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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年说完就觉得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嘲笑吗!心里懊悔不已,局促不安地低下头。
……
那件睡衣被放在自己面前,莫年惊讶男人居然会这么好心,没有如往常那样口出恶言,极尽羞辱之能事,把他说得那样不堪。
“以后在家里,可以穿着裤子。”
什么?他刚刚说……他可以穿裤子?
手里拿着新睡衣,确确实实有睡裤,莫年抬起头差点要说谢谢,可是男人早就离开了,还帮他带上了房门。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谢的!明明是严离斌为了羞辱他,连穿衣服的权利都不给他,现在只是能够像个正常人活着了,心里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连起码的人的尊严都要忘记,忘记那人才是带给
他一切不幸的源头,自己居然还要感激他!
莫年双手攥得紧紧的,不可以!
不可以软弱!
敌人永远是敌人,就算拼尽所有,也不能输掉自己!
在莫年自己还兀自纠结的时候,严离斌又进来了:“我叫了外卖,今晚凑合吃吧。”
说了声谢谢,接过饭盒,严离斌就出去了。莫年打开塑料盒盖,里面的饭菜很丰盛,就是有些油腻,莫年专挑里面的清淡的油菜和黄瓜吃,这是这几天以来最好的一顿饭了。
戳着白米粒,莫年脑袋里不明白此次严离斌对他的态度,难道他不怪自己私自逃跑吗?转念一想也是,有什么好怪的,本来就是他们放弃了自己,也许可能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是莫年不知道,知道了也根本不会有负罪感。
一切只是回到了从前,又或许有些不同了。
流浪在外的这几天,莫年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现在躺在柔软的床上,还刚刚冲过热水澡,身上舒服得不行,没过多久,莫年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这是难得的几次好觉,莫年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昨晚没有拉窗帘,被满室的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呆呆地望向窗外,秋风带落要离开枝桠的霜枫,片片红色带着阳光回归大地,一起发出沙沙的轻响。
阳光真好啊!恩?几点了?
莫年腾地坐起来,看向床头的闹表,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居然10点多了!他还没做早饭,那人会不会发火啊?
穿着这身不大合身的睡衣,莫年匆匆打开房门爬下楼,发现房间里,客厅都没人,严离斌或许早就去公司了。
看看厨房,也没做任何饭菜,他早上没吃就走了?
后果会有多严重,莫年也摸不着头脑,昨晚上他回来,男人对他的态度虽不算多好,可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许是邵寒告诉了他那晚的事情,严离斌有所怀疑才把他带回来?
呼!算了,不想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莫年想着即使他们真的怀疑他,也不会怀疑他不是罗渊,这样荒谬的事谁也不会相信的。
汪汪汪!
色狼从后院跑过来,好像是几天没见到这个瘦弱的男子,它也想念的紧,呜……好几天没人理它,更何况是带它出去遛弯。扑到莫年身上,色狼用它自认为温柔的爪子‘轻轻地’抓挠莫年的睡衣。
“你也没吃早饭吧?”莫年摸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接着说:“我现在先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再次揉揉色狼,莫年拉开冰箱门,发现三天前剩着的东西一点都没动,想来是这几天这里都没开火。蔬菜有些脱水,不过还能吃,莫年自己煮了一小锅蔬菜粥,不忘记给色狼放上狗粮还有它最爱的牛奶。
吃过饭也已经快要到中午了,色狼一直绕着洗碗的莫年转悠,明摆着讨好人家带它出去遛弯,可恶!这几天主人都不理它,哼!
“好啦好啦,这就完事了,我们马上就出去。”
莫年笑着擦干净手,走到客厅,大狗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兴奋得吐舌晃尾。等到要换衣服的时候,莫年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那身脏衣服恐怕是扔了,上衣他倒是有一大堆,可是裤子……就那一条。
怎么办?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啊,看向脚下围着他团团转的大狗,莫年皱起了眉头,都答应人家了,这可怎么反悔呢?
“色狼啊,我们商量商量好不好,今天没法出去,明天我肯定带着你出去,到哪逛,逛多久都没关系,行不行?”
莫年蹲下来苦口婆心地解释,大狗看出来是什么意思,立马急了,咬着莫年的裤腿就要往外拖,害的莫年只得抓住裤子才能防止它被扯掉。
“今天是真的不行啦,来来来,你看后院里有什么东西,有好玩的哦……”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莫年整整陪了大狗一个下午,腰都要断掉了,现在他正惨兮兮地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还没有打扫卫生,莫年想,这是累积了三天的活一起来报复他吗?
