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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瞳孔微缩,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视线紧锁在俞长歌红肿的脸颊和破损的嘴角上。
白玉般的脸上甚至还留着清晰的指痕,祁墨生袖中的手紧紧攥紧。
“王爷好气度。”他忍不住出口暗讽。
楚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伸手将俞长歌环抱在胸前,挑衅般的扯了个冷笑,“祁统领还是担心自己的境况吧,擅闯王府,你该当何罪?”
他拍了拍手,刹那间原本空空如也的院子人满为患,一层层的黑衣人团团将祁墨生围在了中间,为首的人持刀站在他对面,正是百里正,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俞长歌看见仍旧有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跑来,心里忍不住着急起来,“快走。”
“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楚煜小声的附在她耳边低喃,这么暧昧的举动让俞长歌下意识想逃开,却被他抱的更紧,旁若无人的亲昵,他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愈发冰冷,“本王今天就大发慈悲,让你亲眼见到他是怎么死的。”
俞长歌心急如焚,纵使祁墨生武功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皇上都没有下旨逮捕他,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朝中重臣,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朝中重臣先是杀掉小芙,继而潜入王府意图对待王妃不轨,被侍从围剿击毙。你猜这样的话还会不会有人说本王不对?”
俞长歌心如火灼,这才明白他的真正目的,“你害死小芙就是为了陷害祁墨生?”
“错,还有给你个教训,一举两得不是吗?”楚煜笑得灿烂。不管祁墨生是什么身份,在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前死去,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俞长歌怒火汹涌,连握着的拳头都微微颤抖,那边的搏斗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白色与黑色交缠,分开,所有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让她看不清楚。
不知道是谁的血溅了出来,空气中渐渐飘散了铁锈的腥味。
这味道混合了园圃里花的香气,俞长歌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仿佛看见了那个单纯的小芙浑身是血的倒在那,她忽然发狂了一般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进了楚煜的胸前。
“唔!贱人!”剧痛让楚煜本能的回击,一掌击中俞长歌胸口。
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飘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上,祁墨生看的肝胆欲碎,连忙掠身而起想要赶过去,无奈后背空门大露被百里正一刀偷袭成功,阻挡了飞扑的脚步。
俞长歌闭着眼等待疼痛的传来,却意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睛就看到冷着一张脸的熟悉面孔,“青冥。”
“嗯。”
小心的将她放下,青冥拔剑而起,剑气卷起的尘土让俞长歌后退了一步,第一次见到青冥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他的剑招招凌厉,处处向着楚煜的要害进击,那种攻击是不要命的,只攻击不回护。
俞长歌心里酸楚难过,如果小芙在天有灵,看到青冥这样为他拼命也该安慰了。
“住手!”
吵闹的人群中响起了一声怒喝。
俞长歌率先回头,意外的看见一团明黄的身影,竟然是明惠帝。
她也分不清是喜是惊,周围的人渐渐停下了动作,俞长歌看见祁墨生白衣上沾满血迹,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
“这是在干什么!”明惠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震怒,高昂的声音甚至带着怒极的沙哑。
他目光巡视了一周,最后落在祁墨生身上。
“你怎么样?”
“谢皇上担忧,臣一切还好。”祁墨生不卑不亢的回道。
明惠帝眉头皱了皱眉,满院子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徐公公忽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明惠帝疾步走向祁墨生,“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继续自娱自乐,嘿嘿…
第六十章
明惠帝关切的问话让人们的视线都锁在祁墨生身上,俞长歌这才发现他整个后背有一半已经被血染红了,显然是受伤不轻,那团鲜艳的红色让她惊悸不安,过度鲜艳的颜色像锤子落在她心上,惹得心钝钝的疼。可惜她现在没有那个药瓶了。她扫了眼周围的人,却意外的没找到青冥,祁墨生的药现在恐怕只有他才有。
“传太医!”明惠帝看着祁墨生因失血过多苍白的脸紧张的吩咐,“还愣着干什么!”
“是!”
“父皇,他——”
“朕一会再问你。”明惠帝冷淡的扫了眼楚煜,祁墨生后背的伤口皮开肉绽,衣服被刀刃割破,露出了里面的皮肤。明惠帝忽然眯紧了眸子,仔细的将祁墨生身上的一处血迹擦干净,露出了他皮肤上一个小小的胎记。
楚煜屏气敛息的立在一旁,他能感觉到明惠帝的紧张,连空气都开始停滞。
明惠帝忽然大喝一声,“还不将这群刺客抓起来!”
