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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母亲和贺知瑶先过去祖母那边,我听人说你不在那儿,就赶紧过来寻你了。”贺行远说着,就想到自己方才“偷偷”看到的那幕,脸刷地下又黑了。
知遥看他脸色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暗地里偷笑,却也不肯把那个好消息现在就告诉他,因为她少不得要劝解他几句,所以准备回去后再说。
转念想到不知该如何面对祖母和母亲,知遥心中黯然。
贺行远明白她的心思,说道:“你不必担心。方才我已经请过罪了,母亲不会为难你的。”
“三姐怎样?母亲可有生她的气?”
“没有……你这家伙!怎的不问我几句,反倒是更关心她?”
“这不是看你好好的嘛。”
贺行远就抱怨知遥不够关心自己。
知遥只当他还在为了刚才的事儿在小心眼,就闷着头乐,也不和他说话,搞得贺行远郁闷了一路。
到了厅外,知遥挣扎着要下来,贺行远不肯,硬生生将她抱进了屋里,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下,他悠悠然地将她放到了座位上,还大喇喇地挨着她坐了,末了还不忘挑衅地去看江衡言。
江衡言正饮着茶,见他这样,明白知遥还没同贺行远讲,就好笑地看着知遥。
知遥朝他咧了咧嘴,挣扎着站起来,跪着朝贺老夫人与贺夫人磕了头,又向老王爷行了礼,这才坐了回去。一抬眼正好看见江衡言正不赞同地皱眉望她,知遥就朝他歉然地一笑。
知遥希望江衡言能明白,方才她不提自己的疼痛,是想让他能静下心来仔细想,并不是有心隐瞒。
见两人如此,贺行远登时不乐意了,正要发作,贺老夫人说道:“老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宋参将讲,不知宋参将可有空闲?”
见祖母发话,贺行远立刻敛神肃容,恭敬应是。
贺老夫人示意贺夫人一同来,又朝知遥看了眼,见她神色就知她伤得果然不轻,便暗暗摇头,也不强求她跟去了,只在离去前对着门边墙壁淡淡说了句:“你好生歇会儿。”
知遥心知祖母这是在同自己讲的,忙低声谢过贺老夫人,抬眼就见贺夫人也担忧地看了自己一眼,心知母亲这是原谅自己了,便松了口气。
继而想到贺行远不知怎样求得母亲原谅的,居然不同她计较了。
贺老夫人一走,老王爷便绽开笑容,捋着胡子刚要发言,门却砰地下被人大力推开。
贺知瑶端着一盘鲜果子走了进来,也不抬眼,只盯着果子看,说道:“这可是我亲手摘的,又亲手洗了的,大家都尝尝。”
说完后她抬头看,这才发现屋内加上她也只有四个人。
迟疑了一刹那,贺知瑶便端了果子请老王爷与江衡言吃了,又将果盘放到一旁的桌上,顺手拿了两个走到知遥身边问道:“人呢?都哪儿去了?”说着就塞了一个给知遥。
知遥谢过她,边小口吃着边告诉她贺老夫人有话要同宋参将说。
贺知瑶自然知道那就是贺行远,便点了点头。
知遥晓得方才贺夫人、贺知瑶与贺行远在一起,想到母亲的谅解,她朝贺知瑶那边侧了侧身子,又靠在扶手上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便低声问道:“方才你们是怎么求得母亲原谅的?”
说到这个,贺知瑶就也不吃了,将果子拿在手中把玩,半晌说道:“其实没我什么事儿,那家伙将所有的错处独自全担下来了。”
知遥想到贺行远抱起她时的那一踉跄,心中紧了紧,问道:“他,他可受了伤?”
“他不让我说,而且当时我在外间,并没看到。”贺知瑶咬着唇,思索了下,说道:“他背上或许有伤,。”
知遥心中顿时难过起来。
难怪方才他说自己不够关心他,原来如此。
见知遥一脸心疼,贺知瑶感叹不已,憋了许久也只是说出一句:“他对你倒是真的好。”
知遥扯扯嘴角,心说自己定要想办法查看下他的后背才行。
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知遥转而想到三姐同江衡言的事情,见他俩虽然还是不太熟络的样子,但关系好像还不算僵,就问道:“你同世子,还好吧?”
说到自己,贺知瑶倒是不甚在意,“就那么回事儿呗。”见知遥还是一脸担心,就道:“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我已经和他达成约定了。”
“什么约定?”
