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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乍听到红袖小产时,他第一个怀疑过柳如烟,可惜柳如烟最近并没有来看过红袖连她身边的丫头妈妈也一并没有出现过。自从红袖进府,吃的也一直是独门独院里小膳房单独做的菜,而他也命秦叔仔细盘问过红袖的丫头,柳如烟从来没送过任何吃的过来。
可是除了柳如烟,还有谁会无缘无故害红袖呢?想来想去想不通,俞求隆只能相信是红袖身子太弱,才导致小产。
俞长歌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锐利的眸子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大夫脸上。她目光如炬,锋利的眼神带着威胁与危险,口气却仍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真是这样的吗?”
苏大夫被那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一时间主室内寂寞无声,大家都在等待他的答案。苏大夫伸手擦了擦汗,嗫喏不安的回道,“回县主,这次小产确是因为红袖夫人身子弱。不过——”
拖长的音调在瞬间将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俞求隆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苏大夫假装很费解的样子,语气顿了顿,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我上次为红袖夫人号脉时,夫人的脉象健康有力,而且隐隐有生男之势。”
是的,上次正是由于苏大夫说红袖很有可能一举得男,他才会心花怒放,连红袖身边的丫头妈妈都涨了工钱。俞求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若夫人当初就气虚体弱,我早就为夫人开方服药了。”
苏大夫的话无疑像是重磅惊雷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开,俞求隆若有所思的望着柳如烟,片刻之后示意秦叔带着下人离去,须臾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俞求隆、柳如烟、红袖、俞长歌姐妹、苏大夫和管家秦叔七人。
俞求隆凝重的问道,“苏大夫的意思可是红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大夫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咬了咬牙,他对上俞求隆探究的目光,坚定的说道,“若非人为导致,红袖夫人的身子绝不会在短短半月之间导致小产。”
俞求隆的眸子不由冷了几分,面色更加肃穆,“苏大夫的意思是?”
“麝香。”
俞求隆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俞长歌的视线不易察觉的瞟了眼红袖头上的簪子,正好与红袖抬起的眸子对上,四目相接好像有莫名的默契,却又飞快的移开目光。
俞求隆神色大变,红袖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大夫,俞月华好整以暇的旁观,柳如烟则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直觉这件事会对自己不利,下意识的看了眼俞长歌,就见她秋水般的瞳眸里亮着丝丝笑意,原本的悲伤之情不复存在。柳如烟心下大惊,俞长歌的笑容好像一个陷阱,正在诱她跳下去,心里纷乱异常,答案即将破土而出,奈何少了一个切入点。
柳如烟手心又冷又湿,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传遍四肢百骸。忍不住抬头去看俞求隆,却被红袖头上一摇一晃的簪子迷住了双眼,蓦然瞪大了双眼,柳如烟身心如坠冰窖,簪子——鎏金点翠簪!是她送给俞长歌的鎏金点翠簪!
方才一门心思都放在红袖小产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到红袖带的是什么,这下看清楚了,柳如烟面如土色。
俞长歌冷漠的打量着她,忍不住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状似无意的说道,“姨娘一直都用自己的膳房,怎么会误服麝香呢?”
她的话正是俞求隆想说的,从他知道红袖出事以来短短几个时辰,已经命秦叔将膳房的食物都取过一小份给苏大夫,而经过他的检查,确实所有的食物都没问题。
俞求隆等人都望着苏大夫,就连事不关己的俞月华都目不转睛,希望能找到一个答案。
苏大夫若有所思的环顾了四周,最后眼睛定在红袖的发簪上,却是对着俞求隆开口,“俞老爷,麝香不需要服用,刚刚有喜的人闻多了就会导致小产。”
“你的意思是说这房间里有麝香?!”俞求隆震惊不已。
红袖的泪眼汪汪,说不尽的委屈,“怎么会?我知道那东西不好,又怎么会将它收在屋里。”
俞长歌若有所指的安慰道,“姨娘,怕就怕是那有心人故意害你。”
俞月华气急败坏的连忙反驳,“姐姐说的有心人难不成还是自己人?”
柳如烟冷汗涔涔,已经彻底洞悉俞长歌与红袖的计谋,只是那鎏金点翠簪却注定让她百口莫辩,怪只怪自己大意,当初只想让俞长歌放松警惕,就算杀手不成功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俞长歌不但毫发未伤,自己还落入了她的圈套。
俞长歌看着柳如烟,原本端庄贵气的面庞现在煞白一片,鼻尖隐隐有细小的汗珠,眼角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光芒,她转头望向苏大夫,“难不成姨娘房间还有那东西?”
