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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现工伤/亡,对于事故的负责人,我此后了解了一下,是这样的。
如果冲压机冲死人,首先负责的是机台长,机台长之上是(白/夜班)组长,接着是领班,
因为白班时,领班在,所以白班组长几乎是个摆设,而到夜班时,没有领班,夜班组长就像当于领班,但也要听命于领班。
然后是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之上,就是生产部经理,经理之上,是分厂厂长,分厂长长之上,是事业部经理,事业部经理之上,就是副总裁。
吴主任很快来到现场,看到这幅场景,只说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送医院!”
眼镜中年男黑着脸说:“吴工,你表态可以,但是别表态的让我觉得你像傻子!安全生产,安全生产,这四个字你们车间不是把它吃了?”
平时在车间最高领导的吴主任,大家看他都需要仰视,如今被训的像个孙子似的。
与此同时,老头身边的姑娘,开始叽里呱拉地对着老头说了一遍,老头只说了两个字:“八嘎!”
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那姑娘说:“吴工,小松先生对于这次重大的伤亡事故很生气,他刚才骂您混蛋!”
吴主任的脸顿时就的像纸一样,急忙说:“请转告小松副总裁,此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那姑娘点了点头,然后也走开了。
眼镜中年男说:“吴工,你这样让小松先生看到这种情况,你让我这个副总的脸放在哪里?如果以后日方告诉总裁,说我们不会管理,要求日方进一步加大管理权利,我们该怎么说?”
吴主任说:“请贾副总裁放心,事情已经发生,我一定会妥善完成此事。”
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头是副总裁,名叫小松高田,主要负责技术工艺,贾副总裁主要负责生产。两人是平起平坐的,今天贾副总裁邀请小松先生一起来车间走走,看看生产中有没有工艺问题,结果工艺问题没看到,重大伤亡事件倒是看到了。
这让管生产的贾副总的脸不但无光,而且是非常无光,这等于是把脸放在别人面前,任人抽。
贾副总又想说什么,可是动了动嘴,或许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说:“此事务必处理好!”
吴主任点了点头,然后让我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回到仓库后,叶子暄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一直注意周围的异动,但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伤亡。”
我也叹了口气说:“这事,确实不能预料,或许这事也并非是范伟口中的那种事,只是一件普通的生产事故,与范伟说的扯不上关系。”
叶子暄没在说话,我也没在问。
本来平时仓库中虽然安静但还算活跃的空气气氛,此时因为生产事故,而变的消沉。
也确实是这样,谁看到刚才那幅惨案,谁心里都会不爽,如果心理素质差的,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
这天晚上,回到宿舍。
土豆没有像往常一样与范伟聊天,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看手机。
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才问了一句:“今天的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不过最后怎么处理的不知道。”
“吴主任当场写了一个B级罚单,建议人力资源处去掉这条线上的生产领班职务,让领班签了字,同时给机台长开了一个d级罚单,让他滚蛋了,接着根据员工资料,联系家人,赔钱,让家人领走尸体,同时让人冲洗冲压机,车间正式恢复生产。”
“这次工厂应该赔不少钱吧?”
“因为这是一个重大的伤亡事故,咱们整个车间的人都要跟着出钱,估计每人最少二十,直接在工资扣除,扣除的原因就是我们车间安全生产不到位,导致生产员工死亡,所以全体降绩效。“
“就算我们车间每人出二十,那有多少钱?”
“咱们车间,黑白两班,总共不到四千人,也就是八万左右。“
“八万买条命?”
“不止,重大工伤事故,一般都有保险的,除了降绩效,还要重罚直接责任及上司,机台长,领班,车间主任,生产经理,厂长,事业部经理,副总裁,这次赔偿金估计得有个一百万吧。”
“一百万买条命?”我叹了口气。
土豆也叹气道:“哎,现在多少钱都没意义了,我听说那小伙就准备结婚呢,弄个这事。”
“他到底是怎么压死的?”
“本来机台长要等员工放进钢板后,撤离安全生产线外才能摁开关,结果机台长听说昨晚来牌,炸了一夜的金花,钱输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没精神,所以……”
“草,他傻逼明显是故意杀人,应该把这傻逼直接扔进冲压机,连尸体也不要留下!”我听到这里,只觉的一股气憋在心里,不骂不爽。
土豆说:“但是机台长事后一直说,他不是因为没精神,而是突然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黑,又听到有人告诉他可以按开关,他才按的,但是他按下后,惨剧就发生了,随后他才发现,这个让他按的声音,也不是抬钢板的两个员工中的任何一个,看来那个死的,就是命该如此。”
范伟却在一边说:“啥命?今天是二月二,本来就该出事,那个机台长,听你描述,按我老家的说法,他是被鬼遮眼了。”
“鬼遮眼?”叶子暄听到这里,突然之间跑了出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你去哪里?”
