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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花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安氏,冷笑一声,说“大嫂,不管我在婆是不是受气,这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来替我出,从你把我卖出去之后,我对这个家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扔下这句话,桔花不顾身后安氏胀红的脸色,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等她走没多远,后面就传来安氏大声咒骂她的声音,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这些话,桔花从安氏嫁到家里后,就一直在听着,她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
安氏骂了半个时辰,见桔花没有倒回来,再加上骂了半个时辰,她的喉咙都干死了,顿时,她把这个气发到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张二狗身上,白眼一翻,不客气的把手上赶鸡进窝的鸡扒子扔到了张二狗身上,指着张二狗鼻子就是一顿大骂,“张二狗,你这个当大哥是怎么当的,你看看你妹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嫂,你这个窝囊废,看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去帮,没用的废物。”
此时,骂的正欢的安氏并没有注意到张二狗这张脸跟平时的完全不同,都全黑了,特别是当安氏骂他是窝囊废时,张二狗抬起来的眼珠子,望向安氏时,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张二狗听着安氏嘴里喋喋不休的叫骂,生气极了,他是个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被自己的婆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着鼻子骂是窝囊废,没用的废物这些个字,他也会生气的。
于是,张二狗发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火,大步跨进院子里,怒气冲冲的就跑到安氏身边,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掐住安氏的脖子,双眼发红瞪着安氏,咬牙切齿的问,“姓安的,老子不是窝囊废,老子也不是废物,我要你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收回去,快点。”
他的每一句话传在安氏的耳朵里时,都快要把她给震聋了,安氏双脸被掐的通红,眼珠子瞪大望着张二狗,双手用力拍打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张,张二狗,你,你干嘛,快,快放开我,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快放开。”
张二狗加了下手上的力度,瞪着她继续说,“我要你收回你刚才骂我的话,以前我一再的对你忍让是为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我受够了,我不要孩子了,我要你的命。”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她终于感觉得出张二狗脸上发出来狠劲,他眼神里有一种不要命的冲动光芒,这种光芒让安氏感到害怕。
刚才还很强硬的安氏突然态度软了下来,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张二狗,求道,“二狗,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终于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的跟我一块过日子,你说呀,说呀。”
张二狗双眼发红,掐着安氏脖子的力气也松了一点,只是他还不能释怀,为什么安氏要这样子逼他,要弄的他家破人亡。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逼你,二狗,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你看好不好?”脖子那一处松了不少,安氏吸了不少的新鲜空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断断续续了,能说的很流利。
张二狗没有被安氏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给蒙骗,没有放开她脖子,他咬着牙问安氏,“那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是窝囊废了,还敢不敢再说我是废物了。”
安氏盯着张二狗看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的犹豫,让张二狗心里的怒气又升了一点,他加重了手上掐着她脖子的力度,大声问,“说呀,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这些话。”
撞见,夜里的惩罚
安氏被吓的一抖,脸色变苍白,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舒麺菚鄢”说完,安氏拉着张二狗的手,目光哀求的看着他,朝他摇了摇头,眼泪哗哗啦啦的往下流,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如果安氏平时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对张二狗又好的话,她这个模样或许能把张二狗迷的神魂颠倒,只是安氏怎么也没料想到,她的形象在张二狗眼里早就是个母夜叉,就算她装得再可怜,也不可能在张二狗这边得来一个疼惜眼神。