苏大夫点了点头,“红袖夫人刚刚小产,说明之前一直在闻这种味道,而且还是经常性的闻,说明就在夫人身上,或者是藏于这个房间四周。”
俞求隆连忙让秦叔找了几个可靠的丫头,上上下下将红袖的房间翻了个遍,最后在几匹布芯中找了三块麝香。
柳如烟登时心急如焚——这几匹布也是她送的!百爪挠心般的想要找出解决的方法,奈何还没等她开口辩解,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开腔。
红袖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罢竟哭了起来。
“你怎么解释!”俞求隆气急败坏的看着柳如烟,宽大的袖袍甩落桌上的茶杯,茶杯应声而碎。
“我没有!”柳如烟有些心慌意乱,极力辩解。
俞月华上前扶住柳如烟站不稳的身子,义愤填膺的怒叱红袖,“你胡说,我娘才不会!”
红袖颤悠悠的将鎏金点翠簪摘下,眼眶盈满泪水,无比委屈的念叨,“你送我珍宝轩最好的簪子,我以为你是真心接受我了,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
俞求隆忽然上前,一把扯过簪子,狠狠的摔在柳如烟脚边,鎏金点翠簪瞬间四分五裂。苏大夫在俞长歌的眼神示意下上前捡起了簪子,忽然咦了一声,将掉落的珠花放在鼻尖闻了闻,露出了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
恭敬的将簪子送到俞求隆眼前,苏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俞老爷,这里面也含了麝香。”
俞求隆目光如刀,直直的切向柳如烟,像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没有!老爷我真的没有!”柳如烟忧心如焚,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俞求隆将破簪子扔在她身上,冷冷的扔出一句话,“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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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柳如烟面如死灰,积极辩解道,“不是我!老爷,我没有做过!我怎么会害红袖呢?”说罢手指着俞长歌,怒不可遏的呵斥道,“是你!是你陷害我。”
俞长歌飞快的垂下眸子,清冷的目光波光潋滟,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恰到好处的遮掩了眸底的冰冷与嘲弄。在抬眼时已经多了一丝不可置信,她委屈的对柳如烟说道,“大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呢。我与姨娘可是无冤无仇啊。”
柳如烟冷哼一声,“若是红袖此次一举得男,小陌可就不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了。红袖小产,最开心的就应该是你了。”
对上父亲探究的眼神,俞长歌眼波流转,委屈的看着俞求隆,那模样楚楚动人,竟然俞求隆没办法怀疑她。
柳如烟见俞求隆不为所动,焦急万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隔岸观火的红袖突然说道,“这簪子做工精致,甚是精巧,色泽华贵,一看就是不俗之物,若真是珍宝轩出品,拿去一问变知。”
轻巧的话语让柳如烟瞬间煞白了脸色,俞求隆见状连忙让秦叔去珍宝轩,末了还不忘吩咐道,家丑不可外扬。
一屋人各怀鬼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不过一炷香的时辰,秦叔就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屋里的几个人瞬间都紧张起来。
俞求隆急忙上前,焦急的问道,“是谁的?”
秦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如烟,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坚定的说道,“珍宝轩老板说了,这鎏金点翠簪确是吴妈在几天前在他们那订的。”
“我是送给她的,我不知道怎么会去红袖那!”柳如烟上前死命拽着俞求隆的衣服,焦急的为自己辩解。
“大娘还想要冤枉我吗?”俞长歌装作痛心一般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了。”
屋里的人不自觉的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在得到俞求隆的示意之后,她接着说道,“我前几日不小心见到吴妈在膳房鬼鬼祟祟,本来她在膳房为大娘张罗吃食也无可厚非,怪就怪在她神色可疑,一点都不像往常的样子。如今姨娘小产,不得不让人联想非非。”
柳如烟气愤难平,忍不住怒道,“县主一定要这样含血喷人吗?”
“是不是含血喷人,去你的膳房找找看就知道了。”俞长歌淡淡的提议。
波澜不惊的语调硬是让柳如烟的心颤了两颤,直觉告诉她这是俞长歌给自己挖的陷阱,在往前走一步定会万劫不复。
可惜事情并非尽如人意,俞求隆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她的提议。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落斑驳的光影,烨烨生辉又明媚动人。
柳如烟的膳房干净利落,东西摆放的整齐又有条理,让人一望之下尽收眼底。从下人们费心的打理照料上就可以看出柳如烟在俞府的地位是极高的。
此时吴妈战战兢兢的在一旁站着,不明所以的望着忽然进来的一群人,俞求隆眼神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那堆黑乎乎的东西时,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俞长歌显然也注意到了,伸手指着那团黑渣疑惑到,“这是什么?”
没想到这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