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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万剐的医院护士!
老太太又道,“别人家的事,我们江家管不了,你要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乱玩,奶奶也不担心了,你这样子,老婆子什么时候才看得到喜讯?”
只字片语,编字时,时不时还皱皱鼻子,那一副娇嗔的模样,仿佛这个新手机就是一个人,她不是在编短信,而是在和握在手里的人,轻轻呢喃。
向晚打了个车,跟司机说丽山酒店,坐在车上,眼瞳里的灯光越来越多,在这个城市,每一天吸着的空气,她觉得都有江睿的味道。
“我给你换个男的。”
其实这孩子命好或者不好,向家给她的温暖都是够的。
老太太气结,她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一听钱这么个花法,也不管自己孙子到底挣了多少,便开始教育,“我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去那种地方吃饭干什么?普通的那些地方还不能约个会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哪能一顿饭吃掉好几个月工资的,你们这样浪费,根本就不行,人在有的时候,要想着没有的时候,这叫晴带雨伞,饱带饥粮。”
江睿懒懒的扯了扯嘴角,拎了拎袖子,端着碗,装了点汤在碗里,慢条斯理的开始喝汤,几口下肚,“人家一看廖小姐那副女王的尊容,唇红齿白人漂亮,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人家以为我跟我秘书有一腿,肯定是秘书来察看情况了,把我想象得是无耻又下流,这些东西,我都不好说。”
她天天打了鸡血似的,告诉自己,坚强点,还有女儿,那是她和她爱的男人的骨血,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女儿只是精神障碍,会好的,向家的资产被封了,她就去找妈妈,以前向世勋给了她娘家不少钱,其实谁都疼向晚,大家都愿意出钱给她治病,她还没到穷途末路,觉得够了,还是幸运的。
给跟点事。爷爷时不时威风凛凛的一拍桌子吼上一嗓子,然后大家闷笑着低头吃饭。
江睿差点一口汤喷出来,“爷爷,不带这样的,谁不知道我江睿以前在部队呆过的啊?几个流氓轻松解决,你叫我一个大男人,带个女保镖,不叫那些美女看了笑话去啊?”江睿灵机一动,心里暗夸自己聪明,故作幽怨道,“奶奶,你们天天要我下了班就回家,我哪有时间去外面花天酒地?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说要浪漫,要多花时间陪着,我没时间,培养不出来感情,您说没感情的我跟人家处,我不是傻吗?人家花了我的钱,又不真心对我,我不是亏死了吗?”
她,又想他了。
江睿若是晚一步回家,也会收到那条短信。只是他快了一步。
江睿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很想江钊能早些回来,江锋在也好,至少帮他贫几句,突然觉得这个家,真是空,吃个饭也不热闹。
老爷子眉毛都绿了,这小子,又在怪他了。
“爷爷,那不然我去外面找个女人生一个,不娶回来行不?”
“奶奶,您看报纸上有几个有名有地位的男人三十岁就结婚的?我看着都是三十好几,我听说男人年纪越大,生的孩子越聪明。”江睿开始瞎扯。
江州,是一个让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的城市。
很怀念以前的江家,奶奶的假牙白亮亮的露着,小拐杖抡起就打这个打那个,一口一句小兔崽子。
“睿睿,不小了。”老太太也凑了一句。
她慢慢蹲下,头埋在膝间,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想狠狠揪下,心里默默念着,时光倒回,若孩子的手牌没有错,若是一直是现在的蒋欣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若是这样,若是这样,她今天肯定不会沦落到如斯田地。
江睿想着这样说怕是把廖雪给害了吧,那话怎么说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赶紧又改了口,“不是她不懂事,是秘书跟上司一同出门,本来就容易引起误解。”
发了信短信给江睿,说倒霉,妈妈才回来,老板约吃饭,真苦,想多陪会妈妈都不行。
江睿回到江家前,把跟向晚联系的手机关掉,放进车屉里。
两百万,她不知道向晚在外面要挣多少年才挣得够,她一直怨自己不是个好母亲,帮不了她,她说她出去赚钱,好歹有一技之长,可以给人家当家教,向晚还那么小,还要念书。
只是后来,向明……
“呵,奶奶,您这就不对了,什么叫人家不稀罕,出去吃饭,总得我一个男人买单吧?门当户对的,我不可能带人家去吃面条吧?朝歌那种地方一顿吃掉白领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点点好的就得好几个月的工资,你说说什么不花钱?做生意的人,总得算计着点,是吧?什么都讲个投资和回报。”
江来源是横了心不管江睿的事,看着自己儿子跟个木偶似的被扯来扯去,他其实心疼,江家出的种,他清楚的得很,以前觉得江家的孩子出去不像别的那些个太子党那么嚣张,他欣慰。
江睿心里咯噔一跳,又来了。
江家的气氛还算好,老爷子还是坐在上方,似乎没有以前精神硬朗,眉间印有愁云,席间,他淡淡说,睿睿,你是长孙,你看爷爷这么大把年纪了,你是不是该尽个义务,给爷爷抱个重孙回来看看。
曾美桂把向晚推出门后,把门关了起来,摸着自己的手,手心还残着女儿的温度似的,向晚是个好女儿,从小就乖,在外面惹事,爬树,捉虫子,但在家里,讨任何人的喜欢,她的奶奶爸爸个个把她当成手里的宝。
一个异乡的人,爱上一个城市,需要一份归宿感,在这里,即便她没有自己的房子,她也有归宿感,虽然给她归宿感的男人,并不在她身边。
可是她怎么敢把向晚留在向明身边,她只有把那么小的一个女孩推出去,她天天就想着她可怜的孩子,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你可以跟人家说,小廖是你的秘书。”
孩子在身边,丈夫不会被气死,也会在身边,一家人一定会很幸福。
老太太有些尴尬,“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什么叫人家花了你的钱?你爷爷给你挑得那些可都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会花你什么钱?人家还不一定稀罕。”老太太白了江睿一眼,撒了点小脾气。
命里有很多东西看不清,也猜不到,没了丈夫,可她觉得还有向晚,向晚被向明弄得精神障碍,她就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倒,千万不能倒,向晚才十六岁,她一倒了,向晚可怎么办?
