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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在任何事面前他都是执掌风云的那只手,可殊不知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在面对他这辈子唯一动情的男人的时候,事情渐渐失去了掌控,这让严离斌第一次感到无措。
心情沉重地开车回公司,昨晚没睡觉,刚刚又受了打击,严离斌自然很没有精神。脸上的胡茬让他看上去分外憔悴,现在的男人只想趴到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办公室里只有一张还算舒适的沙发,严离斌脱掉外套就窝在了上面。
上午十点多,严离斌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一阵电话声吵醒,暴躁地抓起口袋里的手机,“谁啊?”
“严……严总,是我小周,”电话那边的人暗自倒霉,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那个,我昨天调
查了柳烟那个女人。她昨天去了法国领事馆,好像是在咨询怎么申请出国的事,我想这件事可能跟莫先生有关系。”
“你再仔细查那女人,确定了再来通知我。”严离斌本来还有睡意,被这通电话彻底赶跑了。
男人一听法国,心里就明白了,他曾经在那留过学,要去那里太正常不过了。只是他不甘心,虽然心里已经确定莫年要离开这里,男人还是要手下去查清楚。他要去法国?为了躲避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跑出去?
严离斌心里的火冒都冒不出去,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然后留下他自己搁这牵肠挂肚地难受?他不允许,这样就彻底断了两个人的关系,法国太远,就算自己的手够长,也伸不到那里去。可是,不允许又能如何,难道还要上演霸王土匪那套戏码,把人家绑回家里,金屋藏娇?
显然这个想法,就算严离斌再笨,再不懂爱情为何物,他也知道如果这样做了,甭说爱了,什么都死了。男人本来一切都想好了,他每天每天都缠着那人,给他他能给的一切,给他摆脱不了的温柔,可人不在了,他就算有再多的东西,也给不出去的啊!
越想心里越烦躁,那团火必须借由着什么发泄出来。于是严离斌霹雳巴拉地开始砸东西,办公桌上的文件,笔架什么的统统扫到地上,这还嫌不够,还连连踹了几脚茶几。
再没东西让他祸害,男人挺直着脊背,头颅高高地仰起,仿佛只有这样,嘴里那口浊气才能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会更文~~
话说上班真累!
chapter 41 吻啊
大冬天的实在不适宜在外面瞎晃,虽然心情很郁卒,需要狠狠发泄,但是莫年碍于这能打透人的寒风还是选择窝回家里。
一进门,入眼的是昨夜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收拾收拾又忙活了一阵,莫年这才静下心来。好不容易忘记刚刚那个王八蛋,心里又该盘算自己未来的打算,这烦心事真是没玩没了的,所以说,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拉开抽屉,莫年拿出一些钱,总共也就有800多块钱,这还是当初为了给他自己和李英美攒跑路的车票钱,在严离斌平时给他的买菜钱里偷偷扣出来的。攥着手里仅有的几张红票票,莫年又开始发愁,他想去法国,可是连个飞机票钱都买不起,现实总是逼人走向绝境。他不可能向李英美要任何钱,就算是亲生儿子看见自己母亲那样的生活状况,也不会脸都不红地伸手要钱,跟何况
他其实跟李英美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谁可以帮他呢?阿男吗?更不可能了,才因为30万块钱差点被人家修理成残废,怎么可能还有余钱借给他呢?莫年将心比心地想,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别人也有着不一样的难题。
出国的话,暂缓缓吧……也不急在一时,先找个活干,起码把飞机票钱弄到手,再说别的。此时的莫年还没想到,现在的时代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他那个年代,也许手里搞到一张船票就能去世界的任何地方。可是放到现在,各种手续需要交费,找中介公司也要起码一两万块,再加上罗渊本身没有任何学历,想要以他的身份出国打工,真如柳烟所说,也只能干一些刷盘子洗碗的活计。要像莫年的设想,找个中文老师来谋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边的莫年为自己的出国计划而发愁,那边的严离斌也在为他这个事闹心。他这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面枯坐,把自己丢在转椅上,来来回回地左右摇摆,一如他摇摆不定的决定。
