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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范先生请说。”多尔衮眼前一亮,马上高兴地说。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多尔衮对这些书生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没有像满人那样直率,而说有一种谦虚性的含蓄,像他这样说,肯定有了对策。
范文程也不敢卖关子,径直说道:“黄河以北皆落我满清之手,整个华北都是我们的地盘,川军出川,劳师远征,蜀道又是崎岖难行,粮草的补给是致命点,我们可以用坚壁清野之术,不给他们补给的机会,必要时断其粮,就是拖也能把他们拖死,这是其一;第二就是恢复路引,不让百姓随意出门,再结合连坐制,让邻里相互监视,有陌生人进来需要盘查,算是非常时期用重典,这样可保旗人少受袭击,稳定军心。”
“第三呢,范先生。”多尔衮看到范文程停了,连忙焦急地问道。
“第三很简单,就是让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等投清者打头阵,让八旗精锐避其锐色,待到时机成熟再出击,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收入怀中。”说毕,范文程冷声说:“这也是为了我后方的稳定。”
虽说说范文程也是投清者,可是他心底却看不起那些背叛大明投靠满清的将士,觉得自己比他们高一大截,为了报效主子,主动拿自己人开刀。
绝对是一个忠实的走狗。
“范先生此言甚是”多尔衮点点头道:“这些人是迫于无奈于投我大清的,若是我大清一直势如破竹,这些人还能听教听话,若是我大清一遭受挫折,说不定这些人头一个在背后捅刀子,还不如把他们调查到前线,用他们消磨川军的锐气,我们八旗精锐在后面伺机而动,这样胜算就高多了。”
“王爷高见。”
多尔衮对范文程极为信任,再说范文程提的意见非常切合实际,马上当机立断地说:“好,一切就依范先生所言,坚壁清野,恢复路引制度,把连坐制编到每村每户,此外,令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各率本部人马前来协助对付川军,马上执行。”
“小人领命。”范文程马上恭恭敬敬地应道。
“哈哈哈,范先生真是我大清的福将,我大清有范生生相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多尔衮拍了拍范文程的肩膀说:“请范先生放心,本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先生的。”
范文程脸上现出献媚之色,连忙跪下道:“谢王爷,我范文程愿为大清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419 深山张锐
兵不厌诈,一旦投入战争,那可是手段用尽,都说战争有二个战场,一个战场杀人见血,一个战场杀人不见血,除了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斗个你死我法,战场下的斗智也非常重要,就在多尔衮和范文程在商议对付川军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陆皓山,突然出现在前军李军国的营帐内。
得益于修筑中高速公路,有四川豪门大族的支持,而俘获大批大西军民更是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再加上有炸药的协助,再加上采用分段承包的方式,从成都到广元的高速公路进展神速,仅仅是大半年的时候就完成了近半,陆皓山率队出发,一条大路直通广元,由成都出发,经德阳、绵州、樟潼,仅仅用了六天的时候就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还是在冬季路不好走的情况下取得的,堪称神速,那笔直平坦的大路,对畜力充沛的川军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总督大花那么大的心血修筑这条高速公路的目的。
简直就是未雨绸缪。
“末将参见大人。”一看到陆皓山,李定国心锐诚服行礼。
对于陆皓山,李定国那是满怀感激,当年要不是陆皓山把他从大西军救出来,现在恐怕早化作一堆白骨,还要顶着一个逆贼的罪名,哪能像现在这般风光,不仅如此,陆皓山还做媒,让自己娶了一个称心当如意的媳妇,对李定国来说简直就是再造之恩。
现在就是陆皓山叫李定国去死,李定国也毫不犹豫选择自尽,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李定国感概的同时,陆皓山心里也满是感叹,感叹光阴的消逝,当年第一次看到李定国时他还是一个带着稚气的大孩子,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成一个坚强的汉子,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将领,还娶了亲、生了孩子,这古人成亲得早啊,这家伙后来先上岸,比自己还早荣升人父。
“都是自己人,就不必行礼了,起来吧。”陆皓山和蔼地说。
“谢大人。”
陆皓山坐在一张简易的马扎上,李定国则是很自觉地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定国。都说你擅长揣测心思,那你猜猜本官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李定国楞了一下,略一沉思,很快应道:“大人微服出现在这里,故意掩人耳目,要是末将没猜错,大人应是特别任务交代吧?”
“没错”陆皓山点点头说:“你再猜猜这任务是什么?”