她的所有苦难都是因为向世勋的离开,向明的迁怒造成的。
江睿耸了耸肩,“所以啊,所以我不想浪费,去一般的地方,人家觉得我这么大一老板怎么会这么小气,反正印象好不了。总之泡妞又要花时间又要花钱,我现在这样绑在家里,实在没空。上次约的那个周小姐,我旁边还跟着廖小姐,人家三分钟不到就走了,觉得我不尊重人家,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总不能我去跪着求着人家给我生个儿子吧?”
向晚一边挽着袖子准备去给曾美桂烧面,一边笑着说,“呵,妈妈,景董叫人,经常都是让别人打电话,我都习惯了。”
“可以。我只认孙子。”老爷子脸色不好看起来。
人大一年,多一年的烦恼。
老爷子马上道,“那下次,你出去就说小廖是你请的保镖。”
江睿觉得还是赶紧闭嘴吧,真换了,麻烦事又出来了。“好,下次我就说是保镖。”
电话响起的时候,江睿正一手握着小白瓷调羹含在嘴里,来电是廖雪,眉头一收。
接起。“喂。”
207:强奸你
207:强奸“喂个屁,赶紧的,你女人被向明弄走了。”廖雪的声音跟吃了炸药似的。
妈光想没。江睿手里的调羹“叮当”碰到碗边,落在桌上,再一滚,一声脆碎的响声。
“什么?!”人“噌”的站了起来,椅子被崩直的膝弯弹了出去。江睿没管一家人诧异的眼色,马上出了屋,压着声音,却怒气冲天的问,“不是好好跟着的吗?”
“向晚,你他妈的能耐了,敢打老子?”向明一耳光子就给向晚扇了回去。
“你他妈的除了扯人衣服,还会干什么?”
向晚已经听不清向明在说什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当时父亲是如何打她的,如何让她滚的,前几天母亲是如何抱着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她之类的话。
向晚只是顺着向明的力道抬起头,“跟你学的啊。是不是够卑鄙?”
向明发狠的声音让司机微微一颤,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坐在他后面的女乘客,面上一片镇定,有些自愧不如。
“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这样对我?”
向明冷笑,“胡说?你知道爸爸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吗?就是被你气死的,气得直叫你滚,还打了你,不是吗?”
向明赶紧把匕首拿开,向晚赶紧捂住自己的腰,咬得牙发颤,鄙视道,“你他妈的要去哪就去哪,屁话这么多,一大老爷们比更年期妇女还聒噪,不恶心啊?要骂我就骂我,别他妈往江睿身上泼脏水,你也配?!”
“你管我。”向晚依旧捂着腰上的伤口,看着窗外。
向晚只是笑了笑,没有还手,因为那匕首又置在了她的肚子上,她上了一次当,不会再去傻第二次,一耳光比一刀子好多了。
车灯在郊外显得很亮,没有人烟。
向晚道,“A……”向晚哽住,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有次义务献血才知道的,“不会的,你骗我,我妈妈是A型血,一定是A,一定是A。”
留下一屋子人,转身就跑。
向晚这一耳光甩得心里面是爽了,可是却给她带了来身体上的痛苦,因为她侧身之时,那匕首一歪,“哧”的一声刺在她的腰上,虽是不深,却疼得她“嘶”的抽了一声气。
“你TMD还怪我,你不是说过你女人上下班有你的人接吗?你不是说你女人会乖乖在家的吗?我当然没管了,我只管跟着向明,有这么巧的事情,TMD,你女人刚到丽山酒店就被向明劫住了,直接拖着又打了辆车跑了。我的人正追着,出租车司机车技太好,小路大路转来转去,你赶紧的想个办法,派个江州路路通的人去追车,我的人恐怕不行了,赶紧的。”
向明哈哈大笑,松开了向晚,“越来越有味道了,怪不得江睿这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