“就是我若能让那孙绮烟老老实实的,他便给我最大限度的自由啊。”
知遥细想了下,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由赞道:“三姐果然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个法子。”
此时贺知瑶正大力啃果子,闻言便极为不解地上下打量知遥一番,讶然问道:“这主意……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贺知瑶细细看她半晌,突然噗嗤笑道:“这可是你家那位想出来的办法啊!”
她说的,自然就是贺行远。
知遥的笑容就滞了下,“不至于吧……”她完全没听他提起过啊。
看她果然是不知道的,贺知瑶就摇头叹息,安慰地拍拍知遥的肩,说道:“罢了,往后你被他欺负狠了,想哭的话,就来找我吧,我好歹能给你个哭的地方。”
两人讲话时刚开始还知道小声点儿,说到后来,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两个没吭声的人,于是不自觉地就越说声音越大,等到贺知瑶最后一句话出口,屋内其他两人想不听见也困难了。
江衡言但笑不语,老王爷抬抬眼皮,说道:“轮得到你这小丫头做主?有我呢!”他朝知遥拍胸脯说道:“若是他敢欺负你,爷爷给你撑腰!”
这时江衡言倒是发话了,“我反而觉得她们姐妹二人说起话来更方便些,毕竟您是他的爷爷,不是遥儿的。”
老王爷一脸惊讶:“这遥丫头不是慕家的吗?怎么和贺家姑娘扯上关系了?什么姐妹?”
屋内三人齐刷刷盯着明知故问的老王爷看,老王爷刚开始还一脸正气作大义凛然状,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咳了声,用袖子遮了眼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要到新年了。各种激动。。。。。
☆、先兆
不多时,老夫人与贺夫人同贺行远回了厅中,后面跟着个丫鬟。知遥细看了下,认出她是碧玺,顿时松了口气。
贺行远一进屋就凑到知遥身边,看贺知瑶坐在她身侧,他便选了另一侧坐下,轻声问她:“怎样?疼得轻些了没?”
知遥只道好多了,贺行远看她歇了会儿果然脸色好看了些,就稍稍放下了心,凑到知遥耳边说道:“祖母与母亲答应了。”
知遥琢磨了下,问道:“可是郑有为和二姐的婚事?”
“嗯。颇费了些功夫。”
能让贺行远开口说比较麻烦,那说明这事儿可真是费了他不少心思才让长辈们答应的。
这时有丫鬟匆匆来禀,门外有宋参将的朋友来找他,说是有急事。
能追人追到别人家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贺老夫人忙命人将那人请进来。
“哎——你等等。”
“刚好”醒来的老王爷出声唤住了小丫鬟,对贺老夫人说道:“我刚想起来园子里的花还没浇,还得赶回去呢,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唤了贺行远和知遥就要离去。
贺老夫人明白老王爷这是不想让那些事儿牵连到贺家,稍作挽留便也罢了。
只是贺夫人担心知遥身上还没好全,想留下她在府里养伤,到底拗不过贺行远,由着贺行远将人背出了府。
“咦?蔡先生?”见到来人,知遥吃了一惊。
虽然他就是王静岚的义弟,王亦铭将军,但此时的他为了掩饰身份依然作了做教书先生时的打扮,知遥便以学生之礼见过了他。
王将军没认出知遥来,只略扫了她一眼,便向贺行远同老王爷示意车中细谈。
知遥就倚在门边,准备在车外等着。
贺行远晓得知遥的伤不算太轻,不肯让她独自在外面,说道:“让她也一同进来吧,外面风大。”
知遥默默地看了眼几乎不动弹的树叶,说道:“不用了,要不我去门房那边避一避好了。”
贺行远不肯,硬把她抱上了车。
王将军显然不乐意,却也没多说什么。
老王爷只笑眯眯地看着,根本不帮忙解释。
知遥无奈至极,一进到车里,她便缩到了角落里,希望王将军能明白,她不会故意偷听。
只是就算她刻意不去听,在这样有限的空间中,有些词句还是会时不时跳进她的耳中,可她却云里雾里不知他们说的什么。知遥明白过来,他们用的该是代号。
但看到老王爷凝重的神色和王将军眉眼间的决绝,知遥也能明白事情绝不简单,就更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了——这些事,不是她能搀和的。
“遥儿,这几日你随我回王府去住吧。”贺行远忽然说道。
老王爷却不同意:“我倒是觉得慕家更安全些。”
贺行远满脸的不赞同,老王爷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王将军不知道知遥现在的处境,见两人起了分歧,就问道:“哪个慕家?”
知遥答道:“慕将军家。”
王将军倒是笑了,对贺行远说道:“既然如今,还是在慕家吧。”
“不行!”贺行远断然道,挪到知遥身边拉住她,“她身上还有伤呢!而且那几天会乱得很……”