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馚,两种人格交替出现,但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嗯,”董兴泰点了点头,“我们暂时先不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我们假设凶手的确不是李贤佳,也就是说,凶手把李贤佳和死者弄昏迷了,把他们运到这座水泥屋中,接下来,凶手杀死了死者,把死者的左臂砍下来,还把死者毁容,然后,凶手用李贤佳的手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把我引来这里,并在我们离开前,离开了水泥屋。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把杀人罪嫁祸给李贤佳。”
“这个推论合情合理。”段佑奇颔首道。
“可是,”阮靖伦深深地吸了口气,“水泥屋的大门不是反锁的吗?那么,凶手在杀人以后,怎样离开水泥屋?”
董兴泰嘴角一翘,苦苦一笑:“这便是我想不通的问题了。”
密室
接下来,三人对水泥屋进行了彻底检查。
那水泥屋的面积有二十平方左右,屋里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和摆设。水泥屋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跟外界唯一相通的地方,便是大门。那大门的开启方式是:如果人站在水泥屋外,则把大门往水泥屋内推;如果人站在水泥屋里,则把大门往屋内拉。
大门上安装了一把锁,那锁没有钥匙,只能在水泥屋里上锁,也就是说,在水泥屋外,是无法把水泥屋的大门锁上的。
除此以外,在水泥屋里,大门两侧的墙壁上,各安装了一个铁环,两个铁环都固定在内墙上,坚固无比。案发之时,有一根坚硬的铁棒贯穿了两个铁环,挡住了大门,让大门无法开启。
无论是把大门上的锁上锁,还是把铁棒穿过两个铁环,都必须在水泥屋里完成。在水泥屋外的人,当然不能把大门上锁,更不能把铁棒贯穿两个铁环。
这么说,凶手在把大门上锁后,在把铁棒穿到铁环中后,是怎样消失在这完全封闭的水泥屋之中的呢?
讨论
“你们看,”阮靖伦说道,“大门和地面之间,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空隙。凶手会不会是在这道空隙上做了文章?”
“你的意思是,”段佑奇笑了笑,“凶手离开水泥屋后,通过这道空隙,利用某些机械方法把大门上锁,再把铁棒穿过两个铁环?”
董兴泰皱了皱眉:“这显然是无法办到的事。”
阮靖伦点了点头:“那也是。”
段佑奇轻轻地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们来重组一下当时的情况吧。首先,凶手把李贤佳和死者弄昏迷了,运到这座水泥屋中,然后,凶手重击了死者的头部,把死者杀死。我刚才看到那根穿过了两个铁环、让大门无法开启的铁棒上沾有血迹,我估计那铁棒便是凶器。杀害了死者以后,凶手把死者的衣服都脱下来,把死者的尸体放在那块黑色帆布上,用菜刀把死者的左臂砍下,并用浓硫酸把死者毁容。铁棒、死者的衣服、菜刀和浓硫酸,这些东西都留在水泥屋里。”
“接下来,凶手用李贤佳的手机给董刑警发了一条短信,把他引来。短信发出以后,凶手在屋里把大门上锁了,再用凶器——那根铁棒——穿过了固定在大门两侧的内墙上的两个铁环。这样一来,在不破坏大门的情况下,屋外的人无法进来,屋里的人也无法出去了。”
“可是,当刑警赶到,用电锯在大门上开了一个洞后,却发现水泥屋里,除了死者的尸体和昏迷不醒的李贤佳外,没有其他人了。凶手已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这到底怎么办到的?”董兴泰喃喃地说,“把你们想到的可能性都说出来吧。”
阮靖伦望了望段佑奇:“我们的大作家,你不是对密室有深入的研究吗?你不是写过很多跟密室有关的推理小说吗?如果在小说中,这个密室能用什么方法解开?”
段佑奇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见解:“方法有很多,我逐一解说吧。可能性之一:凶手离开水泥屋后,再利用某种机械方法把门上锁,不过这个可能性刚才已经被我们排除了;可能性之二:凶手一直呆在水泥屋里,在你们破门进来后,再趁你们不留意逃跑……”
“不可能!”段佑奇话没说完,董兴泰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如你所见,这水泥屋中没有任何家具,整座屋子空空如也,要想躲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凶手会隐形。”
段佑奇有点抱怨地说:“你别把我的话打断嘛,我还没说完。是的,以这座水泥屋的情况来看,第二种情况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接着分析。可能性之三:死者受伤后逃进水泥屋,自己把大门上锁,再把铁棒穿过两个铁环,然后才伤重死亡,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基本可以被排除了,因为死者的左臂和杀人凶器都在水泥屋里,你们想想看,死者在被别人砍掉左臂后,在脑袋被人重击后,会不会先把凶器和自己的断臂捡起来,再逃进水泥屋,然后用凶器穿过铁环,把自己的断臂放在李贤佳的手上,最后才躺在帆布上等死?这显然完全不合逻辑。”
他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加快了语速:“可能性之四:水泥屋有密道,这个你们警方可以进一步调查,不过我认为密道存在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性之五:死者是自杀的,不过认真一想,这个可能性也不大,要把自己的左臂砍下,把自己的脸毁容,用铁棒在自己的后脑上狠狠地打一下,这些事,是死者能独自完成的吗?再说,死者在重击自己的脑袋后,还要忍着疼痛,把铁棒穿过铁环,然后才回到帆布上躺下来等死,有可能吗?”
