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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天里,乌贵妃滑胎一事就被景妃有孕一事给冲淡了……
乌笑情有孕一事被高调的宣扬,滑胎了却是低调的处理。很符合喜喝哀泣的原则,在外人看来,耶律上孝这样处理是再正常不过。
而曾冠宠后宫一时的乌笑情,也被说是怡养心神需要一直呆在寺里……
软禁止在晨露殿的清雅,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只是扯出一个讽刺的笑,“说了,在后宫不能太过招摇的,如此,便遭报应了吧。”
一旁的虹翠迟疑的不敢将另一个消息告诉清雅,欲言又止的看着清雅。
“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本宫不知道的吗?”
“娘娘,是……是景妃娘娘……她有喜了。”结巴着将这个真正的炸弹消息抛下,虹翠都不敢看清雅的脸色。
如果说清雅听到乌笑情滑胎只是讽笑,带点幸灾乐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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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清雅听到乌笑情滑胎只是讽笑,带点幸灾乐祸的话。
那听到景妃有喜,表情简直就可以以扭曲来形容,“她怎么会有喜?”
这样的问话很奇怪,可是虹翠并没有深想,而是如实道:“娘娘,现在后宫里都说景妃独宠整个后宫,受宠程度不亚于曾经的乌贵妃……”
“够了……”
清雅不甘的冷喝一声,她嫁给耶律上孝三四年了,都不曾传过喜讯,后宫女子其他的也没有,可是现在却突然又冒出个景妃有喜,本来就已经被剥夺了凤印,又闻景妃暂管后宫,如若景妃诞下皇子,那么这皇后位置……
越想心越冷,不可能的,如果耶律上孝要处置她,早就处置了,何必将她放在这里软禁,不闻不问,而且,似乎废后一事并没有招摇,也没有告诉宋国一声,她一直以为事情还有转机的,一直……
………………………
宋国
婚期一日一日逼近,喜气笼罩着王府,乌笑情看着众人脸上的喜气,她反倒是越来越沉默了。
冬天已是彻底的远去了,初春的细雨总是不断。
应该是下雨的原因,所以才导致心情不佳吧,她如此的自我安慰。
托着腮子,望着外头的那不停下着的细雨,乌笑情眉头不禁轻蹙起来。昨天刚试过喜服,有些偏大了,今天又拿去改了。
夜行衣那会也在场,见她试着不合适,不由得敛了微笑,“怎么又瘦了?”
是啊,怎么又瘦了呢。
这个问题,连她也觉得纳闷,她吃得可比以前多很多啊,努力地做着一个米虫,可是为什么却是越吃越瘦了呢?
“王妃,宫里传话来,要您即刻进宫里去一趟。”丫环突地前来传话,打断了乌笑情的胡思乱想。
收起托腮的手,乌笑情微转头,脸上绽放着极艳丽的笑,“是吗?那就走吧。”终于也传话来了么?
丫环看着乌笑情露着夺人心魄的笑,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乌笑情走到她的面前,才结巴地道:“王妃,您真的是太美了。”
美?
乌笑情不足为以,这次学乖了,连衣服也再去换了,而是直接往门口走去。
从居住的院落,直至王府的大门口,路上都已是贴满囍字,乌笑情有丝怔愣,可只是一会,嘴上便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夜行衣如此精心准备的婚礼,却注定了是没有女主的婚礼。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导演这场戏的是他的母后及她,会不会恨她们?
