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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向他走去。
来到他身边,我问:“哥们,你是电业局的员工吗?”
“没错,有啥事?”他看了看我们,表情有些不解。
“你现在要合上这盖子?”我继续问道。
“咋了?这是我们头儿下的命令。”
“我知道,我没说不让合。”我笑着说:“你要想合,我还可以帮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不是敞开的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合上呢?”
一听到这里,这位电工哥们马上一脸委屈加愤怒:“他娘的,我们做事,左也不是,右也是,刚才我们头儿把我们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们做事都不做好,不合盖子摔死人了。草他*,我们这里设了标的啊,而且这就1米多深,就算是掉下去,至多摔伤吧,怎么可能摔死呢?现在干啥都不容易,因为要赔偿死者家属,我们的奖金又没了。”
“有些人眼睛长到了天上,你别生气。”我急忙劝他:“要说吧,人家死了人,心里也不好受,大家相互体谅,你们少了钱,他们是没了命啊。”
“哥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这地缆井本身是长年不开盖子,但是有人说有这里面有哭声,对,你没听错,这里面有哭声,但是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啊,但随后我们还是处理了,原来是地缆线被老鼠咬了,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又隔几天,人们又开始听到了哭声,然后有人给报社打电话,有人给警察报警,有人给我们电业公司投诉,但是我们确定不可能有哭声,于是就打开了盖子,顺便提醒大家,一方面别让他们掉下去,另外一方面就是谁听到了,就拍个照下来,看看是谁哭,结果呢,昨天刚打开,就摔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很倒霉,哎,这种事,我也真心没法说。”
电工的心情我也理解,若是不管,不行,可是开了井盖,死了人也不行。
电工看我们没说话,以为我没们不信,说:“你们不信我说的话?要不我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摔死!”
说到这里,电工就要跳,来证明他们无辜。
看来这哥们也是直性子,我急忙拉住了他,说:“哥们,你的心情我理解,赚钱都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真跳啊,虽然这里浅,但是跳下去摔伤怎么办?再说,我们相信你的话。”
电工听到这里,这才消了气,将井盖合上了。
看来这个管道里面的哭声,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他合上井盖,叶子暄淡淡地说:“咱们回去先睡个觉,今晚可能又是不眠之夜。”
我点了点头,抱起小黑,告别电工兄弟后,与叶子暄一起回到江娜的房子。
我们分别走向江娜的两个卧室。
我现在住的就是有江娜写真,但却被轩子暄用张道陵画像覆盖的那一间。
我躺在床上,一边抱着小黑,一边看着张道陵,自言自语道:“老哥,你倒也有福,,你的画像下面就是美女,现在也算是与美女同居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如此,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赐我通天本领,手眼我已有了,只是缺乏通天的存在感。”
就着说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睡醒之后,通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景致。
二七广场的景致前面已经介绍过,心中暗想,昨晚遇到的不是南联八哥,就是六哥,希望今晚运气能变一下,变成桃花运,邂逅个靓女啥的,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便抱着小黑走出卧室,发现叶子暄不在,我于是独自下楼,走出小区。
但当我走出小区,我顿时乐了,面前不是繁华的街道,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时间也不是晚上,而是夕阳将落之景。
我抱着小黑,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脑子顿时不够用了,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记得我刚才看到的还是二七广场来着,还有二七纪念塔。就是纪念1923年2月7日,吴佩孚的命令湖北督军肖耀南借口调解工潮,诱骗工会代表到江岸工会会所“谈判”,工会代表在去工会办事处途中,遭到反动军队的枪击,赤手空拳的工人纠察队当场被打死30多人、打伤200多人,造成了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
但现我怎么突然之间,就来到了深山老林中了呢?
带着诧异,我还是向树林中走去。
夕阳将落,但林中景致却不减。
归巢的鸟儿不断唧唧喳喳地叫着,余晖撒向四野,确有洞天福地之景。
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笃,笃……”之声,于是顺着音间走了过去,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布衣,黑色裤子,黑色布鞋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挥刀砍柴,这老头一边砍,还一边唱着:
无根树,花正黄,产在中央戊己乡。
东家女,西家郎,配合夫妻入洞房。
黄婆劝饮醍醐酒,每日熏蒸醉一场。
这仙方,返魂浆,起死回生是药王。
听这“笃,笃”的砍柴声,我走到他身边,问:“大伯,这是哪啊?”
“哪?山上啊。”
“我知道是山,这是什么山啊?”
