,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公话。
“是。”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公话亭应该是现场附近吧?”
“不是,公话亭离发现尸体的地方至少有五公里。”
“噢?”丝丝不由得惊咦了一声,“那么这个电话亭在哪里?”
“三浴和五浴之间。”海水浴场的命名并不是根据地域,而是兴建的时间,所以三浴才会挨着五浴。而十一个海水浴场当中,一浴游泳的人最多,六浴参观游览的人最多。三浴和五浴之间是一片低矮的礁石,没有什么风景,所以游客极少,只是在退潮的时候有赶海的本地人。
“果然是偏僻的地方,离火车站也不近。”丝丝自言自语道,“现场没有发现目击证人吧?”
“是啊,很奇怪。虽然傍晚的时候有雾,那一片的人并不算少,却没人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八浴,那里的沙滩虽然不够开阔,不远处便是一处景观,所以游人并不少。
“是够奇怪的。”丝丝的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
第二天一早丝丝便动身去了海洋研究所。没有目击证人,八浴就不可能是第一现场。而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距离死亡时间不过十几分钟,那么打电话的人便高度可疑。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五公里之外。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尸体被抛入海里,然后随海水漂走。也就是说,要找到真正的案发地点就必须知道海水的流向,涨退潮的精确时间和规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丝丝走访了海洋研究所的几位教授,均一无所获,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位长年出海的渔民,才得到模糊的答案。根据潮汐的流向,尸体漂流的方向没有问题,只是距离便无法确定了。而抛入海里的尸体能够再次浮出水面的机会并不大,冥冥中莫非自有天意?存心让班头的尸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好让凶手不致逍遥法外?丝丝心头掠过一丝悲痛。
晚九点,丝丝从天外天夜总会出来,夜风吹来一丝凉意,她浑身的疲惫俱都溶化在海风里。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嘎然而止,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上车!”车内探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丝丝的胸口。
☆、第43章 熊哥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熊哥之死
人一生中总有被俘获的时候,那诱惑也许是美女,也许是钞票,也许是所谓的事业,更多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丝丝也在卒不及防的时候,变成了别人的俘虏,她刚一上车,便被套上一个两层黑色绒布的头套,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麻子,你这是干什么?!”丝丝喝问道。
缩在后排的肉团伸展了些,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脸上的疙瘩忽明忽暗。“哼,别装了,你应该知道!”冷笑里面有幸灾乐祸,麻子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
“我知道什么?”丝丝反诘,“有事我们去找熊哥评理,不声不响的,你这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这就是熊爷的意思,我也爱莫能助。”麻子随即告诉前面持枪的大汉:“等会到了海边,下手给我干净点。”
“我不信。给我接熊哥的电话,我要亲耳听他说。”丝丝道。
“对不起,现在熊爷身边没有电话,你就认命吧!”麻子冷笑道。
这明明是托词,丝丝却也没有反驳,她似乎在想什么,又像是睡着了。可现在却并不是睡觉的时候,而是反击的时候,岂能坐以待毙?丝丝仍然没动。就算她真的想动又能如何?对方有三个人,两把手枪,其中一个还是高手。也许她还在等待,越野车已经驶离市区,车身的颠簸突然加剧,似乎拐入一条山路,空气中有退潮后鱼虾死尽的腐败气息。
当头套被取下来的时候,丝丝已经身在半山腰,草屋还是那间熟悉的草屋,正中依然是王阿宏的灵位,甚至连熊哥坐的位置也没有变化,只是他的右臂少了半截衣袖,多了厚厚的绷带。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熊哥当然不会如此致歉。“没什么,谨慎一些是应该的。”丝丝也没有客套。
丝丝在上车的一瞬间已经做出反应,有时候没有反应才是最好的反应。麻子他们三个虽然是老手,却不是杀手,所以他们的话语里始终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缺少杀气,却又太过于谨慎。道上混的人最恨卧底的警察,就算没有拳脚相加,嘴里也早就不干不净地骂上了。
“熊哥,你的胳膊,怎么回事?”丝丝镇定自若地问。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熊哥意味深长地藐着丝丝。
“有内奸?”丝丝明白自己已经通过了考验,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表示惊讶。
“不错!我和师爷去见‘将军’,结果被国际刑警端了老窝。我只身逃了回来,师爷中了一枪,下落不明。眼下信得过的人就只剩你和阿飞,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看来得避避风头。”熊哥道。
丝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熊哥当然不会轻信一个人,但她并不是警察,可是阿飞呢?没人知道,阿飞之所以不会受到怀疑,却是因为一个极特别的原因!
熊哥胳膊上的绷带只是胡乱缠了几圈,此时已经渗出血迹。丝丝俯身小心翼翼地取下绷带,察看伤口,子弹已经取出,伤口边缘却烧焦了,并未发现感染的迹象。看起来熊哥疗伤用的还是“小马哥”的老办法,可见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竟不敢去诊所治疗。
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人却是卧底,这真是一种讽刺!人性最大的悲剧之一,就是背叛,对人心理打击最大的也是背叛。丝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没有出卖过别人,对于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也是极度鄙视,现在却不得不……。还是那句老话:一朝人在江湖,便身不由己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阿飞也赶来了,外面套了件皮夹克,里面鼓鼓的缠着绷带,像是藏了一把枪。
“熊哥,你回来了,怎么会受伤的?”阿飞一进门便抢前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的伤不碍事了吧?”熊哥不答反问。
“没事,到底出了什么事?”阿飞追问。
“别管那么多了,有内奸,所以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有内奸?我们去哪里?”
“事态紧急,刀王已经去联系偷渡的船,这就走。”
“那这里的生意怎么办?我脸生,让我留下来看着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生意,钱再多也换不回命!”熊哥火了。
“熊哥,我……。”阿飞的感动并不是装出来的,无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