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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胖子,我放了他,非但如此,我还会重用他。只是你欠了我这么大的人情,我向你讨个要求不过分吧?”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好心,天上的馅饼永远不会砸到他的头上。莫年心中嗤之以鼻,但是他已经登上了人家架好的台阶,下来的话,阿男怎么办呢?
“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不让你杀人放火,也不要求你马上爱上我。不过,这个要求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到的时候,我会随时来拿,你不能反悔。”
这就是一场赌注,不幸的是莫年手里拿的永远不是同花顺。他相信谁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把阿男放了,我答应你。”
当挂下电话的时候,莫年甚至有些脱力,他知道自己又签了不平等条约,甚至还是自愿的。现在还没有想好?恐怕早就有了什么想法,只是怕自己不答应,所以不说,等到他傻傻地钻进套子里的时候,就可以漫天要价了。
不知道是命运捉弄还是真的巧合,莫年不是在固步自封就是被别人绑住了手脚,想走走不掉,能走走不了。莫年不由得想起年轻时听过的一首英文歌,歌词里说——
翻滚岁月中
追赶似烈风
匆匆一生仿似是空
开心我学懂
伤心我学懂
一生辗转欢笑恨痛
几多爱是真
几多爱是假
几许光阴一等再等
始终有梦想
始终有幻想
冲开忧郁不再受困
我未怕有风浪
浮浮沉沉何处岸
靠自己和希望
告诉世界摘我星光
年轻时的梦啊,仿佛受了多大的磨难都可以再站起来,那时的勇气永远都用不完,就算全世界跟自己过不去也没什么好怕的,他的梦想是什么来着,是太久远忘记了吗?不,是他丢了无所畏惧的勇气,他以为永远无法实现了,所以丢了梦想。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年轻时的梦呢?莫年想他是不是真的老了,人没老,心境却如斯苍凉。被这许许多多,困住了曾经鲜活跳动的心脏,一点点一丝丝勒紧|窒息,最后终于坏了,死了。
鸿基大厦办公楼顶层,两个男人一站一坐在电话机旁,坐着的那个自电话收线起就疑惑不解,遂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你要他跟你在一起?这个机会多难得,你不怕攻往目标的线路太曲折,战线太长,反而失了先机?”
“强迫得来的太容易,反而失去了兴趣。况且,光得到他的人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更多。”一直站着的男人双手插兜,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慢慢走到落地窗前,睥睨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我给他空间,给他自由,前提是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他想做什么我决不拦着。攻心战往往在于等待和抓住时机。我有耐心,至于时机,刚刚不就抓住了,所以不能随意挥霍,免得浪费。”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严离斌自以为自己是猫,老鼠的自由和命运,都得由他来决定。此时天之骄子的男人决不会想到,他的耐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那些漫漫长夜的等待曾经让他抓狂到绝望。
“刚刚我们俩讨论的就按你说的去做,改天我亲自拜访林局长,我就不信这次招标,他敢不给我们。”
邵寒得了令便点头出去了,老大的情感生活搞得跟007似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严离斌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拿起电话做他每天必做的‘工作’,“昨天那人怎么样了,都干了些什么?”
电话那边极其熟练地回答:“昨天,他去他母亲家,出来的时候除了李英美,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个年轻女人,叫柳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吃过饭后李英美先回去了,他跟那个叫柳烟的女人聊了很久,最后他把那个女人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就坐车回家了。”
男人听到柳烟这个名字的时候,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歌名是 born free 生来自由,是1966年发行的,年份对不上,我自行坦白……
chapter 39 吃醋
严离斌脑袋灵光一闪,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莫年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吗?柳嫣,柳嫣……不可能的啊,如果是60年前的柳嫣,怎么会如此年轻,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巧合?会不会是人家俩人早就好了,就连莫年失忆心里都忘不了?难道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人家终于‘久别重逢’,就他一人是那棒打鸳鸯的恶棍!
男人心里乱乱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是措手不及,要说什么轮回,什么转世,要是在以前他是万万不信的。可经历了罗渊变莫年之后,他才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严离斌此时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打翻了醋瓶子,那个酸啊!
这倒好,刚处理完一个阿男,又来了一个柳烟,男男女女囫囵着一起上,想不到这个莫年魅力还挺大,不但把自己迷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给他来这么多物种齐全的情敌!