想着,她又甩了甩头,这个以后的事,她怕是没机会在他身旁了,所以也无需再顾忌什么了吧。
走到王府门口,乌笑情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着门卫说道:“我进宫一趟,很快就回来的,你跟王爷说一声,叫他不用进宫来寻我了。”
怕夜行衣又像上次那样紧张她会遭遇不测似的,匆忙赶进宫,这次她索性就先吩咐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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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夜行衣又像上次那样紧张她会遭遇不测似的,匆忙赶进宫,这次她索性就先吩咐好吧。
免得正当太后跟她商量什么诡计时,被夜行衣给撞到。
……………………
天灰蒙蒙的下着雨,那连成线的雨滴洒落人间,本带有些许烦燥的雨季却一点也遮不住王府的喜庆。
王爷的大喜日子,就算是下雨也是要极其隆重的。
街头巷尾都在热烈的讨论着喜王爷娶的是何家闺女,都在议论着此女长得是如何的貌美。
夜行衣穿上红色的喜服,脸上是幸福的傻笑,跟所有的的新郎一样,他在等待着时辰,接新娘入门。
基于乌笑情的家不在这边,又没有亲人,于是太后就与夜行衣商量,将乌笑情接到宫里,然后从宫里头出嫁。
夜行衣当时想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却不知,只是因为他的点头,他与乌笑情就得彻底的分道扬镳了。
慕非赶到王府的时候,夜行衣正准备出门去皇宫迎接新娘入门。
他也不再罗嗦,直接就把风尘仆仆的慕非一拉,与他一起进宫迎新娘去也。
刺眼的囍字,大红的贴满整间屋子,全身上下没有沾染半点喜气的乌笑情有些傻傻地看着这满红的喜气。仿佛置身梦中一般。
“不舍得吗?”太后忽地在她的身后出现,低声的询问,眼睛却是闪过一道精光。
乌笑情回头,摇了摇头,微笑,“只是觉得与他总是在错过……”
天意的错过,自造的错过。
看着乌笑情微笑,太后愣了愣,沉默的没有接话。
最后环顾了这一屋子的红,乌笑情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计划太后早已策好,上轿的姑娘不会是她,至于是哪个阿猫阿狗,她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
“嗯,出了宫,哀家已安排好人,会有马车来接你带你出京城的。”
“嗯。”
乌笑情是跟着一个宫女出宫的,她自己本身也被低调的妆扮成宫女,因为今天是皇后儿子娶亲,所以关卡也不严,再加上有皇后的令牌,就更是出入方便了,基本上没怎么被盘问,就已经出了宫门口。
街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喜气庆,唢呐吹打着喜乐,鞭炮器张的震吼,把这阴雨天的不安给冲散了不少。
打着伞,乌笑情与送她出宫的那位宫女含笑的告别。
如太后所言,宫外早已有马车在等候着她,跳上马车,她拉开窗帘眺望着外头。马车没有动,乌笑情就这样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头。
随着唢呐声的接近,她已看到了那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喜服的夜行衣。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那笑容,乌笑情不知怎地,泪忽然间就掉了下来,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心受疼的抽搐着……
他明明就是在眼前,可是她却仿佛觉得她与他之间已有了万重山的距离。
直到迎亲队伍远去,她才不舍地放下窗帘,淡淡地对着外头的车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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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迎亲队伍远去,她才不舍地放下窗帘,淡淡地对着外头的车夫道:“走吧。”
等夜行衣发现那个新娘不是她时,她早已在京城外了吧……
夜行衣无视众人嘲笑他的心急,只是随随便便的敬了几口酒,就迫不及待的进入洞房。
推开门,看着坐在床沿旁的‘乌笑情’,凤冠霞帔,规距地坐着,显得很拘谨。本来挺紧张的他,看到她如此规距,反倒轻松了起来,取笑道:“虽然是成亲,这么规距可不像你哦。”
说着,边走过去,接过喜棒,他脸上含着笑挑起‘乌笑情’头上的红盖头。
“啪”刺耳的一声在房间里发出。
微笑在他的脸上僵住,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到没有丁点印象的女子,夜行衣只觉心被堵住,良久,却微笑地对着房间的空气里喊,“笑情,不要闹了。”
他情愿相信这是乌笑情的一个恶作剧,也无法接受,她会给他摆这样的乌龙。
“笑情,出来,不要闹了。”找寻着房间,没有乌笑情的身影,他又走出房门,却外面找。
脸上的寒意却是越来越重。
“笑情,你出来,不要闹了,我认输了好不好,你知道每次捉迷藏我都赢你的,这次我认输好不好?”乞求的语气,夜行衣的手紧紧的攥着,手甲掐入指心,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没有人答应,没有那个带着胡闹的笑跳出来的乌笑情,夜行衣站在院落,雨冲刷着的他。
“王爷……”管家小声地想劝说什么。
却见夜行衣抬起头,射出骇人的眼神,“滚!!”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这样欺骗他的感情?她当这是好玩吗?
明明,明明前夜还在他怀中撒着娇,明明还露着那么幸福的笑,为什么,现在,她却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忽地,他从雨中回神,冲进喜房,杀人的眼光瞪着那个胆敢冒充乌笑情的女子,“说,你为什么会替她上花轿?”
身穿喜服的女子颤抖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也是万不得已的,是,是王妃说,说她不想嫁给你的。”
“砰”石桌碎裂成块在地,花生红枣洒落满地,滚着打着圈。
血从夜行衣的手里冒出,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笑,从他的嘴角冒出,却是那般地让人心疼,“她亲口说的吗?说不想嫁给我?”
乌笑情,难道我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一文不值吗?
为什么,每次都把他耍得像个傻瓜般?
“是……是的。”女子带着哭腔很肯定地说道。
夜行衣看着女子,听到女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