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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之徒,哪里会在乎人质的性命,他只能步步为营,出不得一点差错。
这个黄有权连老婆也不在乎,这个女人也没什么价值了,严离斌扫了摊在地上的少妇一眼,径自走过不作理会。回到公司,陶简陪着男人,绑匪要的钱也尽数转了过去,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唯有不知名的某一刻,答案才会揭晓。
严离斌坐在黑暗里,手上燃着的香烟已经不知是第几根,屋子里烟雾缭绕,纠缠于这粘稠的夜晚。前几天还对自己说过,再也不要那人受一点点苦,才没过几天,这可笑的誓言便土崩瓦解,仿佛在暗处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托大。
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人呢?爱情来的真是毫无预兆,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在意起这个人了吧。明明很懦弱,明明那么沉闷无趣,脸上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脸的恍惚,还没有哪个人无视自己到如此地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与之前那些胆小怕事,动辄吓得屁滚尿流之徒强了不知几何。严离斌回想起这个人起先很爱反驳他,但是被他折腾得狠了才学的乖了一些,不再惹怒他,靠着隐忍和无奈让自己少受折磨。本来严离斌是很欣赏刚烈强硬的男子汉的,对于像莫年这样过于平和善良的性子嗤之以鼻。可是,这个人以自己的毅力,在他的手段下坚持了很久,那样渴望活着的欲望让周身一切的侮辱和折磨都显得如此苍白和无畏。严离斌喜欢莫年平淡的表情下装着的无比强大的内心,那个不轻易外露给别人看的赤子之心,在这个污浊的世间多么地可贵。男人庆幸让他遇见了莫年,这个根本不会遇见的来自过去的灵魂。若他们的开始是不可避免的痛苦遗憾,那么他做了这么许多,只为了让他们能够从新开始,开始严离斌和莫年的世界。
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以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再也不会有人来利用莫年,这个他心头的软肋来威胁他。严离斌苦苦一人孤单守着的两年,此时看来全没了意义,他就是想借着他和莫年僵着的地步,给对方一些时间来淡忘痛苦,同样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消除一切威胁和障碍。以为时间足够了,以为那些暗处的冷箭全部都被他搜缴,这才放心地找那人,把自己压抑了两年多的感情统统宣泄出来。可到底弄巧成拙,人算不如天算,若是上天惩罚他严离斌,可不可以不要拖上莫年,他两世都太过孤苦凄惨,不该代他承受这无妄之灾。
一个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人,总是遭受生活的磨难,让旁人都心生恻隐,不忍再看。何况这个人是他此生唯一情之所属,严离斌只望一切惩罚皆冲着己身一人来,他这一生双手罪孽无数,从来不在乎!
若这一切都是那人的命,严离斌不在乎为了这该死的命运毁天灭地大开杀戒,老天不长眼,那就由他来让老天开开眼,屠戮红尘染血这凡尘俗世!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多勤奋~~
你们都BW我!
chapter 52 扑空
天边即将破晓,黎明前的黑暗分外让人窒息,一夜等待的疲惫和焦虑让严离斌无暇闭眼,满脑子的血腥场面也让他根本不敢闭上眼睛。他太清楚那帮混过帮派的人的手段,落到他们手里能活命就算是最大的幸运了,严离斌现在都不指望莫年身上没有损伤,他只希望他还活着。
许久之后,电话铃声终于在期待中响起,男人就像黑暗中的猛兽,在第一时间猛地攫起电话,冷静自如丝毫不见慌乱:“你好,我是严离斌。”
“斌哥,我们怀疑一处他们可能藏匿人质的位置!”
严离斌一听精神立马振奋起来,坐直忙问道:“在哪?”