男人越想越气,想法就开始下流起来,他那样的身体能满足得了女人?笑话!哪个女人愿意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活寡可不是那么容易守的。他这一辈子,都注定了只能靠男人来满足欲|望,严离斌自信,莫年没有那个胆子敢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不是男人,更何况坦露给别人看!只要他还不想一人孤苦终老,那就必然要找个人来陪伴,男人的话,也只有自己了解他的所有,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所以严离斌有这个自信,他赌莫年受不住寂寞,在他已经得了温暖陪伴的甜头之后,便再也受不了回到最初一个人时的孤单,因为独自一人撑下去太艰难太无望。
这边,莫年得了严离斌的承诺,迫不及待地给阿男打电话,可对方手机关机,联系不上,只能忍着一肚子的焦急,坐在家里干着急。
晚上的时候,莫年给自己炒了一盘土豆丝,端着米饭正吃着,听见门外有人焦急地敲自家大门。都6点了,外面的天早就黑了,谁能来找他啊?
莫年狐疑地走向门口,瞄着猫眼往外看——
“阿男!被放出来了?他们没怎么样你吧?”
原来站在门口的正是久未相见的阿男,这可让莫年高兴坏了。那个男人还真守信用,这么快就放人,先不去想自己有一天会怎样履行承诺,毕竟他是自愿的,而现在人回来就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我们老大突然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不为例,就这样把我放出来了。”阿男一得到自由,哪都没去,第一个就奔莫年家,因为当他绝望等死的时候,是这个他唯一的朋友给了他精神上的宽慰和支撑。
把人让进门里来,莫年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冷空气,剩下的只有一室的温暖。
“罗渊,没想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为我着急,为我担心,我真的很感激。”阿男动情地抱住了跟他差不多高的莫年。这一次劫后重生,让他感慨良多,唯有在最艰难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患难见真情的真谛。他很幸运,没有遇见黑社会里司空见惯的落井下石,反而让他看清他和罗渊之间愈加珍贵的友情,憨憨地胖子感动地眼圈都红了。
莫年看出来阿男似乎不知道是因为他跟严离斌交涉,才会有这样的后果。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挟恩图报不是他的本意,更何况阿男曾经帮他的更多,在他举目无亲又受到重创的时候,只有阿男一个人陪伴着他……所以他这一点点小忙,根本不值一提。
被个大胖子这么抱着虽然很暖乎,可莫年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煽情的场面,只得拍拍阿男厚实的肩背,说道:“好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以后千万吸取教训,别再犯傻了。”
俩人松开彼此,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气氛确实有些怪,对视一眼全都笑了出来。
“你看,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能过来,多炒几个菜好了。”莫年看着桌子上唯一的一盘,还是有点寒酸的土豆丝,有些汗颜。“要不我再下楼买点菜,咱俩好好聊聊。”
“你在这等着,外面挺冷的,反正我也没换衣服,我下去买。”
还没等莫年反应过来,阿男连个影子都不见了,莫年只得摇摇头,到厨房里拿一副新碗筷出来。很快,阿男提着一堆袋子回来了。里面什么都有,熟食,干豆腐丝,卤蛋,都是男人爱吃的下酒菜,不用说他手里也拎着好几瓶啤酒。
后来,俩人聊了很久,莫年很高兴,他的胃不太好也不管了,跟着阿男对瓶吹,怎么开心怎么来。听阿男说什么公司现在越来越上轨道了,摆脱了曾经黑社会的面目,正在慢慢漂白,只是还
有群元老级人物,在顶上瞎闹腾。
这些都不是莫年关心的事,听的多说的少,他知道有些人酒喝多了话就多,可自己偏偏相反,他是那种喝得越多话就越少的人。
后来话题扯到自己的头上来,莫年也不隐瞒,直接告诉阿男他的打算就是要出国生活,阿男听了诧异不已,等着溜圆的眼珠子说:“看不出来啊,罗渊,你还会法语!”
一直到深夜,俩人都不免唏嘘,才几个月而已,个人的命运却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经过了这么多事,才领悟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桌子上一片狼藉,莫年看着空酒瓶子就不自觉地摸了摸胃,看来得吃药。旁边的阿男早就醉的不行了,刚开始还满嘴飞吐沫星子胡扯,到后来就完全丧失战斗力趴下了,莫年废了半天劲才把个胖子扔到床上。自己也又困又累,没脱衣服就趴在了阿男旁边,幸亏这是个双人床,不然还真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