“我去找李广。”叶子暄说。
“你认为这是李广的问题?”
“鬼遮眼?我认为是有人用邪术遮眼才对,我要找他问清!”
“你不是说不能冲动吗?”我说。
“我不管了,我要现在必须找他问清楚!”叶子暄非常愤怒。
“我也跟你去!”我说。
他点了点头。
我们刚出厂区,便遇到了李广,他是开着车回蝴蝶围的,叶子暄站在他的车前。
李广只好停了下来,从窗户中探出脑袋:“叶工什么事?”
“今天我们车间出了一件重大伤亡事故,不知道与你有没有关系?”叶子暄开门见山。
“我不清楚你说什么。”李广说。
“如果让我知道这是你做的,新账老账一起算。”叶子暄说道。
“随时奉陪。”李广开车绕过叶子暄,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
第五十九节:半截桩
李广这个*,拘游魂野鬼用来引出花园口炼魂,冒充国安,这都不假,但现在苦于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他说话虚虚实实,究竟谁知道他哪一句话是真的。// //
我们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相信是不会有人信,因为就连燕熙,都说他人很不错。
叶子暄看着汽车远去,指着车说:“里广一,我最会尽快揭下你的画皮,让你无颜在工厂中,更无颜在这片国土之上,等着被驱逐回国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他的语气安慰他:“现在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这样做,反倒是棋输一着,让别人反以为是我们主动找事,先回宿舍,从长计议。”
叶子暄叹了口气,与我一起又回到工厂内。
回到宿舍后,土豆躺在床上问:“你们刚才去哪了?”
“觉得有些闷,透透气。”我签。
叶子暄这时问土豆:“土豆兄,夜班车间有人吗?”
平时叶子暄很少与土豆与范伟交流,这次叶子暄主动问土豆话,倒是把土豆问的激动半天,很久才回过神,急忙答道:“叶工,现在我们产量不高,只有白天五条线全面开动,夜班只有一条线开动,不过还是有人的,没有白天热闹罢了。怎么了?”
叶子暄说了句:“热不热闹无所谓,又不是去赶集,谢谢告知。”
说完后就收拾自己的装备向宿舍外走去。
我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二月二不是还没有过去吗?我倒想看看,二月二还会不会出事,所以我今晚准备睡仓库去。”
“我也去,你等我一下,这日子太无聊了。”我说完也把装备收拾完毕。
这时看到了小黑,小黑正在看着我。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继续睡,黑哥。”
然后并没有抱起小黑一起走,我不想让它继续去咬这个咬那个吃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有宝瓶手眼,但万一失效怎么办?那时小黑再次性起,不去咬李广,在生活区咬人怎么办?——更有可能它也会吃人,毕竟它已尝过人肉的味道,如果真到那时,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你们睡仓库?好好的床不睡睡仓库?”土豆很惊讶。
“上夜班,配合生产。”我说。
“你们仓库不是不去的吗?”土豆依然问。
“没错,现在产量低,所以可以不用去,如果到三四月份,万一产量高起来了,我们也可能要上夜班,所以想去锻炼一下。”
“哎,你们真是闲的蛋疼,没夜班还上夜班。”范伟在一边拿着针补自己的裤子一边说:“你们有钱拿吗?”
“没。”我说。
范伟说:“够闲的,我要是你们,我还不如多睡会觉呢。”
我说:“土豆,看好小黑,别让它乱跑。”
土豆说:“赵工请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它。”
我随后与叶子暄走出生活区,来到厂区,最后来到车间。
因为夜班只有一条生产线,所以只有一条线上面的灯开着,初进车间,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不过慢慢适应之后,又看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冲压机,静静地立在生产线上。
我们来到仓库,打开灯。
然后各自己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
屋内很静,难得的静。
叶子暄这时问:“你那个鲁班尺呢?”
我拿出鲁班尺递给他说:“这个东西虽然我一直带着,但是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可能是我不会用吧,我无法发挥青鸟那种功能。”
叶子暄接过去之后说:“这把尺子应该很厉害,青鸟一开始,还是我们帮他的忙搞定他的麻烦事,但几个月之后,竟然突飞猛进,应该就是这把尺子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又仔细看了看说:“这把尺子变红了。”
他不说,我还没感觉,他一说,确实发现这把鲁班尺刚初我捡到时有些微红,现在却变的血红。
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