“别废话了!”董兴泰有点不耐烦,“你不要再滔滔不绝地说一些会被你自己推翻的推论了。你直接说一些有用的推论吧。”
“好,可能性之六,也是我的最后一个推论了,那就是——”段佑奇笑了笑,紧盯着董兴泰,“现场的所有刑警都在说谎!密室根本不存在。人是你们杀的,你们编造一个密室的目的是,嫁祸李贤佳!”
董兴泰微微一愣,瞪了段佑奇一眼,忍不住骂道:“去你的!”
蹊跷
阮靖伦的叙述到此为止。
宇文雅姬和慕容思炫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雅姬轻轻咳嗽了两声,对阮靖伦说道:“的确是一宗匪夷所思的密室案件呀,如果李贤佳真的不是凶手的话。”
阮靖伦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说道:“由于这个密室之谜终究没能解开,所以大家都认为凶手就是李贤佳,即使是最初跟我站在同一战线的董兴泰和段佑奇,后来也慢慢认为密室本来就不存在,把调查的重点放到了李贤佳身上。不过这也难怪,毕竟除了李贤佳,真的没有人可以把水泥屋的大门上锁,把铁棒穿过两个铁环。况且后来经过检验,把白清杀死的凶器的确是水泥屋中的那根铁棒,把白清的左臂砍下的,也的确是水泥屋里的那把菜刀。”
“那你呢?”雅姬问道,“你到现在还坚信李贤佳不是凶手?”
“是的。”阮靖伦使劲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其中一个原因,就像我和董兴泰、段佑奇一开始分析的那样,如果李贤佳是凶手,他为什么要留在现场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首要嫌疑犯呢?他是为了实施反心理战术,让我们不怀疑他?但是只要密室的存在无法解释,最终我们还是会把他当成凶手呀。不过这个‘凶手杀人后不会留在现场’的观点很快就被段佑奇推翻了。因为他查到李贤佳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哦?”雅姬有点出乎意料,稍微怔了一下。一直在低着头玩弄着茶杯的思炫也微微抬起头,向阮靖伦望了一眼。
阮靖伦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叙述:“虽然他只是患上了轻度的精神分裂,但已能解释他在行凶后留在现场一事了——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
“对了,”雅姬问道,“死者是什么人?李贤佳有杀人动机吗?”
“死者叫白清,是李贤佳的女朋友。根据李贤佳的口供,当天他跟白清在家里吃饭,吃着吃着就昏迷了。我想,凶手很有可能在他们的饭菜中放了迷药,把他俩弄昏迷了,再用汽车把他们运到那位于荒芜野外的水泥屋中。”
“李贤佳有杀害白清的动机吗?”雅姬追问。
“没有明显动机,不过董兴泰和段佑奇都说,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的人,杀人是不需要动机的。”阮靖伦说罢叹了口气。
“那么,白清的人际关系如何?”雅姬又问。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唯一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是,她在大学时期曾经当过第三者,抢走了一个女孩子的男朋友,那女孩子经受不住失恋的打击,竟然割腕自杀了。那件事以后,白清终日闷闷不乐,不久便跟那抢回来的男朋友分手了。”
雅姬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又问:“正如你所说,李贤佳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那你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不是凶手?”
“是这样的,”阮靖伦说道,“李贤佳在案发时留在现场,这只是我认为他不是凶手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在水泥屋中,除了李贤佳和死者白清的DNA外,我还发现了第三个人的DNA。恰好在那几天,有一个叫蒋榕月的女子被杀害了,还被碎尸了,尸块被丢弃在一个垃圾桶里,被一个捡瓶子为生的老婆婆发现了。巧合的是,那蒋榕月的DNA,竟然跟我在水泥屋中找到的第三个人的DNA完全吻合。也就是说,案发当天,这个叫蒋榕月的女子,也到过水泥屋!”
“咦?”雅姬秀眉一蹙,“曾经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数天后被杀害?的确耐人寻味。”
阮靖伦接着说:“经过我的调查,那蒋榕月是一名十分落魄的女子,她欠下了巨额赌债,被迫在一家桑拿中心当小姐。可是她为什么会到水泥屋去?她跟白清被杀一案有关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