“我军在宁羌州遭受挫折,士气受损,而张锐兄弟身受重伤。被迫转深山,如果末将猜得不错,不是接应张锐兄弟,就是实施斩首运动。 振奋一下士气。”
陆皓山点点头说:“虽说没猜对,但意思差不多,张锐虽说受了伤,退入深山老林。听起来情况不妙,但是张锐和他的手下都是丛林战的老手,回到深山老林。他们如鱼得水,再说他们手下有大量火器,要想歼灭他们那是作梦,本官但不担心他们,现在本官不怕活人,而是担心死物。”
“大人担心多尔衮手上的红夷大炮?”李定国心头一动,马上领会。
“没错”陆皓山点点头道:“满清八旗我们不用怕,火铳加手榴弹就足以对付,而蒙古八旗和汉八旗更不放在眼内,现在对我川军威胁最大的就是那几门红夷大炮,只要把这几门红夷大炮毁了,那么这最大的威胁也就没了。”
李定国附和道:“没错,满清那么重视那几门大炮,只要我们把它毁了,对他们的士气肯定大为打击。”
“既然这么重视,那防守一直非常森严”陆皓山一脸严肃地说:“寻找机会毁了它,若是不行,也不要勉强,我不希望你出事。”
“末将一定不负所托。”李定国一脸认真给陆皓山行了一个军礼。
陆皓山拍拍他的肩膀:“兵速神速,人手随便你挑,本官等你的好消息。”
“是”
陆皓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给李定国下达秘密任务就去调度粮草去了,接受了这样危难的任务,李定国不惊反喜,扭头朝陕西的方向望去,喃喃自语地说:“张锐,你这小子可要争点气,天下那么大,日子长着呢,可别栽在陕西这个小水潭里了。”
………
“咳…咳”在陕西汉中府以西的飞仙岭上,一个正在主持临时会议的年轻人突然咳了二一下,用手一抹,手上全是血。
“大当家,你没事吧?”一个光头大汉关切地问道。
“大当家,你的伤又复发了,不要紧吧。”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独眼的彪形大汉。
“啊,大当家吐血了。”
“那些可恶的鞑子狗,竟伤了我们老大,跟他们拼了。”
一群奇异怪状、形象吓人的恶汉连忙问候着坐在中间的那个少年,说他们是恶汉,那是这些人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一股草莽江湖之气,眼中闪着凶狠之色,身上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一看就知这些人手底都有不少亡魂。
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江湖好汉尊敬又年轻的人,赫然陆皓山派去陕西接应孙熊的张锐。
张锐在试图冲入宁羌州城救人时受了重伤,和一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对拼了一计,没想到那人天生神力,又抢先出手抢了先机,迫于防守的张锐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受了内伤,本来快要被杀死,好在手下拼命相救,这才逃得一条小命。
事后才知道那人是号称满清第一勇士螯拜,这样说来输得倒不冤。
“没事,这点小伤想我的命,那黑白无常还没有这本事”张锐面不改色地说:“这荒山野岭的,找个娘们都没有,吐二口血也好,免得气血旺盛找个妞来泄火都没有。”
“哈哈哈”这话粗鄙直接,要是那些君子卫道士听了肯定大皱眉头,可是对这些讲江湖义气的草地莽来说却是正对胃口,众人都大声笑起来,刚才的忧色一扫而空。
大当家还有心情说这玩笑话,说明他的伤并不严重。
那光头大汉站起来拍着胸膛说:“大当家的,只要你要,俺鬼七马上下山给你弄个美女回来,就给她给大当家的泄火。”
那独眼的男子一脸不屑地说:“鬼七,这话别人信独眼龙可不信,谁不知你这货是下流胚子,十两银子有九两九是落在那些烟花柳巷,说帮大当家,说不定是你丫想动个吧。”
“独眼龙你什么意思,兄弟几个的命都是大当家给的,我鬼七就是对不起哪个也不会对不起大当家,你别拿这话挤兑我,哼,把我惹火了,让你独眼龙也不成。”鬼七气羞成怒地吼道。
“啥,想单挑?”独眼龙的脾气火爆,闻方大声数落了起来。
“好了,好了”一个年长得一头白发的老头摆摆说:“你们都别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严肃点,大当家今天有话说呢。”
一听到大当家有话要说,众人一下子不说话了。
看到一众手下都静下来,张锐笑了笑,开口问道:“冬子,我们还有多少人,多少粮食?”
一个高高瘦瘦、样子有些猥琐的男子站起来应道:“回大当家的话,能喘气的还有二千八百三十二,能扛得动枪的有二千三百八十人,至于粮食,好在我们早早转移到别的货仓,四周也建了不少粮室,扛二个月不是问题,实在扛不住,还可以杀马。”
也许是饿怕了,张锐部一向注意贮藏粮草,一进深山,冬子就狡兔三穴藏好粮草,这样也好, 至少转移时可以减轻不少负担。
张锐点点头说:“好,辛苦你了,记一功。”
“谢大当家。”冬子行了一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