“别再见那个女人,不是想摆脱我去法国吗?拿着这个,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这是严离斌思虑了一天之后,疯狂地闯进莫年的家,见到那人说的第一句话。他看到那个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人,心在持续的剧痛中稍微获得那么点快感,想不到吧?我会亲自把你送走,离开我的身边……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跟严离斌平时的作风丝毫不搭边,可这么几乎听不清的话,耗尽了男人心底为数不多的血泪,像硫酸一样流过全身,疼的只打颤。也许这疼,就像后遗症般,在以后的岁月里时时刻刻折磨着他,持续很久……
莫年吃惊地看着对面倚墙而靠,看上去很疲惫的男人,依然穿着今天早上那身衣服,脸上带着倦容。刚刚自己本来一点都不想给他开门,但转念一想,对这人曾经的惧怕已经压在心底,况且也没什么好怕的,除了命一条他什么都给不起。要说感觉,只剩下厌恶和无奈,莫年永远没法以一颗宽容的心去对待他,对待男人曾经对他所做过的事。别看现在这个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跑来这里,莫年笃定没几天这人就厌了,他现在也不是那个任人凌|辱的面人,听话不再是他‘讨人喜欢’的‘优点’。
拿起扔在桌子上的机票,护照,还有其他什么证件,莫年甚至在里面找到了罗渊的身份证。严离斌这种行为跟以前真没什么不同,莫年心底除了无奈只剩无奈,他跟这人的代沟也许大海都填不满。
“我想滚去哪里,都用不着你的钱。何况,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这样。”带着气把手里的东西归拢好,除了那张身份证,莫年原封不动地搁在男人旁边的鞋架上。
他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给予的东西,严离斌看了看还回来的一打证件,这是他一下午委托了不少人给他办的,紧赶慢赶等到晚上一切手续都办好,这还是打通了好多关系,费了挺多钱弄到手的。
“没让你领情,我这是在还债!”严离斌颇觉无所谓,好让那人能相信他,“你不是恨我吗,不在我这捞一笔钱,你不是亏大发了?要想恨我,向我复仇,你这点清风傲骨可一点都帮不上忙。告诉你,如果哪一天,你能从我手里拿走我的每一分钱,才算你高杆!但前提是,只要你能,我随时愿意给!”
“呵,别这么看着我,”严离斌最受不了的就是莫年认真严肃的表情,就像逗弄一个孩子,大人从来不认真,而孩子却很在乎。莫年现在的表情就是,一副无话可说,气鼓鼓地要扑过来的样子,他要是能真的放得开扑过来就好了……男人遗憾地想。
“谁稀罕你那破钱!早晚有一天监狱的大门会很欢迎你的!”
严离斌被这只炸毛的小猫挠得心里直痒痒,不由自主地走近那人,跟莫年贴得不能再近,几乎是胸膛挨着胸膛,俩人扑通扑通的心跳都在加速,一个是兴奋,一个却是紧张。男人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也是短时期内最后一次这么近,这样的结果是他想了一天就想好了的,放开手给予一个新的开始,才会有期望中的结局。
“世界末日什么的,我从来不信。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带你跟我一起……”
铺天盖地的眩晕笼罩着莫年,男人铁箍似的手臂紧紧勒着他,还有双唇上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吻……如果可能,真的会窒息。
“味道真好,亲爱的,记住我的吻……”
也许刚刚的一幕太出乎意料,也许脑袋还在缺氧当机中,也许还停留在严离斌离去前那一眼太过深情,包含了太多东西的眼神,总之当那个混蛋做了无耻之事,再一个转身关门而去之后,莫年都没做任何反应。
今天发生的,真是混乱得一塌糊涂啊……
抽出张纸擦掉嘴上的血渍,柔情蜜意他没感觉出来,反倒让莫年更加肯定了这人做什么事都是如此暴力血腥。
说实话,就是那几张纸片,诱惑力对莫年却实在是太大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再次去翻看,一张飞往巴黎的票,护照,还有一系列外出打工开出来的证件,这些东西先不说得花多少钱,就算是最快的办下来也需要个把月的。
就是这么几张纸,他一个平民老百姓,要想破了脑袋,发愁愁到晚上睡不着,都不一定能弄到手。而那个男人呢,只需要说几句话,通过银行汇款就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办成一个普通人想尽办法也办不成的事。 人人生来平等,却在生与死之间存在了太多的不一样,无力与挫败眷顾的永远都是小人物。
刚刚的那一出戏,谈不上尊严不尊严的。只是敌人提供物资帮助他逃跑,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人欠他的可不仅仅是一张飞机票。只是严离斌欠了他什么,不能用任何物质来衡量,也许比性命还要重要,也许有时候却抵不过一张飞机票……
只是当时,莫年放弃了索要债务的权利,即使严离斌欠他整个身价,价值上亿,他也没觉得有要的必要。他所想要的,只是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最好永不相见。
莫年攥着手里的几张纸,内心却被这几张纸片扰得惊涛骇浪,他想要的,唾手可得,他想要的却是那个人所予……为什么?严离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