“行了,把你这套恶心样子收拾起来,我不想看见,安氏,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在家里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还可以跟你过一块,你要是再跟以前那样对我大呼小喝的,到那时,我只要儿子,你给我滚出我家。”张二狗咬着牙跟哭哭蹄蹄的安氏发出最后的警告。
张二狗这句话把正哭着的安氏吓了一跳,抬起一双惊慌害怕的眼睛望向张二狗,她眼珠子刚跟张二狗的目光相视时,里面的认真把她吓了一跳,在这一刻,安氏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安安份份的,以后我都安安份份的。”安氏用力点头,眼睛不抬起来张望,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张二狗旁边瑟瑟发抖。
发抖的同时,安氏在想,现在她就想安抚好张二狗,等将来哪天她的五郎出人头地了,张二狗求她留下来,她都不会留下来。
张二狗看到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安氏,心里产生一种男人自尊心爆棚的感觉,一年多来,天天被安氏压在脚底下,连头都不能抬起来,那种日子过得都让他不记得当男人是什么感觉了,现在看到安氏被他骂的不敢抬头时,在这一刻,张二狗才找回了他男人的雄风。
日子一晃眼过去,眨眼就到了桔花跟三宝成亲的大喜日子,这一天,三宝特地拉着马车来张家接桔花,马车是三宝前两天从张家这边借来的。
张家院子里摆了十多张桌子,请了村里所有人过来吃这顿喜宴,上午,三宝跟桔花是在张家这边喝喜酒,下午时,三宝才带着桔花回猎家村再摆一次酒。
一个院子里都坐满了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非常热闹,三宝带着桔花去给张家村的村民们敬酒,敬了一圈,这对新郎新娘停在一张桌子旁边,桔花举着一杯酒,朝张二狗敬过来,眼眶红红的向张二狗喊道,“大哥,这杯酒是我跟三宝敬你的,以后我不在这里,你自己跟嫂子好好过日子。”桔花在说到嫂子两个字时停了一下,目光往张二狗旁边的安氏望了一眼,叫的有点不太心甘情愿。
三宝听到桔花喊张二狗身边的女人为嫂子,目光特地在安氏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
以前三宝刚跟桔花好的时候,就常听村里的妇人说桔花如何如何被她大嫂欺负的事情,而且三宝还打听到,原来桔花之所以会在张家,原来是被她这个大嫂卖的,三宝当时听到村里人说桔花遭遇时,他都气的想要冲到桔花那个旧家,想把桔花的大嫂揪出来打一顿才解气。
张二狗从一进来张家院子,就一直躲在人群中喝着闷酒,心里也越恨造成他们兄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安氏,在这期间,张二狗不知道给安氏多少个白眼,把安氏瞪的畏畏缩缩的,一直不敢抬头看人。
张二狗抬起头,望向桔花时,僵硬的脸上露出难看至极的笑容,看着她说,“桔花,是大哥对不起你,以后你就是猎家的人了,你好好的跟三宝一块过日子,他是个好男人,他不会像你大哥我一样,一直受女人的压迫,连你这个妹妹都保护不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在桔花心里,你永远都是桔花的大哥。”桔花听到张二狗这句话,储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啦的往下掉。
三宝见桔花哭,眼里闪过心疼,马上走到桔花身边,握紧她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桔花感觉到有人在牵她手,侧过头一望,见到牵她手的人是即将要陪她共渡一生的男人,顿时心里一暖,对着他又哭又笑。
张二狗站在他们身边,三宝跟桔花刚才温暖的动作都全部让张二狗看在眼里,他真替桔花开心,低下头,张二狗偷偷用衣袖抹了下眼里的泪花,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望向三宝,郑重的拜托,“三宝,以后我这个妹妹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她从小就跟着我受苦,我原以为等我娶了妻子,她就可以过的幸福一点,没想到老天弄人,我娶回来一个母夜叉,不仅没让我这个妹妹幸福,最后她还被家里的母夜叉给卖了,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
“大哥,你放心,桔花我会好好照顾的,我娶了她就一定会一辈子都照顾她,你放心吧。”猎三宝对这个大舅还是满意的,所以当张二狗提出要求时,三宝并没有给他什么不好的脸色看。氏一回一张。
得到三宝的保证,张二狗一直担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点了下头,突然张二狗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过头朝身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安氏问,“我叫你准备好的银子准好了没,快点给我。”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顿时吓的把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抬起一双苍白的脸望向张二狗,吞吞吐吐回答,“这个,这个,这个我忘在家里了,我现在马上回去拿。”
张二狗一听,脸色变时变的很长,眼神凶凶的瞪着安氏,咬牙切齿的问,“安氏,你是不是不想拿银子出来?是不我几天没教训你,你都忘记了上次我说过的话了?”
安氏惊慌的摇头解释,“不是这样子的,二狗,我没有不愿意拿银子给桔花,我是真的忘记带过来了,我马上回去拿。”
桔花看着眼前这对有点不太对劲的哥嫂,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才过去多久,上次她回家时,大哥还是被安氏管的服服贴贴,怎么才几天,大哥他居然敢跟安氏大声说话了,并且看安氏这个样子,好像很害怕大哥似的。
张二狗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在安氏临走时,张二狗瞪着安氏再三警告,“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快点把银子给我拿过来。”
安氏点头应是,转身穿过院子里的人群出了张家院子,她走开张家院子时,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