“当然是石头山啊。”他头也不回,继续砍柴道。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爽,我靠这老头说话简直是废话,刚才听他所唱的那道歌,应该也算是有些道行的人,但说话怎么这么糊涂?
于是我就说道:“大伯,刚才尊称你为大伯,却不想,你却是拿我寻开心的。”
老头依然头也不回道:“小伙子,你问这是哪儿,这当然是山,你问这是什么山,我便告诉你是石头山,有何不妥?”
“大伯,我明明是在一个繁华城市中,但一出门,怎么就到这里来了,而且我更奇怪的是,这座山我似乎从来没来过。所以就想请教你。”
这时,老头终于下砍柴,回过头来,虽然布衣装扮,却也剑眉星目,一幅仙风道骨,看着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他笑道:“你不明白不要紧,是我叫你来的。”
“你叫我来的,请问大伯你该怎么称呼?我又该如何回去?”
老头说道:“小兄弟,你伸出左手来。”
我于是伸了出去。
老头说:“小兄弟,你有手眼之相,与我也算有缘分,所以我想点化你一番。”
“不知如何点化?是不是可一招便能通吃天下?”我问。
“小兄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论道法还是功夫,都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天下第一,凡事想要在天下第一的,无非是一个作祟。”老头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第二十节:再见王魁7
看老头一幅颇懂的样子,我不由问道:“大伯,通俗易懂一点行吗?说的太多我听不明白啊。 /”
老头拿出砍柴刀,对我说:“我这把刀已传于后人,但是此人状态最近不佳,本来修仙之路,也是历尽千仙万苦,玉帝之所以成为玉帝,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大的能力,论管理,他并不行;论法力,他也不行。但是他历尽17500劫,这份锲而不舍的精神是值的学习的,但是锲而不舍必须放下心中的执念,现在这个后人的执念非常重,希望你好好劝劝他。”
“你是说叶子暄?”我看了看他那把砍柴刀,马上想起了叶子暄。
“一说就通,你倒也不是那么愚笨。”老头笑了笑说:“如果你能劝他放下执念,那便有助于你的四十二手眼可成。”
“你的意思是让我渡“他”?”听到这里,我感觉这老头有点扯蛋了——叶子暄还需要我去“渡”吗?
老头继续笑道:“你能领悟出来我的意思,便是我对你的点华。你如果能劝他放下执念,那么你自己的执念,也会放下。”
听到这里,我坐在一边的树根上:“大伯,直接一点吧,你有没有什么仙丹之类的,让我吃两颗?”
老头更是大笑道:“自助者天助,你若不能自助,没人帮得上你,就算你吃仙丹,也是浪费。你现在要明白,你手眼之所以不能升化,就是因为你心中的执念太重,不过,我相信,若是天生手眼,必有其意义存在,你能“渡”他过此情劫,便也是帮你自己。言尽于此,老朽告辞。”
老头说完,背起一捆柴,一路高歌向山下走去。
我正想再叫他,但是落日归山,眼前瞬间归于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只是梦一场。
我从床上坐起。
虽然此时已经晚上,但是屋内并不暗淡,因为外面夜景的灯光通过窗子照进屋内。
我打开电灯,看了看小黑,在一边睡的正爽。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晚七点多钟。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看了看墙壁上的画,才知道刚才所梦的竟然是张道陵。
他让我“渡”叶子暄,可能吗?
叶子暄一直放下不,我又能做什么呢?再说,我自己单身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都无法渡,还去渡别人?
这老头说我执念太重,那叶子喧呢?他的执念不重吗?
我抱起小黑走出房间,叶子暄也已经睡醒,正在洗脸。
随后,我与他一起下楼,来到二七广场。
在这途中,我对他说:“给你说个事,我刚才做了个梦。”
“哦?你想让我解梦吗?”
“也算是吧,你帮我解开:我梦见一个樵夫,他拿着一把与你手中一样的砍柴刀。”我说。
听到这里,叶子暄不禁愣了一下:“你梦到了张天师?”
“可能吧,不过他想说让我告诉你,放下心中的执念。”我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找你说。”
“我没有执念。”叶子暄一口把话说死了。
“当然,他说我也有执念,正因为这样,我才没什么长进。”我说。
叶子暄看了看面前的人群说:“这事就先不要提了,先把管道口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其他的事,先放到一边吧。”
“你又在回避问题了。”我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无所谓,咱们也是收钱办事,我当然希望能尽快抓到王魁,这样的话,便能拿那十w奖金了,其实我们现在与赏金猎人差不多。”
叶子暄笑了笑说:“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我不王魁在暗,我们在明这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提其他的事,以免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