严离斌早上没看见那家伙给他做早饭,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想着那人可能是累了,那就再睡会吧,没吃早饭就去上班了。
呐,这到了下午就急不可耐地跑回家,他在办公室里看了家里的监视器,并没发生让他担心的事,那人还跟色狼玩了一个下午,这时他只想回家亲眼看看他。
推开门,果然看到那人在乖乖地擦楼梯,依然光着脚丫走在地板上,唯一的变化就是穿了裤子。
虽然很想看以前的风景,可是昨晚答应了人家,严离斌就不会反悔,只是为自己的眼福遗憾了一小把。
“我给你买了睡衣,还有出去穿的。”
严离斌走进屋,只见那人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复又飞快地低下头转过去,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要不是严离斌一直竖着耳朵,俩眼紧紧瞧着他,恐怕根本听不见。
“你身上那件,也留着吧,两件换着穿。”
“恩。”莫年又低低应了一声,努力忽略身后那道仿佛有实质的眼光,心思全部放在手里的抹布上。
自从跟这个家伙搬到这个别墅以来,严离斌难得每天都按时回家,连女人碰的都很少,然后回到家就是看财经频道,要不然看报纸,实际上是明目张胆地看那人擦地板的样子。这项娱乐活动断了好几天,严离斌简直是食髓知味,都快要急不可耐了。
“好几天没擦地板,很脏。”
尽量说得很不经意很自然,但是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莫年停下手里的活,站在原地着实难过了一阵子,但还是沉默地去换抹布,难堪地在男人面前蹲下身。虽然这回跟以往不一样,他穿着裤子,跟一般的清洁工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面对同一个男人,做着同一件事,莫年就是觉得难堪,仿佛以往的耻辱又回来了。
可是他不敢不听严离斌的话,他怕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又被扒掉。
虽然手里拿着报纸,可是严离斌此时的眼睛,正瞄着在自己右手边默默擦地的身影。
那两只踮起的脚依然白皙的透明,纤细的脚踝仿佛一扭即断,直直的小腿包在睡裤里若隐若现,挠得严离斌心里直痒痒。还有被裤子勾勒出形状的屁屁,尖尖的,严离斌闭上眼睛,眼前就能浮
现出莫年那里光溜溜的样子……
莫年擦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熬过这难熬的时刻,终于不再忍受那羞辱的目光,躲进厨房去做晚饭。
看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严离斌放下手里的报纸,沮丧地吐出一口气,他在想是不是该看心理医生,自己怎么会如此变态,意淫的对象还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俺终于回来了~~~
累得脱成皮= =
求抱~~~
chapter 19 回家
饭桌上,严离斌要求莫年坐下来跟他一起吃,莫年没有拒绝,默默地坐在对面。
“今天没有去买菜,所以做得比较简单。”
“没关系,我看很好。”
“……今天早上起来晚了,没做早点。”
严离斌看着那人面上平静,心里却忐忑的样子,想着这人可真的是怕了他。虽然对这人有疑惑,可是平时不能失了威严,说不定这小子有一天胆子肥了,干出什么现在不敢干的事。
“别忘了,你来这不是享乐的。不过,我没想到我会玩你玩这么久,你得感谢我现在还对你感兴趣,要不然我不保证你下一秒会在哪里。”
莫年攥紧手里的筷子,指关节都勒得疼了,他只是生生忍着,怕一个冲动把心里的怨恨和委屈一股脑地全都说出来。
他不是罗渊,也许不能感同身受这份愤怒,可是这无穷无尽地侮辱和伤害全都是他莫年在承受,除了这些,这次那个邵寒把他打昏在那个大楼里,如果自己没有醒来,他会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事,还会不会活着?
这些假如,莫年不相信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不会知道后果,如果想让他死,何不痛痛快快,要这般如凌迟一样看着自己慢慢受刑,痛苦挣扎,生不如死。
哼!
他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居然还要感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桌子上的菜莫年一口也没动,只是攥紧手里的筷子,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真是太可气了,但是莫年不敢跟他争执,只好憋到内伤。
“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看到对面的人闷着头不说话,严离斌继续加压。
“……明白。”
“今晚我要吃红烧肉,再做几个清淡的素菜,钱还是放在以前的柜子里,你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