楚煜愕然,忽然有些明白明惠帝的意思,他不想处置他或者祁墨生之间任何一个人,所以只能说这群人是刺客。楚煜看了眼人群,发现百里正早已经趁乱离开,不由放心了许多。
“父皇——”
“朕自有定夺。”明惠帝第二次打断楚煜的话,眼下他只关心祁墨生的伤势,剩下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管。
见他第二次为了祁墨生打断他的话,楚煜面色一沉,不过转瞬就恢复了原状。
俞长歌茫然不解的看着明惠帝紧张的样子,他对祁墨生显然过分重视了,不像一个帝王对臣子的感情,这就是楚煜非要置祁墨生死地的原因吗?
东苑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甚至比平时更加寂静。
楚煜的藏蓝锦袍被血染湿了胸口的地方,他用手轻轻抚了抚伤口处,忽然轻声笑了出来,父皇的眼里竟然只有祁墨生,连他这么明显的伤口都没发现。
俞长歌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好,只能呆愣在原地看着楚煜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
往院里一瞅,一名黑衣侍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急忙跑到楚煜面前低声汇报着什么。楚煜忽然脸色大变,怒极,一掌将身前的侍从拍了过去,“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侍从挨了一掌,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片刻过后,楚煜冷酷无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将俞侧妃关起来,本王要进宫。”
楚煜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敛,“行刺本王,你好大的本事,本王倒要看看这次谁就得了你。”
他的眸子眯了起来,看着俞长歌高昂的头,那白净的脖子让他有拗断的冲动,不过还不着急,现在他要进宫见贤妃。
宁安殿日光明媚,处处透着温暖。
贤妃焦急不安的在殿中来回踱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缀着金色锦边的领口让她压抑的喘不上气,从侍从带去消息一经过来两柱香的时间了,煜儿还没来,她着实已经等不及了。
从辰时起知道了明惠帝忽然去冷宫,她的心就开始焦躁不安,只是万万没想到冷宫里竟然会有个漏网之鱼,更想不到皇上会遇见她。虽然那女人已经疯了,但难保不会说出什么疯言疯语,所以她没来及与国舅和煜儿商量就先将那个女人灭了口。
“煜儿!”贤妃忽然见到了楚煜的身影,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楚煜难得见到贤妃惊慌失措的模样,急忙上前扶住她,“母妃,着急招儿臣前来可是有要事发生?”
贤妃点了点,努力维持着自己端庄贤淑的模样,宫女们上了热茶才淡淡的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郑公公紧跟在后面小心的将门掩上,随即回到贤妃身边。楚煜知道他是母妃的心腹,因此也放了心。只是贤妃如此大费周章,谨慎小心的将他叫来,显然事情非同小可。
楚煜将热茶放到贤妃的手中,“母妃,出什么事了?”
贤妃无意识的喝了口茶,不知想到什么事,忽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连沾湿了衣袖都不自知,“皇上见到那贱人的婢女了。”
楚煜心惊,能让贤妃不顾形象的骂出贱人二字的,恐怕只有淳妃一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关于淳妃的事情他知道一点,贤妃一直对此讳莫如深,就连他都不愿意提起。
“本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贤妃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原本想立楚琰为太子,若不是本宫与你舅父有先见之明,将陷害她与宋正遥苟且的证据交给皇上,她又怎么会被打入冷宫,恐怕现在早已经贵为皇后了。”
“传言是真的?”楚煜不是没听过坊间关于淳妃的传闻,只是没想到以明惠帝的性格竟然还会对淳妃念念不忘。
“那么淳妃与楚琰?”
“没错,是本宫所为,那个孽种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能让他活着到来已经是上天的厚爱了。”贤妃双目闪过一丝残酷无情,显然对淳妃恨极,她忽然笑了起来,“那个贱人最后失去了一切希望,在本宫亲眼见证下自尽身亡。哈哈,连天都不帮她!”
“本宫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让你顺利登基罢了,但眼见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好像在阻拦你被册封,今天又让皇上在冷宫遇到一条漏网之鱼。煜儿,你猜会不会楚忻做的?”
楚煜面色凝重,下意识重复了一句,“四弟?”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贤妃的猜测,“先不说四弟还没这个能力,即使他有这份势力,以四弟谨慎小心的性格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我们交锋。他刚刚被父皇晋升,此时韬光养晦要比锋芒毕露更符合他的个性。”
“那会是谁?”
“祁、墨、生!”楚煜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的字。
贤妃秀眉簇成一团,他?
“恩。”楚煜点了点头,将今天在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将自己受伤的事情也尽数相告。
贤妃倏地站了起来,一边紧张的拉着他一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