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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虾仔不但是卧底,竟然还是余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别看他总是点头哈腰,我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有问题。直觉吧?他浑身上下都透着那么假。”
有人也把直觉叫做第六感。事实上,是大脑接受了零碎的信息,在潜意识里自动分析得出结论的过程,科学一点的叫法应该是无意识分析。很多女人有无意识分析的能力,虽然当你问她为什么会得出结论时,她无言以对,事实却证明她的结论正确。
我们的大脑工作起来是非常复杂的,就像一台电脑,给你的只是最终结果,其间繁复的运算过程统统略过。当然,这种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且,只有经过大量的锻炼和验证,才会更加行之有效。丝丝无疑正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可惜她还不习惯用“无意识分析”代替“直觉”。
“我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啊?”阿飞素来不相信第六感,甚至鄙视,认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
如同人们对新生事物的看法一样,往往会轻率地加以批判。原因当然是它们与固有的观念体系相悖,从而带来心理上的震撼和冲击。而实际上我们根本不具备批判的资格,除非你了解它的本质,深入到内心的了解。
就像无意识分析,就像全脑速度记忆,就像新新人类。你不能因为自身不具备“第六感”便否认它的存在,也不能在根本不了解大脑的秘密时排斥一种开发大脑的方法,更不能在心贴心的交谈以前任意否定他人的发型、衣着和行为准则!
“也许是因为我见到他时,他还没有防备,所以才能透过眼神看清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会甘做小喽罗?”丝丝对于“眼神与性格的关系”做过专门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四类。(此处不做赘述。)
“是吗?”阿飞想,自己的眼神应该归为哪一类呢?
“没错!易容术发展到今天,让楚留香在无花面前现行的双眉之间的距离,也都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但是眼神,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只能躲闪。可惜的是眼神并不像指纹一样具有高度的特异性,不过结合细节,也能够推断出好多事情来!”如果你是香港影帝梁朝伟的影迷,就该知道他一生演绎了众多的角色,可是又有哪一部电影里看不到他充满了智慧、从容与淡定的眼神呢?
“说得有理。”阿飞又想起初见之时,丝丝那坚毅的眼神。
“没人会无缘无故掩饰身份,所以我想他是另有所图。更重要的是,我后来确定了他就是那天偷袭我们的人!”
“难道真的是他?”阿飞仍然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窝窝囊囊的瘪三,竟会是那天狡猾而又狠毒的偷袭者。殊不知,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已经不单单是容貌的改变,也包括了性格改变。而故意暴露相反的性格特征,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手法!
“还记得那天我们到过的空地吗?那里的土质非常独特,无论颜色和粘度都是,我想应该是为了加固地基而从别处运来的土。你知道吗,第二天在熊哥那里竟然出现了同样的泥土颗粒。于是我对照了所有人的足迹,结果发现,竟没有一个人是相同的!”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阿飞好奇地问道。
“还记得昨天早上我们去海边散步吗?当时我的鞋里灌进了沙子,其中夹杂了一粒小石子。当我驻足倾倒的时候,发现身后的脚印竟与平日大不相同。”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偷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在鞋里放了砂子。”阿飞心里暗暗佩服,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主意改变足迹,不论虾仔是否余老大,都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不错,我又重新核对了所有足迹,发现只有虾仔的脚印最吻合!”
“可是这些证据并不能确定他就是余老大啊?”
“别急,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他立下的那次汗马功劳。我查过了,是跟斧头帮有关,如果没有对斧头帮的深入了解,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那倒是。”看来阿飞早就知道那件事。
“最后的一个疑点,是他始终不肯离身的那块来自泰国的护身符。我从没见过有人戴那么大一块护身符,直到你描述斧头帮信物的形状时,我才恍然大悟,里面藏的一定是帮主的信符!”