“就在东郊张官这边的废弃工厂里。刚刚黄有权他老婆醒了,我们查问了这女人,她说她无意中听到黄有权最近有去过那里。”
“做得好,你继续找黄有权还有他老爸黄志胜,我这就去张官。”
挂下电话,男人匆忙套上外衣,大踏步地往外走,身后的陶简自然跟上。
一路无话,唯有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清冷的大道上奔驰。这天清晨下着大雾,前路迷蒙不清,就像是男人们迫切得到的结果一样,看不清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许空空如也,也许扑过来一头蛰伏许久的猛兽,也许会是他想要的那样一个结局。
后来道路两旁越渐荒芜,荒地上野草枯黄斑驳,唯有路灯还在大雾中散发出微弱的光。严离斌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来到那个已经废弃很久的工厂。两人下车后,满地兀秃的黄土,眼前破旧的建筑,在这北风呼啸的野地更显破旧荒凉。
环视了一下周围,谨慎地走进大门紧闭的工厂。里面很空旷,开门声轰隆作响,锈蚀的铁皮窸窸窣窣脱落下来。车间里有一些大木箱子,废弃的铁制品,零零碎碎随处摆放。
这里好似没人的样子,要不然他们这么大声音闯进来不会没人来应,严离斌心感疑惑,手里拿着枪,皱着眉头往前走。一圈下来,他们确定这里的确没有人,严离斌心想是不是情报出现错误,这里根本就不是绑架莫年的地方。
视线所及皆是昏暗,高高的窗子泄下微弱的光,俩人都很小心,极力避免碰触到脚下的杂物。四周安静的甚至有些吓人,就在俩人打算放弃的时候,严离斌眼睛盯在一处暗地,蓦地停住脚步,心骤然沉下来,一脸苍白。
那是整个车间的一个角落,被高高叠起的木箱子遮住了,光线甚至透不过来,很是昏暗,地面也有些潮湿。起初严离斌看过那里便已经转过头去了,但是在刚刚瞄了一眼后,他的眼睛倏然间瞥见一角熟悉的银色。
严离斌有些腿脚发抖地走过去,夹在木箱之间露出一角的东西是一条领带,银灰色。男人还记得当时他选的这个颜色是因为看起来成熟俊朗一些,此刻看来却是触目惊心的刺目。除去这条熟悉的礼物,这里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他们要找的莫年。
严离斌掏出手机照亮这个阴暗的角落,能够看出来这里曾经有人待过,地面挣扎的痕迹很新很明显与外面布满灰尘的地面对比鲜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处没有一点血迹。至此,男人已经确定他那苦寻无踪的莫年曾经在这昏暗潮湿的角落孤独挣扎,心里不定怎么恨自己,他只会给莫年带来灾难和绝望。
男人手里攥紧他送给那人的唯一的礼物,心想他那小身板能不能禁得住这样的颠沛折磨,会不会心里扛不住想不开,甚至他还活不活着?严离斌越想越怕,他还记得上次是自己亲手把莫年送去地狱,差一点就死了,那么这回呢?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那么好命将他再次寻回,他放弃过那人两次,却在决定好好珍惜之时,就这么生生看着他从指中溜走,抓也抓不住。
严离斌蓦地转身大踏步地往回走,他强迫自己不能往坏处想,那个人那么坚强,除非不可抗力的因素,否则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放弃生命,男人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人平和的外表下装着的是一颗怎样强悍的心。是了,只是严离斌总是把那人当做弱者来看,因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弱者,他不该忘记那人没了他照样可以活的很好。
陶简看到他们老大捡到条领带后那副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情报没有错,他们也没有来错,只是不知为何那帮劫匪把莫年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一趟倒也没算白来。
陶简看男人情绪有些不对,只是在苦苦压抑自己,他心里清楚老大为了那个莫年只怕要急疯了。现下看到那条留下来的领带,却看不到人,就像是某种告别的遗物,预示着某种不好的结局。
俩人又在工厂外面绕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铁一般的事实说明莫年来过,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严离斌只迟疑了一会,便飞车回到总部,他没有时间伤感,那个人还在等着他。
电话再一次响起,严离斌头一次如此期待这个平淡无奇的铃声。
“斌哥,我们查过加拿大那边黄志胜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回国了,估计现在他跟黄有权一起谋划的此事。那个工厂里找到人了吗?”
“你们判断的没错,他们确实把人藏到这里了,但是又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你们继续查。”
对方只有一丝的气馁,但是随即便重新投入到搜捕工作中,应了声是便关断电话。他们这种黑社会起家的公司遇到帮派自己内部矛盾之时,通常是不会寻求警方的帮助的,况且他们的人力财力比警方恐怕还要充足广泛,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便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痞气十足的黄有权。
“我说斌哥,你在大张旗鼓的找我是吗?你果然是财大气粗,7千万说有就有,账我也已经收到了,但是你这么迫切的找我,我还是不能立马把人给你送回去 啊。对付斌哥如此强大的对手,我等小人还是谨慎为好,您说是吗?”
严离斌现在都可以想象得到,黄有权那张小人嘴脸是如何的欠揍!可他必须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款转到你的账户上,现在你是想耍我玩是吗?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别说7千万,我让你有钱也没命花!”
“斌哥无需动怒,咱们都是旧相识,你我皆诚心诚意还怕达不成一致吗?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把你的人手立马撤下,休要再试图找我!等我安置好一切,保住性命,用您的话说就是有命花钱,决定半个月后,你的人一定安然无恙地送到你手。”
“黄有权,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叫我如何能信你!”此时的严离斌已经快要抓狂,半个月?他连一个晚上都要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