“不错,我后来跟踪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阿飞接道。余老大是一个谨慎而大胆的人,这就难怪他混入熊哥身边做卧底。一方面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一方面必要时可以冒险除掉熊哥。既然每天都要出入危机四伏的地方,难怪他会随身携带帮主的信符了。
……
急诊科特护病房里,阿飞躺在病床上,丝丝则趴在一边的茶几上,两人都已经睡着,不知道他们的梦里可也曾相通过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斑驳的散落在病床的四周,像一束束明暗相间的花朵。阿飞微微睁开双眼,一抬头就看到了丝丝,她正甜甜地睡着,一缕头发顽皮地散落下来,落在嘴边上,随着呼吸来回飘动。
阿飞的心里充满了歉意,竟连累她为自己守了一夜。阿飞伸出手,轻轻地将她垂下的一缕乱发撩起,不由想起小惠在医院弥留的那段时光。那是他生命中最灰暗的一段,也是最闪亮的一段。他常常会在小惠的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小惠总是异样温柔地看着他,轻抚他的头发,让他如沐春风。就在这时,丝丝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他的心里立即充满了脉脉的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王伯洪亮的声音,“护士小姐,昨天晚上送来急诊的帅哥在哪个病房啊?”
“什么帅哥?不清楚!”小护士冷冰冰的,因为夜班忙了一整晚,明显睡眠不足。
“就是阿飞啊,李舒飞!”王伯连忙解释道。
“13号床。”小护士答道,转而又去忙别的病人,按说对于帅哥,总归是该有点印象,可惜阿飞进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13号床,多不吉利啊,选什么号不好,偏偏住13号床!”王伯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嘟囔,“不能让他呆在晦气的地方,得给他换换病房!”
病房里阿飞刚刚直起身,便发现丝丝已经醒了,正盯着他看。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有点尴尬,丝丝率先开口:“你醒了。”
“哦,醒了。”阿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答道。
正在这时,王伯从门口冲了进来,“我可找到你们了!”看到两个人正近距离对视,慌忙举手捂脸,“我什么都没看到。没耽误你们的好事吧?真不好意思,又做电灯泡了。”
“住口!”两个人转过头,齐声喝道,把王伯吓得一哆嗦。
沉默了不到半分钟,王伯又开始念叨:“看看,我一不在身边,你就受伤了。回去让我怎么跟老爷交待啊?”几乎没有停顿,接着道,“谁给你选的床号,竟然是十三号,太晦气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一定要换到六号床去!”王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用了,我命硬,不信邪!”阿飞心里面却在想,还不是跟你有关系,何必假惺惺地装蒜,回头再跟你算账。原来,急诊室的床位只剩这一个空着的单间,就是因为病情轻的不愿意住这,重的却已经转移到太平间去了。
“你看我都忘了,来来来,吃点东西!”王伯这才想起手上柃的大包小包,全都放在桌上,一一打开来看。有各色水果,奶粉果汁各种补品,还有一个塑料袋装的是早点小吃,从油条豆浆到煎饼果子,应有尽有。阿飞和丝丝都看呆了,这些东西够吃一个礼拜了!
门“吱”地一声响,小护士推门进来,面若寒冰。“测体温。”小护士将体温表夹在阿飞腋下,随口说道,“门口的老爷车是谁的?因为乱停乱放,让交警给拖走了。”然后端着装体温表的盒子飘然出了病房,竟然不带一丝烟火气。
“哎呀!我的车!”王伯拍了一下脑袋瓜,大叫一声,撒腿就冲了出去,临走不忘了回头喊道:“你们继续,看样子我得去交警队领车,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阿飞的样子像是有点生气,而更多的则是好笑。可惜这笑容只维持了三十秒,因为很快一把匕首就顶在了他的咽喉之上。那一刻他盯着执刀的手,想起了无间道Ⅱ里一句经典的台词:“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第38章 我是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我是警察
丝丝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他虽然不是她的仇人,却丝毫不妨碍她将匕首顶住他的咽喉。相处的时间越长,她便越是了解他,也就越发怀疑他的身份。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你怀疑我?”阿飞神色自若,也许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不要再装了。你的表现还可以,不过王伯就差得多了!”丝丝既然发难,肯定有十足把握。
阿飞犹豫了片刻,郑重其事地吐出一句话:“丝丝,请放心,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绝不会伤害你的!”丝丝心里有点感动,也觉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走琼瑶的言情路子?她真想告诉他现在是《智斗》的时候,不过那样一来,刚刚聚起的杀气就消失殆尽了!
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护士小姐已经发完所有的体温表,返回来收。通常测一次体温的时间是五分钟,所以她们已经习惯这样的流程,节约时间。翩然飘入的护士一进门就愣住了,仿佛被点中穴道,连脑子也不转了,不知是喊人好,还是默不作声,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面对这突发的变故,丝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将手中的匕首退开一点,遥指着阿飞喝问道:“说!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我……”阿飞呆了一呆,他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护士。
“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老婆,你真生气了?我是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